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了,你跟別的人有了孩子。”薑朗行心口像是賭了一塊大石頭,偏偏是穆安的臉上還是帶著那麽淡淡的微笑,襯托著已經是無法自控的薑朗行像是一個傻子。


    “怎麽,不可以嗎,你不是也跟別人女人有了孩子,我們兩個各自安定,不好嗎。”分開之後各自安好,多好。


    “你離開我就是為了他。”


    “不是。我並不覺得我應該跟你解釋,請你讓開,你當著我的路了,我要迴家。”穆安並未上前,卻是因為啊步步上前的薑朗行不得不步步後退。


    “我不喜歡這樣。”穆安冷冷的提醒道,她已經是退無可退。她不喜歡被壓迫的感覺。


    “迴家?”薑朗行呀呀切齒的說著。要不是他無意間位明月身子不適需要來醫院他都不知道穆安在這裏已經是有了一個家。“何以為家?我就是太嬌慣你才會讓你如此的肆無忌憚。”


    “嬌慣,你也配。”穆安反過來狠狠的瞪著薑朗行,那種的眼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血海深仇的惡人一般。


    薑朗行前進的腳步也是就此打住,他真的是不知道穆安為何會如此的恨他,恨之入骨。


    “懷孕,孩子?一個姑娘家怎麽會懷孕呢。”梁超宏覺得這男人就算是太喜歡穆安了也不至於是有妄想症吧。穆安的身體情況他是最清楚不過了,每次的檢查都是他給做的,穆安還是一個姑娘。


    “姑,姑娘。可是我們已經......”房雙月腦子忽然就是短路了,難道是自己誤會了,那晚上。那晚上,什麽都是沒有發生。


    “那,那她肚子不舒服呢。”


    “生理期,腸胃病,加上是有些食物中毒,一天吃這麽多生冷不忌的東西,她那腸胃能受得了嗎。”梁超宏開了一些藥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罐薑汁。就往迴走。


    “門怎麽鎖了。”梁超宏一下子沒有打開那扇門。“從裏麵鎖了。”


    “薑朗行。是他來了。”房雙月一下子就意識到穆安是跟誰在裏麵。


    “我去拿鑰匙。”醫生趕忙的迴到值班室。


    “薑朗行,你的臉是有多麽厚,你以為你背著我做的那些的事情我真的是一丁點都不知道嗎,過去的一年,我一想到你我就是覺得無比的惡心。你將我的手下的股份全部都騙我簽字,秘密的轉走。我們一手創立的公司,為什麽。一夜之間我的名下全部都是清空。”


    “穆安。”薑朗行不知道自己秘密做的事情穆安是怎麽知道的。“你怎麽知道的?”


    “這個重要嗎?嗬嗬。”穆安無力的笑著。“你是覺得想要將我養成你的懷裏的金絲雀,離開你,你以為我就會變成一隻無家可歸的灰溜溜的麻雀是不是。薑朗行,你這樣假惺惺又來找我,不過是因為那找不到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吧,你找的,是我嗎?”穆安臉上的那抹微笑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底線,如今,也是沒有了。“有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至少是能夠與位家持平。可是,你千算萬算,還是找不到了,對不對。”


    “是你。”薑朗行眼中露出了危險的信號。果然是商人本性,最看重的還是錢財。


    “為什麽不可以是我。薑朗行,我祝你婚姻長久,兒孫滿堂。”穆安嘴角掛著微笑。這是祝福也是詛咒。“雖然我不覺得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能夠讓你心稍微的動那麽一下,不過。”穆安一臉的慈愛的扶著自己的肚子。“我們一家三口也會和和美美幸福快樂的。”抬頭間的平淡就足以敵得過對於那薑朗行所有的攻擊。


    穆安對於他來說本就是一個無解的毒藥。


    “砰。”房雙月將那門直接給砸開,衝了進來。


    “穆安。你沒事吧。”一下子就是衝到穆安的麵前。


    穆安挑釁的看著薑朗行。他們的戰爭終究還是開始了。


    “你真的要選擇他。”薑朗行不甘心的看著穆安,妄圖從那一雙秋水眸子裏看到一絲一毫曾經對於自己的眷戀,竟會是消失的那麽的徹底。


    薑朗行不配知道真相。


    “我從來都沒有選。是他自己來到我的身邊的。薑朗行,我不是你,一直以為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從生下來,我的原生家庭,到我之後遇見過的人,無一不是深深地傷害了我,但凡我有一丁點的選擇的權利,都不會有這般的無法的挽迴。人心的惡意,我希望從現在開始從我的身上消除,因為,我已經做好了權利反抗的準備,隻多不少。”


    “我去過你家裏了,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薑朗行一臉的柔情。那種眼光在這樣的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眼中綻放出來對於任何的一個女人來說殺傷力都是無異於原子彈,給與房雙月無比的挑戰性,可是在他們兩個人的戰爭之中。他根本就沒有插足的立場。


    “我們在一起四年,你從未問過,已經分開了,怎麽樣,是彌補嗎,還是要我去感激你了解我背後的汙穢。薑朗行,沒有人會因為別人看到自己隱藏的不堪而懷有感激之情的,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更惡心。”


    穆安跨上房雙月的胳膊。“我們走吧。”


    一路上,房雙月開車,穆安在後座上蓋著毯子。一臉凝重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翻飛。耳朵上插著耳機。


    房雙月愣是在高速公路上轉了一個半小時。不斷地看著後視鏡上的穆安,竟然是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停過,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會放鬆,一會淚眼朦朧,一會又是帶著一些的咬牙切齒。


    “嘔。”下了高速,穆安又是在路邊幹嘔了好一會。


    剛好是被聶京城看到。心中一驚。穆安,竟然是真的懷孕了。


    “你買的那些的燕窩就是為了這個吧,不好意思是讓你誤會了。”穆安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腦子裏因為是充血了亂哄哄的。


    “不,是給你補身體的,美容養顏。”房雙月說話都是大嘴巴了。


    剛剛的穆安在那薑朗行的麵前竟是氣勢絲毫的不弱,那也是十分的熟悉的人才會有的底氣。穆安真實的一麵與看上去的絲毫的不同。


    “那你就是嫌棄我醜了。”穆安虛弱的臉上笑了笑。


    “不,不是的。”房雙月竟然是無話可說了。他現在看著穆安的臉毫無任何的非分之想,有的就是敬畏之意。


    “都已經是五年了,我們在一起四年。一年前,是我自己要逃跑的,因為,他準備了求婚,我害怕了。”穆安淡淡的說。現在說起來倒是像是看著別人的笑話。“嗬嗬嗬嗬嗬。”穆安自己笑了起來。“真是狗血,我們兩人一手創立起來的懷博,就是因為我從未出現過,本來我手裏的股份都是被他清空。誰都不知道懷博是我背地裏拚搏而來的。唯一知道的人也是將我抹殺掉了。”


    說是不悲涼那是假的。


    “或許,懷博那個時候是有難關呢。”房雙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看著薑朗行的剛才的難以自控的激動,他是一個男人,也是明白薑朗行對於穆安絕對是難以割舍的情感。


    “難關?比失去我還難嗎?”穆安輕聲一笑。“你們男人總是小瞧了女人,可是會吃虧的。”穆安一臉的釋懷,似乎那隻是一個笑話而已。一個別人的笑話。她能創造的懷博,自然也是能夠敵得過那半路而來的災難。


    說起來,孫家雖是未養育她,但是孫家骨血裏的忠貞和堅毅一直都是流淌在她的血液裏,真的是讓她無法的割舍的存在。


    “穆安,差不多就行了吧。”房雙月自己都不生氣了,穆安還是讓小地毯後腿直立的站著不能動。“它能打出去電話就是說明了它的記憶力好,搞不好以後去參加個比賽還能得獎呢,多好多聰明啊。”房雙月明明是除了穆安受傷最大的人,自己的媳婦都差點因為這個小鬼被薑朗行搶走了,要不是因為穆安不舒服被送去了醫院。不難想象穆安這個時候一定是已經被強行帶上了飛機了。


    “叛徒,不能留。”穆安就是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直接就走了關上陽光房的門,房雙月不敢打擾。


    “嗯嗯嗯,哼.....嗯嗯嗯....”小地毯撒嬌的本事見長,穆安在的時候一聲不敢吭,這下子母老虎走了,對著房雙月就是一通的賣萌哼唧。


    “哎~!那個女人我也不敢惹啊。”房雙月看著那個房間,乖巧的去把薑汁熱了給穆安端過去。


    自己端著托盤走到了門口剛要敲門的時候。腦海之中忽然是響起了安餘浩的聲音帶著鄙夷。“跟個太監似的。”


    “我就是賤,我樂意。”房雙月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進來吧。”還沒敲門,穆安自己說道。陽光房是她創作的地方,就是小地毯都不能隨便進入。


    穆安正坐在小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身邊留了一個人的位置。


    房雙月覺得跟自己的身形很像,就把自己鑲了進去,穆安順勢倒在他的腰上。閉著眼睛,帶著疲憊。


    房雙月想起來穆安說是頭疼,就是在她的太陽穴上一下一下的揉著。


    “我弟弟讓我中秋節迴家,我不想去。”


    “要不要我陪你。”


    “嗬嗬。”穆安一笑。“那種地方,你還是不要參與了。不是好事。”穆安懷裏的抱枕抱得更緊了一些。“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奇怪。”


    “沒有。你就是最正常的。”房雙月的嘴已經是被穆安練出來了。腦子裏下意識的就是對穆安的各種誇讚。不敢提意見,我媳婦就是最完美的,怎麽會有差呢。


    “我還是不想迴去。”穆安翻了個身。身子拱了起來。肚子難受,不好意思說。


    房雙月可是剛剛在客廳裏自己查了一些的關於女生的生理期的問題。“我給你灌了一個熱水袋,乖,捂上。”試了試溫度,包上一個毛巾才放在穆安的小肚子上。“對不起呀,今天晚上我做的飯害得你食物中毒了。”


    “哎,”穆安翻了一個白眼。“幸虧我是命大。”喝了一口薑湯,還加了牛奶,帶著一些些的奶香味,到是也不是之前那般的反感了。


    “穆安,我真的很是心疼你。”


    “嗯?”穆安奇怪的看著這個原本是臉上掛著壞笑一臉的陽光的大男孩在自己的麵前反而是一日日的變得傷春悲秋起來,越來越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啊。


    “都能自己診斷出來是食物中毒了。”說著房雙月自己撇過臉去。


    穆安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是禁不住這鐵漢柔情啊。


    掰過那張還是帶著淚痕的臉。“過去的讓你承擔,我才是覺得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說不出口,過去的悲傷我無法全部都清除,若是有一天你想要離開了,一定不必有愧疚。”


    “穆安,我怎麽會離開。”房雙月可憐巴巴的說。


    “嘿嘿,那樣最好了,不然我把你的頭擰下來。”穆安嘿嘿一笑。


    房雙月忽然是心驚一場,幸虧是自己腦袋夠遲鈍才是逃過了一劫。


    他決定以後是要做一個家庭婦男,把媳婦的身體調理好了就是他的第一要務。


    忽然穆安聲音一低,帶著威脅的意味。“小地毯。”


    房雙月餘光就是看見客廳裏那個小小的委屈巴巴額身影又是靠著牆站了起來。


    可憐唧唧。


    “不想見就不見,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唯一的。我們在一起我也絕對不會讓我們家的事情牽扯到你。你一直都會是自由自在的好姑娘。”房雙月知道今晚上知道的關於穆安的事情一定隻是她的冰山一角。


    剩下的事情想要知道又不想知道,他怕他全部都是知道了他會忍不住殺人。一想起醫生的話,說是穆安身子弱不是一日造成的,這麽多年,她是怎麽長大的。


    一想起來,他那僅有的想象力都會讓他心疼不已。


    穆安,若是早一些認識你,會不會是不同。


    “啊。燙禿嚕皮啊。”房雙月一下子跳起來。屁股底下火燒火燎的。


    “哈哈哈哈哈。”看到是笑的開心的穆安的笑臉。


    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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