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天下午,傅柱荏在他的辦公室絞盡腦汁地閉門造車的時候,他那在瀚海縣圖書館工作的老婆向他抱怨說,她老公在千辛萬苦地為縣長金新異加班加點,而縣長金新異卻瀟瀟灑灑地接美女上車去吃飯。


    傅柱荏一聽他老婆那八卦消息,仿佛給他那一片漿糊的大腦仿佛注入了一針強勁的興奮劑,這可是他十分感興趣的話題,傅柱荏敏銳地意識到這一信息對於他以後在瀚海縣官場上升遷可是大有價值。


    傅柱荏認為隻要他掌握了有關瀚海縣長金新異的絕對**,那麽他就等於手握一柄尚方寶劍,隻要他在關鍵時刻向縣長金新異一攤派,一亮劍,縣長金新異就得為他傅柱荏長官加爵大說好話,大開方便之門,甚至大力捧他傅柱荏坐上瀚海縣更有吸引力的肥差寶座。


    傅柱荏於是趕緊鎖上他辦公室的房門,連手頭上正在奮力筆耕的縣長金新異明天上午會議講話稿都顧不上了,迫不及待地問他老婆:“老婆,你可別亂猜,你是在冷清的圖書館上班,可不是在熱門的瀚海縣機關大院上班,你別說沒可能能看見縣長金新異的本人,你甚至連看見縣長金新異的影子的機會都木有啊,你哪有什麽可能看見縣長金新異接什麽美女上車去吃飯瀟灑啊?”


    傅柱荏他老婆神神秘秘地在電話裏麵說:“老公,你是在辦公室辛辛苦苦地閉門造車腦袋累糊塗了吧,你不想一想正因為縣機關大院是熱鬧,縣長金新異為了避嫌,壓根就不可能在那裏接美女上車,而也就因為縣圖書館冷清,所以縣長金新異就特意選擇在冷冷清清的縣圖書館門口接美女上車呀,咱可是在縣圖書館閱覽室的窗口,親眼看見縣長金新異親自打開車門請一個美女上車。”


    傅柱荏一聽,頓時覺得他老婆言之有理,於是便饒有興趣地問他老婆道:“是嗎?那你有沒有看清那美女大概什麽個情況?比如多大年紀?長相怎樣?”


    傅柱荏他老婆一聽他老公對那位美女興致勃勃,心裏不禁翻滾起一股濃濃的醋意,她於是酸溜溜地說道:“老公,你怎麽對那美女那麽感興趣?這會兒該是在辦公室口水流了一地吧,莫非你也想去沾染什麽狐狸精?那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咱可警告你,你可別動什麽花花腸子,不然的話,咱可饒不了你!”


    傅柱荏立馬打斷他老婆的絮絮叨叨,趕緊說道:“好了,老婆你胡思亂想什麽啊,別胡說八道了,咱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呢,咱是想了解清楚那美女的大致情況,根據你描述的那美女的大概長相,以後對瀚海縣政府辦公室的人員情況熟悉了之後,對照一下究竟是不是瀚海縣政府辦公室的人,你要想一想,如果那美女在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工作的話,咱對與金縣長有一腿的美女那可不能輕易得罪啊,要不然的話,那咱傅柱荏豈不會在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吃不了兜著走?老婆,你趕緊說說那美女大概什麽一個情況吧。”


    傅柱荏當然不會把他內心深處的小九九向他老婆和盤托出,一方麵他擔心不想他老婆頭發長,見識短,不一定會讚同他的小算盤;另一方麵,傅柱荏他也清楚他老婆平時喜歡八卦,萬一什麽時候與她所謂的閨蜜或者姐妹之類一不留神,把他的小九九說漏了嘴的話,那他傅柱荏以後在瀚海縣官場上不但不能混得風生水起,反而可能陰溝翻船,因而傅柱荏在電話裏麵向他老婆編造了一個借口。


    傅柱荏他老婆於是繪聲繪色地對傅柱荏說道:“老公,你還別說,那位美女長得那可真是一個漂亮,三十出頭的年紀,長長的頭發,俊俏的臉蛋,高挑的身材,纖細的腰身,修長的美腿,難怪金縣長會屁顛屁顛地親自打開車門,殷勤地請那位美女上車呢。”


    傅柱荏一聽他老婆對那美女繪聲繪色的描繪,不禁在辦公室裏麵暗暗流起了口水,他悄悄地吞咽了幾口口水,在電話裏麵對他老婆說道:“老婆,你不想一想,如果不是美女的話,金縣長怎麽可能會看得上?金縣長在瀚海縣那可是大權在握的一縣之長,你在電話裏描述這個美女還真是長得漂亮,咱以後仔細留意一下,看看那金縣長相中的美女究竟是不是縣政府辦公室裏麵的人,如果是的話,對那金縣長相中的美女那可是得敬而遠之啊,對了,咱得先加班,等咱加班完迴家之後再當麵聽你詳細描述一下那美女的情況,就這樣吧,先掛電話了啊,你帶兒子去好好吃一餐晚餐吧,咱一加完班就迴來。”


    傅柱荏一聽完他老婆的電話,便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他在辦公室裏麵樂得轉了幾圈,傅柱荏暗暗想道:看樣子縣長金新異肯定是與那個俏美女子有一腿,以尋美女三十出頭的年齡,應該不是什麽社會上的美女,如果金新異真是想與社會上的美女幽會的話,那他金新異肯定不會找一個三十出頭的美女,他倒不如找一個水靈靈的青春無敵美女;依照常理推測,那個三十出頭的美女應該就是瀚海縣官場上的人無疑,可是那美女會是瀚海縣政府辦公室的人嗎?又或者是瀚海縣機關大院裏其他單位的美女;隻要咱傅柱荏掌握了縣長金新異與美女幽會的線索,那麽以後找機會暗中盯梢和順藤摸瓜的話,肯定會摸清楚那美女的真實身份,這簡直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富礦”啊,到時候咱傅柱荏隻要手握縣長金新異與那美女幽會的把柄,再加上咱傅柱荏的才華橫溢,那麽咱傅柱荏以後在瀚海縣官場上肯定會大有斬獲,至於究竟會有什麽巨大斬獲,那就且聽下迴分解啦;況且也壓根就用不著著急,咱傅柱荏可不是剛剛才走馬上任嗎?俗話說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嘛。


    傅柱荏心想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接近傍晚六點鍾了,為了有充足的能量投入到加班加點工作,得去縣機關大院食堂吃飯了,要是遲了的話,那可別說吃肉,就是連湯也不一定能喝上了。


    傅柱荏於是關好辦公室房門,大步流星趕往電梯,一走進電梯,看到電梯裏麵已經有兩個奔四左右的男子,應該是從縣政府辦公室這層樓道哪兩個科室先行走進電梯的人吧,那兩位男子興許是把傅柱荏當成來這幢辦公大樓辦事的路人甲,所以兩位男子地無所顧忌地對起話來,其中一位大高個以看抱怨的口氣對男一位說道:“靠,聽列席下午辦公室領導班子分工會議的秘書科長透露說,麵向全省公開選拔的副主任那個鳥人剛上班第一天,就得到金縣長的器重,金縣長打電話親自點名要那家夥操刀起草明天上午會議講話稿,聽秘書科長說當場就看得出來那個鳥人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知道那個鳥人究竟什麽來頭?你瞧瞧咱們倆,在瀚海縣政府辦公室熬了快二十年了,還不就是一個鳥科長,看樣子咱們兩個難兄難弟在瀚海縣政府辦公室,熬到退休也就是一個鳥科長而已,你說混得還有個什麽勁?”


    另一位聽起來也是科長的小矮個也是以憤憤不平的語氣接過話茬:“靠,可不是嗎?咱們兩個難兄難弟熬了快二十年,毫不容易等到這麽一個鳥機會,原本以為熬到一個提拔加薪的好機遇,可是連這個鳥機會的毛都沒撿到一根,就被那家夥輕而易舉就把這機會給搶走了,還機會?機會個屁!沒辦法啊,哥們,誰叫咱們倆既然不是富二代,又不是官二代呢,慢慢熬吧,熬到花兒謝了、頭發謝了的時候,也就玩完了,退休了,一了百了;那個什麽鳥副主任,人家那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而咱們倆本地土老冒,既沒戲,又沒門,隻好慢慢熬,慢慢混吧。”


    那位最早開始提出這一話題的大高個科長又說道:“聽秘書科長說,那家夥年齡與咱們幾個科長不相上下,看樣子咱們幾個鳥科長可是難於等到什麽鳥機會再提拔了,咱們幾個都是同齡人,咱們仨還是一小鳥科長,可是聽說那個鳥人早幾年就已經提拔為雲海市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了,那個鳥人竟然還跑到咱們這裏來跟咱們幾個小科長搶飯碗,而且一搶就中,為什麽那個鳥人就那麽好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那位小矮個科長接過話茬:“靠,那鳥人既然已經是雲海市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了,竟然還來搶咱們這些小科長的飯碗,你說咱們這些個小科長哪裏還能競爭過那鳥人?這壓根就不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嘛!早知這樣,哥對這次公開選拔副主任還報個屁名!這不整個一個浪費哥的時間、精力和表情嘛!你說那鳥人都已經是雲海市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了,竟然屁顛屁顛地跑來參加這次公開選拔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按說雲海市區無論是經濟待遇,還是文化體育,又或者教育衛生,各方麵條件都要比咱們瀚海縣略勝一籌吧,你說那鳥人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哥們,你說會不會是這鳥人有什麽老相好在咱們瀚海縣,想投奔咱們瀚海縣與他的什麽老相好舊情複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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