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穆安的話,房雙月都是覺得極其的不可思議。“你是交給姥爺用手機。”


    “對呀,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趴在樓頂上讓我給他修手機。我過去一看,是他不會用支付功能,我還給他轉了一塊錢,他也轉給了我一塊錢,就這麽認識了。”穆安拿起草莓奶昔喝了一口溫溫的。大雨天裏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任何的冷意。穆安咬著吸管就笑了。


    “怎麽了。吃的哪都是,這是要帶著蛋撻去哪裏啊。”房雙月很是自然的用濕巾給穆安擦嘴角。


    “咦。”穆安稍稍的往後一躲,也並沒有完全的躲開。“會把女孩子臉上的妝擦掉的。”穆安調皮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怎麽樣都美。”房雙月現在的嘴巴裏就跟抹了蜜一樣,原本是覺得酸了吧唧的矯情的話,現在是說出來是一丁點的障礙都沒有。


    “你的嘴巴是被蜜蜂蟄了吧。這個我吃不下了。你吃吧。”穆安給房雙月推過去。


    “好。多謝~~”房雙月做了一個老婆的口型。笑嘻嘻的像是得了大赦一樣。


    穆安接著說。“前幾天教育局有一個高級教師研討會。我去了,是你的姥爺推薦的。這件事情我很感激他。”穆安說的很是坦然。不過臉上也是帶著一絲的凝重。


    “是不是,這件事情給你造成了困擾了。”房雙月剛剛送到嘴邊的蛋撻也是沒有了胃口。又拿了下來。


    “不是。”穆安覺得自己的氣氛肯定是影響了房雙月了,伸手將那就要被拿下來的蛋撻給推到了房雙月的口中。“我覺得,走後門也是看自己的本事。這也是我的本事,東西就放在那裏,誰有本事誰去拿。就是單位裏一些的流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本來覺得不必在意,可是,事情太多了。多的讓人是在一個蒼蠅堆裏一樣。我有一種穿越的宮鬥的感覺呢。”穆安自己說著都是笑了。


    現在的單位裏,哪裏不是一個個的削尖了頭四處擠啊。


    “不過。”穆安話鋒一轉,臉上帶著笑意。那是一種世間遊刃在指尖的自信和大氣。“還是挺有意思的。”不管是多大的災難,隻要是變成一個局外人,看著都是很有意思。


    “能不能借給我五塊錢。”張芳一身濕漉漉的濕氣站在穆安的麵前,忽然湊過來像是剛剛上好了發條的玩具一下子動力十足的蹦過來,跟穆安要著五塊錢也是鉚足了勁的吧。


    “我們走吧。這裏有幾十塊錢的零錢,一會去交給路邊的那個乞丐呢。”穆安看著張芳的臉淡淡的帶著微笑說道。


    房雙月擋在穆安的身邊將兩個人隔開。


    門外的雨已經是下的很小了,房雙月還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穆安穿上。撐著傘把她放在傘中間。


    在他的麵前穆安不會刻意的去裝作一個嬌羞善良的小女人,這就是我的黑暗麵,毫無暴露的呈現在你的麵前。


    她有沒有五塊錢管我什麽事。


    “怎麽了。”看著忽然停下的穆安。


    “我想喝海鮮湯。疙瘩湯。”穆安忽然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穆安小聲的說著。


    “是啊,好多呢。不過我養得起。走,咱倆去逛超市吧。”房雙月笑的一臉的甜蜜,這個時候已經又是變成了毛毛細雨,大雨過後到處是濕漉漉,卻是一點都不會影響心情,就是連腿腳上的泥點都是那麽的可愛。


    忽然,穆安覺得自己的身後處一道淩冽的目光緊緊地拴在她的身上。


    穆安一迴頭就看到那路邊一亮賓利車上一個男人一臉的冰川落寞的看著自己。隔著一條十幾米的馬路也是擋不住他的器宇軒昂的氣勢。


    穆安已經做好了麵對他的準備。


    “怎麽了。”房雙月明顯的感覺到了穆安的身子的僵硬。


    穆安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把那包裏的幾十塊錢放在門口躲雨的渾身髒兮兮的老人的碗裏。


    “海蠣子。我想吃牡蠣。”穆安在海鮮區就是挪不動腳。高中時期額她是第一次吃海鮮,吃的是最好的朋友給她帶的海虹,當時她是以為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


    “好。”“來點這個。”購物車裏已經都是大閘蟹,大蝦的海鮮。穆安不知為何是胃口大開的看見什麽就要什麽。


    已經是找不到了穆安。房雙月從海鮮區繞了一大圈果然是在酸奶區找到了穆安。


    穆安剛剛因為腹部的忽然的一陣疼痛疼的在這裏走不動。一個個的放著酸奶的冷氣從裙底鑽進去,好冷。


    肩膀上一個溫惹的大手護住穆安。


    “我冷。”穆安以為是房雙月順勢就要握住他的大手。卻是聞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往後一縮,離開了那個禁錮。“滾。”言語之中都是冷冷的意味。


    他的氣息她不會忘。也不能忘。


    “安沐。”


    “我不是安沐,你認錯人了,你家裏還有嬌妻在等候呢。我可不想成為薑朗行的小蜜,我還有自己的幸福。”


    “安沐。你的幸福....”


    “哈哈哈哈,你是要告訴我我的幸福是之類的話嗎,薑朗行,這麽多年,我總歸是明白一句話。我的幸福是我自己爭取的,不管是跟誰,隻要是我願意,我都能幸福。至少,在別人那裏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薑朗行,是你配不上我,你所創建的商業帝國,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空殼。”


    “安沐......”薑朗行看不透為何她會如此之快的如此的憎恨自己。就是連那個時候她忽然的離開到現在他都是想不明白。


    “薑朗行。我值得你用一切去保護,你卻選擇了用一雙魚目去衡量我的價值。我的價值,是你這等廢物無法估量啊。”穆安站在冷凍區滿是冷意。


    “董事長,醫院已經來消息了,夫人她出結果了。需要你趕快過去。”身邊聶京城說道。


    “看吧,你有新的枕邊人。一定要照顧好能生下你的繼承者的人。薑朗行,你以為的難以抉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的困難,還是,那隻是你完成自己的野心的一個借口而已。”穆安對於此事早已是看成了一個笑話一般。


    “穆安。怎麽了。”房雙月畢竟是一個演員,自己的最好的演技都是用在了穆安這裏,明明是看到了一切,卻是什麽都不能說,好像是自己剛剛來了這裏一樣。


    看著穆安站在那冰櫃麵前發呆。


    “沒有紫薯的酸奶,我想要喝紫薯的。”穆安一臉的不高興,真的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孩子。吃不到自己想要的糖果。


    “我陪你找找。”房雙月抓住穆安的手,大手握小手,好溫暖。穆安乖巧主動的握住他的手。不遠處的貨架處的薑朗行看的真真切切。


    他真的是不明白。當時的那個無比的依賴他的女孩子他怎麽會弄丟了。


    怎麽從不搭理別的男人的那個女孩那麽輕而易舉的就成了別人的懷抱裏的女人。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女人究竟是要的是什麽,他難道是給的還不夠嗎。


    “噗。”穆安一下子笑了出來。給?本來就都是我的,哪裏輪得到你給。


    穆安當年風雨無阻烈日之下談來的那些的合同到現在都是薑朗行公司的最大的客戶,足足是占了六成之多,若是穆安插手全部都是撤下來,就像是一個摩天大樓忽然中流砥柱憑空消失一般。


    房雙月低頭看著自己一個人笑的穆安,不管是什麽原因,她在自己的身邊是微笑著的。


    又是用了力氣握住她的手,穆安也是給出迴應。


    “迴家吧。”結完了賬。穆安的說是要分擔房雙月的負擔拿了一包。


    “公交車,公交車。”穆安在包裏的犄角旮旯裏翻出來兩個硬幣,很是寶貝的放在手中,最後不舍的投進那投幣箱裏。


    她很喜歡硬幣這種冰冷圓潤的踏實的感覺,上麵帶著辛苦的味道。


    許久未坐房雙月看著穆安就像是一個剛剛做車的孩子一樣,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眼中都是驚喜的看著車窗外不斷的變換的場景。


    一直到車上上了另外的一個人之後,房雙月的臉色忽然一變。


    “薑朗行?”他怎麽會在這裏。


    自從是穆安說出了他的名字之後,房雙月特意去查過他的信息,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一個商業奇才,能夠在大學期間就是將公司做的有模有樣。


    眼睛深沉溫柔的隻是看著那靠著窗戶坐著的一臉的興奮的穆安。


    “叮咚。我們到了。”穆安摁了上麵的下車鈴。


    薑朗行這個一看就是微服出巡的富家子弟出現在公交車上他一上來就是直接就是影響了整個的公交車的氣氛。唯獨是隻有一個人絲毫的未受影響。


    “你好,帥哥,麻煩讓一下。”穆安很是有距離的帶著那種在他的麵前從未有過的歡樂的笑容。


    薑朗行看著那一臉笑的像是太陽花的穆安,這世上真的是有一種毒藥,無藥可解。她怎麽能看著他說的那麽的坦然,那麽的毫不在乎。


    站著沒有動。


    房雙月手心裏都是汗。他害怕,害怕穆安就這麽走了。


    “送你一顆糖。話梅糖,是酸的。”穆安手心裏掏出來一顆糖放在那薑朗行的衣服口袋裏。一貓腰,她的瘦小的身子就鑽了出去。她要走,誰又能攔得住。


    迴去的路上,穆安主動跨上房雙月的胳膊。盡管是那房雙月的手上的東西很是沉重。


    “你是不是怕我跟他走了。”穆安自己說道。“已經逃出來的地方。我不能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第一次我沒得選,第二次,我選錯了人。第三次,我終於有資格去選擇了,人,活著真的好難,好難。”穆安一句一句語無倫次的說著,房雙月聽不懂卻是什麽都不敢打擾她。


    剛到了門口,門口蹲著一個人,正在門上一下一下的敲著。


    “安餘浩。”穆安沒有多說什麽。一個個的大個子男孩一開始那兇巴巴的神情都是看到了穆安一下子就軟的像是一隻流浪貓。


    “姐姐。”低下了頭。頭頂還有那沒有完全幹的濕漉漉的痕跡。


    身上也有雨痕。一定是淋了雨過來的。


    看在那房雙月的眼中那就是苦肉計。那就是被抓現行的苦肉計。


    沒想到是剛剛送走了一個,這又是來了一個。


    “你真的是她的弟弟。”房雙月把安餘浩抓進了廚房,強行給他套上圍裙。穆安的規矩就是穿上圍裙的人活動範圍隻有廚房和飯廳。與臥室和客廳是完全的隔開的。


    房雙月賊兮兮的草木皆兵的就是將安餘浩的每一次的唿吸都是細細的過濾不放過任何一丁點的細細的分析。


    “管你什麽是。我是有姐夫的。今天就已經過來了。”安餘浩一看這房雙月上不了台麵的樣,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麽用。


    “你說是你把薑朗行弄到這裏來的是不是。”房雙月氣的腦門充血,手裏還切著洋蔥的刀就是已經架到了安餘浩的脖子上。“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小鬼。看我不把你收拾了。”


    “哼,就你。”安餘浩一點都不害怕的冷哼一聲,好像是麵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跳梁小醜。“我姐姐就是跟著你住這樣的環境。你還好意思跟她在一起,你是個男人嘛。我姐姐原來可是住獨立大別墅。穿鞋都是有人伺候的。你做的這些東西,她原來都是不會看一眼。”安餘浩滿眼的鄙夷。


    不得不說穆安身邊的人對於房雙月的打擊程度不小。


    “你真的是她的弟弟。”


    “那是。我跟她是有一半的血相同的,比跟你親,我也能比你知道我姐姐需要的是什麽。難不成要姐姐跟你變成黃臉婆嗎。你還是識相的早點退出去吧。”安餘浩很是深得宮鬥女人的精髓。


    穆安洗漱好了,,頭發吹得半幹抹好了護發油身體乳,還是不想出去,幹脆就把小地毯也洗了。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就是很不好。


    隔壁的呻吟聲是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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