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穆安剛剛迴到家。本來就是老小區,一進門樓上就能看到樓下穆安的院子裏的動靜。


    “哢噠。”穆安打開門。“我正想著上去呢。”穆安一時有些驚訝的。隨即臉上堆滿了笑。


    “上來吃飯吧,我家燉了排骨。”老頭說道。


    “哦,我換了衣服就來。”穆安脫下來自己的高跟鞋,打電話叫了一些的進口水果和幾杯奶茶。想了想,又是拿了一些的羊肉片。今晚上應該是有火鍋的。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還真是很累的,原本這穆安一米七的個頭根本就不需要高跟鞋來拉長身高,可是,有的時候,撐氣場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個樓在原本的糧食局家屬樓,原局長就住在這裏。


    時間長了總是給穆安的感覺是這局長對她的小院子覬覦已久,住在這裏二樓每天比穆安都勤快的看穆安在院子裏種的一些的花蘿卜的種子。


    就差直接在樓上接個水管子給穆安的小院子澆水了。


    “嗬嗬嗬,禮多人不怪嘛。”穆安一進門正好是快遞員正好送貨上來,穆安就踩著棉拖鞋帶著快遞員直接上了二樓。


    “哎呀,這孩子就當是自己家就好了,怎麽還買這麽多的東西啊,”老太太身子不高倒是看著比同齡人硬朗很多,說話之間也是口齒伶俐,絲毫不帶遲暮之感。


    “我倆來吃的,哪能白吃啊。”穆安笑著迴頭對那快遞員說。“放這裏就可以了,謝謝。”


    “不,不客氣。”一身溫柔的穆安一迴頭軟身就對於自己冷冰冰的浮在表麵的笑意讓那快遞員一下子。愣了一下。


    “啊,穆安,你都知道了呀。”屋子裏一個男人蹦了出來。“surprise”手裏捧著一盆洗好了的生菜球。看著穆安一臉的驚訝和那懷裏的小地毯的時候,他才忽然是明白了穆安說的兩個的其中的一個就是那個小地毯。


    “這是我姥姥家。”房雙月耷拉著耳朵。有些的氣勢低落。


    “這。”穆安腦海之中轟的一聲,但是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沒事的,就當是自己家就好了,你的姥姥不在了,我的姥姥對我可好了。”房雙月直接就是拉著穆安的手坐在沙發上。


    “你這孩子,怎麽莽莽撞撞的,快把穆安抓疼了。”姥姥剜了房雙月一眼。


    穆安以為是自己在老人家麵前拉拉扯扯的讓人家看了笑話。連忙把手抽出來拘謹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哎呀,這孩子的手怎麽這麽涼,這都入秋了還穿的這麽單薄。”姥姥帶著責備的語氣,卻是因為那穆安的手上傳來的溫熱的包裹著的觸感而讓一向是善於隱藏情緒的穆安覺得是甘願在這即便是自己自導自演的騙局裏麵沉迷。


    姥姥依舊是豐盈的雙手握著穆安的小手。


    “太涼了,太涼了。”不斷的搓著穆安的手。


    “姥姥,沒事,我習慣了。”穆安那華麗的托詞在這老人家的麵前一句也是說不出來。


    “對了,我不是還有一套新的羊毛保暖嘛,拿來給穆安試試,可能是合適呢。來。穆安你跟我過來。”姥姥一拍大腿直接就是拉著穆安站起來。


    “姥姥,我沒事,我沒事。喝點熱水就好了。”穆安連忙推脫,自己還是被姥姥已經是拉了起來,攥著她的手一點都是沒有讓她逃走的意思。


    “去吧去吧。”房雙月這是笑的一臉的慈祥。


    穿上身,十分的合適。


    穆安再也是經受不住了,謊稱是洗臉,進了洗手間抑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姥姥?她也是有姥姥的,也是曾經有姥姥的。


    那個人,那個人記憶裏會把不聽話的穆安關進老院子,在穆安過生日的時候把錢交給家裏的唯一的男孩安餘浩,盡管那個時候安餘浩隻是會穿著兜兜的不識數的小屁孩。在她病了的時候,穆安給她擦洗腳,她給了穆安一個柿子,後來,隻要是姥姥的零食少了就會說是穆安拿的,沒有人聽穆安的解釋,更不會有人替她辯解。


    在她的彌留之際。穆安也是站在那人群之外,看著精神恍惚的姥姥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開口“讓她出去。”


    該是多麽的討厭才會在那最後的精神不清楚的時候都會記得把她趕出去,可能他們家一直都是以為是穆安毀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吧,要是沒有穆安,他們的女兒原本是可以嫁的更好,可以更美滿,可是,穆安應該去怪誰呢。


    就是連爸爸都在眾人麵前說穆安冷血,心狠,在姥姥的棺材前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她努力過了,還是哭不出來。


    即便是隔壁的表妹被自己的媽媽的痛苦的苦相嚇哭了,那也是孝順的體現,隻要是哭了,誰管你是為什麽哭呢,在外人看上去那就是很是孝順了。


    即便是媽媽在自己的麵前哭著說以後再也見不到姥姥了。她也不理解為什麽媽媽會哭成那個樣子。


    感同身受這個詞實在是太過於高深莫測了,穆安沒有達到那個程度,她做不到。


    對於穆安來說,姥姥家裏隻是一個有錢,能在自己去的時候得到幾塊錢零花錢的聚寶盆。


    僅此而已。


    最讓人悲傷的,盡管是如此,姥姥是在穆安的年少的時候對她最好的人。


    那個老人家,曾經在半夜將熟睡的穆安拉起來,給她剝了一整夜的橘子。


    那是穆安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一夜的橘子,那是天堂吧。


    所有的人都給別人表演,媽媽說兒子女兒一樣,爸爸說,他更喜歡這個女兒,所有人都隻是說說,卻是不及這一身的粉紅色的羊毛衫,顏色,款式,大小尺碼都遠不是這樣的兩個的跨度的年紀的女人應該有所重合的東西。


    “穆安。咚咚.....”剛敲了兩下門,裏麵的穆安已經打開門了。


    “穆安。”房雙月低下頭看穆安的眼睛,盡管是有所掩飾,還是遮不住剛剛哭過的痕跡。直接就是拉起穆安的手。“咱們走吧。”


    穆安一愣,抬起頭才發現房雙月已經穿好了衣服,於剛才的一身在家裏穿著的運動裝完全的不一樣。也許是穿的太急了,竟是係錯了一個扣子。


    “不是,不是。”穆安一下子笑了,拉住房雙月的手。“我就是想起了我的姥姥了。”


    “我還以為哪裏讓穆安不舒服了呢。我們家裏老人多。要是讓你不自在了,你們就去外麵吃吧。”姥姥一見穆安出來,像是一個趕緊認錯的小學生一樣。“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件衣裳呢,商場裏的模特都沒有穆安穿的好看呢”姥姥眼中滿是讚許的眼光。


    樂的穆安合不上嘴。


    “真的沒關係嗎。”房雙月還是小心的問著,看著穆安眼角的淚痕。輕輕為她拭去。緊握住穆安的手,強忍住想要跟她更親近的衝動。


    “這房間。”穆安看著那背後的房間。完全都是粉紅色的明亮的顏色,打開的窗戶吹過來的風將窗簾吹起來,露出來了裏麵的一角。“是一個陽光房。”穆安拉開窗簾一看。與自己的陽光房擺設不同,但是看得出來格局是一模一樣的。就是地上的小夜燈都是昏暗的完全的複合穆安的心意。


    “這是給你的房間。也是我們的。”房雙月極盡的溫柔都給了穆安的身上。


    “謝謝你。我很喜歡。”穆安迴身抱著房雙月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脖子裏,額頭上細碎的頭發勾的房雙月心癢癢。


    輕柔的像是一片羽毛落在脖子間,小雞啄米一樣的迅速的撤開。


    這是穆安第一次主動的親近房雙月。


    都是讓房雙月懷疑那個醉酒的夜晚是不是存下了。


    穆安一整天的臉上都是掛著親近的微笑,看起來是無價不摧,水油不進,卻是讓人一點點的溫暖都能讓他決堤。


    房雙月緊緊的環住穆安的細腰。若是真的能夠讓兩人融為一體該有多好啊。


    穆安,我用家人這條繩索將你綁在自己的身邊,我們會有以後的,我們不會分開。


    到最後,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穆安躲開了那房雙月帶著熱浪靠近的唿吸聲。


    “噓。”房雙月製止了房要敲門的姥姥。打開門悄悄的看了一眼,陽光房中穆安拿著一本《人類簡史》看的正入迷。


    兩人小心點關上門。


    “行了,老頭子的那古董書算是後繼有人了。”姥姥眉間含笑。


    “姥姥,我去收拾飯。”房雙月整個人也是勤快了許多。長了這麽大都沒親自下過一次廚,要不是這次穆安來的話。


    “行啊,穆安一來,你們這爺倆是都活泛了,還不如早些帶迴來了。我也輕鬆輕鬆。”姥姥偷偷瞄了一眼那架著老花鏡正在聚精會神的看報紙的姥爺。


    姥爺抬頭相視一笑。


    原本是緊張的家裏頓時就是融洽了很多,像是一個家了。


    屋子裏有任何的外來的氣息,穆安又是怎麽會感覺不到。


    門一被關上,她就發覺了,自己竟然是被手裏的書迷上了,在人家家裏是多麽的不禮貌。


    理了理頭發,確定自己的眼睛不會太明顯。


    也就是這雙的眼睛最是讓穆安滿意,永遠的像是一個十八歲的憧憬未來的女孩子,永遠都是有希望在未來。


    “你這個小子就會向著媳婦,以後你們倆有了孩子你還眼裏有沒有我們啊,啊。”一走到大廳就看到高高的房雙月幾乎是彎著腰聽著那正在剝石榴的姥姥訓斥。手機端著一盤子的切好的獼猴桃。


    “穆安。”還是姥姥看到了穆安。“來,剛買的石榴,澳大利亞農場的。”姥姥推過來一盤剛剛弄好的。


    “給我的。”穆安有些驚訝。


    “當然,這小子要吃自己弄。你可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呢,以後給我生個小重外孫呢。”姥姥親昵的拉著穆安坐下。


    “哼。看你把這孩子嚇著了,人家還不一定看上你們呢。”姥爺小脾氣的冷哼一聲丟下報紙就走出去了。


    “你這個老頭子,天天說你家的小孫子比誰都好,現在也有看不上他的。”姥姥溫柔的訓斥著。


    在穆安的眼中更像是打情罵俏。正巧是對上那房雙月偷偷的小眼神,心中冰封許久的穆安一下子就化了。


    “來,嚐嚐。美容養顏。”姥姥遞過來一個水果叉子。


    “抗衰老。”房雙月也是推過來一盤。被姥姥剜了一眼,臉上一笑。“補充維生素,姥姥永遠十八歲。”


    “嗬嗬嗬,那不成了老妖精了。”姥姥這麽說著嘴上還是很高興的。誰不喜歡恭維的話。還是自己的最喜歡的小孫子說的。


    房雙月不愧是當紅小生,那樣的一笑細細看來就像是炸在天空之中的煙花,絢爛奪目卻不會迷了人的眼。


    “桄榔。”廚房裏傳來了一聲在這溫柔的氣氛之中的一聲冰冷的響聲。


    房雙月眉頭一皺,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哎呦。”姥姥剛邁開步子就被那桌子腿絆了一覺。一點都沒有了當時的那種利落的腳底生風的感覺了。


    “姥姥,慢點。”穆安一伸手幸虧是扶助了。卻是發現這個厲害的女人渾身都在發抖。


    “姥爺,你在廚房幹什麽呢。幸虧隻是破了一點皮。”房雙月扶著姥爺出來,手上一點小血口。“幸虧是你不進廚房,拿了一把最鈍的刀。要不然...”


    “哼,”姥姥哼了一聲,對麵的兩個人也是低著頭不敢吭聲了。


    “我去拿醫藥箱。”穆安給姥爺包紮好傷口。動作熟練的消毒和包紮。“自己有個小傷小碰的都能處理了,不求人。”穆安知道一個如此嫻熟的包紮傷口的技巧在生活之中似乎是會讓人產生別的聯想。就自己主動點解釋著。


    “我就是想切點芒果。”姥爺低著頭,臉上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不知道是在打辯論賽還是在認錯。


    “保姆走之前有切好的,還用得著你這老胳膊老腿的嗎。”姥姥心稍稍的定了。還是忍不住說話衝的語氣。


    “我去拿”房雙月看準了時候起來,也拉起了穆安。


    “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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