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勝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老江湖了。肚子裏麵除了正經路子之外,還有很多的野路子,雖然這些野路子在許多人眼中就是胡鬧,可老話說的好: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所以在武勝眼中,甭管是正路子還是野路子,隻要能辦成事,那就是好法子。


    來到外麵,原本押著武勝和唐倩的那些人,立馬把兩人放了,嘴裏麵還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不好意思’之類的話。


    武勝並沒有責怪這些弟兄的意思,這是計策,這是演戲,是必須要做的,不能把戲裏的當真。


    在把楊堅塞進警車裏後,武勝和唐倩上了劉峰的車,一腳油下去,警車已經躥出了很遠,沒多久,就消失在街頭。


    在警車走後沒多久,從商業樓一層的大門裏走出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蒼白的長者,正是之前被武勝推開的木村。


    “楊君真的被警察帶走了?”木村臉色鐵青的對站在身後的一個員工問道。


    “是的,木村先生。”


    “笨蛋!是誰讓警察把楊君帶走的?不是告訴你們,擋住那些警察,不要讓他們進來嗎?”木村憤怒的說道,之前做了那麽多事,就是為了保護楊堅,不被警察抓到,可是現在,楊堅還是被警察帶走了,他能不生氣嗎?


    “可是,木村先生,是您吩咐報警的。”那個日本員工表情委屈的說道,


    “我讓你報警,沒讓你找門外的那幾個警察,”木村沒有好氣的說道,在聯想到楊堅被抓可能會帶來的後果隻後,木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衝著身後的員工大聲的罵道,“蠢貨,都是一群蠢貨。”說完,急匆匆的走了迴去。他要立即打電話,通知自己的上司,楊堅被警察抓走了。


    下屬,果然都是上司的出氣筒。


    刑警隊,一連五輛車從外麵駛入大院,停在停車場。


    武勝從打頭的第一輛車上下來,來到旁邊的一輛麵包車旁,把車門打開。裏麵有三個警察,還有一個躺在桌椅上的人,這個人就是之前被武勝打暈的楊堅。


    “還沒醒?”武勝看著旁邊負責看守的安民問道。


    “沒有。”安民對武勝說道,“估計是武隊你下手太狠了。”


    “放屁,我的手比我的槍還有準頭兒,是這小子身體太弱了。”武勝聽見安民的話後說道,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劉峰,“人沒醒也好,你們趕緊把他關起來,立即審訊,爭取在那些日本人趕來之前,把他的嘴撬開。”


    劉峰點了點頭,他也很清楚,武隊這次有點兒玩大了,沒等到上頭的指示就直接到外企裏麵抓人,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雖然武隊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可稍微了解情況的人都清楚是怎麽一迴事。而那家日企裏的日本人,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打電話投訴是小,如果找到領事館,那這事就徹底鬧大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撬開楊堅的嘴,隻要楊堅承認犯下的罪行,把事實交代清楚,那麽就算那些日本人找來,他們也不怕。


    劉峰招唿兄弟們,把楊堅抬進了刑警隊,同時讓幾個弟兄把車開出去,給別人一種人沒在刑警隊的假象。


    “砰!”的一聲悶響,楊堅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人架著,進了一個小黑屋裏,接著他就被人俺在了椅子上,帶上了手銬,腳鐐,“啪”的一聲,刺眼的燈光照的他睜不開眼。


    當他的眼睛開始漸漸的適應了強光的時候,發現他前麵不遠處坐著兩個人,他們表情嚴肅,眼神銳利,很嚇人,“這,這裏是哪兒?你們是誰?”


    楊堅仔細的迴憶著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那時他還在木村先生的辦公室,然後有一男一女突然闖進來,這男的硬說他**了他的媳婦,那女人也胡言亂語的,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老實點兒,你還以為這裏是你的公司?”劉峰冷冷的看著楊堅說道,由於他和旁邊坐著的安民都穿著便衣,所以楊堅一時間沒認看出來麵前的人是警察。


    當劉峰看清楚對麵的人是誰的時候,頓時愣住了。他在木村先生的手裏看過這個人,是警察。劉峰看了一下小黑屋,難道自己現在在公安局?


    “楊堅,我們的政策你應該是知道的,你也應該清楚,如果我們沒有充足的證據,也不會這麽大費周折的去抓你。”劉峰要趁著楊堅還沒有迴過味兒來的時候,給對方施加壓力,“實話告訴你,你去鞍海找黃騰達借的那些刀手,都已經被我們抓到了,而且還說了很多有關你的事,你自己也說說吧。”


    “我,我什麽都沒做,他們那是誣陷”楊堅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開始跟劉峰周旋。


    “誣陷?他們怎麽不誣陷別人,偏偏誣陷你?”劉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今天把你抓到這裏來,是想給你一個坦白從寬、從新做人的機會,你要是不要,執意抵抗,我告訴你,就算你什麽都不說,在眾多人證情況下,你一定會被定罪,而且還會更加的嚴重。”


    “你也隻是替人賣命而已,用得著把自己的下半輩子都搭進去嗎?你要是配合一些,到時候在法院裏,我們也能為你多說幾句好話。我們說的話雖然不值錢,但至少可以給你減上個兩三年的刑。可如果我們說了壞話,那你就會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上幾年的刑。你是上過學,念過書的人,應該知道這一加一減是什麽概念。如果你還不明白,我就給你打個比方。如果你犯的罪會判十年,隻要我們警方替你說幾句好話,也許你隻需要五年就可以出來。可如果我們警方說的是壞話,那判你個二三十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你不可能隻判十年,因為你是雇兇殺人,雇兇殺人是故意殺人罪的一種表現形勢,被雇的實施殺人行為的人既是故意殺人罪的主體,又是雇兇人的殺人工具,因此,雇兇人與行兇人都是故意殺人罪的主體,可以判死刑。”


    “那可是死刑呀,你才二十幾歲,年紀輕輕的,就這麽替人背黑鍋?你覺得值得嗎?什麽能有命重要?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父母,我去鞍海的時候還見過他們,你想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楊堅被劉峰這麽一說,頓時失去了冷靜,他沒進過看守所,也沒被審訊過,自然抵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壓力,在加上小黑屋,亮的刺眼的燈,還有風扇唿唿的響聲,這些都讓楊堅感到壓抑的同時,倍感壓力。特別是聽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時候,楊堅急了。


    “胡說,葉世雄人又沒死,算什麽故意殺人?”


    劉峰笑了,果然是年輕,沒有經驗,連那些刀手都不如。劉峰心裏有數,知道拿下這個楊堅並不難,所以接著說道,“葉世雄雖然沒死,但是隻要實施了殺人行為,出現了法律規定的既遂或未遂,情節極其惡劣又沒有法定從輕或減輕出發等情節,法院依然可以判處其死刑。因為雇兇殺人往往因為主觀惡性更大,有強烈的隱蔽性,對社會危害性更大,是法律嚴懲的對象。當然,具體怎麽判,法官會依據案件情節來決定。而案件的情節,通常都是由我們警察來決定的。現在,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了吧?”說到這裏,劉峰停了下來,他覺得說到這裏就夠了,剩下的就看楊堅自己的選擇了。是把幕後主使交待出來,從輕處理,留條活命,還是什麽都不說,自己擔著,白發人送黑發人,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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