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賓利慕尚在前麵樂顛顛地充當護花使者,小心翼翼地迎賓開道,韓豔婷開著保時捷寵辱不驚地跟著,委實是女神範十足。


    坐在一旁的端木蓮娜以四十五度角仰視著淡定自若的韓豔婷,心裏暗忖要有一個高大俊朗的賓利慕尚男如此這般地追慕自己,那可真是開心得連做夢都會笑醒,瞧瞧身邊這個女神,一臉的平靜篤定。


    正在端木蓮娜胡思亂想之際,韓豔婷開腔道:“蓮娜,喜歡你懷裏的這束紅玫瑰嗎?喜歡就是你的了。”


    端木蓮娜連連搖頭:“韓總,這是人家送給你的,代表人家的一片心意,我接著哪合適啊?”


    “蓮娜,你這麽嬌俏玲瓏的女孩,紅玫瑰應該收得不少吧。”韓豔婷忽然話鋒一轉,“比如我們集團公司的牛總,他不是喜歡辦公室美女嗎?他應該出手大方地送過不少紅玫瑰或者其它禮物給你吧?”


    韓豔婷說說這話的目的其實是想替魏夏璀側麵打探端木蓮娜這個魏夏璀身邊的人與牛一漠的關係,韓豔婷認為公司老板身邊的工作人員即便未必能成為公司老板信得過的人,但至少應該是不在背後向公司老板玩陰招、捅刀子的人。


    韓豔婷今晚約端木蓮娜吃飯的意圖,就是想從端木蓮娜的言行舉止中察覺和分析端木蓮娜是不是被牛一漠所利誘,而成為在背後向公司董事長魏夏璀玩陰招、捅刀子的人……


    “韓總,不怕你見笑,我到現在為止,連章總的一朵紅玫瑰都沒收到過,更別說其它禮物了;或許在章總眼裏,像我們這樣的小秘書,哪裏配得上收他的禮物?”


    韓豔婷心裏當然像明亮鏡子似的,對牛一漠的為人一清二楚:那公子哥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集團公司辦公室裏麵那些小文秘之類的女白領身上,而是在那些演藝界那些剛出道不久尚未成名的小演員、嫩模特身上;那公子哥隻不過是以為像他這樣的豪門少爺和集團公司副總經理,對集團公司辦公室裏麵那些小文秘之類的女白領“潛規則”一下,憑著他的高貴身份和他那油嘴滑舌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還用得著什麽禮物?


    然而,端木蓮娜作為公司董事長魏夏璀身邊的人,如果牛一漠想利用她配合他向公司董事長魏夏璀玩陰招、捅刀子,那麽牛一漠毫無疑問會拋出一些誘餌對她加以利誘。


    “不會吧?蓮娜,你這個公司董事長身邊的嬌俏秘書,每天在公司董事長身邊忙前忙後,又不是一個不值一提的普通小白領,牛總興許會對你另眼相看啊。”


    “韓總,章總那樣的豪門公子,怎麽可能會對我這樣的小白領另眼相看?我也不奢望他那樣的人對我另眼相看。”


    韓豔婷從端木蓮娜的話語中聽出了意味深長的潛台詞,那就是對牛一漠這個花花公子的喜歡拈花惹草行為的詬病。


    韓豔婷微微一笑:“好了,蓮娜,這個送花送禮物的話題就翻篇了,我們不妨談談今晚吃法式大餐的話題吧,看見前麵那輛豪車賓利慕尚了吧,今晚你想吃什麽法式佳肴盡管點吧,可別跟那開賓利慕尚的富豪帥哥客氣,瞧瞧人家那豪門身家,你還客氣什麽?”


    端木蓮娜嘻嘻一笑:“韓總,你是公司領導,我當然聽領導的指示啦,那我到時就盡情享用法式大餐的美味佳肴啦;跟著韓總真好,有紅玫瑰收,更有法式大餐享用。”


    “蓮娜,那我以後有什麽飯局隻要方便的話就帶上你啦,反正我在這瀚海市也是舉目無親,有你這個嬌俏可愛的小妹妹陪伴也正好有個照應。”


    聽罷韓豔婷的一席話,端木蓮娜幾乎難以置信,她不禁歡唿雀躍起來:“謝謝韓總!能陪你這樣女神級的公司領導參加飯局,我真是受寵若驚喲,真感謝韓總你對我的抬愛。”


    賓利慕尚男顯然已經在剛才前來的路途中電話訂好包間,一到“香榭麗舍”西餐廳,便有服務生領著賓利慕尚男和韓豔婷一行進了一間可以觀賞海天一色的“塞納河”豪華海景房。


    點菜之時,賓利慕尚男誠懇征求韓豔婷的意見,韓豔婷便說端木蓮娜的意見便能代表她的意見。


    雖然剛才在車上端木蓮娜爽快領了點菜的任務,然而置身於這個裝修奢華的法式西餐廳,端木蓮娜還是臨陣怯場了。


    賓利慕尚男便問服務生有什麽招牌菜,服務生說“香榭麗舍”西餐廳的廚師長來自法國,如假包換,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們西餐廳的美味佳肴樣樣都是招牌菜。


    善於察顏觀色的服務生從賓利慕尚男和韓豔婷的穿著打扮看出了他們的身份,便盡揀昂貴菜肴推薦。


    賓利慕尚男便豪氣十足地點了法式鵝肝醬、法式焗蝸牛、法式烤鰻魚、阿爾摩裏克龍蝦、黑鬆露濃湯等招牌佳肴。


    就在此時,韓豔婷香奈兒手袋裏麵的手機突然響起……


    韓豔婷一看來電顯示,致電人竟然是公司董事長魏夏璀的那個飛揚跋扈太太牛一媚。


    韓豔婷打心眼裏對牛一媚那不可一世的作派很不感冒,心想你有什麽好趾高氣揚的?不就是憑著年輕時有一個好老爸和一張俊俏臉蛋,才實現從紈絝女到富婆的逆襲?


    韓豔婷真想拒絕接聽牛一媚的來電,韓豔婷心想自己是憑借一技之長在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擔任副總經理,隻要自己有真才實學和真材實料,莫非還怵她個對房地產行業一竅不通的富婆牛一媚?


    然而韓豔婷轉念一想,畢竟還是在牛一媚老公魏夏璀的房地產集團公司就職,雖然魏夏璀對她韓豔婷的職場能力大為讚賞,但就算是出於對房地產集團公司創始人魏夏璀的尊重,還是該有所顧及牛一媚那公司董事長太太的身份吧。


    韓豔婷於是強顏歡笑地應酬牛一媚:“你好,牛太,你吃飯時候來電,是要關照我請我大餐嗎?如果是的話,那我趕緊飛車過去啊。”


    “我說豔婷啊,你這個大美女吃飯還用得著我來請?不是有高大俊郎的帥哥請你在‘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嗎?邊欣賞美麗海景邊品嚐美味佳肴,好浪漫啊。”


    韓豔婷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一種不祥之兆:這個趾高氣揚的富婆怎麽可能對自己的行蹤一清二楚?莫非她派人在暗中監視?如果這樣,那麽當天上午和中午與魏夏璀在私人會所的一舉一動,豈不盡在牛一媚監視之中?


    韓豔婷一想之下,不禁毛骨悚然。


    韓豔婷趕緊站起身,朝那高大帥哥抱歉一笑,便邊接聽手機邊匆匆走出“塞納河”海景房。


    韓豔婷心想不管具體情況究竟怎樣,她隻能邊探聽牛一媚的口風,邊隨機應變,慎重應對。


    “牛太,像你這麽魅力四射的美女姐姐,隻要你願意賞臉,別說是請你在瀚海‘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就是請你在法國‘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也有一長串高大俊郎的‘小鮮肉’帥哥在眼巴巴地排著隊等候申請呢;話說你怎麽知道有人請我在‘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莫非我們的牛太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功能?”


    “你剛才進‘香榭麗舍’門口的時候,我和幾個富太就在你後麵呢,你那時候光顧著與那個英俊帥哥開心聊天了,哪裏還有半點心思看我了?”


    韓豔婷那顆高高懸在半空的小心髒這才悠悠地放鬆下來,她貌似熱情地說道:“牛太,你在哪個房間?我在‘塞納河’房,一會過來向你敬一杯紅酒。”


    “好啊,我在‘凡爾賽’房,記得帶著那高大帥哥男朋友一起過來敬酒,讓我的幾個富太好姐妹幫你過過目參謀參謀。”


    韓豔婷的心海頓時湧起一股厭惡的浪潮:這些個富婆還真是八卦,人家八字還沒一撇的一個普通朋友,有什麽必要讓你們這些個富婆過過目參謀?


    韓豔婷忽然眉頭一皺,計上以來……


    韓豔婷心生一計:不如等一會吃飯時,就拉著那個高大俊郎的帥哥過去“凡爾賽”房,在那些個愛八卦的富婆麵前精心演出一場戲,至少不會讓這個愛打聽**的富婆牛一媚懷疑她與魏夏璀之間有些什麽關係。


    韓豔婷走出“塞納河”海景房去打電話之時,高大俊郎的帥哥出於禮貌,熱情地與端木蓮娜聊起了天。


    那高大帥哥從普拉達皮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端木蓮娜。


    端木蓮娜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名片,沒顧得上仔細看那什麽高新科技集團公司的具體名稱,光顧著看那帥哥的名字尤其是他那響當當的頭銜:尉遲雲濤,董事長。


    端木蓮娜心想,今天晚上她不過是一個明晃晃的電燈泡而已,況且她不過是一個辦公室小秘書,因而不想拿出名片交換給看起來那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尉遲雲濤,於是抱歉地笑了笑:“司徒董事長,真不好意思,我沒帶名片,我是韓總的下屬,你叫我端木好了。”


    或許是出於對韓豔婷的尊重,高大上的尉遲雲濤在小秘書端木蓮娜麵前倒也沒端起什麽大架子,而是和藹可親地與端木蓮娜沒話找話地攀談起來。


    “端木,聽你講話似乎沒有什麽瀚海口音,倒是聽得出有雲海口音,會不會是雲海人?”


    “司徒董事長,你真是好聽力,我正是來自雲海。”


    “真巧,遇到小老鄉了,慕容你什麽時候來瀚海縣的啊?”


    “是嗎?司徒董事長你也來自雲海?好巧啊,我在雲海市讀的大學,畢業時雲海市下轄的瀚海縣這家知名房地產集團公司來學校招聘,就到瀚海縣工作了。”


    這時,韓豔婷打完電話,進得門來,望見尉遲雲濤與端木蓮娜聊得似乎蠻投機,從他與尉遲雲濤有限的幾次接觸留給她的印象看來,從大洋彼岸的矽穀迴國的“海歸”尉遲雲濤是個典型的高科技男,在她麵前都不苟言笑,甚至有些拘謹,這也正是韓豔婷對尉遲雲濤苦苦追求卻不來電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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