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暈車,要不要吃點藥睡一會,睡一會就到了。”一路上保姆很是貼心的給穆安拿了一個披肩。車上的空調有些足了,盡管是商務座,隔壁有人,穆安就會不踏實。


    “我看會書吧。”“滴滴滴滴。”手機響了。“哈哈哈哈,你看。”穆安拿起手機一看,就是看見程峰傻乎乎的抱著瀟遠給一樣也是樂的傻乎乎的孩子摸潤膚霜,兩個人看起來相處的很是融洽。


    “他們兩個有了開始了。”保姆看著那溢出屏幕的幸福也是笑嗬嗬的說道。


    “對呀,不需要我了呢。”穆安臉上的笑意漸濃,她是希望自己手上被自己祝福的孩子都能是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盡管自己可能是絲毫的沒有參與。也無所謂。


    “我是爸爸,你這個男人婆可是瀟遠的媽媽。”沒一會,穆安沒有迴複,那邊又是傳過來了一個消息。


    “好吧。”穆安迴了一個。


    莫名的就是覺得兩邊都是踏實了許多。


    “便宜你了。哼。”程峰盯著屏幕嘿嘿的笑。


    “啪。”後背上被一個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子。“哎呦,哎呦,爸爸疼,爸爸疼啊。”程峰應聲倒地。倒在地上四腳朝天像是一隻被翻過來的烏龜一樣。


    逗得孩子“咯咯咯咯咯”的一直笑。


    笑著笑著就哭了。


    “沒事,沒事,眼裏進了沙子了。”程峰坐起來揉著自己發紅的眼睛,自己活了三十年了,一向都是放蕩不羈,眼淚是什麽東西可是隻存在於他的認知裏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兌現過的東西,今天怎麽也會用這麽蹩腳的借口了。


    “啊吧,啊吧。”小瀟遠拿著一張白色的東西一扭一扭的撅著屁股爬向程峰。


    “啊,你叫我爸爸額,乖兒子,乖兒子啊,哈哈哈。”拿起來往自己的臉上一蹭。哭的更狠了。“兒咋,這個是尿不濕啊,還是你用過的。”一看那被打翻的垃圾桶就說道。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的疼愛,程峰還是欣喜的。


    “美英姐,瀟遠今天給我擦眼淚了。”程峰今天一見到那美英就是說道這件事情。臉上樂嗬嗬的。


    像是一個跟屁蟲,這個家裏為了瀟遠的健康情緒,根本就不讓別的人出現,實際上是程峰怕剛剛對他有好感的瀟遠又被別人勾走了。怕他不喜歡自己了。這就苦了美英了,因為這裏的能跟他說話的就隻有自己了。


    就是程峰給穆安發的那張照片都是求著美英拍了一個上午才找出來一個程峰自己最滿意的,雖然拍的二百張裏美英看著每一張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是哪裏有差別。


    俗話說,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遠遠。來啊。”美英蹲在地上,正在地上抓球球的瀟遠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就是往這邊跑。


    路上被一隻半人大的烏龜絆倒了。


    瀟遠倒是有一個好處,不愛哭,可能是眼淚在上一輩紙都是流幹了吧。


    “啊吧,啊吧,啊吧。”瀟遠直接就是在哪裏跌倒就直接在哪裏趴下打個滾不起來了。


    程峰原本那幸福的臉上頓時黯淡下來。


    難不成自己在瀟遠的心裏跟一隻烏龜是一樣的。


    “你笑什麽。”美英剛剛在程峰的臉上看到了自己的想看到的失落。想著自己的耳朵終於是能夠輕鬆一會了,沒想到那程峰又是詭異的笑了起來。


    “要是我的地位跟這家裏無時無刻陪著他的小娃娃是一樣的,不是也說明我的地位很高嗎。哈哈哈哈”


    “程峰少爺,我是想告訴你,瀟遠現在見著什麽都會這麽叫的。你不要太往心裏去了。”美英苦口婆心的說,其實她是想說瀟遠看著自己的臭臭都是這麽叫的。但是由於自己的休養是不允許她這麽說的。


    “那跟我也是不一樣的。他就是想叫我爸爸,我們父子的心是相通的。”程峰還是死不承認。


    直到是看到了瀟遠看到地上任何的水漬都會拿著尿不濕去擦。臉色真的是綠了。


    總歸自己的兒子這麽小就是知道尿不濕的妙用也是很棒棒的嘛。


    總歸自己的兒子的身上怎麽樣都是會找到好處的。


    自從瀟遠開始不排斥程峰之後,程峰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瀟遠無限製的抓拍。每天都會發給穆安的手機上無數的他們父子倆“親密無間”的照片。


    聰明如穆安從第二張照片就是明白了,程峰之所以是讓穆安一直是瀟遠的媽媽的身份就是為了向她顯擺自己的在瀟遠的那裏的地位不一般,誰都是比不過的。


    不過,就是再厲害,也不如美英對於瀟遠的意義。而且,美英也是穆安的人。


    “今天去看我弟弟,那裏會有我的....家人。”穆安一說起來那些人,像是命中的討債的人一樣,情緒顯而易見的低落。


    “我到時候就是一個啞巴。什麽也不會說的。”


    “還有,我隻是一個月薪三千塊的老師,沒有錢。”穆安眨巴眨巴眼睛。


    “好的。”保姆楞了一下,隨即就是明白了。


    就是給保姆的工資都是五位數的穆安怎麽會是工資隻有四位數不到一半的幾千塊錢呢,她是一定是有她的苦衷,一個合格的保姆隻要不是違法亂紀就是自己做著自己該做的就好,不需要多問。


    也正因為是這樣,她才有機會這麽大的年紀還在這裏能接觸到穆安這樣的層次的人。


    話不多,事不多,隻求一個貼心安全而已。


    “姐姐。”電話那邊傳來了孫耀琨的聲音。電話接通了孫耀琨驚訝的聲音僅僅的兩秒之中就是轉變成了哭腔。“姐姐,我終於把電話打通了。姐姐,你,你還好嗎。”本來孫耀琨這幾天的電話打不通,自己又是不敢來找姐姐,心裏恨恨的一有空就是打這個空號。一打通了就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你真的是把我當成你的姐姐嗎。”穆安的聲音冷冷的。


    “姐姐?你怎麽了,什麽意思。你當然是我的姐姐啊。”孫耀琨茫然的說著,姐弟重逢不是應該是喜極而泣嗎,怎麽會是現在的這種逼問的場景呢。


    “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姐姐,也是永慕的法定繼承人之一,如果你和爸爸都是做不好的話,你就會跟永慕沒有任何的關係,也就會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有,那張本不該存在的照片我看到了,以後,我們不用再見麵了。”


    “啪。”穆安掛了電話。


    孫耀琨拿著電話的手都是在發抖。眼淚嘩嘩的就是往下落。


    “怎麽了,馬上就是你要主持會議了。”爸爸一生的職業裝,筆挺正式。多年的隨性的生活並沒有把他的骨子裏的商業細胞抹滅掉。“跟穆安通過電話了。”


    “爸爸。爸爸。我,姐姐她。”孫耀琨抽著嘴,像是一個語無倫次又是委屈的小孩子。“嗚嗚嗚嗚嗚。”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不論之情不應該存在的。


    其實敏感如穆安。這件事情她是早有端倪,隻是需要一個妥帖的處理方式。


    隻是不想再拖了。


    “才來啊。”穆安剛剛是上了八樓的電梯。正好是看到媽媽正好是一瘸一拐的正是拿著熱水壺從開水房走出來,看到穆安的眼神就是透著一股毒辣。


    還好,穆安已經是習慣了這本不應該習慣的從自己的出生的地方透出來的一種二十多年裏一直是存在的這種你本就不該出生的信號。


    “媽。安餘浩怎麽樣了。”


    穆安擠出一絲微笑。看著確實是蠻高興的。


    “別叫我媽,你自己把名字都改了,這是要跟安家斷絕關係嗎,大了大了也是留不住了是吧。”媽媽一直是在穆安的身上瞟著。


    身後的矮胖的保姆是背著一個雙肩包,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心裏心疼這個善良的姑娘是怎麽在這個家裏熬過了這麽多年的。不過這種的心疼隻是持續了不過是幾分鍾而已。


    “這個是誰。”媽媽看著身後的保姆叫著


    “我給餘浩找的陪護。”穆安直接的說道。


    “你有幾個錢,上幾天你爸給你借錢你都是死活不給,還給他找陪護,你自己的錢夠花嗎。”媽媽一說話明明就是關心的話,也是滿嘴的火藥味。


    “哎喲,這不是高材生迴來了嗎。怎麽,上了這麽多年的大學,一畢業就是幹著一個月三千多塊錢的工作啊。你也真是可憐啊。還不如我家呢。”一個胖的像是一個黑煤炭的女人滾了出來。倒是讓穆安一下子確定了安餘浩的病房。


    保姆知道了穆安的意思,就是直接進去了。


    家務事,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處理就好。


    “對呀,小姨。我可是不如賣豬肉的,折壽啊。你這長得也是肥頭大耳的,該不會是被豬精附身了吧。”穆安看著那明明比媽媽小了五歲,倒是看上去是比媽媽大了十歲一樣的小姨。臉上帶著毫無保留的笑意,那看在她的眼裏就是一種羞辱。


    越是卑微的人對於這樣的別人的表情就越是敏感。


    “比這麽跟你小姨說話,她家以前還借給我們錢呢。”媽媽在後麵杵了穆安一下。


    穆安後腰一疼,挪了一步。“那是借給你們的,又不是給我的。”穆安眼睛一瞟,那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是附上冰霜。滿滿的冷意,“誰借的誰去還。”


    “看你這上了大學的還不如沒上的,也沒個禮貌,沒大沒小的。”那小姨狠狠地剜了穆安一眼。


    “怎麽,我上大學是你給的錢啊。我嗎在重症監護室裏的時候你在哪裏呢,你不是嫉妒我媽兩個孩子都是比你家的孩子有出息不肯露一麵嗎,現在倒是張著一張臉來說我,你也配,愛在這裏就閉嘴,不願意就滾迴去,別在這裏添堵。”


    “穆安,怎麽跟你小姨說話的,你表妹在這邊待客,一會還要去一趟呢,她的要結婚了。”媽媽說道,臉上帶著一些的尷尬。


    “我知道,不僅僅是結婚了,肚皮也是大了。奉子成婚嗎,是不是啊,小姨,你這一輩子拚了四胎都是沒有生下來兒子,不知道你女兒這一胎是不是會生下兒子來啊,你呀,既是一輩子比別人矮一頭,沒有用。活該。”穆安白眼一番,大搖大擺的進了病房。


    一進來,安餘浩在手機上一直是說自己的住院生活過的是多麽的愜意,一見麵這才是發現安餘浩整個人都是比上次見麵瘦脫了一圈,要不是保姆提前進來了一會給安餘浩趕緊的拿著隔簾隔開給他收拾了一下,還不知道會是怎麽的樣子呢。


    “怎麽不跟姐姐說。還說你過得很好。”穆安拉著安餘浩的手。


    “沒事,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抗抗就過去了。過兩天我做完手術就要迴去了。我都不知道姐姐今天要來了。”往穆安的身後看了看。“就是你自己啊。”


    “哎,他出車禍了,肺部穿刺。”


    “啊,這麽嚴重,那姐姐你還來這裏陪著我,不快去看看他。”安餘浩更是過意不去了。


    “這是你的同學嗎,一個比一個的帥氣呢,這麽多的帥哥,我就在這裏多呆幾天吧。正好看看帥哥洗洗眼睛,我們單位都是一些的老油條,油膩得慌。”


    “哈哈哈,穆安姐姐真是會說話,原來安餘浩說是姐姐是內向不愛說話,今日一見是根本就是人見人愛啊。哈哈哈哈。”幾個同齡人很快就是處到了一起了。


    “穆安,病房換好了。”保姆都是辦好了住院手續就是過來說道。


    “好。”穆安淡淡的應了一聲。


    “啊,爺爺,我要那個。”旁邊的一直玩著手機遊戲的小孫子一下子就是指著穆安帶過來的幾個草莓罐頭叫著,那是國外帶迴來的,一個草莓就是有一個拳頭大,又是透明的水晶杯子,看著就是讓人稀罕。


    還不等這邊迴答,那小子的手就是伸了過來。


    “啪。”穆安一巴掌就是打在那小子的手上。“小東西,要吃,拿錢。”


    “唿唿唿。”小東西吹著自己被打的手背。嘴一咧就開始哭,看得出來這場把戲是常用的而且是效果不錯。


    “你這小丫頭怎麽以大欺小呢。”那躺在病床上裝作沒有看到的老頭這個時候眼神是可好了。一下子身上就跟筋都扭成了彈簧一樣,從病床上蹦了起來。


    “咣。”穆安一腳踹在那小子的屁股上。“看好了,這才是以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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