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怕什麽來什麽,但是李朝朝聽到這句話卻在心裏笑了,她還擔心秀娘不說這話呢,現在說了才是正中她下懷,然而她麵上卻不露半分。


    大夫人一聽瞪了眼口無遮攔秀娘,麵色沉沉地問道:“怎麽迴事?”


    福媽媽跪在地上迴答:“有人在湖裏發現了春喜的屍體,應該是淹死的。”


    秀娘仿佛沒看到大夫人的警告,急急地把髒水潑向李朝朝身上,“母親,之前小五為難春喜,除了她沒別人!”


    去園子的時候,秀娘就打聽到李朝朝處置了春喜,但具體什麽原因其他人也不知道,不過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認定是李朝朝故意給大夫人難堪。


    春喜是誰,那可是大夫人的得力大丫鬟,李朝朝居然敢動春喜,必然會讓大夫人不喜,現在聽到春喜突然死了,李朝朝的嫌疑最大!


    她可以借此機會拍大夫人馬屁,發落了李朝朝,就算不是她做的,秀娘也打定主意要讓李朝朝背著個黑鍋!


    秀娘陰狠地咬了咬牙,李朝朝得罪了自己,就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李朝朝麵無表情地看著秀娘,“我和春喜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若是沒仇又為何要和她過不去,現在她人都要趕出去了你還趕盡殺絕!你太狠了!”秀娘瞪大了眼睛看她,好像李朝朝殺得是她全家。


    李朝朝無辜地歎了口氣,“我何曾為難過春喜,是她自己不懂規矩衝撞了貴客,才被母親責罰……三姐姐突然發難於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也是,你之前不在園子裏,就是打聽到了什麽也不能知道全部,可是怎麽事情一出來,沒憑沒據地就來誣陷我,是三姐姐未卜先知早就知道春喜死了,還是混淆視聽?”


    她冷厲的眼神忽然收緊,搖身一變成軟綿又無辜的小白兔,泫然欲泣地緩緩跪下,“母親,我和春喜素來沒往來又無恩怨,怎麽會害她?若不是她方才做出那丟人現眼的事,讓咱們李家掃了顏麵,我何必去計較那麽多,總歸是母親身邊體麵的丫鬟,就是給了藍家又如何。”


    說著,李朝朝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淚,啪嗒一聲掉在她的手背上,聲音哽咽不止,“母親,我是什麽性子你是最清楚的,以往別人欺我罵我,我都是得過且過,從不敢托大,可是今日……今日竟有人誣陷我殺人,這是何等的居心我不得而知,隻是別說是殺人,就是碾死一隻螞蟻我都不曾有過啊!”


    屋子裏忽然靜下來,隻能聽見李朝朝柔弱地低泣,所有人都被她哀傷的神情打動,其實論起來她說的也是實情,李朝朝以前確實是個任人揉捏搓圓的主,也不與人結怨,說她殺人,確實有些過了。


    秀娘看著李朝朝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來氣,指著她大罵:“李朝朝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之前你還打了三姨娘怎麽不說了!”


    三姨娘聽到點到自己的名字,淡漠地抬了抬眼皮,她是不喜李朝朝,更別說她上次還打了自己,可是相較而言,她更討厭二姨太那母女,而且李朝朝還給她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就是看在這點的份上,她也不會說什麽。


    “之前是奴婢做錯了,五姑娘打罵奴婢是應當的。”


    三姨娘這話很是乖巧,可是旁人聽了臉都綠了,尤其是二姨娘知道秀娘是落為孤軍,立即調轉槍口繼續噴李朝朝,“五姑娘以前是什麽樣的人,我們當真還不太清楚,誰知道看似柔軟的外表下包藏了什麽禍心,之前春喜也沒和別人結仇,怎麽今日你責難了她,她又偏巧死了!”


    “對啊,這是為什麽呢?”李朝朝不理二姨娘,轉過頭衝著大夫人,鏗鏘有力地說道:“請母親務必查出兇手,還朝朝一個公道,不然那兇手逍遙法外,怕不隻是要辱了朝朝的名聲,讓我這輩子都不能抬起頭做人,甚至無法出嫁,說不定是另有目的讓李家蒙羞!”


    大夫人眼皮猛地一跳,李朝朝這話字字誅心,無論是李朝朝被人誣陷,還是李家的名聲毀了都不是她樂意見到的,不過她這話倒不是沒有道理,若是那人打的是一箭雙雕的主意,李朝朝不僅嫁不到藍家,而且李家也會被外人瞧不起。


    可是,兇手到底是誰呢?


    正想著,門外有人忽然撩起簾子走進來,看到哭的哭跪得跪,眼睛眯成一條線,“喲,嫂子找我來是看你整治後宅喃。”


    福媽媽見大夫人臉色不好,連忙上前行禮,又到那人身邊小聲解釋了兩句,小姑奶奶的臉色也變了,“什麽?春喜死了?”


    “你別那麽大聲。”大夫人正心煩著呢,“此事還需好好調查才是。”


    “調查什麽呀!那兇手必然在這屋子裏。”


    小姑奶奶這話一出,所有人駭了一跳,唯有秀娘精神抖擻地跪起來,“姑姑這話說的不錯,就是李朝朝殺得春喜。”


    秀娘滿眼放光,好像這事一件十分興奮的事,小姑奶奶嫌棄地打量她,“秀娘啊,你親眼看到了?”


    “呃……”秀娘怔住。


    “呃是什麽意思?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小姑奶奶的聲音裏透著不耐煩,“之前我都沒見到你在園子裏,也就是說你根本沒看見,是不是?”


    秀娘呐呐地抿了抿嘴,“是……可是我看到李朝朝鬼鬼祟祟地園子裏……”


    “鬼鬼祟祟的?一個人?”


    小姑奶奶把目光收迴來,落在李朝朝的身上,“五姑娘可有此事啊?”


    李朝朝不卑不亢地迴答:“小五和四姐姐分開後就遇到了藍世子,把絲絛還給他,當時被四姐姐看到誤以為我和藍世子之間有什麽……”


    “所以你這作死的丫頭就跑到這裏來和你母親告狀?”小姑奶奶戳了戳秀娘的額頭,“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你就見不得了?怎麽你們這些姑娘家家都沒見過男人怎地?看到藍世子眼睛直了就算了,還來誣陷自己的親妹妹!”


    小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主,一句話打翻了一船人,不隻是說了李曼曼犯花癡,秀娘也為了藍世子才會故意為難李朝朝,連帶著大夫人的臉麵也打了,這說明她根本就是教女無方!


    她不顧大夫人麵色難看,指了指福媽媽,“去把你們五姑娘扶起來,剛才也聽見秀娘說什麽了,朝朝先是和四姑娘在一起,又遇到藍世子,她有人證證明沒去做那壞事,又怎麽會是她!”


    李朝朝站起來,整個人又變得沉靜起來,她倏然轉過頭,直瞪向秀娘,冷厲質問:“我就說三姐姐為何要多番為難我!先有母親罰你不去聽戲,你就嫉恨上我了,後來看到我和藍世子說了幾句話,就潑我髒水,聽到春喜被害也賴到我頭上,原來根本是為了男子被豬油蒙了心,連自己的親姐妹都害!”


    ------題外話------


    介紹個好友的書《媚骨歡:嫡女毒後》


    簡介:一紙廢後詔書,鳳央宮屍體遍橫、血腥衝天。


    剛滿百日的稚子從懷中被人奪走,殘忍殺戮。


    稚子的血,延續同胞親妹的性命。


    原來,她隻是一個用完及棄的棋子。


    那宮牆,巍峨壯麗,她縱身而下,立下血咒。


    若有來世,她必定讓他們也受著錐心之痛。


    *


    水洛煙醒來,便發現自己一朝穿越。


    前世的怨念帶著她迴到了16歲,銅鏡裏赫然出現的便是那張熟悉的臉龐。


    此刻,她已重生。


    眸光斂下,昔日的柔弱不見,換上了淩厲。


    命中注定如此,那就讓她來的顛覆一切,討迴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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