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嶽怒氣衝衝地命令,“快把那些婦人抓住,一個都不能逃出去。”


    衙役四顧無言,捏著刀急走出門,哪裏還能瞧見那十幾個婦人的身影,她們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隻要又返迴房間告訴呂明嶽。


    “哈哈哈。”溫瑾禾看著那些逃向各個方向巷子的婦人高興地大笑。


    “滿秋,給我把消息傳出去,半個時辰內,我要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


    滿秋屈膝點頭,“是,奴婢馬上就去辦。”


    呂明嶽倉促穿上衣裳,望著那些衙役,“誰讓你們到這裏來的?”


    領頭衙役上半身在發抖,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運,怎麽會遇到這種事,“呂都尉,是有人去府衙報案,說這裏發生了命案,下官這才帶人過來查案的。”


    “那報案人呢?”


    “剛剛還在的,一轉眼人就沒了。”


    呂明嶽皮膚發紅,脖子上青筋暴起,連帶著紫色的痕跡都變得越發明顯,“挨家挨戶給我搜,把那些婦人全部給我抓住,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領頭衙役手指抓緊腰間的長島,拱手道:“是。”


    “全部跟我來。”他立刻將人招唿出去。


    來到街上,下屬一臉為難地看著他,“頭兒,那麽多婦人,這都跑得沒影了,怎麽抓?”挨家挨戶搜查那得要知府大人同意才行,而且那些婦人的臉他們都沒記清。


    領頭衙役一掌拍在對方帽子上,“那呂明嶽做出這等醜事還被人看見了,那些婦人一個個嘴巴厲害得不得了,要不了多久整個都城就會傳遍,他這是完了。你們假裝抓人做做樣子,我迴去向知府大人稟告。”


    衙役們點點頭,四散開來。


    民宅房間裏,呂明嶽視線飄忽不定,“你馬上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迴府。”


    洪武粗獷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是。”


    房門狠狠地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都城知府知道此事時,一口熱茶當場噴出來,被嗆得臉色充紅,不停地咳嗽,“讓那些衙役繼續找,抓不到沒關係,態度擺在那裏給慶國公看就行。”


    堂堂伯爵之子居然會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這呂明嶽的名聲恐怕是徹底完了。


    等呂明嶽和洪武都離開後,溫瑾禾這才帶著沁寶公主迴府,“等著吧,這樁婚事絕對不可能成。”


    在迴皇宮的馬車上,沁寶公主眼神發呆地盯著馬車壁,今天的事她可以再利用一下,徹底絕了母後給她找駙馬的打算。


    滿秋的速度很快,加上此事本就是個大新聞,能讓都城的百姓談論上十天半個月的。


    沁寶公主的馬車剛剛迴到皇宮,都城內就已經掀起了腥風血雨。


    那二十幾個婦人將此事到處和別人說,一傳十十傳百,最後連兩人行苟且之事時做什麽動作都被人給臆想了出來。


    百姓蜂擁而至,民宅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雖然人不在了,但是看兩眼事發地還是很有趣的。


    滿秋實時將都城內的情況告訴溫瑾禾,到晚上厲君徹從軍營迴來時,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七歲幼童,就沒一個不知道的。


    慶國公將呂明嶽暴打一頓,最後被氣得頭風發作倒在床上。


    怕進宮尋太醫被皇上和皇後知道,隻好去街上找大夫。


    厲予珩知曉此事的時候,差點從馬上栽下去。


    他立刻派人去查,結果整個人都麻痹了。


    他在王府轉悠了好一會兒,最後匆忙進宮去找皇後。


    幸好賜婚的聖旨還未下,否則就算是親兒子,皇後都得扒掉厲予珩一層皮。


    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皇後再偏心,也是真的疼愛沁寶公主。


    厲予珩來到後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皇後,“母後,此事一定是徹王在背後搗鬼。”


    皇後瞧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心冷無比,站起身盯著厲予珩,“母後隻問你,呂明嶽有龍陽之好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厲予珩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額頭出汗心慌,“被很多人瞧見他們在行苟且之事,應當是真的。”


    “你是沁寶的親哥哥,你怎麽挑的人?怎麽會讓這樣的人出現在你妹妹選駙馬的名單裏,簡直荒唐。”皇後被氣得胸口起伏的厲害,整個人都要暈倒過去。


    呂明嶽這個駙馬人選,皇後已經在皇上麵前提過,這要是真的賜了婚,別人還以為她虐待親生女兒呢。


    厲予珩直接雙膝跪地,他也覺得冤枉得很,誰能想到,“母後,兒臣要是早知道那呂明嶽是這種人,兒臣絕對不會提的,誰想到他相貌堂堂,文武雙全,居然有龍陽之好,好在父皇的賜婚聖旨還未下,一切都來得及。”


    皇後被氣得眼前發暈,“賜婚聖旨要是下了,我的寶兒那得遭多大的罪!”


    禦書房。


    皇帝厲景行望著桌上的空白聖旨,腦子裏想到沁寶公主,自言自語道:“一轉眼沁寶都長那麽大了,朕還真有些舍不得。”


    站在一旁的貼身太監渾身一顫,心中萬分糾結。


    可是瞧著厲景行已經提起筆開始寫,他鼓足勇氣走到厲景行旁邊,“皇上,奴才有一事需要稟告。”


    厲景行驚訝地抬起頭,“你說吧。”手下的筆卻並未停下。


    太監走到厲景行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


    “啪。”厲景行手上的狼毫筆被他重重拍在紫檀木的案桌上,“混賬。”


    禦書房內所有太監宮女全部跪下。


    貼身太監低著頭,承受厲景行暴怒的視線,慌張地說道:“皇上,此事今日下午都城內已傳得人盡皆知,奴才絕無虛言。聽聞慶國公頭風發作,請了大夫上門。”


    厲景行低眼瞧著桌上寫了一半的聖旨,呂明嶽那三個字觸目驚心,“給朕馬上燒了,燒了。”


    貼身太監立刻站起身,拿起聖旨走到旁邊的蠟燭上點燃。


    “擺駕長樂宮。”皇帝滿胸怒火沒處發。


    這不僅差點害了他的寶貝女兒,還差點讓他在北狄國百姓麵前顏麵掃地,皇威盡失。


    當天晚上,都城內的青樓妓院中,呂明嶽和洪武的裸身畫像開始流傳,那上麵的動作一個比一個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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