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豔婷這時躺在魏夏璀懷裏,撒起嬌來,雙手直朝魏夏璀身上輕輕拍打起來:“璀哥,你真壞!三更半夜跑過來嚇人!”


    魏夏璀當然不會告訴韓豔婷他是從海濱別墅逃過來“避鬼”,以免韓豔婷會被嚇得魂飛魄散,忐忑不安。


    魏夏璀於是哄騙韓豔婷道:“豔婷,璀哥不是想念你嗎?璀哥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啊,所以顧不上應酬那班重要客戶累得疲憊不堪和時間那麽晚,也特意過來陪你!你說璀哥對你好不好啊?”


    韓豔婷信以為真,像一條美人魚一般緊緊地纏繞著魏夏璀。要是在平時,一個絕美女子如此逗引,魏夏璀肯定會立馬熱切迴應,然而此時此刻,他被那海濱別墅所遭遇恐怖“鬼事”所驚嚇得毫無興致,也壓根就唿應不起來,於是輕輕地拍了拍韓豔婷那粉藕一般潤滑的香肩,柔情似水地說道:“豔婷,時間太晚了,快睡吧,做個好夢。”


    韓豔婷很是失望地對著魏夏璀嘟噥了一句:“璀哥,你哪裏是對豔婷朝思暮想嘛?你壓根就是應酬累了,不想開那麽遠的車迴去你那濱海別墅,而是就近找個地方睡覺而已。”


    魏夏璀自知理虧,隻好嘿嘿一笑:“豔婷,你這個多疑的小寶貝,事情哪裏像你想得那麽複雜,璀哥就是累得一塌糊塗而已,再不趕緊睡覺的話,明天壓根就沒精力處理公司的重要事務,睡吧,聽話。”


    一整天來接二連三地周旋於絕美女子之間的魏夏璀,加之被他那海濱別墅所遭遇恐怖“鬼事”驚嚇得身心疲憊,倒頭便睡,很快便進入夢鄉。


    突然之間被魏夏璀驚醒的韓豔婷此時此刻卻毫無睡意,她在席夢思上輾轉反側,壓根就睡不著,她微睜雙眼,盯著身旁酣睡而去的魏夏璀,不禁迴想起下午她所遭遇到的恐怖詭事來:


    當天下午,韓豔婷正在瀚海縣市鬧市區的時裝專賣店逛街以故意消磨時間的時候,突然接到魏夏璀打給她的“查崗”電話,質問她究竟在哪裏?


    韓豔婷便哄騙魏夏璀說她正在瀚海縣市汽車客運站送她表弟去省城,她告訴魏夏璀說她表弟從家鄉出差路過瀚海縣市專程來看望她。


    韓豔婷當時擔心魏夏璀不相信她的話,而會親自開車到瀚海縣市汽車客運站來當麵“查崗”,到時在客運站盤問究竟哪個是她表弟的話,那還不會讓她深藏不露的秘密突然穿幫?


    韓豔婷於是便欺騙魏夏璀說她剛剛送她表弟上了車,正準備迴家去補一個午睡覺呢。


    韓豔婷心想幸好眼下所在的時裝專賣店離“瀚海馨園”近得很,打個的士迴去的話,至多十來分鍾便迴到家裏。


    韓豔婷一聽罷電話,便飛一般離開時裝專賣店,奔跑到大街上隨手攔了一輛的士,直奔“瀚海馨園”而去。


    迴到“瀚海馨園”,韓豔婷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想打電話給魏夏璀,告訴他已經迴到“瀚海馨園”,以免被那家夥疑神疑鬼,而影響在他內心深處的形象。


    就在韓豔婷即將撥出電話的一瞬間,門鈴突然聲音響了起來,她以為是生性多疑的魏夏璀不相信她剛才的電話解釋,而直接來“瀚海馨園”現場“查崗”,便怒氣衝衝地坐到沙發上,故意不去開門,心想你這個混蛋,既然想要來現場“查崗”,那本美女有必要像傻瓜一樣去屁屁顛顛地給你開門嗎?再說你這個混蛋不是自己有備用鑰匙嗎?本美女還沒賤到你來現場“查崗”,還要傻乎乎地去開門歡迎接你的大駕光臨呢。


    然而,那門鈴卻不依不饒,經久不息,韓豔婷心想魏夏璀這個混蛋興許是趕著現場“查崗”來得匆匆忙忙,而把備用鑰匙拉在車上吧,再不去開門的話,萬一惹惱他,到時他大發雷霆的話,以後兩人關係由此鬧僵的話,又大可不必。


    韓豔婷於是遲遲走向門邊,準備去為魏夏璀這個混蛋開門。然而當她正要打開大門的一瞬間,鈴聲已經停歇下來。


    韓豔婷心想以魏夏璀那爭強好勝的性格特征,那家夥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死倔牛,如果不開門,他是絕對不會停止按鈴,她便猜測按響門鈴的人興許不是魏夏璀那家夥,於是,便透過門上“貓眼”朝外看去。


    韓豔婷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門外壓根就不是她的老相好魏夏璀,而是一個戴著墨鏡,長相兇惡的光頭年輕男人!


    韓豔婷被門外那兇惡光頭男人頓時嚇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脊背感到一陣寒意直襲而來,她趕緊輕手輕腳地閃進臥室,關好房門,壓低嗓門給魏夏璀撥打電話,抖抖索索地告訴他,她剛從客運站迴到套房不久,門外突然有一個兇惡光頭在持續按響門鈴,她一個勁地催促魏夏璀趕緊帶領公司的保安隊員,十萬火急地過來搞定那兇巴巴的狗光頭。


    韓豔婷輕聲打完電話給魏夏璀,生怕門外那窮兇極惡的狗光頭會破門而入,她趕緊輕手輕腳地推過一張沙發死死地頂著大門。


    韓豔婷把那張沙發頂著大門之後,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淡定下來,她壯著膽子再次透過門上“貓眼”朝門外望去,她發現狗光頭興許是果真以為屋裏沒有人的緣故,竟然放心大膽地站在門外打起了手機。


    讓韓豔婷驚恐萬分的是那狗光頭撥打的竟然是她的手機,她毛骨悚然地盯著著手裏突然響起,然而卻隱藏了來電顯示號碼的手機,平素對這部頂得上農民工幾個月工資的“玫瑰金”手機喜愛得不得了的韓豔婷,此時此刻狠不得把這“玫瑰金”手機扔到窗戶外麵的大海裏麵去。


    韓豔婷生怕門外那狗光頭隔著大門聽到她的手機鈴聲,趕緊使出吃奶的力氣迅速把“玫瑰金”手機關掉。


    興許是這豪華裝修的大門很是厚實的緣故,又或者是門外那狗光頭隻顧著一門心思撥打手機而沒注意到門裏動靜的緣故,那狗光頭似乎沒聽到門裏韓豔婷那短暫響起的手機鈴聲,因而還在繼續撥打手機,當然他撥打的手機顯然已經聯係不上,因為眼疾手快的韓豔婷剛剛已經斷然關掉手機。


    韓豔婷頓時嚇得癱倒在門邊那張沙發上,全身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她心中暗暗想到:


    門外那兇惡光頭剛才竟然撥打本美女的手機,那狗光頭從哪知道本美女的手機號碼?本美女的朋友圈中壓根就沒有這麽一個兇巴巴的狗光頭,別說朋友圈,或者是同事圈,甚至連熟人圈,都絲毫沒有這麽一個狗光頭!


    那麽究竟是誰把本美女的手機號碼透露給這個狗光頭,或者說究竟是誰指使這個狗光頭來騷擾本美女?是與本美女競爭的狐狸精所指使嗎?或者分明就是與同住“瀚海馨園”小區另外一幢樓的那個狐狸精,偷偷地從魏夏璀的手機通信錄翻看到了本美女的手機號碼而唆使這個狗光頭嗎?貌似不會吧?本美女的表弟中午不是與那狐狸精什麽小弟,握手相認師兄弟,把酒言歡瞎扯淡嗎?而且本美女那天早晨出門的時候已經見過那壞小子,那家夥壓根就不是什麽狗光頭;那會不會是那個狐狸精看到她那小弟沒什麽用,又唆使門外那個狗光頭來搗鬼?


    這個狗光頭顯然是不懷好意地奔著本美女而來,甚至可以說壓根就是準備來幹見不得人的肮髒勾當,不然的話,這個狗光頭在撥打本美女的手機時候有什麽必要故意隱藏他的手機號碼?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人,幹光明正大事,那有什麽必要在樓道裏麵戴著一個大墨鏡?


    韓豔婷思來想去,百思而不得其解。


    就在這個時候,韓豔婷驚恐萬狀地發現那個兇惡光頭竟然開動門上的防盜鎖……


    韓豔婷深感驚悚萬分的同時,心裏暗自慶幸:多虧剛才一透過門上貓眼,看見門外站著一個兇惡光頭的時候,便已經把門鎖反鎖好。


    韓豔婷心想已經反鎖的防盜鎖再怎麽不濟,也肯定能頂上一段時間,她盼著魏夏璀趕緊帶著他公司的保安火速過來搞定門外那狗光頭。


    韓豔婷癱坐在沙發上,抖抖索索地暗暗祈禱魏夏璀快快過來救急。


    門外那個兇惡光頭絲毫沒有停止動作,仍然在門外不停鼓搗防盜鎖。


    幾乎已被嚇傻的韓豔婷盯著門上那不停撥動的防盜鎖把手,她想那防盜鎖雖然已經反鎖,但是畢竟經不起門外那兇惡光頭的狠勁鼓搗,韓豔婷顧不了擔心門外那兇惡光頭一會兒可能再次撥打她的手機,她趕緊把手機開機,快步閃進臥室,把門關好,迅速撥打魏夏璀的手機,然而魏夏璀卻一時沒有接聽手機……


    韓豔婷在心裏暗暗喊道:快聽電話,快快聽啊……然而,魏夏璀不知是否在開著車不方便接聽,又或者是已經從車裏出來正快速奔走向這幢大樓路上的緣故,總之,他就是沒有接聽電話。


    韓豔婷心想既然這個電話一時難於聯係上,不如快快到客廳去緊緊盯著那大門的動靜。


    韓豔婷呆坐在頂住大門的那張沙發上,傻傻地盯著那依然在不停撥動的防盜鎖把手,整個人幾乎就要崩潰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韓豔婷手裏的手機響了,韓豔婷擔心手機響得久,被門外那兇惡光頭聽到,她顧不上走進臥室去聽電話,而是就地趕緊壓低聲音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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