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怎麽了。”一個男人脖子上戴著金鏈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一看到這後廚門口就是穆安這種幹淨的姑娘。臉上的那緊張頓時就是換成了賠笑。“哎呀。這裏滑,油煙大。別弄髒了你的衣服。”


    穆安一點也不怯場。身後是西裝的聶京城,怎麽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這裏的衛生不達標。”


    “怎麽可能呢,這小姐是幹淨人,這裏麵可是每天都消毒呢。”老板陪著笑,混跡江湖的人隻要是看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你,讓你來幫忙,你這是幹什麽呢。”老板訓斥了那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劉明東。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訓斥一個六十五歲的老不死的像是訓一個小兔崽子一般。


    “嗯......”“應該就是自然災害吧,他可是創造自然災害的一把好手呢。”穆安手一指那劉明東,頭都沒有迴。“交朋友,可不能有眼無珠啊。都要進棺材的人了,會帶來晦氣的。”穆安滿眼的可憐的看著老板。讓人心裏很是不是滋味。感覺是損失了一座金山。


    “這誰點的豬腦,鴨腸,養血,這種下水怎麽是人吃的。拿些羊肉片來。都倒進去。”鹵蛋一歪腦袋,滿嘴的口水。酒喝多了,嘴巴都是兜不住了。


    “我點的。”穆安在門外都是聽到了他的叫喚聲。“菜單上有的既是給人吃的,你這是喂豬呢,全都倒進去。”穆安一臉的鄙夷。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吵。


    “吃什麽補什麽。”正好是上了一碟豬腦,躺在那生菜葉上特別的顯眼。校長似乎是覺得扳迴了一局嚷嚷道。


    “嗯。果然是物以類聚,這頭豬死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同類互補的,一頭豬除了增加飽腹感,還能長到你的腦子裏麵去嗎,生物沒有學好吧,難怪那家長都是投訴某個老師講課講錯了。學生課堂是喝倒彩把老師關在門外不讓上課,說的就是你吧。”穆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校長的臉色都是黑了。


    都被懟成了,這個樣子,校長還能坐在這裏,可能他覺得死耗著就是一種成功吧,果然是榆木腦袋。


    “嗯嗯,這家的豬腦還不是最嫩的。”局長吃了一口。跟穆安這個小姑娘討論起來兩個人的吃貨心得。


    薑朗行的目光不多的放在穆安的身上,盡管隻是淡淡的一撇,也是被糧局捕捉到了那裏麵不得已的信息。這個小姑娘能夠得到局長的賞識很有可能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這麽簡單。


    “穆安有沒有機會認識新朋友啊。我兒子的研究所有不少青年才俊呢。”局長說著,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這是要將這個小姑娘納入自己家的基因係統了。


    “哎。我得問問我家那口子願不願意認識幾個兄弟了。我怕他吃醋,家裏得風清雲廊外麵才好施展拳腳嘛。”穆安很是圓滑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外人聽起來的玩笑話。薑朗行隻是覺得心裏麵一根刺又是深了一些。


    “看好了,局長對辣椒過敏,不能吃,把這個放的離他遠一點。人呢,怎麽你去,你這麽笨手笨腳的,再弄壞了。”老板一看就剩下那沒用的劉明東了。無奈的一揮手。“趕緊去,趕緊去吧。上完了菜去後麵刷碗。”


    “哦。”毫無希望的人哪裏還懂得反抗,能在這裏多呆一個小時那就是十幾塊錢呢。能多呆就多呆啊。


    “咳咳咳咳咳。”局長吃了一口菜,忽然是捏著脖子,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快,把他放平。”穆安拿起來桌子上幹淨的毛巾。放到他的嘴上。迴頭一眼看到了薑朗行。“叫救護車。”


    低頭給他做人工唿吸。


    “穆安呢。”局長在醫院裏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問那小姑娘。要不是她自己恐怕就是去了西天了,這次的事情竟然是來的這麽快。


    “她,有些低血壓,正在那邊休息呢,估計是睡著了。”局長夫人第一時間趕來。“那姑娘身邊有人陪著呢。郎才女貌。”官場上個人說話就是像套套娃,一句裏麵套著十幾句,也是說清楚了別惦記了,已經是有主了。


    “再躺一會。”房雙月摁住了那就要起來的穆安。


    “我腰疼。讓我起來吧,我沒事。”穆安撒嬌道。


    “怎麽哪裏不舒服嗎,怎麽哭了。醫生,醫生。”房雙月下意識的就要迴頭叫醫生。


    “不是。我就是想起來了我上高中的時候的事情。”


    “你說。”房雙月攥著穆安的手,給她安心,也是給自己安心,他想要多了解一下穆安,卻是每一次了解的越多,自己就越是害怕。害怕隻無法撫平她的內心的傷口。“我聽著。”


    薑朗行皺著眉頭看著那監控裏的那個嬌羞的笑著的女人,以前的事情穆安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他也是安靜的聽著。


    “我高中的時候。我媽出車禍了。然後我在寄宿製的學校裏,每天中午放學吃飯之前都給她打一個電話。一直是兩個月,有一次,我媽脫離的危險之後,我迴家,正好是弟弟也在家。他給我媽倒了一杯水,我媽就是誇了他一整天。後來,我的了腮腺炎。不能迴學校了。嗓子疼,說不出話。還發燒,迷迷糊糊的。我就跟我班主任打電話。請假。他就說我知道你媽在家呢,你是不是為了陪你媽才不來上學的。我當時就哭了。可能不是委屈,而是覺得震驚,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老師會說出那樣的話,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騙他。他說,你要是請假可就是半個月不能上學。我就說好。你猜結果怎麽樣。”穆安忽然是調皮的轉過頭。把整個的低沉的氣氛都是破壞了。


    “嗯?然後呢。”


    “然後,我就躺了半個月。每天就是睡,腦袋也是昏沉著不清醒。可能是這半個月腦袋休息好了,我迴去正好是趕上了奧林匹克經競賽,我得了第一名哦。棒不棒。”穆安顯然是很興奮就是連小腳都在被子裏胡亂的蹬著。“不過那個時候就是躺了半個月,肚子都疼了。”


    “好,我去給你把燕窩拿來。你就起來活動一會,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


    “遵命。”穆安還是敬了一個禮。趁著那房雙月沒有注意的時候,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薑朗行應該是生氣的,那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奪走了一樣。可是,穆安的眼睛掃過那監控畫麵。那不是被別人奪走的,是穆安自己跑掉的,他根本就是沒有資格生氣。


    穆安低頭翻看郵件。頭都沒有抬。感覺到進來了一個人。


    薑朗行以為穆安沒有察覺到。


    “我在已經是了解了你的氣息。我不想讓我的丈夫誤會,有什麽事情你就趕快的說吧。”穆安淡淡的語氣。


    “為什麽離開。”


    “哈哈哈哈。”穆安抬起頭,眼神並未落在那薑朗行的眼睛上,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無論是跟誰說話都是看著那個人的眼睛,現在是有了心事,或者是無論是何時都不會再相信別人了,也就是不會再看著別人的眼睛了。“你還是一個純情的小男生嗎。還會對於男女的這種情情愛愛的感興趣,你是一匹野馬,從來都不會被束縛。難道,隻是對於別人的老婆感興趣嗎。”穆安的這句話無異於是對於薑朗行的最大的侮辱,不惜拉下自己。


    “安沐。我從沒有對不起你。我。”


    “薑朗行。我們從前就是沒有關係,我以前渾渾噩噩,看錯了人,看錯了我自己,我現在活的很好。不過,也跟你沒有關係了。”穆安從床上站起來。“我打算跟我的丈夫以後去雲南買一處有院子的宅子。種一架葡萄和芒果。我寫書,他炒股,晚上一起出去買買菜,做做飯。那就是我想要的。一樣,沒有你。”穆安一暢想起來嘴角都是掩飾不住的微笑。


    “這些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薑朗行壓抑著自己的心裏的就要爆發的憤怒,這個女人,每一次的唿吸都是對於他的挑釁,去年他拿走了所有的股份,隻是為了博迴所有的懷博。顯然他當時是輸了。


    從沒有想過背叛,也是背叛了。


    “你現在不能進去。”樓道口的房雙月直接就是被聶京城攔下。


    “薑朗行在裏麵?滾開。你們都跟是瘋狗一樣。”房雙月一下子就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鮮有自己情緒的房雙月臉上帶著鄙夷。“安沐不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的,小白臉。”好像自己就是一個硬漢一樣。


    “薑朗行,你給我?”穆安好似是在聽著一個十分的可笑的笑話一般。“你還是覺得我是一個附屬物。這才是我一定要離開你的理由,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能自己闖出一片天,不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一隻金絲雀再養著。”穆安眼中帶著恨。忽然語氣平淡,“然後,隨意的丟棄。對於一直無法自己覓食的金絲雀來說,除了美麗,離開了豢養的主人。她麵對的隻有死亡。薑朗行,你就是這麽對我的。你是讓我去死。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候,我從不虧欠與你,我拿的也都是我應得的,懷博,理應有我一份。是你欠我的。”


    “好啊,那你自己拿迴去。嗬。”薑朗行隻是覺得她在鬧情緒,隻要迴去哄哄就好了。


    隻是這一聲哄騙的語氣。穆安就明白他還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對於一個明星無法在民眾之前露麵那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事情,很快,他就會是一點的價值也沒有了。永慕不可能一直給他投錢拍電影。永慕現在也不好過。”薑朗行掰過了穆安的肩膀。穆安隻是撇過頭,不看他。儼然隻是一個在鬧脾氣的女孩子。在等著自己的男朋友來哄她。“我可以幫他飛黃騰達,我要的你也明白,我會讓你明白我的真心,不會強求你留在我身邊,我要你們分開。”


    “你也配要求我。”穆安冷冷的一笑。“懷博的爛攤子也不少,你還是自己慢慢的收拾吧。”忽然,窗戶裏一陣冷風吹進來。穆安打了一個哆嗦。


    薑朗行將穆安抱迴了床上。“你好好的休息吧。我以後再來看你。”就是連手的接觸都沒有。


    “混蛋。放開她。”這一幕錯位就好像是薑朗行占了穆安的便宜一樣。被門口的房雙月看的正著。伸著拳頭就要打過來,還沒有伸出手,那整個人就是被聶京城掄到了牆上。出現了一個深坑。


    “哼。”薑朗行冷笑一聲。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穆安閉著眼睛不睜開。力量上她一個女人不是薑朗行的對手。但是她還是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的。


    就是伸手幫她整理一下額間的碎頭發,薑朗行都是覺得自己是那般的多餘。


    就是那麽靜靜地看著那個賭氣的姑娘。竟然是這麽心狠的就是眼睛都是不肯睜一下。真是心狠啊。


    “那些話為什麽四年了,你都不曾跟我說起你的過去。”薑朗行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話的最好的時候,但是以穆安的德行,他以後恐怕就是沒有機會問了。以她那張嘴,一定會是又是用話當刀子戳他心口。


    “我以前以為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可以不用去想的,是你讓我又是重新經曆了一遍。”穆安睜開眼睛帶著笑意。沒有要停的意思。那笑意卻是讓人想逃卻是又是有一種蠱惑人的力量,讓人無處可逃。“你知道為什麽四年我都不準你越雷池一步嗎,我,一個被親生父親家族拋棄的女孩,我的母親一直以我為恥辱,我的繼父不止一次眾目睽睽之下說我該死,在二十歲之前我沒有得到我的一直以為的親弟弟一點的尊重。就是我的家人都是這般的對我。沒有良心和善心的男人是不會覺得我這個沒有血緣的關係的女人是不可侵犯的。”


    “我殺了他。”薑朗行緊攥著拳頭,每一個字都如同時一把淬了毒的箭。


    “所以,你我差了八歲。我從沒有覺得年齡是問題,也不是因為你對我所謂的包容像是一個父親,我對於父親從來就是沒有期待。我隻是喜歡你,想要完全的擺脫那種生活,有一個港灣。可是你用行動告訴了我,我是可以別完全的拋棄的,而且,你也是那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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