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俐倩憤憤不平地說道:“新哥,在遠山鎮,敢明目張膽欺負咱這個一鎮之長的,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為人張揚,處事高調的遠山鎮委書記鞏方遠嗎?他看到你昨天陪同伊隆寧迴鄉考察省親的招商引資工作已經初見成效,他竟然怪罪咱當天自作主張代表遠山鎮委、鎮政府出麵陪同,而沒有通知他代表遠山鎮委、鎮政府親自出麵陪同;其實他就是眼紅這在遠山鎮備受矚目的招商引資成果功勞計到了咱的頭上,而搶了他這個遠山鎮委書記的頭功,而且他昨天在雲海市出差,咱就是通知他,遠在三百多公裏之外的他莫非能插上翅膀飛迴來?


    慕容俐倩喝了兩口水,接著說道:“況且沒通知他趕迴來的賬,壓根就不應該算到咱的頭上來,那完全是遠山鎮委、鎮政府辦公室主任的工作職責,沒通知遠山鎮委書記那分明就是鎮辦公室主任的疏忽和過失嘛!新哥,你不知道鞏方遠今天上午在遠山鎮委、鎮政府聯席會議上,當著遠山鎮兩套領導班子成員的麵,對咱這個一鎮之長竟然直言不諱地冷嘲熱諷,說咱這個遠山鎮鎮長是個人主義思想在作怪,大局意識淡漠,缺乏團結協作精神,新哥,你說他把這幾頂帽子直往咱這個鎮長頭上扣,讓咱這個一鎮之長在遠山鎮兩套領導班子成員麵前情何以堪?”


    慕容俐倩沒等金新異接上話茬,又連珠炮般繼續說道:“新哥,你知道咱為什麽迫不及待想離開遠山鎮這個鬼地方嗎?除了那天咱跟你說的遠山鎮地處偏遠,以及在遠山鎮政府難以發揮咱的特長和優勢等等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天咱是想給那姓鞏的留一點麵子,沒有向你透露出來;今天那姓鞏的既然置咱的顏麵於不顧,對咱極盡譏笑嘲諷之能事,那咱也不惜與他姓鞏的撕破臉麵;新哥,你不知道,自從咱剛剛到遠山鎮政府報到的第一天起,那姓鞏的就想打咱的主意,那天晚上,他假惺惺地帶領遠山鎮委、鎮政府兩套班子領導成員在“遠山居”酒家設歡迎晚宴,說迎接我赴遠山鎮走馬上任,席間,他頻頻向咱發動喝酒攻勢,其實就是想把咱這個女鎮長灌醉,他好趁機對咱這個女鎮長下手;幸好咱當時有所防備,在喝酒的時候冰雪聰明地做了些手腳,再加上咱酒量不錯,因而他想把咱灌醉的陰謀並未得逞。”


    慕容俐倩依然滔滔不絕地說道:“新哥,你不知道,那姓鞏的在那天晚宴結束之後,他居心不良地借口與咱的宿舍就在隔壁,便主動提出送我迴宿舍,當時咱不知有詐,也沒推脫,就與那姓鞏的坐在同一輛車迴到了遠山鎮政府大院;下了車後,他說時間還早,在這偏遠山鎮除了看電視,打牌,打麻將之外,又沒有什麽娛樂節目,便提出在遠山鎮政府大院裏麵散散步,聊聊天,順便向我介紹一下遠山鎮的經濟社會發展情況,以及遠山鎮委、鎮政府兩套班子領導成員的為人處事性格和工作風格;那時候,咱由於初來乍到,也迫切想熟悉遠山鎮的大致情況以及遠山鎮委、鎮政府兩套班子領導成員的有關情況,所以就同意與那姓鞏的一起散步;沒料到那姓鞏的竟然色迷心竅,在散步經過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的時候,他借著樹蔭濃密,月光暗淡的機會,竟然膽大包天地伸出他那隻髒手攬起了咱的小野腰,咱大吃一驚,趕緊靈敏地閃開身子,他才沒能繼續下去,這時候,咱起了警覺,提出夜晚有點涼,擔心容易著涼,得趕緊迴宿舍去加件衣服;那姓鞏的心想當天晚上沒機會與咱親近了,於是便迫不及待地在那樹下伸出雙手一把將咱擁入懷裏,咱大驚失色,趕緊奮力掙脫那姓鞏的魔掌,一路小跑著奔迴宿舍……”


    金新異聽罷慕容俐倩的那口若懸河的訴說,不禁義憤填膺起來,他咬牙切齒地罵道:“小倩,別生氣了,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不然的話同,新哥可是會心痛的喲;你放心,新哥絕對會為你撐腰解氣,那姓鞏的竟然敢欺負咱金某人的女人,那姓鞏的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咱金某人自有辦法去治他,到時有他那姓鞏的好受的!當然,咱金某人不會傻唿唿地大張旗鼓地去收拾那姓鞏的,山人自有妙計!”


    慕容俐倩聽到金新異熱心地安慰她,並且主動提出為她撐腰解氣去收拾那姓鞏的,她的心裏便開始感覺頗有些溫暖起來,她那張原本烏雲密布的臉頓時開始陽光燦爛起來。


    慕容俐倩深信以金新異瀚海縣一縣之長的地位和權威,要收拾那姓鞏的,簡直是易如反掌。


    慕容俐倩於是滿懷感激地在手機裏麵對金新異說:“新哥,感謝你對小倩的寬慰,當然更感謝你為小倩撐腰解氣,小倩以後一定會傾情迴報你;可惜今天因為是周末,晚上你要迴鄰縣的家裏,不然的話,小倩今天晚上就想好好報答你……”


    當然,慕容俐倩所說今天晚上就會好好報答金新異的話,無非就是為了哄金新異開心的謊言而已,今天晚上她得陪昨天就從雲海市迴到瀚海縣的丈夫封柳桂,昨天晚上她為了與金新異傾情幽會,就特意撒謊哄騙封柳桂說要應酬到遠山鎮省親考察的新加坡客商伊隆寧,才勉強應付過去;今天晚上除非她有分身術,不然的話,封柳桂豈不會怒火攻心,把家門反鎖讓她永遠別進家門?甚而至於怒不可遏,把她掃地出門!


    慕容俐倩在手機裏麵對金新異所說今天晚上就想好好報答的逗引,突然之間讓金新異想入非非起來,他心想如果慕容俐倩在今天晚上真想好好報答咱的話,咱倒是可以名正言順地找一個借口,今天晚上暫不迴家,反正與家裏那位老夫老妻的,少團聚一天,有何不可?況且咱作為一縣之長,外出考察公幹是家常便飯,周末不迴家那又不是偶爾一次兩次。


    然而,金新異轉念一想:今天晚上如果繼續意猶未盡地與慕容俐倩傾情幽會,舒爽倒是舒爽,然而煩心的是經曆與遠山鎮委書記鞏方遠鬧翻撕破臉皮,迫不及待想離開遠山鎮那偏遠山鎮的慕容俐倩,到時肯定又要反複追問她所心儀的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人事安排的進展情況,那讓咱如何去巧妙應答慕容俐倩?罷了,今天晚上就是暫且極力克製一番,傾情幽會的事還是且聽下迴分解吧。


    最後,慕容俐倩在電話中說:“新哥,跟你聊了這麽久的天,聽了你這個溫暖大哥的熱心開解,咱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了,咱就不耽擱你的午休時間了,你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你可不像咱這個小鎮長,你可是一個大縣長,你是日理萬機,下午肯定還得繁忙處理公務;好了,小倩祝你午休做個好夢,希望夢裏有小倩與你相依相偎……”


    慕容俐倩在掛電話時還對著電話發來一個親吻的聲音,頓時讓金新異心旌搖蕩起來……


    慕容俐倩在電話裏對金新異的百般逗引,更加堅定了金新異務必要遲早將慕容俐倩從那偏遠山區遠山鎮安排到縣直機關來,如此風情萬種和善解人意的年輕美女,把她放在那遠在瀚海縣城上百公裏之外的偏僻山鄉,那可真是於心不忍;而且慕容俐倩在遠山鎮竟然還麵臨姓鞏的那家夥的騷擾和嘲諷,那還真得以隻爭朝夕的意識和與時間賽跑的速度,抓緊時間把慕容俐倩安排進入瀚海縣直機關;到時候與這個靚麗女子傾情幽會也更方便。


    掛掉電話,金新異更是難於入眠,一方麵是因為他對與傾情慕容俐倩時那美女的魅力四射和嫵媚迷人而浮想聯翩;另一方麵是因為慕容俐倩剛剛在電話中向他投訴遠山鎮委書記鞏方遠公然在遠山鎮委、鎮政府聯席會議對她冷嘲熱諷,尤其讓金新異怒不可遏的是慕容俐倩剛才在電話中向他所描述的鞏方遠對她橫加騷擾。


    在金新異的印象中,遠山鎮委書記鞏方遠由於遠山鎮在瀚海縣這個經濟強縣之中,地理位置最為偏遠,該鎮經濟發展最為滯後,其經濟份額隻占瀚海縣經濟總量的一個零頭而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而鞏方遠每次到縣城參加會議見了金新異,每每都是低眉順眼的態勢,壓根就看不出那家夥為人張揚,處事高調的苗頭,莫非鞏方遠那家夥在瀚海縣一縣之長麵前善於偽張,故意大加收斂,把他那在遠山鎮高高翹起的尾巴而深深夾下?而在遠山鎮那一畝三分地,遠山鎮委書記鞏方遠便頤指氣使起來?高調張揚起來?


    金新異心想:咱作為瀚海縣一縣之長,同時兼任瀚海縣委副書記,如果要敲打甚至打壓一個偏遠山鎮的鎮委書記鞏方遠,那還不是不費吹灰之力?當然,沒必要公然敲打甚至打壓鞏方遠那家夥,以免與慕容俐倩之情東窗事發;那麽,究竟如何不露痕跡或者不動聲色地敲打甚至打壓鞏方遠那家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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