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蓮娜小嘴一嘟:“我說韜帥哥,你想得倒挺美,我租住的那整幢樓是女生公寓樓,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從來就沒帶過任何一個男人進去過。”


    尉遲雲韜雙肩一聳:“娜美人,那我隻好陪你一起起采購海鮮啦。”


    端木蓮娜依然那般善解人意:“少來,你見過哪一個開勞斯萊斯的董事長去小商品市場買海鮮的?你給我趕緊待在車上,閉目養神一會兒,我買好食材就過來。”


    端木蓮娜下車後,尉遲雲韜望著端木蓮娜娉娉娜娜的身影,心裏不禁漾起一腔柔情蜜意。


    此刻,尉遲雲韜耳際仿佛想起端木蓮娜那柔情似水的聲音,於是鎖緊車門,在車上閉目養神起來。


    也許是昨夜今豔婷疲乏過度的緣故,尉遲雲韜一會兒便酣然入睡,進入夢鄉……


    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尉遲雲韜開著勞斯萊斯帶端木蓮娜迴雲海老家去拜見他的父母大人,兩人提著一大堆高端禮品進了家門。


    尉遲雲韜向他那父母介紹端木蓮娜,她笑意盈盈地操著雲海言向他父母噓寒問暖。


    然而,他父母卻板著臉孔向端木蓮娜再三盤問,問她父母的身份,問她的學曆,問她的履曆,甚至還問她怎麽結識雲韜的?


    端木蓮娜依舊滿臉微笑著一一作答。


    尉遲雲韜父母看到端木蓮娜始終笑容滿麵,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厭煩情緒,便漸漸看出她的家教之嚴和素養之深,態度開始慢慢有所轉變。


    時間已近午飯時分,尉遲雲韜父母提議去酒店吃飯,他卻特意要讓端木蓮娜在他父母表露出既出得廳堂,又入得廚房的優良素質,主動建議就在家裏吃餐家常便飯,以體現家庭的溫馨和親情。


    於是,尉遲雲韜和端木蓮娜手牽著手去市場采購新鮮食材,其中就包括新鮮的鱖魚和鱔魚。


    采購迴來,端木蓮娜主動挽起衣袖下廚,沒多久便像變魔術似的,烹製出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當然少不了她最為拿手的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


    一餐晚飯下來,尉遲雲韜的父母對端木蓮娜讚不絕口,說在眼下像小娜這樣既出得廳堂,又入得廚房的好女孩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兩位老人家一個勁地催促兩個年輕人趕緊結婚,好讓老人家早日抱上孫子,享受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


    尉遲雲韜高興得手舞足蹈地對他父母說:“好啊,那就請父母大人為小倆口定個好日子!”


    尉遲雲韜又笑眯眯地征求端木蓮娜的意見:“娜美人,好不好?”


    “韜,什麽好不好呀?”此時此刻,車窗外端木蓮娜的一聲問話和幾聲敲窗把尉遲雲韜從睡夢中喚醒。


    尉遲雲韜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嘻嘻一笑:“娜,我說什麽夢話了嗎?我可是睡著了,哪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夢話?”


    端木蓮娜上得車來,朝尉遲雲韜調皮地做了個鬼臉:“看韜帥哥睡夢中那一副深深陶醉的樣子,那肯定是做了什麽讓你心滿意足的美夢了吧……”


    尉遲雲韜也頑皮地迴以端木蓮娜一個鬼臉:“經娜美女的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剛剛做了一個什麽夢,話說我在夢裏遇見了一個大美女。”


    端木蓮娜打趣道:“真是有趣,我們的韜帥哥竟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左右時間做了一個白日夢,而且居然是風花雪月的白日夢。”


    此時,尉遲雲韜賣起萌來:“是啊,娜美女,提起來的確有趣,在夢裏那個大美女跟我說的是一口流利的雲海話。”


    端木蓮娜聽出了尉遲雲韜所說的夢裏遇見的那個大美女是指誰,這才恍然大悟,於是小嘴一嘟:“少耍貧嘴,趕緊開車送我迴別墅,你好早些迴公司上班去,可別荒廢了你的事業,男子漢當以事業為重。”


    尉遲雲韜把端木蓮娜送迴別墅,叮囑端木蓮娜別忙著進廚房幹活,先好好休息一下,他開玩笑地說可不想他的女朋友因為休息不好成了黃臉婆。


    尉遲雲韜走後,端木蓮娜哪有心思休息,她認為全身心都要投入到精心準備那豐盛的晚餐,尤其是那兩道她誇下海口的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


    雖然她在雲海老家時做出的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被她那身為中學教師的父母所交口稱讚,甚至她母親都說她做這兩道拿手好菜的功力不僅已經出師,而且還超過了她母親這個師傅。


    然而,今晚不容有失!


    端木蓮娜一遍遍地在腦海裏溫習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的一道道工序和一件件注意事項。


    為了保險起見,端木蓮娜又用手機搜索了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的烹飪攻略,並在心中一次次默念那網上得來的攻略。


    最後,端木蓮娜掏出手機打給她那身為烹飪師傅的母親,剛開始撥打手機時,她想起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正是上課時間;她心裏在默默祈禱她母親眼下正在辦公室備課,而不是在教室上課,手機一定要順暢接聽。


    端木蓮娜緊張得手心都直冒虛汗,幸好手機順利接通,她媽媽對她這個時候去電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平時她一般都是利用晚上時間與父母通話,以便能夠有充裕時間與父母閑話家常,而不像上班時間通話往往隻能三言兩語那般匆匆忙忙。


    當端木蓮娜母親聽到她是來電的目的是為了請教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的烹飪技巧時,她身為中學語文教師的母親大喜過望,她知道她女兒肯定是要為她心愛的男人做兩道她的拿手好菜。


    端木蓮娜母親顧不上先給她再次傳授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的烹飪技巧,而是喜滋滋地打聽起女兒男友的情況來,當聽到女兒男友是畢業於世界一流名校斯坦福大學的高材生博士,而且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的董事長時,她母親欣喜萬分,一再告誡女兒一定要好好珍惜這一優秀男友。


    端木蓮娜母親緊接著耐心細致地向她傳授烹飪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的技巧和心得,再到確認記得一清二楚之後才依依不舍地掛掉電話。


    端木蓮娜一切準備妥當,這才放心地上得別墅二樓主臥室,準備休息個把小時,再以最佳的身心狀態為尉遲雲韜精心烹製她的拿手好菜清蒸鱖魚和清蒸鱔魚。


    端木蓮娜剛剛躺下,床頭櫃上的電話鈴聲柔和地響起。


    端木蓮娜以為是尉遲雲韜溫馨來電叮囑她注意休息,於是她未等對方說話,便主動出聲:“我說韜帥哥,是不是急不可耐地盼著品嚐我的拿手好菜呀?”


    對方竟然是一個年輕女聲:“你,你是誰?怎麽會在雲韜家裏?”


    端木蓮娜感覺來者不善,於是不甘示弱地反問對方:“你是誰?怎麽會知道雲韜家裏電話?”


    對方突然亮明身份:“我是他在美國的女朋友……”


    電話那頭的那個年輕女人的一句話無變異於當頭一棒,把端木蓮娜要與尉遲雲韜雙宿雙飛的愛情美夢殘酷地敲醒!


    端木蓮娜不願愛情美夢瞬間破碎,心中暗忖:那個女人說是女朋友就是女朋友?至少也得詳細問清楚,可別傻乎乎地受騙上當。


    端木蓮娜於是步步為營,試探性地說道:“雲韜與我在一起好些年,從來沒聽他在我麵前提起在美國有任何一個女人有親密關係,你說假話不會臉紅?”


    對方在電話中反唇相譏:“應該說這話的是我,我與雲韜在一起這麽些年,壓根就沒聽說他在國內有一個什麽女朋友,倒是你說謊話不會臉紅嗎?”


    對方的話似乎不是空穴來風,端木蓮娜頓時發蒙,她拿著話筒的手在不停顫抖,她不原對那個女人的來電再聽多一分一秒,於是狠勁掛掉電話,心想讓大洋彼岸的那個女人見鬼去吧。


    端木蓮娜撂掉電話,頓時像被突如其來的一道雷電擊倒在地板上。


    癱坐在地的端木蓮娜在腦海中迴放著尉遲雲韜那一句句充滿柔情蜜意的話,什麽“幾輩子不上班完全可以養得起你”, 什麽“當個行政部經理” ,什麽“出錢讓你由著自己的興趣愛好開一間公司自己玩”,那些剛剛說過不久的話語仿佛就在耳邊;莫非是尉遲雲韜拋給“小三”的迷人誘餌?


    端木蓮娜從小受到中學教師父母的嚴厲家教,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當“小三”的殘酷現實,她想起自己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女孩,竟然受尉遲雲韜那家夥的蒙騙莫名其妙地當起了“小三”,便心有不甘,甚至怒火中燒。


    端木蓮娜心想今天下午等他迴來讓他吃的就不是清蒸鱖魚;而是清蒸“跪”魚,是讓他下跪的“跪”;也不是清蒸鱔魚,而是清蒸“扇”魚,是扇他耳光的“扇”。


    端木蓮娜掏出手機,想馬上打給尉遲雲韜質問那家夥為什麽要欺騙她?就在電話要撥通的一瞬間,端木蓮娜大腦中突然靈光一現,趕緊摁掉手機,她心想身在美國的那個女人僅僅說是尉遲雲韜的女朋友而已,又沒說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既然他尚未明媒正娶,那麽他就是自由身,她也壓根不是“小三”!


    端木蓮娜暗忖管她那個在美國的女人是不是他真正女朋友,隻要尉遲雲韜一天未娶,那麽本美女就可以去公平競爭,大膽爭取,本美女要用柔情似水和賢良淑德的優勢去把尉遲雲韜贏迴來。


    端木蓮娜於是從地板上“騰”地一聲站起來,她頓時精神抖擻起來,從這一刻開始,她要以良好的精神狀態立即進入競爭狀態。


    端木蓮娜忽然想起尉遲雲韜說保姆有事請假迴了老家,那麽就趕緊幹一兩件能體現自己賢良淑德性格的事情來。


    端木蓮娜從主臥室的衛生間翻出尉遲雲韜今天早晨的換洗衣服連同她自己的換洗衣服,放進洗衣機洗起來。


    端木蓮娜又把主臥室收拾妥當,再下到一樓客廳手腳麻利地收拾幹淨,她想想偌大一幢別墅以她一個女孩的弱小身軀肯定是不可能一時之間收拾好,她把主臥室和客廳兩個關鍵地方擺弄好就可以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把兩人的衣服曬到別墅花園,迴到客廳,累得腰酸背痛的端木蓮娜泡了杯咖啡,打開電視選擇了平時她興趣不大的財經頻道,她心想既然要做尉遲雲韜這個年輕企業家的女人,那麽就得趕緊培養與他相同的興趣愛好。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蓮娜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屏幕顯示,正是尉遲雲韜來電。


    端木蓮娜心想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在美國的女人後來直接打了他的手機,那麽在他接聽那個女人的電話之後,對她端木蓮娜的態度究竟會不會前後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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