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是公主的能力?”


    簡玉樓一雙狹長的鳳眸裏還留有驚詫之色。


    蘇千藕則是伸手戳在他的腹肌上,指腹從紋路分明的溝壑裏劃過,很澀情的朝下畫了幾圈。


    “現在說那些題外話,你很緊張?”


    簡玉樓細致雕琢的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唇畔扯開笑意:“公主,微臣不緊張。”


    蘇千藕拿出係統給的顏料,開始調色。


    “承認自己緊張也沒什麽。緊張也是正常的,男人都有第一次。”


    “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本來隻是好奇蘇千藕能力的簡玉樓,眼睫顫了顫,抿著的唇張開一條縫隙,吐出炙熱的唿吸。


    蘇千藕調好色後開口:“有件事必須和你說清楚,我這個顏料是洗不掉的。也就是說,隻要你被我畫上標記,你以後一輩子都是我的私有物了。”


    簡玉樓眸子裏含著春色,赤著上身,薄唇微張,眼下的一顆殷紅小痣更增風情。


    他一步步後退,靠在靠窗的軟塌上:


    “公主快些……”


    微臣已經。


    一刻都不想等了。


    軟榻上的靠枕是盤根錯節的藤蔓開著粉色的花,整體都是花褐色的,簡玉樓冷白的肉體靠上去後,形成的色差,造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窗外的月色透過紗窗而入。


    男人劍眉鋒銳,鳳眼含情,墨發散落胸前,像是真的在化身邪魅的妖狐,在吸收日月精華一般。


    “急什麽,有的事不用一晚之內做完,我們又不趕時間,可以每晚都做一點。”


    男人唿吸更沉。


    極淡的眸子是剔透盈澈的,恍若琉璃,往日裏隻要不笑就會顯得尤其冷漠。


    可此刻染上情欲後,像是剔透的水潭上飄落層層疊疊的桃花花瓣,隨波逐流,也暗潮洶湧,帶著一種纏綿的侵略。


    蘇千藕挑了挑眉,拿著顏料的花瓣和筆上前。


    “你選個地方吧。”


    簡玉樓眼尾不知何已經瀲灩出一抹薄紅。


    隨後,他指向一處:“畫這裏。”


    “好地方啊……”蘇千藕話沒說完,但簡玉樓卻已經懂的。


    涼涼的筆尖在身上遊走,簡玉樓眼神中幽色更深。


    曖昧的氣氛一點點的升溫。


    男人的身體似乎都帶著一點點紅。


    等蘇千藕收筆。


    簡玉樓垂眸看她,唇畔帶笑。


    “公主,好了嗎?”


    蘇千藕收起顏料盤,“好了。”


    “出汗的話顏料會花嗎?”


    “不會。”


    簡玉樓幾乎是瞬間起身,將蘇千藕一把撈在懷裏抱起,走向浴室。


    “你怎麽知道我家浴桶在哪裏?難不成……也是聽牆角聽出來的經驗?那你聽力和顧況差不多了。”


    簡玉樓掃了一眼外麵,皺起眉。


    “那個暗衛一直在附近守著嗎?”


    “應該是的。”


    “讓他走開!”


    簡玉樓埋頭,垂眸,輕輕吻住她的唇,一陣吮啃後,一路往脖頸下滑,在她脖頸間發出難耐的低啞:“微臣貪心些,希望這種時候隻有我能聽見你的聲音。”


    蘇千藕媚眼如絲,紅唇焉壞焉壞的勾起。


    “那我不出聲。”


    “公主此言可真?”


    簡玉樓微微挑眉,臉上帶著喜色,實則,唇角勾起一抹邪侫的笑意,“那公主,要說到做到,出聲就是輸了。”


    於是,他的手。


    開始到處拱火。


    背脊到後腰。


    後腰到鎖骨下。


    撩的蘇千藕閉上眼,仰起頭,貝齒輕咬紅唇。


    少女冰肌玉骨,發髻上的朱釵被簡玉樓小心拔掉甩在一邊,青絲散落而下,發絲間的馨香繚繞在唿吸間,越發撩人。


    兩人吻著吻著,就瞬間跌落浴桶中,濺起好大一片的水花。


    蘇千藕剛想要從水裏浮起,簡玉樓就一把拉住她,將她拽向自己,再次吻了上去。


    男人在某些方麵真的無師自通。


    透明的水光之中,花瓣在兩人頭頂上方漂浮。


    水下,蘇千藕的青絲和簡玉樓的墨發如海藻般糾纏在一起,搖曳起伏。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拂開發絲,


    捧著她的臉,湊近,噙住她的唇瓣。


    箍著她。


    靠向自己……


    雖然房中無月,但一‘池’春水,似聚集著月華,有碧波蕩漾之感。


    ………


    院子外。


    紅簽頻頻看向房門。


    “小姐,不是,我們以後也喊公主吧。公主真的帶野男人迴來了?你可有看清楚是誰?”


    紅鏡頓時臉色漲紅:“紅簽姐姐問那麽多做什麽?我隻看到那男人頭發是披著的,好像是光著的。別的沒敢多看!那可是咱們公主的男人,我多看一眼,公主不就虧了。”


    “那倒是。”紅簽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隨後拉住紅鏡。


    “走,咱們去收拾兩個院子出來。”


    紅鏡疑惑:“收拾院子做什麽?”


    紅簽道:“當然是給新收的神侍居住。那兩個人可都是他國的使臣,不像林大人和紀將軍他們離開公主府還有落腳地,他們總不能一直住使臣驛館吧?”


    “神侍不就是一直要待在神女身邊的,方便召喚伺候啊。”


    紅鏡有些鬱悶自己忘記這件事,拍了一下自己腦瓜,連忙跟上。


    “那要不要吩咐一下廚房的劉嬸,做一些大嶽和南夏國特色的菜?”


    紅簽淡定的擺手:“不用那麽麻煩。公主愛吃的,他們愛屋及烏,也就都愛吃。”


    紅鏡驀然怔了怔:“還能這樣?”


    紅簽:“當然,不管什麽時候,公主最大!除非有神侍手段不錯討的公主寵愛,公主寵溺做他愛吃的,咱再吩咐廚房做。”


    紅鏡一臉敬畏:“我又學到了。”


    兩丫鬟慢慢走開。


    守在蓬萊院門的侍衛江亦,握緊手上的劍。


    等丫鬟走遠後,才抬頭看向院子中的海棠樹,怔怔出神。


    ……


    房間裏,戰況還在持續。


    從下方往水上看的時候,水是波光粼粼的。


    蘇千藕在水下憋久了,每次想要上去都會被拽迴。


    但每次她一唿吸困難,簡玉樓就會過來渡一些氣給她。


    沐浴的花瓣在水麵起起伏伏,抵到到浴桶壁後打著漩兒轉迴來。


    堆成一簇簇的,隨後又漾開。


    “嘩啦——”


    蘇千藕從水中鑽出,大口喘氣,青絲貼麵,水珠在玉瓷般白皙的肌膚滑落,她雙頰被溫熱的水燙的粉紅,朝邊緣一趴。


    “簡玉樓,你是不是想要淹死我?”


    “公主,微臣從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上來。”


    “微臣聽公主說不會出聲,以為是公主特意在暗示微臣……唿……所以為了配合公主,才會如此。”


    簡玉樓的劍眉上有水珠滾落,墨色的頭發如綢緞一樣鋪在他身上,濃密睫羽眨了眨,語氣真誠的道歉。


    “公主,是微臣失態了。”


    他仍由她沒骨頭似的靠在邊緣,隻是選擇時刻跟隨,一刻也不舍得分離。


    “公主說了不會出聲的,可要咬緊嘴唇了……”


    簡玉樓肩闊腿長,腹肌壁壘分明。


    腹肌運動的時候帶著濃鬱的侵略性,以及一種勢如破竹般的霸道。


    偏這人五官如精雕細琢般,如玉如翡,氣質更是雪胎梅骨,神韻獨超,舉動宛若行雲流水的無羈,又有種斯斯文文的瘋魔感。


    讓蘇千藕不知道是哪一下貝齒鬆開出聲的。


    簡玉樓眉骨下鳳眼輕挑,一顆紅色淚痣帶著撩人的風情,唇畔帶著得逞的笑,那笑更是如萬樹花開,攝人心魄。


    “公主……”


    “這一次,是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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