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感激幹什麽。周幽王可是為博美人一笑,國都誤了,你這個算得了什麽啊。”穆安仰著臉一笑。


    薑朗行一個箭步上來就是要扣上她的薄唇。淡淡的唇彩在那上麵就像是盛開的花朵一般的耀眼。


    穆安一側身躲過。“我沒有興趣做別人的小。薑董事長,就算你財大業大,也抵不住這禁錮別人的自由吧。”


    “我會重新把你搶迴來的。”薑朗行捏著拳頭,一開始是強忍住再次見到她的激動,到了現在是強忍住那殺人的衝動。


    “那我很是期待哦,聽起來我好像是那個應該感激的人哦,”穆安淺淺的笑著,覺得這件事情真是可笑。


    “啪。”醫院裏,穆安一巴掌打在那孫耀琨的臉上。“鬧什麽,命都不要了。”


    穆安接到了梁超宏的電話就火速趕來。梁超宏和房雙月在觀察室看著裏麵的穆安對著眼睛通紅的孫耀琨。


    “我都說了這幾天不要穆安過來的,她還是來了。”


    “為什麽。”房雙月問道,這兩姐弟的關係看著不錯啊,怎麽會忽然是變成了這樣。“不就是一個小手術嗎。”穆安並沒有將這次手術告訴房雙月,自家的事情何必牽扯那麽多的人。


    “孫家老爺子走了,穆安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也是有人將這個懷疑為是家產爭奪戰。”梁超宏緊張的看著裏麵的一舉一動。就算是這兩個姐弟平時的關係再好,那是在生活富足的情況之下,一旦是兩個人有了利益之爭,還是那麽大的財力。活著的人有幾個能不眼紅的。


    “真的是不應該讓你醒過來。”穆安嘴角顫抖著。


    “你這個殺人兇手。”孫耀琨惡狠狠的瞪著穆安,那眼光就像是看著仇人一樣,確實,他們生來就是仇人。


    “砰。”穆安直接是甩上了門,好在是那孫耀琨現在還無法下床,追不上穆安。


    “他的事情全部都移交永慕集團,我不再插手。”穆安冷冷的說著。


    “那,還要不要把他送迴澳洲。”梁超宏問道。必須是知道這所有的事情,他才能確定治療方案。


    穆安忽然是一愣。想起來剛剛的那孫耀琨那陰冷的眼光。“他不用去了,你去。”


    梁超宏一愣。


    主刀手術,是絕不能在永慕的眼皮子地下的。


    梁超宏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去這樣的地方進修,更是沒有想象過自己是這樣的樣子來的。


    “她人呢。人怎麽不在這裏。”孫耀琨發瘋了一樣的在一中怒喊道。“我姐姐呢。她不是在這裏的嗎。”


    一整排黑色的轎車是將這整個的學校的門口是圍的水泄不通。


    “她,她已經是去了別的學校了。我們這裏還是有很多的很好的一級教師的,孫家少爺從國外轉學來這裏,我們一定是會給你最優的學習的資源。”校長笑著說道。這可是個小財神。走了一個小財神,這個可是不能丟了。


    自從是穆安去了雙語之後,光是捐的款就是幾千萬,那原本是市裏競爭最有優勢的一中,現在竟然是被雙語比了下去。怎麽想都是怎麽的不甘心。


    這個孫耀琨就是他們的重新做人的機會。


    “為什麽把她弄走。”孫耀琨一臉的恨意。“我一定要找到她。”


    校長一看這肯定是有仇啊。連忙火上澆油。“她教學不好,還攛掇學生不上課,這種害群之馬被調到下麵去了,以後這裏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老師了。”


    “咣。”孫耀琨一拳頭打在了那校長的臉上。“害群之馬,我看你就是一顆老鼠屎。”一腳把門踹出了一個口子,原本是那富麗堂皇的校長辦公室在孫耀琨來了一趟之後就是變成了一片的狼藉。


    “穆安不是有一個弟弟嗎,不是這個呀。”經過了穆安的原本的辦公室,佩佩老師說道。


    “你剛剛說什麽,她還有一個弟弟。”孫耀琨一巴掌就是鉗住了佩佩的肩膀。


    “啊。”佩佩一陣狼嚎聲,臉上就是一陣的扭曲。


    “我告訴你,她剛剛休完了產假,身上弱。”趙老師趕緊的站出來,救下了佩佩老師。


    孫耀琨眼中更是血紅,好像是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就是這麽的被人搶走了一樣。


    “少爺,直升機已經來了。”幾個保鏢不過是十分鍾就是來報告,操場上一架直升飛機正停在那裏。


    校長捂著自己的下巴,還在淌著血直愣愣的看著有錢人自己無法理解的生活。


    “哎,該來的還是會來啊。”唐老師看著門外的一場鬧劇。


    穆安剛剛完成了一個視頻會議,安餘浩的電話就來了。


    “姐,你有多少錢。”


    “怎麽了。”


    “我骨折了,我需要錢。我自己湊了一萬,一共要三萬塊錢。你看看你能給我多少。”


    “嗯。我有五千塊錢,給你打過去吧。馬上就去。”穆安掛了電話。


    “怎麽了。”剛剛帶著剪了毛的小地毯迴來的房雙月就是看到穆安正在家裏翻箱倒櫃的找錢。


    “找到了,你身上有多少現金。”


    “不到一千。你需要錢我去取就好了。”房雙月眼圈底下才當了幾天的老師就已經是黑了。


    “一共六千。”穆安拄著下巴算計著。“夠了。我就給他轉六千過去。安餘浩骨折了。”


    “怎麽了,要不要去看看他。”畢竟是穆安的家人,房雙月立刻就是緊張的問著。


    “嗯....我也沒有問是怎麽了。到時候再說吧。”穆安一臉的無所謂。


    “這,六千塊錢夠嗎。”房雙月猶猶豫豫。不知道是穆安怎麽想的。


    “這已經是天價了。我那個時候在醫院裏走廊裏,買不起藥,我爸爸隻給了我一百塊錢。嗬嗬。”穆安說完還笑了兩聲,她這已經是以德報怨了。


    穆安將自己的過往透露給房雙月,房雙月隻是覺得自己越來越深的無力感。他似乎是燃盡了一生的溫暖也無法抵消穆安這輩子所受的嚴寒。


    甚至於就是連一句以後都不會這樣了的承諾都是無法說出口。


    “好好喝啊。你做的蔬菜湯很好喝。”穆安轉頭又是一臉的平常的去喝湯,好像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不是她,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的一般。


    “要我去看看他嗎。”房雙月做好了青菜端了上來。穆安直接去盛好了兩碗米飯。


    好處是,穆安不喜歡吃飯店裏的東西。房雙月的廚藝日漸增長,倒不是穆安誇他,穆安從來是不願意與人交惡的,隻要是飯菜能吃得下,她就會誇他,倒是她給自己盛的米飯一次比一次多,這倒是比什麽的誇獎都是有用。


    一直都是以為做飯是女人的事情。尤其是房雙月原來這種靠臉吃飯的明顯,也是不願意下廚房的。


    一直是到那有一次他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就是穆安不到餓的受不了的時候不會吃飯,她所說的吃飯就是給自己泡一個泡麵。


    後來有一次她吃泡麵的時候惡心了一下,原來是吃泡麵吃的太多了。


    房雙月真是後怕,穆安這種姑娘是怎麽靠著獨居活下來的。


    “不用。”


    “我是他的姐夫啊。不去看一下是不是不合適。”房雙月偷偷地看了穆安一眼。他是很想將這段關係定下來,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婚禮沒有定下來,就是領了證這件事情也是隻有持證人他們倆知道。房雙月想借此機會接觸一下他們家裏的人,公之於眾。尤其是薑朗行現在在這裏老是晃蕩,他很沒有安全感。


    一個金碧輝煌的明星,讓他複出的人能繞地球幾十圈,他竟然以一個長得和大明星比較的像的臉,在這裏做學校的教師。還做家庭婦男。


    “他們之前做的事情也沒有覺得不合適啊。”穆安顯然是並沒有理解了房雙月的意思。“這個木耳好吃。”


    “哦,那你多吃點。”房雙月下意識的換了公筷給穆安夾了一筷子。


    好像是她喜歡了什麽東西,他就給她什麽的一個條件反射一樣。


    “他怎麽會在那裏。”穆安飯後剛要睡個午覺,就是看了一眼那安餘浩住院的照片,倒是在裏麵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孫耀琨。


    “誰。”房雙月心裏一個咯噔。把碗都放進了洗碗機,立馬就衝了過來。“哦,他呀。”房雙月已經是能夠自動的識別穆安身邊的人。像是一條會聞味道的小狗一樣了,是敵是友,一眼識別。“不過是一個闌尾手術,好得快,這就跑到那裏去了。哎,不對。”房雙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的骨折會不會跟孫耀琨有關係。”


    話一說出口房雙月就是後悔了。


    穆安那張毫不在意的臉上眼神卻是不一樣了。


    她是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情,除了跟她自己有關係的都是別人,但是同樣的也不喜歡任何的一個人以她的名義去對付任何的一個人。


    “姐姐。”正在這時安餘浩打來了電話,聽著聲音還是清朗。“我住下院了,醫藥費大部分可以報銷。你的錢我馬上就能還你了。”


    “沒事,我用不著錢,我剛剛交了房租,下個月發了工資,我再給你一些。”


    “不用了,不用了。”


    “你是怎麽骨折的。”穆安覺得很是有必要問一下。


    “打籃球。踩在碎石頭上了。”安餘浩聲音怏怏的。“姐姐,中秋節咱們就不能一塊迴家了。”聽著很是不甘心。


    “怎麽了。”房雙月給穆安照老規矩打了一杯草莓汁。隻用了頭上一半。下麵的給小地毯和房雙月吃。


    倒不是穆安逼他的,是他自己願意的。


    他也是好奇,穆安這麽能吃。還專門喜歡吃肉,吃甜食,竟然是一點都是沒有胖的痕跡。


    看著穆安一臉的糾結。


    “天助我也,我發現老天爺開始眷顧我了。”穆安拿起來一個小蛋撻說道。好像是一點也是沒有影響胃口。


    一想起半個月之前,穆安半夜都哭的都醒不了。幸虧是那個時候小地毯半夜把房雙月的門撓開了。


    就那麽守了穆安一夜,醒過來也是渾渾噩噩的,一個星期都沒有吃東西。就是喝口水都反胃的人,現在能吃是好事。


    不過房雙月也是有些擔心這小肚皮會不會撐破了。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穆安允許房雙月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隻是兩個房間。房雙月這得之不易的權力也是不敢造次。


    “嗯?”房雙月認真的聽著,吃著那小地毯都是不感興趣的滿滿一筐的草莓屁股。


    “你還記得安餘浩要我中秋節迴家的事情嗎,這下子我就不用迴家了。因為,我爸,他這幾天都是去了醫院裏照顧他的兒子,根本就沒有人管我。”穆安看起來心情不錯。


    該是家人對於穆安涼薄到了什麽地步,就是對於一個外人都是溫柔可愛的穆安這麽不想要見到他們。


    “我們中秋節去旅遊吧,好不好。”穆安忽然是拉著房雙月的手說道。“好不好呀,好不好呀。”穆安高興地眼睛裏都在閃光,穆安有一個習慣,一高興的話就會緊緊地抱著一個小玩偶,今天她的手裏顯然並不是玩偶。


    “穆安,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房雙月一下子將穆安摟在懷裏。隨即又是一笑。他明顯的感覺到了穆安渾身一僵,她被嚇到了。但是這一次,穆安並沒有推開他。


    反而是主動的跨在他的大腿上,像一隻大兔子一樣,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


    房雙月一下一下撫著她的後背,真的是感覺自己養了一個女兒。


    無奈又是欣喜,他喜歡穆安這麽對於他毫無保留的模樣。


    “你知道孫耀琨做的是什麽手術嗎。”穆安語氣淡淡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掃的房雙月的脖子癢癢,心裏更是癢癢。


    “闌尾啊。”


    “是心髒移植。我們兒子的。孫老爺子也是心髒有問題。”空氣一下子就是安靜了。


    房雙月隻是抱緊了穆安。一會,眼淚浸濕了穆安的肩膀的蠶絲睡衣。


    她承受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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