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僅僅經過幾秒鍾的稍加思索,東方雲天便巧妙地向趙梓瓏發出指令:“我說梓瓏同誌,這麽專業的問題,按照你們縣局的專業規程操作就行啊,還用得著由我這個非你們專業的縣委書記來瞎指揮嗎?”


    接到一路傳達下來的電話指令後,所裏那兩個年輕警員拒絕了瀚海縣前任副縣長朱深山提出的銷案要求。


    東方雲天把朱深山家發生的那檔子事也向章之棟簡要作了匯報。


    此時,常委會議室那部紅色專線電話又鈴聲大作。


    此刻,章之棟發話了:“雲天,這迴你別聽啦,準是神通廣大的老朱打探到了我的行蹤而給我電話來了。”


    電話果然是朱深山打來求情兼“告狀”的:“老領導,你可得為我主持公道,我朱某人剛剛退下來,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向我開刀了!真是叫人寒心啊!”


    章之棟在通話中不偏不倚地說道:“老朱,你堂堂一個副縣級退休領導幹部,就別為難人家一線的警員,人家也是例行公事;反正有句俗話說得好:清者自清嘛。”


    聽罷朱深山來電,章之棟語重心長地對東方雲天說道:“雲天啊,我再次覺得確有必要提醒你應注意妥善處理與老幹部的關係……”章之棟就此打住,點到為止。


    東方雲天料想朱深山肯定在電話中對著章之棟巧妙地告了他這個現任瀚海縣委書記一狀。


    東方雲天自問雖然對朱深山的為官為人之風不甚感冒,但他與朱深山之間也無任何個人恩怨,他在朱深山卸任之後依然保留著對曾經的老同事起碼的尊重,並無對其作出任何“人走茶涼”之舉;然而為何朱深山卻要對著章之棟上他東方雲天的眼藥?


    個中有何玄機?東方雲天不禁沉思起來……


    “雲天,對於老朱公子那檔子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章書記,實事求是地說,朱深山那個剛從國外“野雞”大學畢業而賦閑在家的公子哥兒,姑且不管名車是否被盜,單就他一個無業遊民擁有名車這事來說就不太正常,而且從老朱過激的反應看來,這似乎也內有乾坤,不過這僅僅是無端的猜測而已,一切都有待縣有關部門的查證結果才可定論……”


    “雲天,我也認同你的意見,但是鑒於老朱在瀚海縣的‘江湖’地位,估計縣局在查證過程中興許會遇到些許幹預,但我希望縣有關部門能夠不受某些人為因素的幹擾,不偏不倚地獨立辦案。”


    “章書記,趙梓瓏同誌還是在你擔任瀚海縣委書記時提拔起來的,可以說你是看著他成長起來的,這個同誌大事講原則,小事講風格,是個知根知底的信得過‘產品’。”


    “對,在我的印象中,趙梓瓏同誌是條漢子,不過自從我離開瀚海縣後,已有好幾年沒接觸過他了,真希望這條漢子如今仍然堅挺。”


    “雲天,這些天你找趙梓瓏談個話,交待一項辦案紀律,叮囑他們部門在辦理老朱兒子的失車案時要慎之又慎,既要堅持原則,更要講究策略,還要注意影響,切記不可張揚,因為老朱可不是一介平凡老翁,憑他的能量在瀚海縣興許會掀得起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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