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跟著聊起了市場行情,葉輕歌看張副總那樣子,倒像是在想自己表態:這個小孩與我無關、不是我生的,我也沒說過要養他,可是這小孩不跟我,每次都喜歡偷偷跑,所以我跟他的關係應該也不大,還有、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也基本上什麽都幹不了。


    葉輕歌眼睛裏的顏色暗淡了幾秒,最後歎了口氣,揉揉小孩男孩兒的腦袋、小聲說:“去吧,別怕,張副總肯定是比你爸爸好相處的,把他當成一個不算是太陌生的人就可以了,其實也沒必要總喜歡、拒人家於千裏之外?”


    鄭小成點點頭,看上去現在是一副又乖巧又委屈的模樣:“啊,我知道的。”


    葉輕歌看著他的背影,最後忍不住衝上去遞給了他一樣東西:“這是我的名片,你收一下、如果遇到麻煩危險,跟不如意、不順心的時候,你都可以打給我。”


    鄭小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不太敢確定、一般般重複地抬起眼睛看著葉輕歌:“真的可以的嗎?”


    葉輕歌摸摸他的頭發,雖然有點兒紮手,但她還是笑著說:“當然可以了,不過下半夜也就不要打來了、早些休息……嗯,不過也不一定,做我們這行兒的,現在可能睡覺的時候和生物鍾醒來的時間,都是跟著最新的單子走的、挺慘的是吧?


    所以長大了千萬不要做我們這一行兒,天天都在上趕著身不由己啊。”


    鄭小成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笑了一下就走了。


    送走了鄭小成,葉輕歌歎了口氣,準備迴辦公室裏邊兒休息一下,所謂的休息、當然就是什麽也不幹、純粹地想要補覺了。


    打車過去、從咖啡館一路迴到公司的路上,不曉得是下午的晚高峰期還是怎麽著,原本二十幾、不到三十分鍾的車程,生生因為堵車跟這兒憋了三個小時,為此駕駛座位上的司機小哥臉拉的老長、是不是開窗戶抽著煙,然後習慣性地罵一句,就剛剛看那樣子,肯定還想著下車時候要跟得住她,說不定可以加價、或者說是趁火打劫也不為過。


    最後經曆了四個半小時的專業洗腦,葉輕歌走下車的步子還都是虛晃、輕飄飄的,隻不過手裏邊兒就這麽一直掐著鼓點跟節拍,大腦裏頭不受控製的蹦噠起了老劉同誌的經典曲目——“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


    好不容易一路跌跌撞撞上了二樓,蹭到了公司自己的辦公室頭,結果葉輕歌剛一開門,就看見廁所收拾衛生那個大姐剛一退門進他的房間裏,葉輕歌呆若木雞,心說這都什麽事兒啊、這都、這是什麽道理?


    葉輕歌還算客氣的把人“請了出去”,第一反應是現摘設計稿有沒有丟失的、第二反應是直接屏蔽掉大媽嘴裏邊兒唱的那句:“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麵、摩擦摩擦”


    嘖,現在的網絡信息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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