居然沒用妖法……


    他身體緊繃,幾次抬手卻最終放下,或許這隻是障眼法,就等著他放鬆警惕,睡熟過去,這隻畫妖再對他動手。


    他隻要等到這隻妖動手,就能名正言順地殺了他。


    放在枕邊的黑劍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顫動著身子,一人一劍都有些蠢蠢欲動的興奮。


    沒有等來孟離的動手,倒是等到了第二天的晨光。


    孟離在晨光中慢慢睜開眼睛,難得睡了個好覺。抬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還帶著幾分溫熱,祈白顯然剛起床不久。


    孟離又閉了閉眼睛,側過身,將祈白隨意放在床邊的白袍抱進懷裏,複又慢慢睜開眼睛,嘴角帶著幾分玩味的笑。


    站在床邊的人微微一怔,隨即眉頭輕蹙。


    孟離知道他看得到,抬臉在上麵蹭了蹭。看著祈白的眼神,仿佛蹭的不是祈白的衣服,而是他垂在身側的手心。


    祈白難得想起起昨晚畫妖挨著自己時皮膚的觸感。他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動了動,薄唇緊抿。


    “衣服還我。”


    他聲音淡淡,帶著剛起床的沙啞。


    孟離抬頭看向他,烏黑的發絲雜亂地鋪散在床上,紅色的衣服經過一夜的蹂躪此時也有些亂,薄紗中孟離的腿若隱若現,隨著動作,腳踝處的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床鋪是棕黑色的,孟離皮膚白,此時和床鋪形成極致的反差,刺的祈白偏過了頭。


    孟離將衣服從懷裏扯出,抬手遞給了他,兩手相觸間,輕輕在他手心勾了勾。


    捉妖師眉頭緊皺,拿著衣服頭也不迴地離開。


    孟離從床上下來,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床邊有黑乎乎一片,像是什麽東西燒完之後留下來的灰燼,堆成小山似的,看這量,燒的似乎還不少。


    孟離下樓的時候,隻有零星幾個人在吃飯。


    祈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桌邊,上麵放著一碗粥和兩個包子,此時還在冒著熱氣。


    他低著頭,拿起勺子,往自己嘴裏送了一口白粥,這才夾起盤子裏的包子。祈白的動作慢條斯理,吃飯仿佛變成了一個高雅的事。


    銀鈴聲在屋子裏響起,輕而易舉就吸引了屋子裏正在吃飯的其他人的注意。炙熱的目光集中在孟離身上。


    隱約還能聽見吞咽口水的聲音。


    “長得真得勁。”


    “腿也太白了,真想上去摸一把。”


    下流的語言源源不斷傳來,他朝聲源處瞥去,眼神一寒。


    說話的人隻覺得胸口一悶,強烈的窒息感傳來,隻得狼狽地低下頭,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倉惶跑出客棧門。


    “還沒給錢!喪良心的東西。”


    年輕的那個小二追出兩步,站在門口看著跑遠的背影罵罵咧咧:“等我們掌櫃的迴來,有你好受的!”


    “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孟離走到祈白身邊,熟視無睹地坐了下去。


    他撐著下巴,歪頭看著麵前安靜喝粥的人:“我也想喝。”


    祈白聞言動作一頓,又好像沒聽到般,低頭繼續喝粥。


    手腕又被孟離抓住,他起身靠近,低頭就著祈白喝粥的地方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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