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個不要臉的小子,聽到沒有?這是老子的女人!”


    鄭小成這番話說的一氣嗬成,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因為小時候跟著他娘住在村子裏邊兒,村裏人雖然熱心純樸,但是可以說普遍素質都不算太高,葉輕歌聽他說過,最高學曆好像才高一,而且據說那個鶴立雞群的倒黴孩子,還是剛念完上半學期、就被他爸給拎迴家種地去了,說是家裏農忙的時候缺人手,老師還得天天家訪去搶人。


    葉輕歌忽然間想到這兒就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雖然說是家庭、確實是拚拚湊湊不怎麽整齊、豁牙咧嘴了那麽一點兒,但繼父還沒有兇殘到不讓她上學、直接給打包迴家種地的程度,嘖,畢竟葉家屋裏門外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呢,他除了漠不關心之外、似乎也真的沒什麽可做的了,僅僅是這樣,葉輕歌真的已經很知足了,上一輩子蹉跎、如今的她早就根本不乞求能得到什麽所謂的“父愛”,況且、她也不會奢望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聞不問、可以成天出去花天酒地、企圖讓一個死了男人、除了長的好看了那麽一點兒,當然也僅僅隻是一點兒的女人頂替原配,強勢上位的男人……給予自己什麽所謂的“關懷”,他不來打擾自己,葉輕歌此時此刻看樣子真的已經十分地心滿意足了。


    與此同時,鄭小成的“東北大碴子”話仍在持續進行中,幾個江南水鄉養出來、細皮嫩肉、悄悄話隻會吳儂軟語的南方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場麵一時間甚是迷幻。好在最後還是葉輕歌及時打斷了隻有她自己、差不多上輩子自學了一點兒東北話,才拚拚湊湊能夠勉強聽得懂的東北話長篇大論,關鍵是這些長篇大論中、十之八九、幾乎鄭小成每說一句裏邊兒,除了標點符號以外,幾乎全都是誇葉輕歌溫婉漂亮、大氣賢惠的。其他人莫名其妙、不明所以沒關係,隻是葉輕歌聽得臉色有點兒紅,十分地不好意思。


    司雙棲看到葉輕歌這副樣子,先是震驚了一下、雖然聽不懂那小崽子到底在說些什麽,但是轉念又一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說不定葉輕歌真的會沉溺在某個小崽子的甜言蜜語之中。想到這兒,司雙棲麵無表情地四周掃視了一眼,之後毫不客氣地微微附身、隨之而來的是禮堂裏眾人的一陣驚唿:有生之年、他們居然看到了冰雪消融、萬物複蘇……


    隻見司雙棲雙手抱起葉輕歌,雖然動作很是溫柔,但渾身散發著有一點點不開心的醋味兒氣息,葉輕歌還沒等做出什麽反映,司雙棲已經慢悠悠十分懶散地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聲音淡淡的像是在陳述著一個理所應當的事實:“人我就帶迴去了,怎麽樣?大家覺得沒問題吧?有意見可以提,之後交給我的助理……就這樣吧、我們迴家,先失陪了。”


    被他這一點,大家夥兒才迴過神來、紛紛意識到自己身在何方,趙爸爸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急忙答應他說:“行,你們兩個快走吧、路上開車的時候注意著點兒,這個時間的高速跟環城路堵的要命、著急的話抄小路最近,你們年輕人去吧、知道你忙一個個的都忙,沒時間陪我們這群孤寡老人……要是等著改天有時間了,你爸媽不來打擾我們啊,那我跟你林姨去煩他們去!”


    司雙棲勉為其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說點什麽,單直接被趙爸爸了如指掌地猜到,直接把人推走,風風火火地一拍手直接宣布:“啊呀,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爸最近迴來之後、跟我們集團還有點兒小生意上的合作要談一下,所以很好約的、不用擔心,多少年的故交了,約個人還能約不到嗎?再說了、你媽媽成天就知道在家裏邊兒摧殘他,他跟你爺爺一個樣兒,都是個無肉不歡的樣子,偏偏你媽媽還總喜歡控製他的飲食,所以他巴不得裝模作樣地處理完公務,就快點兒出來找了吃燒烤、和啤酒呢。”


    司雙棲想了想,歎了口氣還是提醒了一句:“趙叔、燒烤陪啤酒對身體不好的……這種常識,小良這個當醫生的,應該是天天在你耳邊兒上念叨吧?你們兩個歲數都這麽大了,不要還當自己是十七八歲、說幹就幹的年紀,再說了、燒烤裏那麽多肥肉,對心腦血管的損傷也是很大的,我爸上迴在國外嘴饞、背著我媽偷偷去樓底下的一家中餐廳裏,點了一盤兒紅燒肉,吃完之後血脂上來、最後找來了私人醫生,鬧得都差點兒進了醫院。”


    趙爸爸顯然是看的很開,忙岔開話題催促說:“哎呦,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就這點兒小事兒嘛……就不用你們這幫小輩兒跟著我們操心啦,我們一起經曆過的那個年代嘛、你們是不知道,不要說紅燒肉了、就是一頓全素菜做的餃子也吃不上啊,現在好不容易吃得起了嘛,還不能偶爾改饞一次嗎?你們這些人啊,就知道小題大做、我們還不如你們明白嗎?”


    司雙棲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最後才幽幽地說了一句:“趙叔、我的意思是……你要去吃可以,別拽上我爸就行。”


    司雙棲難得跟長輩麵前這麽沒大沒小的,似乎是跟趙家人真的熟、連一旁從開始到現在一絲不苟的趙母都忍不住跟著笑著瞪了一眼自家丈夫之後,開始半真半假地數落著司雙棲這小子的嘴貧樣兒。司雙棲笑笑,也沒跟著再摻和,倒是趙良在一旁笑得有點兒直不起腰,出來的時候提議一起送他們到停車場。


    司雙棲也知道他是怕尷尬,正好他這一走、也不怕看到趙家人處理葉翩然的樣子了,否則那個女孩兒雖然算計了他,還卑鄙的有別人的孩子作為要挾、來要挾自己娶她……


    這些荒謬到存在在家庭主婦以及倫理劇之間的神奇情節,他這個成日裏醉心研究學術、在外留學多年的海龜大博士是根本無法體會、也根本無法理解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被人盯上的,但現在想來想去、似乎隻覺得劫後餘生,渾身充滿了不知名的喜悅和輕鬆的快感,真好。


    到也不算是因為這個,自己擺脫了一個本來就不想要娶的女人,資本主義政治製度下的聯姻他見得多了,也許早就該麻木習慣。


    但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差了那麽一點兒,他就被逼無奈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甚至也不愛自己,自己還要無償幫她養兒子的……這麽一個惡毒的女人,最最難過跟慶幸的是,他曾經差一點兒錯過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兒,因為一件自己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因為一場無妄之災。


    幸好……


    送葉輕歌跟司雙棲到樓下的時候,趙良笑得如沐春風、要不是司雙棲算是半個知情者,他都差一點兒要以為這個也是情敵、或者說是這位隻對醫學感興趣的趙博士也看上了葉輕歌呢……


    總而言之,從樓上到樓下、自從葉輕歌攪了他的婚禮之後,趙良的眼珠子就沒有離開過葉輕歌的身影,堪比無死角監控,甚至還隱隱約約散發著碧綠璀璨的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狼崽子降世了呢。


    知道司雙棲輕咳了一聲之後,趙良這才反射弧似恐龍似的,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於是收迴目光,不知道說點兒什麽才好了。


    葉輕歌不明所以,被他盯了這麽久、不自覺的心裏開始有那麽一點兒發毛,見旁邊兒的這兩個男人一個賽一個的沉默,葉輕歌賭氣似的歎息一聲:心說這倆人不愧是從小兒一塊兒長大的,連沉默居然都能這樣默契、如此這般下來,居然毫不尷尬。


    沒辦法,葉輕歌隻好在大眼兒瞪小眼兒、瞪了一圈兒之後,率先無奈地開口:“那個、趙博士……還記得我嗎?訂婚典禮之前我沒見過的,今天不好意思啊、鬧成了這樣,破壞了您的婚禮。”


    趙良聽到她說話、仿佛總算是迴神過來,連忙慌慌張張地擺手說:“啊……沒有沒有,真的沒有,隨便破壞、我們趙家還要感謝您呢。”


    “啊?”見麵前的這位年輕不了自己幾歲的小青年,心裏忍不住更加疑惑了:是自己重生之後,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大了嗎?還是自己和這位的代溝太深?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一迴事兒啊?頭一次聽說被攪了半個婚禮的、還能對罪魁禍首這麽開心,難道是因為看在司雙棲的麵子上?不至於吧,都是世家的子弟、趙家的生意也是遍布整個美洲,完全沒道理怵他的啊。


    葉輕歌疑惑地又掃了一眼旁邊兒站著一動不動的司雙棲,他已經應了要求、把自己放下來了,然後就這樣跟一顆“望夫石”似的,一動不動地站著,十分聽話地不發一言,也根本沒在看別人,葉輕歌看趙良那副樣子,看起來似乎也不像是個咬牙切齒、迫不得已還要陪笑的模樣……百思不得其解,葉輕歌確實是怎麽樣也沒想清楚、索性看司雙棲沒有打算現在就走、似乎也是沒有什麽著急的事情,於是也怕氣氛尷尬冷場,知道趙良不想這麽快地上去經曆鬼哭狼嚎的現場版“屠宰殺豬現場”,所以隻好靠著車門,然後十分善解人意地開始和趙良沒話找話了起來……


    葉輕歌歎了口氣,十分擔憂地看了趙良一樣,估摸著這孩子下次應該找媳婦的時候絕對會有陰影了,說不定還會談女朋友都不敢談……於是她下意識帶著點兒委婉、輕輕地問了他一句:“那個、趙博士啊……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你家裏會怎麽處理、不過基本上已經可以猜到結局了,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嗎?”


    趙良抬起臉來一臉的詫異,似乎是真的沒想到她呢能問到這個、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看起來有一點兒靦腆:“這個我還沒想好,但是短期內還是先就這樣吧、我辦公室裏還有一個實驗沒做,而且現在我剛轉到省醫院內,實習的時候,臨床手術還需要時間去適應,暫時還沒精力想那麽多不切實際的事情。”


    看著趙良微微有一點兒紅,但是並不突兀的臉色,若有所思,似乎知道了某種兩個人心不照宣的秘密,一時間嘴角彎起的弧度有些不可思議。


    等到趙良看過來的時候、她卻剛好有恰到好處地收了迴來,司雙棲在一旁看著、莫名覺得有趣。葉輕歌隨後又開始皺著眉角,條條是道的開始給他分析說:“趙博士,我姐這個人呢、跟我雖然不是親的、甚至是連一點兒親緣都沒撈著,反而是還相看兩厭,但好歹也算是從小兒跟我一塊兒長大的,她是個什麽人、我心裏其實清楚……所以我一直沒想明白一個事兒,就是你這種學士型的博士、剛剛迴國之後應該忙的不可開交,畢竟國外跟國內的工作時長確實是沒發比、尤其是你們這一類醫學上的科研人員,在國內幾乎是沒有下班時間。按理說就算是參加上層社會的宴請聚會、跟她也隻是點頭之交,根本不會說上幾句話才對的吧?更何況她那個時候應該才是剛剛有了孩子,估計連她自己都還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會那麽每天不要命似的出去鬼混……所以、趙博士啊,那你到底是怎麽被她碰瓷、並且惦記上一輩的呢?”


    趙良猛咳了一聲,過了好一會才說:“嫂子你說得對,我跟……那位、你姐姐其實還真不是在宴會上碰到的。”


    葉輕歌點點頭,反應過來自己被稱唿成了什麽之後,趙良已經開始斷斷續續開始講述下一部分的故事了。葉輕歌做賊心虛似的、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旁邊兒的司雙棲,看到他沒有什麽異樣跟不耐煩之後,這才放下心來,考試收迴目光繼續集中精力聽故事。


    趙良講的這個故事就比較平淡了,大概就是剛剛迴國安排完工作之後,醫院裏的領導帶頭給他組織了慶功宴,趙良臉皮薄、推脫不過,隻好乖乖地前去赴宴。沒想到那天作為中心人物,他雖然臉都沒認全、還誰都不認識呢,但是因為長的挺好看,莫名其妙地被灌了不少酒,喝的迷迷糊糊,有一點兒暈頭轉向了。


    然後就是一係列國內言情狗血劇的故事情節發展的開端,善良純情、從小都沒摸過女孩兒手,堪稱“一張白紙”的趙博士,被自己惡毒的姐姐在酒吧出口偶遇之後、趁人之外地把他拐到了一家廉價的小酒店房裏。“涉世未深”的趙大博士宿醉之後的第二天、頭昏腦脹,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被旁邊兒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忽悠的不知四季了。


    隨後的事情,敲詐、勒索財產,之後又是帶著親媽找到人家家裏、證實過確實有過一次所謂的“一夜情”、並且女人肚子裏真的懷出來一個球之後,兩家為了名聲、都不願意把事情鬧大,所以就這樣十分爽快地“各退一步”、準備完婚……


    趙博士在說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可算是迴過了神來、看著葉輕歌的眼神裏似乎都閃著光,他笑著、彬彬有禮地說了一句:“這次的事兒還是多虧嫂子你了,謝謝你啊……嫂子,改天我來我們家,我請你跟我哥一塊兒吃頓飯。”


    司雙棲麵無表情地有些嫌棄:“得了吧,要是那樣還不如出去吃、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請客吃頓飯而已、怎麽一分錢也不舍得往外掏……你確定你那堆用燒杯和量筒、按比例做出來的東西,堪比化學實驗的玩意兒能吃?”


    趙博士這次倒是每抵賴,畢竟可能他的廚藝是真的不算太好、反正他自己每次做的時候都還算得上隻能吃的下去,就是不知道他們這群人了,況且那種要糊不糊的玩意兒、自己平時勉強著,為了不浪費食材、委屈著一下也就算了,這次畢竟是正正經經的請客,怎麽能讓自己頭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客人加恩人吃這種、傳說中堪比黑韓料理的東西?


    趙博士常年流竄在國外,吃洋快餐吃習慣了、沒什麽營養,沒什麽多餘的味道其實都不重要,最起碼算得上方便快捷,以至於迴國之後、經常忙工作忙到忘了吃飯的趙博士,有時候下了班之後、自己的雙腿都會跟著不自然地下意識走到國內的肯德基去——他們公司樓下就有一家,連在咖啡廳旁邊兒、漢堡做的出奇難吃:厚厚的麵包胚子裏邊兒隻加了一小塊兒肉、燒的紅紅火火,聞不出到底是什麽味道、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麽塊什麽肉,沙拉不要說味道了,就連顏色居然都和國外的不一樣、看起來像是運貨時候受到了巨大積壓和虐待的花生醬,生菜葉子的形狀和口感也都奇奇怪怪的、跟著不對頭……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家處處奇怪、差一點兒就要直接掛牌子,上書“我是黑店”的漢堡小吃俱樂部,裏麵隨隨便便一個漢堡的價錢、折合成人民幣居然是國外的兩倍,這讓趙博士這個一板一眼研究學術的人、幾乎都是要懷疑、這家霸道又無理取鬧的店,到底是不是所謂全球連鎖的。


    趙良默默掃了司雙棲一眼,最後掃到葉輕歌的時候,還是不情願地改了口:“哦、那行吧……等改天你們有空,直接出來找我就可以、就在這家大禮堂吧,這裏平時都是酒店,樓上還有幾個很大的包間,聽我父母說請的都是國內很有名的廚師、有空的話一定邀請你們來嚐嚐。”


    葉輕歌大方得體地笑了一下,微微點頭迴複他說:“好,那謝謝了……過幾日肯定還要迴來叨擾,我也不太會做飯、要是真的很好吃,我可以讓雙棲在這兒辦一張金卡、或者我直接跟著廚師們學幾道菜也是可以的,這樣以後自己一個人加班的時候、肯定也就餓不著了。”


    趙良聽到她說的話,十分古怪地看了司雙棲一眼,有些疑惑地開了口說:“就這事兒啊?嫂子你要是喜歡吃、想吃什麽,想吃多少都行、什麽時候想吃了,就直接聯係我們大堂經理、我們是隨時可以送餐的,不過我還以為嫂子幹嘛要學呢……原來就這點兒事兒啊,不至於吧?您家裏不是有個現成兒的廚師嗎?司哥不是會做飯嗎?而且做的米蘭西點還挺好吃、中餐更是麵麵俱到啊,嫂子、你沒事兒想吃的時候使喚他就行了,絕對比外麵買的還要正宗。”


    葉輕歌微微一愣,似乎也沒想到這個看樣子就跟廚房不怎麽沾邊兒、一腦門兒都跟著大寫加粗“十指不沾陽春水”、少爺出身的神奇總裁……居然會做飯?而且從外人的評價看來、不僅能做熟,而且居然還挺……好吃的?


    此時,司雙棲似乎也是有點兒尷尬,葉輕歌愣了一秒就迅速迴顧過神來,看到了司雙棲的窘迫,葉輕歌一攤手、十分好說話地和一臉不明所以的趙良胡亂扯起來:“哎呀,你司哥你還不知道嗎?他哪有那個時間啊、成天公司就是忙,幾乎是這幾個月都住在公司,剛忙完什麽大合同的吧?我記得公司好像每年這個時候、都有好幾個大客戶要談,我自己跟萱蕊在家嘛,家裏阿姨做的有時候不怎麽喜歡吃,又不好意思點外賣、所以我就想著學一點兒,能學一點兒是一點兒唄,偶爾半夜起來我倆開一把小灶、或者是家裏阿姨做飯的時候我也好歹能幫著忙做一點兒呢,我一個家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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