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來了。”穆安下班之後迴到了家裏。沒有七個小矮人。隻有幾個保姆。


    “先生去遛狗了。”


    穆安順著那小山上的一條綠色的小通道爬上去,遠遠地看見那山坡上一朵盛開的巨大的七色花在不斷的變換形狀。


    看見那謝韓的身邊兩個小姑娘你推我搡的。謝韓就像是一塊大肥肉站在不遠處側臉看上去是一臉的帥氣。


    “好哇,趁我不在,在這裏勾搭妹子。”穆安氣唿唿一股自己的東西被覬覦的感覺就要衝上去把這個紅杏出牆的東西揪迴來。


    “那個,帥哥。我們沒有帶錢剛剛想買路邊的老奶奶的野核桃,能不能接你點錢,我加你微信,迴去就還給你。”小姑娘憋紅了臉,臉上偏偏是表情不到位的帶著作壞事的不好意思的微笑。


    “我沒錢。”謝韓直接是拉著狗走開了。一臉的冷淡,包括是眼神一掃這邊的一個很是顯然的這個身影


    他竟然是忽略了穆安,甚至於穆安從那個萬物冰冷的眼神之中看出來自己似乎也是被與那兩個女人歸位了一類一樣。


    穆安脫下了外套,把頭發紮起來,真是一個罪人。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像一個高中生。


    難怪是剛剛上班的這幾天門衛老大爺老是把她看成是一個高中生老是訓斥她。


    在門衛是被換了幾波之後,終於是沒有了這個問題了。


    穆安假裝是不在意那幾個見著她特別的興奮的七色花走過。那謝韓竟然是目不斜視,完全的當老娘是一個透明人。


    我在單位裏也是一枝花好不好,隻要是男生沒有不被她迷倒的,竟然在這裏完全的是當成是一個透明人了。


    “你擋著我路了。”謝韓看著那有些發呆的穆安冷冷的說,那語氣表情裏的嫌棄,好像穆安要是一塊石頭的話一定就會被踢開了


    小綠一直是往穆安的身上蹭蹭,生生的就被謝韓給一根手指頭拖走了。


    毫不顧忌那些的小東西的哀嚎的聲音。


    感情這貨就是這麽的遛狗的。難怪每次迴去這些的小家夥一個個都是虛脫了的模樣呢。狼吞虎咽的就跟受了多大的虐待一樣。


    “脊椎受傷有沒有可能引起失憶症狀”穆安直接問醫生。


    “是有這個可能。”


    “有麽有可能恢複。這種情況可能是有多長的時間。能不能確定。”


    “萬事節有可能。”


    “嗬嗬,你是一個醫生。”穆安覺得真是可笑,一個醫生竟然是給了一個患者這麽模棱兩可的答案。


    “世界上並不是任何的事情都有可能有答案的,他是屬於神經被血塊壓迫,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壓迫腦神經。不好處理,要是手術有一定的危險性。”


    “你是說,現在並沒有影響生活。”


    “暫時看來,血塊並沒有移動,不建議手術。除了少部分的記憶。並沒有其他的症狀呢。”


    “那麽,他的記憶是什麽好時候開始沒有的。好像並不是現在。”前幾天穆安一直是在適應新的學校,忽略了謝韓的這一塊,這麽想起來,他是很久之前就已經有了對於自己的生疏感。就是抱著她的姿勢都是與之前不一樣了。


    “越是重要的東西越是最後才會想起來。”


    “我知道了。”這句安慰的話對於穆安是一丁點的用處都沒有,忘了就是忘了。遺忘的人並沒有什麽難過的,就是這被遺忘的人倒是耿耿於懷。


    真的是天道輪迴,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被別人忘記,被身邊的人忘記了。


    穆安一個人在咖啡店裏要了一杯的拿鐵,這樣的消費地點自己的那一些的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是不會來這裏消費的。


    “已經有人幫你結了。”剛剛拿過了咖啡,那店員說道。


    “好的。”穆安倒是對於自己的長相是很有信心的。搭訕的人也是不少,問都沒有問,繼續的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拿出自己的閱讀起來,看小說。那個沒有溫度的家裏,現在暫時沒有想到迴去是要怎麽的麵對他。今天已經知道了穆安也不能是當做是設麽都不知道。


    “嗯?”忽然是自己的電腦屏幕被人的大手擋了一下,分明是一個男人的手。穆安一抬頭。咬著吸管的嘴唇沾上了咖啡。微微的張著嘴。“宮睿安。”這個男人怎麽幾個月的時間好像是長大了幾歲。穆安是看著像一個高中生,他倒是西裝革履額像是一個精英人士。


    “你要是再這種的表情我就親你了。”宮睿安說笑道。也不知道一向是不苟言笑的他怎麽會看著穆安的第一句話會是這樣的。拿起紙巾幫她擦掉嘴角的咖啡。


    “我的研究所搬來這裏了。剛好遇到。”宮睿安解釋的簡潔。“你在這裏當老師。還是老師啊。”宮睿安這句話像是跟別人說的也好像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一般。


    “不過,別人給你的東西可不能隨便吃。你怎麽這麽大了還是這麽貪嘴。”一副教訓的語氣。


    “我自己點的自己怎麽能不吃呢。”穆安一副理直氣壯地模樣。“難道因為一個陌生人買了我的單我就得看他的臉色了嗎,不要臉的是他,又不是我。有本事就把這裏的所有的咖啡店都包下來不準我一個人進。那也算是他的本事。”穆安還是那樣的小眼睛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是這麽的可愛。”宮睿安臉上那老幹部的嚴肅的神情一掃而光。不過是在這小了將近十歲的一個男孩的口中聽到誇讚自己可愛的這句話還是有些的怪怪的。


    “我要迴家吃飯了。”穆安感覺到不自在第一個人類本能的反應就是跑。


    “我接下來幾年都會在這邊,人傑地梁,天氣爽朗,穆小姐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來聚聚,畢竟也是老相識啊。”


    “我是你的老師。”穆安警告道。


    一個男人如此這般的套近乎她是可以明白是什麽意思的。


    “那已經是以前了。我有能力站在其他的位置了,老師你以前的交給我的不就是一句話,事在人為嗎,我不認為喜歡一個人的話年齡會是我們之間的障礙。老師的這一點才是我能夠走到今天的動力,也是原因之一。”少年臉上的跋扈和青春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來得巧來的也是妙。


    “對麵的海鮮麵不錯,可以長期吃。”穆安想了想脫口而出。


    “我已經能做幾個菜了,偶覺得還是居家的男人比較的惹人喜歡。”


    “不對,帥的是比較的惹人喜歡的。”


    “這一關我已經過了。我以偶要做一個外能賺錢內能居家的男人。我的女人隻要學會享受就可以了。”最後一句話像是曖昧又像是承諾一般。


    哪個女人聽了能不雙腿發軟。


    “蹭蹭蹭蹭。”穆安在運動室裏正在練習擊劍。


    謝韓一下班迴來就會躲在這裏,對於穆安越是陌生,他是待在這裏的時間就是越久,所有的在一起做的事情就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務一樣。


    “拿起來。”一進來看見穆安有些的意外。那個眼神甚至於都是來不及掩飾。穆安拿著劍指著那邊。“贏了你就走。”


    “嗯?”謝韓已經是有些的意外。防護服還沒有穿上。穆安的劍已經是刺了過來,霸道利落,步步逼人,毫不留情。若不是女人天生的短板,她一定能給謝韓的身上留下更深的傷口。


    “你走吧。”穆安摘下了防護服。“我贏了。”幸虧現在的輸贏並不是以力道大小判定的,穆安才有應得可能,可是她也是明白。名義上的輸贏與本質上的輸贏還是一樣的,力量就是絕對的主導,“既然你已經忘記了一幹二淨,在留在這裏履行我們的義務也不過是雙方的消耗和侮辱,之前是我沒有考慮過這一點,讓你假扮了他那麽久。辛苦了。”穆安退下防護服。赤著腳走進了浴室。


    說是不傷心是假的,一個已經是決定放下所有的悲傷安心依靠的人竟然是會發生如此的事情。


    不過洗了一個澡穆安已經是精神恢複如常。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穆安是早就已經學會了應該是如何短時間裏調整自己的情緒。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我是女方。財產都歸我。我想你是有能力過的更好的,你沒有意見吧。”穆安說的平淡,好像是兩個小朋友在分糖果一樣。


    “沒問題。”謝韓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麽順利,他還以為這個每天早上都會在屋子裏跟著幾隻小狗咋咋唿唿的女人會是跟自己鬧騰一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就像是那電視上的家庭倫理劇一樣呢。現在已經是十分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簽好了字。謝韓像是放心一樣。“你是怎麽發現的。”


    “你忘了。”穆安慢條斯理的收拾起來那協議。“我們用的是一個賬號,隻要是我想要看,你對我就是沒有秘密。我隻是之前沒有看過而已。”


    “哄”的一聲在謝韓的心裏,有一個東西好像是轟然倒塌了。“哦。”但是情緒忽然的滴落他也是說不上來是什麽事情。隻是悶悶的。說了一句。“那,我們之前的感情應該是很好吧。”


    “嗯。不錯,我舍得砸錢,把他推進專業頂尖教授的手下,讓他學有所成。他也是願意隨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過,現在都是幸福美滿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跟穆安開玩笑,一切的塵埃落定之後。他竟然是把自己忘記了。還是因為自己受的傷,現在看來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傷害。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離開原來的城市嗎。筆記上記得不全,似乎有什麽事情他是不願意寫的。我每天都會看一遍記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不在你的麵前露出破綻,我按得出來他愛你很深,不想你受到傷害。每一個字上都有深深地掙紮。他是想要給你幸福的。”


    “嗬嗬,我們是一樣的無情啊。”穆安冰冷的一笑,明明是一個人寫的東西,竟然在現在的謝韓的嘴裏就像是另外的一個不相識的一個人一般,一口一個他,心裏忽然是升起了一陣的報複的感覺。“我的前一個男人。他迴來了。我原以為他是死了,後來他找到了我的一個老朋友那裏。隻是身子很是虛弱。半年時間老的像是一個老頭子。我不想見到他。”


    “薑朗行?”


    “哼》你倒是記得的東西還不少。現在請你搬出去。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穆安毫不留情的帶著七個小矮人出去。帶上門,背影留下了一句話,她迴來的時候不想再看見屋子裏有這樣的一個男人。


    屋子裏的東西件件都是和她有關係,又是件件都和她沒有關係。


    究竟是哪一些的東西是和自己有關係謝韓也是說不清楚,帶了自己的一些的近期的生活用品。謝韓就是出門去了。


    穆安坐在那草地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哎,我以後要自己一個人過了。”


    “還有我啊。若是這個世界上一定是有一個人是為你而生的話,那就是我吧。”身邊同時坐下來一個人。


    “宮睿安。”穆安一臉的煩躁。又是這個小屁孩。


    “我有一天會長大的。我已經十七歲了。今年年底就成年了。還有四十天。我可以談戀愛了,穆小姐不是要找一個比你年紀小的嗎。我不會忘記你的,在你的身邊的同時,我也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不會把你留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手裏捧著宮睿安遞過來的熱水杯,溫這手。說是不在意,自己的手這樣的冰涼。臉頰上帶著剛才快速的奔跑的汗水。


    她要剝奪幹淨謝韓,就是想要在最後一刻這個男人會說一切都是假的,他隻是騙騙穆安。


    說是再也不依賴任何人,沒曾想到習慣也是一種依賴啊。生活總是會在她以為一切都是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腳下又是一次的懸空。


    人生太難、好在一直是有人給穆安接力。


    “等你到二十歲吧。你太小了,還有經驗不足。”


    “哪裏的經驗。”


    “所有的。”穆安定定的看著這個小家夥。或許在找經驗的過程中他會發現比這個老阿姨更有意思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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