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半夜兩點了,穆安並沒有一丁點的睡意。


    薑朗行也是沒有,太過於不平常的夜晚,似乎是會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給。”穆安到了兩杯的葡萄酒,遞給薑朗行。


    “你胃不好。”薑朗行還記得,伸手直接是接過了兩杯酒。


    “我想喝一點。”穆安笑著說,有些的可憐的看著薑朗行的手裏的兩個的酒杯。


    “好吧。”薑朗行把穆安的杯子裏的酒倒在了自己的杯子裏麵一大半。


    “為什麽有時候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反而是需要給別的人一個合適的理由呢。”穆安始終是想不明白,這一直都是自己的很是費解的東西。


    “懼怕別人的目光吧。”薑朗行覺得跟穆安重新在一起的這段時光,似乎是自己擁有的最少,也是最踏實的時候。


    穆安抿了一口酒,臉上就是泛起紅暈。


    一小口一小口的唑著酒。一會就是窩在薑朗行的懷裏看恐怖片。


    薑朗行發現是穆安是故意的往自己的懷裏鑽,鼻子下都是穆安的身上香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穆安。”薑朗行皺著眉頭。


    “我說了,我做什麽不需要理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穆安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薑朗行。


    “穆安。”


    “噓!”穆安伸手堵在薑朗行的嘴唇上。


    一大清早薑朗行就是醒了。看著懷裏的睡得安穩的小人,覺得是整個的世界都溫暖了。


    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董事長,懷博的最後一個大客戶已經是不在了,今天早上忽然是與懷博接觸了合作關係。”


    “好,我知道了。”薑朗行特別的平靜,似乎是已經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嗯....”穆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身邊早已經是沒有了枕邊人的溫度。


    整個的別墅裏也是空無一人。穆安本就不喜歡院子裏有外人。收拾妥當了就是窩在書房裏的長毛地毯上翻看一本書。


    書裏一直都是她躲著的地方,多麽的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不用再躲在文字裏麵。


    看起來歲月靜好,不過還是在苦苦掙紮著罷了。


    “穆安,我懷孕了怎麽辦。”忽然是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不過是穆安正在看書並沒有注意到。


    薑朗行迴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穆安正在半躺在那落地窗前,半身上都是灑著陽光,臉上微微的紅著。


    薑朗行走進來,穆安嘴角帶著笑意,一點都是乜有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滿是花香味的病房裏。“我怎麽又來了醫院了。”穆安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是知道薑朗行就在自己的身邊。


    多麽的可笑。兩人明知道已經是無法在一起了,反而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得到對方的存在。


    “我現在才知道你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這屋子裏我都是讓人用鮮花常開,是你喜歡的味道。”薑朗行溫柔平淡的聲音,像是春天的花瓣上的開著的絨毛,溫暖又是溫柔。“輕微的酒精過敏,你的身子太弱了。”薑朗行伸手附在那穆安的額頭上,還好是額頭上的燒已經是退了。


    “我想我爸爸了。”穆安忽然是眨巴著眼睛說道。


    “我陪你迴老家。”薑朗行溫柔的看著穆安。是不是還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懷博已經倒了。我以後都是有時間陪著你。直到你厭煩的那一天。”


    “你現在這麽的溫順,我倒是不習慣了。薑朗行,你這麽的聽話,是因為我能夠絆倒懷博,還是因為我扳倒了懷博,比起柔順的小狗,其實我更喜歡有性格的貓咪。”穆安挑著薑朗行的下巴,興許是昨天都是太辛苦了,胡子都是沒有刮。


    “可是我長得漂亮啊。又漂亮又溫順。”薑朗行眼中依舊是溫柔,或許如果穆安早點露出利爪的話,他們會不會有以後。


    “我不喜歡男人長胡子啊。你以後會不會禿頂啊。我也不喜歡。”穆安憋著嘴,什麽都不喜歡,隻是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啊。


    “好,都隨你。”薑朗行現在即使是握著穆安的手都是沒有資格。隻能等著穆安是心情好了能夠主動地來摸摸他的頭,乖巧的不像話,乖巧的讓人討厭。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像是一個男寵。


    穆安雖然是完全的對他敞開,他卻是覺得自己會隨時會失去她。


    “去畫展吧,今天有不悟師傅的畫展。去看看。”穆安穿上一套淺銀色的香奈兒的套裝,蹬上一雙平底皮鞋,俏皮又是高貴。身上挎著白色的包包。滿是朝氣和貴氣。


    “其實,我的身邊最大的配件是你啊。”穆安轉過頭看著薑朗行甜甜的笑著,這個男人在她的身邊的以後的每一秒鍾受到的都會是羞辱,即便是如此,他也不願意離開穆安的身邊。


    是啊,哪件會比一個聽話的懷博的董事長更能凸顯自己的身價的呢。


    “邀請函,小姐。”門口的門童直接是攔住了穆安。


    “邀請函,我忘記帶了。”穆安坦然一笑,謊話也是說的這麽的順其自然。


    “呃。”那門童竟然是生出了想要直接把這個姑娘放進去的錯覺。


    “她可以進來。”裏麵的一個會場的負責人看到了穆安直接是過來交代。


    “多謝。”穆安甜甜的一笑。


    “小姐,你今天可以在會場展示範圍內隨便的條一幅畫帶走。”那負責人盡職盡責的說道。“這邊請。”那負責人直接是將穆安領到了那最貴重的區域。“你可以在這裏麵挑一副。”


    “好的,我自己看看。”


    現在對於穆安認識這裏的蜚聲國際的不悟師傅已經是不會感覺得到奇怪了。


    穆安走著走著就是走到了一片顏色比較的灰暗透著一些的年代感的畫區,這裏的很明顯的是來的人也是比較的少。


    穆安看著那昏黃的草地上坐著一個虛幻的男人的背影,手裏一根狗尾巴草。透過背影都是能夠感覺得到那人的空虛和落寞。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不悟師傅的畫作。


    沒有出名自然也是不會被人發覺,因為是與現在的畫風是完全額不同。


    “我要這個。”穆安指著那副畫。


    “這個。呃。”負責人有些的為難。“小姐,你可以在最上麵哪個區域了選擇一幅畫。”


    果然是擁有特權的人反而是不會輕易的使用。


    上麵的一幅畫簡單的一副就可以價值幾十萬,竟然是看上這最不起眼的一副。


    都已經是放在這裏落了灰。


    在別人的眼裏都是不知名的畫家的畫被丟在了角落裏一般。


    “我就要這個。”穆安眼睛一直是看著那副畫。


    “你先去吧,我們再看看。”薑朗行看著穆安像是一個執拗的小孩子,眼眶忽然就是哭了。


    昨晚上穆安也是哭了。薑朗行就是一陣的心疼。


    給穆安擦著眼角的淚水。“好了,不哭,你喜歡這個,我都給你買下來。”


    像是哄小孩子的語氣一般。


    不過穆安還是很高興。她小時候喜歡的東西,自己的家裏人都不會給自己買的。


    錘了薑朗行的胸口一拳。“你都破產了,你還有錢買嗎。他的畫那麽貴,你搬磚都不夠。”


    “那我賣身,賣給你這個小富婆。”


    “不對,我是大富婆。”


    “好好好,大富婆,我是你的小白臉,不是,是老臘肉了都。”薑朗行哄著穆安。穆安的臉上又是恢複了笑臉。


    “你為什麽非要是選中那副畫。”不悟的畫室離這裏不遠,裏麵擺著一些的顏料和未完成的畫作,在別人的眼裏價值連城,卻是在穆安的眼裏是一文不值。看都不看一眼。這裏不是那幅畫的出身之地。“那副畫不賣。”


    “那不悟師傅為什麽要送給我一幅畫呢,是虧欠是彌補嗎,是什麽樣的虧欠,讓你覺得一幅畫就能彌補的了的。”穆安反而是不迴答他。語氣平淡的讓人覺得甚有壓力。


    “我就是喜歡那副畫,無論是值不值錢。因為,我知道有個人從我一出生的時候就給我寄錢,盡管是我自從是知道了自己有另外的一個親人之後一直是想要見到他卻是一直都是沒有見到他,我也希望他知道,我是想他的。他就是我的親生爸爸。”穆安笑著說著。


    盡管那些的錢是根本就是沒有用到她的身上,也是給了一個穆安原諒爸爸的理由。


    “我也想在爸爸的腿上撒嬌,不過,這個希望是永遠都是不可能的了,不過,那副老舊的畫上我看到了一個年老的人的寂寥的背陰,或者是與我的爸爸還在是想我的時候有一些的相似的吧。”


    穆安在廣場上喂鴿子。


    “我小時候的第一個手機就是我媽把她的喂養的所有的鴿子都賣了才給我買的手機,一共是四百多塊錢,這些的小東西,我還是有虧欠的,我以前是想要一隻寵物,就把家裏的燕子窩捅了下來,把裏麵的小燕子拿出來玩,後來是怕被爸爸看到,就是把裏麵的小燕子都掐死了。”穆安手心裏溫溫軟軟的都是那些的帶著體溫的糧食,被這眼前的鴿子一個個的肥嘟嘟的吃下去。


    “穆安,以後都不會發生了。”薑朗行看著那穆安的臉上的笑容卻是感覺得到那個時候的那個小女孩的萬分的無助。


    “所以啊,我並不覺得所有的錯事都是可以彌補的,就像是我做的這些的事情無法彌補,也就像是這些的人做的事情也是根本就無法彌補啊。誰都不是清白之身,誰都是罪人。”穆安把手裏的糧食丟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走吧。”


    “清不清白並不是看做了什麽事而是看有沒有人願意相信她就是清白的,穆安,我相信你就是清白的。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你更清白了。”


    “哈哈哈哈哈。”薑朗行這近乎於白癡的話並沒有讓穆安感覺高興。“有陰必有陽,你完全的相信我是清白的就會有人相信我是不清白的,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和相信我是清白的人在一起。”


    “唿”的一陣強風吹起了地上的枯黃的落葉。薑朗行大衣包裹住穆安。


    “姐姐。”孫耀琨接通了電話就是滿是興奮的聲音,似乎是能夠聽到穆安說話就是足夠的讓他興奮的事情了。“姐姐,劉明東徹底的掛了,你知道嗎,他家的女兒那個劉佳就是懷了她媽的初戀情人的孩子,她媽還是伺候著她,真是惡心,那劉明東竟然是蹲點找到了他們,把那個男人一板磚給拍成了半身不遂,好像是叫什麽李瑞來。被監控拍下來,成了通緝的罪犯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聽說是在城中村的垃圾堆裏發現了一個身上爬滿了蛆蟲的人,好像是他。真惡心。對了,姐姐,我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我能去找你玩嗎。”孫耀琨滿是興奮的聲音。


    “好啊。”穆安淡淡的帶著笑意說了一聲。“半個小時能到嗎。”


    “嘿嘿。”孫耀琨在電話那邊笑了笑,他知道姐姐不會拒絕他,也是知道姐姐一定是知道他已經是在半路上就要到了。


    半個小時之後,孫耀琨和薑朗行兩個人就是在飯桌上大眼瞪小眼,兩個人是誰看誰都是不順眼。都想把對方鏟除掉偏偏是誰也動不了對方。


    恨得牙癢癢。


    “姐姐,設計師新出了幾個冰種的翡翠手鏈,我看著好看,姐姐一定喜歡。我就給你做了一套,就趕緊給你拿來了。”孫耀琨滿是自信的拿出來,一般的東西姐姐都是看不上,這個他一看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姐姐能夠配得上。


    “好看。”穆安看著那盒子裏寶石藍的絨布上躺著的一套翡翠首飾,小巧不乏精致。看上去就是價值不菲,淌著瑩潤的光澤。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喜歡,姐姐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身邊的垃圾一定都會慢慢的都會消除的。”孫耀琨看著薑朗行眼中帶著挑釁的說道。


    “是不錯,不過摻了雜質了,並不是最好的。”薑朗行風清雲達的說道,似乎是這套首飾並沒有資格入得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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