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不足就什麽都留不住。承諾是一迴事,兌現了是另一迴事。不是我不留下,是你能跟上我的腳步。明白嗎。”穆安看著這個時候脆弱的孩子。


    “嗯。”孫耀琨重重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隻是想聽聽穆安說話罷了。


    “到了。”穆安看著這個公寓樓。


    “姐姐是要買房子嗎。你直接看樣板就好了,不用親自來一趟的。”孫耀琨看著那樓房下麵寫著出售幾個字。


    “不買,我就看看。”穆安狡黠的一笑。


    “哎呀,是穆安小姐嗎。我這是等了你一個下午了。快來快來,這房子可搶手了。好幾個人看著呢。你要是喜歡啊就是趕緊的定下,晚了可就沒有了呢。”那售樓的一臉的誇張神色。穆安隻當是沒有看到。


    輕車熟路的帶來了門口。


    “額,穆安小姐是之前來看過吧。”售樓一下子放下心來,這第二次來就是看上了呀。


    “開門。”孫耀琨皺著沒有說著。這娘們站在姐姐的身邊就是跟個蘆花雞一樣,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好嘞,好嘞。馬上開,馬上開。”拿出來一把的鑰匙。插三個都是沒有打開。


    “你沒有鑰匙吧。”穆安淡淡的說,聽著不氣不惱卻是讓人覺得腳底生寒。“你這可是在耽誤我們的時間呢。”


    “來了,來了,鑰匙來了。”昏暗的走廊裏,一個老頭幹巴巴的挪了過來。打量了一眼穆安。


    “這是看房的。啊,是小安啊。”劉明東那幾日就是原本像是一大蝦,現在就是像一個蝦米了。


    “這劉老板是現在需要用錢,這房子著急出售呢。”售樓趕緊的說著。


    “誰說我需要用錢了。我就是用不著這房子裏。”那劉明東一下子像是被踩著了尾巴一樣大眼珠子一翻,衝著那售樓大姐就是毫不客氣。


    大姐一臉的笑的燦爛,一想到這劉老頭這是老客來看房了,就是看上了也是沒有自己什麽好處。臉上也是掛著不爽。


    “怎麽,你家缺錢了,閨女都剛剛出來就要被抓去抵債了,你老婆幹的那醃臢事誰不知道啊,讓自己的老婆這麽大年紀了還去站街,你是賭瘋了吧。我是賺的辛苦錢,幹淨。我呸。”那售樓越罵越是起勁。原本是有幾個看上這個房子的,這個老東西非要是私下裏跟人家聊,都要簽合同了又是讓人家加錢,把人都給嚇跑了。


    白白的讓這個售樓跑了幾趟。


    一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不願意幹就滾。”劉明東本就是輸紅了眼,現在就是拿起來棍子抽這女人一棍子都是有可能的。


    “十萬。”兩人劍拔弩張之際。穆安站在窗前看著那下麵的小廣場開了價。


    頓時這屋子裏安靜了。


    “什麽,十萬?我這房子買的時候二十五萬呢。”劉明東老眼珠子由於是轉的太快都是差點轉出來。


    穆安打開了窗戶。唿吸著外麵的空氣才能是不被這個快死的老頭子身上發出來的臭氣熏著了。


    “就是十萬,你這個房子風水不好,而且你家妻女都不清白。一個晚節不保,一個進過局子,還有你,逢賭必輸。要被高利貸追到了賣房子,你這個房子今天不賣,一天就會降一萬。”穆安看著這個不足六十平的小屋子。當時張芳是怎麽在這裏住著的。


    “小丫頭片子你。”


    “咣。”椅子直接就是砸在那劉明東那佝僂著的後背上。那隻老蝦米的腰更彎了。


    孫耀琨扔掉了自己的手裏剩下的一根椅子腿。眼中惡狠狠的說道。“你的髒手再敢亂指,我就削下來,塞進你的嘴巴裏。”像是一頭惡狼。


    “我,我去告你們。”劉明東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孫耀琨一腳就是踹在了他的後腰上。劉明東直接就是狗吃屎的在地板上劃出去很遠。


    “告我們?”穆安一腳踢開那凳子腿。“你這房子可就是一點都不會有人買了。還是先處理你們家的垃圾事吧。”穆安一轉頭就出去。


    售樓看著這兩個人的肅殺之氣,捂著嘴一句話不敢說,看著這地上的那個趴了幾下子都是爬不起來的那個老蝦米,上去把他扶了起來。


    “你這是惹到了什麽人了啊。”售樓看著這可憐相,給他拍拍身上,把他放到了凳子上。“我還有事,先走了啊。”就是走出了房子。


    “哎。”劉明東這一下子是覺得自己都是渾身散架了。一直是在椅子上躺了許久都是沒有緩過神來。感覺到身後有人。以為是自己的老婆。“給我倒杯水。”一伸手。


    忽然是手上一緊就被綁了起來。


    一把刀抵在被綁的像是一個蠶的劉明東的老皮脖子上,對麵的人一臉的漆黑,一說話就是一嘴的劣質的煙草的氣息。“拿錢來。”


    “沒,沒錢。”劉明東拿錢這怎麽可能啊。


    那男人一刀扯開那劉明東的衣服,把手機跟錢包身份證都是拽了出來,拿出來裏麵的錢。


    “叫你的家人給你送錢,要不然我就把你切了。”那男人手上是一把生了鏽的刀。


    “你這個小東西毛還沒有長齊呢就敢來綁架器,我告訴你我女婿是警察局的。等我叫他來把你關起來看不把你這個**崽子弄死。”


    “你是劉明東,你閨女叫劉佳。是不是。”那男人身上一股渾身的餿味,是一股流浪和很久的味道。


    “怎麽認識爺爺,就給我放開,我告訴你,我可是這裏的........啊。”劉明東隻是覺得褲襠裏一陣酸痛,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感覺從褲襠裏傳遍了全身。


    劉明東不是男人了。


    “姐姐,你怎麽了,怎麽一直都在撓啊。我看看。”孫耀琨拉過來一看。“都紅了。”上邊是可以肉眼可見的一層細密的紅色的痘痘。


    “沒事,一下雨就過敏。”穆安笑笑扯下了自己的袖子蓋上。“明天就好了。”


    “爸爸也是過敏體質。不能碰雨水和野草。”孫耀琨鼻子酸酸的。“可是我就沒有。”


    “你有我啊。有沒有,我們都是姐弟。”


    “喵嗚。”一聲聲音從那角落裏傳出來。


    “小貓咪出來了。來。”穆安把食盒都放好了,就帶著孫耀琨離開了。


    孫耀琨不放心還會去藥店裏買了藥膏,小心的給穆安擦著。


    “快,快,醫生,拿消毒水和繃帶,還有紗布。”劉佳一臉的蓬頭垢麵手上腿上都是血汙。“爸爸,快進來。”門口的一個幹紙片的一樣的男人趴在一個一臉的劣質的刷牆一樣的女人的濃妝豔抹的背上挪了進來,開著褲襠。


    “這不是劉明東嗎,這是怎麽了。”孫耀琨護著穆安躲到了門口。盡量的不被人注意。


    “該不會是被人閹了吧。”穆安趴在那孫耀琨的肩膀上看著。一扭頭,看到窗戶外麵是有一個神誌不清的男人。


    “劉明東,你們全家都沒有好東西,男盜女娼,你閨女不幹淨,跟那麽多的男人玩,你活該不是男人。你活該。就是我幹的,就是我幹的。你以後都不是男人,我把你那玩意割下來,喂野狗了,你都不如一隻野狗。哈哈哈哈。我把你閹了。你們全家坑我騙我。一家子垃圾,廢物。我今天就把你的房子點了。哈哈哈哈。”


    “姐姐,你看。”孫耀琨指著外麵,剛剛看的那個房子裏麵真的是生出了滾滾濃煙,沒一會就是一陣大的火光冒了出來。


    “李洋。你瘋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劉佳照顧著自己的爸爸等著救護車來,要不是自己的爸爸自己從門裏麵爬出來,借著那樓道裏的別的住戶的手機打了電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竟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


    “分手了,好好啊,那你把錢還迴來,你花了我十幾萬塊錢。你還給我啊。你這個騙子還說是給我生孩子,你跟多少男人生孩子啊。”


    “你這是犯罪。你會去坐牢的。”劉佳叫著。


    “你就是一個公交車,你就是一個公交車,髒,你們全家都髒,我就去坐牢,我也要毀了你們,哈哈哈,劉佳,現在就是輪到你了。”李洋手裏掏在口袋裏,一把就是捏住了劉佳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摁在那地上。踩著她的頭發。


    “啊。咳咳咳。”劉佳被嗆得說不出話。“啊。~~~~~~啊。咕嚕咕嚕。”喉嚨裏被灌進去了什麽東西。


    “知道吧,我潑的是硫酸,你的臉就毀了哈哈哈哈,你這個賤女人。你活該,你活該。”李洋半瘋癲的狀態。把劉佳的頭發都給踩成了爛泥,踩到了腳底下。


    “那是白酒。不是硫酸。”穆安聞到了那濃烈的酒味。


    不過酒也是辛辣,刺進了眼睛喉嚨裏足以讓劉佳以為那是硫酸。


    “啊。啊~~~~”屋裏屋外的一陣陣的父女倆的鬼哭狼嚎聲,這裏的附近的居民可是看了個熱鬧。


    沒一會警車消防車還有那救護車都來了。


    火滅了,人也走了,李洋在那屋子裏的床上放了一堆的白磷。所以才會燒的這麽快,屋子裏的牆皮都脫落了,家具也是燒的毀的毀。索性這裏比較空曠的三成小樓公寓,倒是沒有牽連到別的房子。劉明東這兩個連著的房子是被燒的一個透徹,牆都黑了。


    “要是看到了嫌疑人請盡快的跟我們聯係。”警官對孫耀琨了解了一下的情況就是迴去了。


    “姐。”孫耀琨覺得這報應也太快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啊。”穆安扶著頭,又是一陣眩暈。


    孫耀琨趕緊的伸出胳膊讓穆安扶著自己。那麽一個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在穆安的麵前變得是這麽的細心。


    穆安還想要邀功以後耀琨要是找了女朋友還得謝謝自己的訓練呢。


    “可能是因為今天白天沒怎麽休息,又過敏了吧。”穆安胳膊上的癢感到是退了下去。


    “嗯。我們迴家。”孫耀琨扶著穆安就是迴去。


    “咕嚕。”黑暗之中李洋踢了一個東西。在這裏不能打開燈。隻能是悄悄地在屋子裏晃悠,先是洗了個澡找了個幹淨的衣服。


    “啊,啊~~~別碰我。”劉佳瘋了一樣的捂著自己的臉。誰都不讓碰,好幾個男人才把她摁住。


    “醫生,這劉佳的臉上雖然不是硫酸,可是她抓破了臉,酒精又是工業酒精,還是有些的感染的。會留疤的。”護士將檢查的情況報告完。


    “我們隻管救命,留不留疤讓病人自己決定。”大夫看著這個接近於瘋瘋癲癲的女人。“我看這個女人不僅僅是臉上的傷,估計是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也是,誰經曆這樣的事情還能跟平常一樣啊。”護士看著劉佳的眼神也是帶著憐憫和悲哀,這樣的人生估計就是被毀了吧。“聽說她是自己的爸爸欠了高利貸是被人追債了呢。”護士八卦的說著,注射進去的麻藥已經是起了作用,劉佳是安靜多了。護士開始給她的臉上消毒。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另一個病床上她的爸爸。”兩個護士小聲的指了一下那劉佳。“被人家閹了。他媽就是前幾天出去被人發現在小胡同裏站街的那個女人。”護士一臉的八卦。


    ‘’桄榔。”正來看女兒的劉老婆子手裏的水果都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哎呀,這裏是病房,要安靜。”護士一抬頭是一樣頭發亂糟糟的看著精神也不怎好的一個落魄老女人。也是在這裏住院的哪有精神狀況很好的,也就是脾氣不是很好,就走開了。


    “嗯嗯,哦哦。”劉老婆子一聲一聲的低著頭連忙應著,隻是跪在地上機械的撿著那些的已經有了爛了洞的蘋果。


    “佳佳。佳佳。”劉老婆子一天之內老了二十歲。原本就是顯著老態的臉上現在更是像是幹癟的槐樹皮。


    一聲一聲唿喚著自己的女兒,那個女人毫無反應。


    “啊呀,真是惡心啊。原來那個老頭是被自己吃了下去了,要不是醫生發現了他自己還不說呢,這是什麽深仇大恨啊,說是割下來給野狗吃了,他這不是說自己是野狗嗎。”護士經過的時候都是向著劉佳的這邊看著。“誒,她的床邊是不是有陪床的呀。”


    “怎麽可能,她們家都這樣了,早就是沒有錢請陪床的了,是不是她媽呀。”


    “對呦,劉佳她媽不是還健在啊,不影響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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