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是自己作死的人誰稀罕救你。


    聽說是薑榮榮直接是鬧到了教育局,說是她的調令函下來了,被人惡意收迴去,把自己鬧得跟是一個小白菜一樣,就是那一張弄虛作假的調令函的照片讓她深信不疑才會如此。


    直接是惡心到了整個的教育局的人,這個薑榮榮就是這個合同工也是保不住了,上麵發了話,就是原本的那個小村子裏的職位也是沒有了。這樣的廢物沒有人敢要。


    惡人,也要是做的徹底。


    “主任搜身?就是撒謊也是太沒有水平了。”薑朗行進門的時候,門口的小地毯步步後退,穆安正在院子裏打電話,手裏很是悠閑的拿著一個澆水的水壺。“他的身上的別的老師丟失的錢包就是這樣的解釋的,可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不愧是薑榮榮的親戚。家裏揭不開鍋,沒有生活費,就去偷別的老師的?”


    栗功銘發現了這個能夠給穆安打電話的事情心裏激動不已,一直是半個小時才是平靜了下來。


    “嗯,也不是什麽大事,畢竟關係到了學生的品性。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上級匯報一下。”栗功銘毫不介意自己的上級是一個女人,這本來是對於他這種的自以為的天之驕子被女人淩駕於頭頂上是一種侮辱的。“至於這學生的懲罰,我就跟別的一樣,讓他打掃一周的衛生區域。記個過吧。”跟穆安說過話之後,栗功銘覺得心裏踏實了不少。


    “小懲大誡,就停課一個月吧。能不能迴來,看表現。”穆安淡淡的說,就像是聲音輕的把落在肩頭的一個小羽毛輕輕地彈去一般,似乎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的嘴角的一絲笑意。


    “品性是一個人的及格線,缺錢並不是一個人行竊的理由。就這麽辦吧,你做的很好。不能讓一個人的品性影響到整個班級的發展。”


    “真的要這樣嗎。”


    “這是學校裏的規章。”穆安淡淡的說。“我掛了。”穆安掛了電話,不想再多說。


    栗功銘好長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正在衝刺階段的學生停課一個月就是相當於是毀了這個孩子。這一個月落下的課程,完全是會讓他將整個的學業段送掉。


    “我就是記仇。”穆安的短信發過來。


    她當然是明白對於他停課一個月是代表了什麽。


    “嗯,好。沒問題。”一連是三個肯定,栗功銘是願意為了穆安的一次的暢快來做一次劊子手。


    “停課一個月,懲罰足夠的大了,這個教訓足夠他記一輩子了吧。”薑朗行身上已經是換上了圍裙。看著穆安掛了電話,這個小女人處理起公事來,手上有一種的殺伐決斷的雷厲風行的架勢,怎麽說呢,莫名的讓人有一些的著迷。


    “這個懲罰足夠改變他的一生了。”穆安淡淡的說,手上的粉紅色的小象的噴壺裏的水已經是撒完了。


    眼睛一抬,對於薑朗行出現在這裏並沒有一丁點的驚訝。“這麽早就幹迴來了。”


    “你知道我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薑朗行還是問了出來。


    “我曾經是在沙發上呆呆的坐著等了你四年。有足夠的經驗來判斷你到了哪裏,或許是融到了骨子裏的默契吧。”穆安臉上帶過了一絲的微笑。似乎也可以說是苦笑。


    薑朗行忽然是心中一陣的酸楚。


    “不用覺得愧疚,我本就是孤僻,一個呆著更是符合我的本意。而且,現在的愧疚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往事。”穆安轉過身,院子裏一陣的清香,摘下來一朵重瓣茉莉花。濃鬱未減,穆安一扒拉那葉子裏麵有更多的白色的花朵,原來這院子裏之中的花枝早就已經是張開了笑顏。


    一雙大手幫著穆安掰著那些的花枝,穆安可以把手伸進去摘著那些的花。


    “其實,我也是有些好奇,是我本性就是孤僻,還是因為我自小就是沒有機會與別人接觸後天養成的這種性格,時間太久了,久的,就是連我自己都是相信了。”穆安手上輕柔的摘著那些的花,嘴角的笑容絲毫的沒有被這沉重的話題所影響。“小的時候,我在姥姥家生活了四年。繼父說是我剛剛到他們家的時候是會唱會跳的一個很是活潑的小姑娘,不知道是為何變成了這般樣子,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這都是我的錯一般。本來是定了這個中秋的出去玩的機票,現在你陪我一塊去吧,跟別人在一起,我還是真的有些不習慣。”


    “好。”這算是邀請,薑朗行竟然是有些感動,更多的是慶幸還有受寵若驚。心中隱隱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震撼越來越強烈。慶幸自己沒有將她弄丟,慶幸她還是願意讓他留在她的身邊,給了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其實傷害了我這麽多的人。我仔細地想過,不過就是因為我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保護自己而已。”穆安已經是摘了滿滿的一手的花瓣,放在薑朗行的圍裙兜成的一個兜兜裏麵。“現在,我願意與你一起,並不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而是因為你有了保護我的能力,僅此而已,若是有一天你是又迴歸了那個為了往上爬不惜一切的弱者,我們的關係也會戛然而止。”


    “若是,我們那個時候有了孩子了呢,我是孩子的父親。”薑朗行脫口而出,說完了才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施舍者。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再經曆我經曆過的半點的難堪。我經曆了這世上的被親人拋棄,被最愛的人嫌棄,被最相信的人背叛,不過是二十五年,嚐盡了這世上的千般苦,我已經是有絕對的能力能夠預測到苦難,可以幫助我的孩子規避一切的磨難。畢竟,我是這個世上無所不能母親。”穆安又是摘了滿滿的一捧花。“其實這個屋子是個老房子。裏麵總是有一些的老房子的味道,我種了這些的茉莉花就是為了熏熏屋子用的。而且,今晚上就讓你這個大廚以這些花入菜吧。考驗一下大廚的手藝。”穆安話題無縫銜接,臉上還是帶著狡黠的笑。就是這最是善於在談判桌之上壓迫別人的薑朗行也是沒有一丁點的招架之力。


    “好。做疙瘩湯。”手裏捧著那些的花。


    “嘩啦。”頭上是一間屋子的窗戶的重重的關上的聲音。還有一個老頭的咳嗽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姥爺。


    “茉莉花?”梁超宏給穆安輸上點滴,聽著她這頓飯的食譜很是驚訝。


    “茉莉花不是可以泡茶嗎。我就是拿來燉湯,也是可以的吧。怎麽就一身的紅疹。”穆安還是覺得怪委屈的。


    “你還委屈。”病房裏麽有人,這個特護病房幾乎就是已經是變成了穆安的專用的。凉川給穆安調好了點滴的速度。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的胃跟別人的一樣嗎。點滴裏麵我加了一點的安定,可能會是有一些的睡意,你最好是休息一下,比你吃什麽藥對於恢複身子都有用。”


    “嗯。這麽多的醫生,我就最相信你了。”穆安滿眼的真誠。


    梁超宏明知道這是穆安的戰術,也是沒有辦法。“行了,這又變成是最相信我了,是誰說因為我是院長的。”


    “這不是一樣嗎。”穆安已經慢慢的睡著了。


    “你過來一下。”看著穆安睡下。梁超宏本想給她蓋好了被子,知道門口的人已經是站了許久,這個動作並不是需要他來完成的。以免是引起其他的誤會。


    “她的腸胃比一般的人要脆弱的多,是天生的,也或者是後天造成的,不過,那也是年紀很小的時候,所以也是與天生的沒有什麽差別。你能在她的身邊,她不能吃過涼的東西,太辣的一定會腸胃炎。路邊攤也是一定不能吃,吃一次就會食物中毒。飲食,幹淨,按照她的喜好就好。穆安也不是追求刺激的人。”


    “是,她這輩子受的刺激可是足夠的的多了。”薑朗行對於麵前的穆安的救命恩人完全的沒有敵意是不可能的。


    他已經是跟穆安提了許多次,想要給她做一次完全的身體檢查,配備全世界最好的大夫。都被穆安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從沒有見過穆安能夠圓滑的毫無痕跡。


    “她的病,有沒有期限。”薑朗行捏著拳頭說出了這句話。


    “有。在努力。”梁超宏隻能給出這個答案。穆安的病是有希望治好的,不過是在那薑朗行的理解就是穆安時日不多了。


    其實,穆安的身體已經對於安定不耐受,她能休息隻是因為梁超宏給了她一個安全的信息而已,她太累了。


    一覺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嗯?”剛剛睜開眼睛,就是看到薑朗行正脫下外套。身上帶著一些的寒氣。


    “莫不是我睡了一覺已經立冬了,早知道我就冬眠了。”穆安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氣,不過,自己的心情並不是很差,雨點打在玻璃上,帶著小小的身子炸裂的力量感。


    你看,這麽小的東西也會有爆發的時候。


    “下雨了,帶你去吃火鍋。”薑朗行抱住穆安的肩膀。將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有那麽一種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


    終於是理解了那些的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感覺了。


    “你再戳它就死絕了。”梁超宏今天做了一個骨髓穿刺的大手術。一進屋子就是看著辦公桌上煥然一新,再一看那花盆的邊上一個小身影正聚精會神的拿著牙簽搗弄著花盆。“我還以為是花盆裏的蝸牛成精了呢,屋子裏怎麽忽然是這麽幹淨了。這份保潔不便宜吧,不知道我能不能付得起。”梁超宏和穆安之間很少的有這般的單獨的可以調侃的時候。


    畢竟他想見她,又不想見她,穆安來找他的時候都是有急事或者是被人送過來的,就是穆安的緊急聯係人是自己的電話她都能說的那般的坦然,坦然的讓他覺得無能為力。


    “這花盆裏的綠色的蝸牛搞不好是新品種呢。”穆安這才是放下了手裏的竹簽。


    “是啊,自從你發現了裏麵的蝸牛之後,我這棵的橡皮樹被翻得土可勤快了。它的榮幸啊。”


    梁超宏在那穆安一轉身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裏不是竹簽,是他半年的時間在竹子樹裏麵長出來的唯一的一根側芽。


    穆安敏銳的察覺到了梁超宏目光之中的淒涼是來自於自己的手中的這根嫩芽。連忙的插進土裏。“古書上有一句話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你看,這側芽長出來插在這裏多合適啊。”穆安眼睛布靈布靈的亮著。


    “嗯。”梁超宏一扶額。“今天可以出院了。”大手一揮在那麵前的出院單上簽了個字。


    “我要去雲南,普洱。”這幾個字從穆安的嘴裏說出來,就是這梁超宏的手指頭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嘴角抿了抿。“我不想你再摻和這件事情。而且,你也是已經仁至義盡了。”梁超宏自知沒有資格說這句話,還是無力的閉上眼睛。“跟這樣的病人在一起,雖然是普通的交往並不會被傳染,可是,萬一,萬一。不可設想。”就算是自己是院長,對於這件事情也是無能為力。


    “欠的債總歸是需要償的。”穆安還是那句話,還是那樣的表情,似乎不是在還債,隻是照顧一朵即將衰敗的花朵一般。“他不會願意我們把他當做是一個病人的。將死之人,就讓他過的有尊嚴一些吧。”


    “我知道了,你的決定不會有人能夠改變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你需要的藥,我已經在準備了,放心。雲南特產別忘了給我帶來。”


    一如既往,穆安每去一個不同的地方梁超宏都會這樣說。


    盡管是如此,穆安還是就是一件用的東西都不曾帶給他。他不介意,不代表穆安就可以肆無忌憚。


    “我其實挺像要你的一件紀念品的,哪怕是你在路邊撿的一塊石頭,那是一種被朋友惦記的感覺。”梁超宏有些的無奈的說道,穆安的心他永遠是看不透,這一秒還豔陽化開,下一刻就忽然是陰雲密布。捉摸不透,又是雷霆雨露。恩賜不斷。


    “路邊的石頭可是沒有資格做我的商務艙機票。不過,雲南的姑娘水靈,要不要給你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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