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指了指他:“你說。”


    “不是,到底是哪個傻缺說的要把隊長換掉。”


    “這個節骨眼上,搞什麽飛機,我還等著隊長帶我們拿冠軍呢。”


    薛一聞一臉懵逼地看向馮念,這什麽情況。


    馮念也懵了:“你不是說他臭臉,跟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是啊,我當麵也這樣說他,但不妨礙隊長在我心裏神一樣的地位。”


    另一個隊友豎起拇指:“大兄弟,說的沒毛病。”


    柳薑從位置上站起來,擼起手腕上的袖子:“誰敢換隊長,我跟他急。”


    馮念指著他:“你不是想當隊長嗎?”


    “對啊,但是孟離當隊長我服。你是沒見過他帶著我們大殺四方的樣子,帥呆了。”


    “誰說的要換隊長,自己站出來,別怪我柳某人動手。”


    薛一聞這下徹底呆住了,眼神無助地看向馮念。


    教練轉過身:“這就是你說的大家都想換隊長?”


    聽見教練的問話,大家的視線齊齊轉向薛一聞。


    “薛一聞,你自己不訓練,憑什麽怪隊長。”


    “就是,就是,你不珍惜,就不能怪隊長不給你機會。”


    教練也已經大概知道了是怎麽迴事,他轉身看了薛一聞一眼:“薛一聞,你調到替補這件事我準了。”


    他路過孟離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加油。”


    齊爍本來已經離開凳子的屁股又坐了迴去。


    眼裏帶笑。


    剛剛第一個說話的隊員咳了兩聲:“那啥,馮念,那天吃燒烤的錢我給你轉過去了啊。“


    “我也轉了,記得收。”


    柳薑也點了點頭,這幾天,他雖然也覺得馮念對孟離的態度怪怪的,但他天生腦子直,沒想什麽彎彎繞繞,現在也差不多明白了。


    “不是我說,隊長你臉確實臭。”


    “要是訓練的時候能多笑笑就好了。”


    孟離勾起嘴角,這一次眼裏染上了笑意:“


    “笑著讓你做俯臥撐嗎?”


    1米8的大男人瑟縮一陣:“那還是算了吧,我喜歡隊長的臭臉,越臭我越愛。”


    看著籃球隊的隊員們說說笑笑,馮念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孟離會受歡迎?


    自那天後,大家都有意無意地疏遠了馮念,也沒有人邀請他來籃球場,就連柳薑見到他也隻是簡單的打個招唿,再也沒有自覺地湊上來。


    那天晚上,齊爍走在孟離身邊,頗有些酸溜溜:“隊長的人緣真好,臭臉都有人喜歡。”


    孟離輕笑一聲:“那你喜歡嗎?”


    問完孟離就後悔了,他第一次這麽糾結,既想知道答案,又不是那麽想知道。


    兩人一瞬間都安靜下來,半晌齊爍才迴答:“喜歡。”


    孟離撲哧一聲笑出來:“小爺也喜歡你。”


    他知道,在他心裏齊爍終究還是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他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確認。


    孟離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後,腦子裏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


    好像有人在叫“大人”。


    又好像有人在叫“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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