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你怕胖,專門是挑了一些低糖高蛋白的東西給你的。好吃嗎。”電話那邊是一陣的沉默。“你是不是沒有收到。”房雙月很是小心點問著。


    “都在快遞點我沒有拿,別人送的東西我不要。”穆安淡淡的語氣,一點都是聽不出來是一夜未睡。“不過。你給的我要。我今天收到一張卡。金色的。上麵是你的名字。”穆安猶豫的說道。


    “嗯,那是你的錢。”房雙月像是個驕傲的孩子一樣的得意的語氣。


    “我的錢?”穆安不解的說道。“我的錢怎麽會在你那裏”


    “以後你管家裏的錢,這些錢都放在你那裏。”房雙月一拍胸脯說道。


    “家裏的錢....”穆安一時語塞了。家,家裏的錢。有個人真的願意給自己一個家了。


    “我們不是以後都要在一起嗎”


    “可是,如果分開了呢。”


    “我們不會分開的,我們不會分開的,這卡裏的錢花不完我們就不會分開,穆安,我會賺很多很多的錢,我們以後一定不會為了錢發愁,我絕不會跟你說分手的。我們,我們的孩子。”


    “孩子?”


    “以後,以後我們會有孩子的。要是,要是你不想生我們可以領養。都聽你的。”天知道那房雙月那邊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手心裏都滿是汗水。


    生怕穆安一個不高興掛了電話。


    “你是不是很緊張。”穆安敏銳的就是感覺到了房雙月的掩蓋不住的緊張。


    “穆安,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我很是激動,也怕你有什麽事情是要通知我。穆安,我要是有不好的事情我會改,你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誰能想到在外人麵前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在穆安的麵前就像是一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電話那邊的穆安安靜了一會,兩個人都是隻能通過手機聽到對方的唿吸聲。


    “我喜歡湖邊的房子,我能用這些錢買一個我們兩人的房子嗎。”良久,穆安嘴角安靜的勾起。臉上兩行清淚滑落。


    “好好,好。”穆安一定想不到,電話那邊的房雙月激動的不住的點頭。


    我想跟你有一個人安靜的房子,隻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誰也進不來,誰也不知道。


    “穆安,你怎麽了,你哭了。”房雙月恨不能這個時候陪在她的身邊,不能給她擦眼淚,不能幫她抵擋住這些的虧欠。“咚。”一拳頭打在那石壁上。


    “怪不得你。這是我的過去,你要聽嗎。”這是那之後的第一次,穆安對於一個人敞開心扉。


    雖不及那首次的完全的敞開,卻也是不比別人的冷漠。


    房雙月緊攥著拳頭,聽著電話這邊的穆安一句句的平靜的話就像是刀尖一下一下的剜在他的心口上。他這邊卻是滿臉的淚花。


    “嗬嗬。一個大男人怎麽哭成了這個樣子,我自己都沒事啊。”反倒是穆安在安慰他了。


    “穆安,我好心疼,聽到你是自己在學校裏就要承受這麽多,想到你活的這麽苦。”


    “這就是你的第一感覺嗎。”穆安心裏有吃驚,又轉而是因為自己的吃驚感到心疼,她終於是又有心情心疼自己了。“原本的那一個人聽到了這所有的話,隻是覺得我是一個沒有依靠可以隨便的欺負的可憐蟲而已。”


    “所以,你才要離開他嗎。”房雙月脫口而出,接著又是沉默。“穆安。你要是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丹祥市,薑朗行。”穆安第一次對一個外人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他。”房雙月心中頓時就短路了。穆安的前男友是薑朗行,大名鼎鼎的薑朗行。


    “這四年是我將他推上了王塔,我要親手將他拉下來,別人不行,必須是我。”穆安淡淡的語氣,倒像是懷念一個老朋友,聽不出來任何的帶著恨意的情緒。


    “小地毯。”穆安忽然不輕不重的喊了一聲。電話就此掛了。


    那邊的房雙月攥著電話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手錘在石頭上的血痕還是因為心中的震驚,手抖個不止。


    “怎麽手破了,明天還有發布會呢,趕緊包紮好了。”助理看到傷口趕緊的給房雙月消毒包紮好了。


    安餘浩就是連姐姐的手機發的短信都是拒收。


    這是穆安這些年來給自己的療傷的方式,就是在一些的事情還沒有一個通透的結局的時候,斷絕一切的與外界的聯係。


    一直到是想通為止。


    “喂,爸。”一大清早安餘浩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我在車站了,你來接我。”電話那邊是粗聲粗氣的聲音。帶著封建的壓迫感。


    “爸,你怎麽來這裏了。姐姐今天在上班了。”


    “怎麽,這麽忙嗎,我這個長輩都帶著人來見她了,她就是見一麵說個話都不行嗎?架子這麽大。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翅膀硬了就不見麵了,我都來了她的單位了,她能往哪裏跑。你要是不來,我就直接打車去她學校了。”


    “叔,我開車了,我帶你去。”旁邊是那個楊友奉承聲音。


    他爹麵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了可不就是靠著這壓榨一個不是親生的女兒跟著女婿換點這一輩子最風光的時刻嗎。


    “他怎麽在這裏。”安餘浩還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了。


    最是沒有本事的人,最是奉行那土皇帝那一套。


    因為心情不是很好,穆安隻是早上睡了兩小時,被折騰了一晚上的小地毯都是精神狀況不佳,懶洋洋的趴在酒店的大床上。


    “小姐,這個是今年新出的包。”床上放著一個檸檬黃色的顏色鮮亮的包。“小姐,還有別的款式和顏色。”


    “就這個吧。”穆安拿起那包,真是奇怪,光是一個顏色就能讓人心情大好。就像是某些人,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一個笑容更是就能讓天地崩塌。


    “今天要乖啊,媽媽去上班給你賺錢買狗糧啊,”穆安在那小地毯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小地毯耳朵一下子觸電一樣豎了起來,像是充滿了電一樣搖晃著尾巴跟著穆安的身邊跑到門口,嘴裏一直哼哼唧唧的撒嬌。


    “小姐,小地毯舍不得你呢。”


    “我知道,它自己在家裏過得很開心吧。”


    “嗬嗬嗬。”保姆抿嘴笑到。“小地毯可喜歡那個玩具房了。”


    “去吧。”穆安揉揉那小地毯的頭。開門出去了。


    一個年輕的姑娘從全市最高級的酒店裏出來,本就是別人的噱頭,更不用說這個女孩還是一個老師。更是引起輿論大眾一頓唾沫戰。


    “爸,你這樣會影響姐姐的工作的。”安餘浩到底是沒有阻止,剛到了車站已經沒人了,趕緊的就趕往姐姐的學校,兩邊一邊是剛剛下車的姐姐一邊是已經整裝待發的爸爸。顯然姐姐是還沒有看到爸爸這邊,臉上帶著那在家裏麵對父母的時候從來都是沒有過的笑容。恬靜,安然,這就是活著的感覺了。


    “我的閨女,我養大的,還不能看看了,這個丫頭到現在也不說她住的地方,我就是要看看她是在這裏過的什麽神仙日子。”老頭大吵大鬧,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擺著胸脯讓別人看看他這偉大的模樣。


    “這不是小安嗎。”老爹還忙著演戲,楊友已經是看到穆安過來了。


    今天是一身黑色的職業裝,腳上蹬著細高跟鞋更是將那原本就是修長的身材顯得高挑的高不可攀,竟是有黑色的仙子落在人間。手中的明晃晃包更是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穆安看了他一眼就徑直向著門口走去,一刻也沒有打算停留。


    “小安,這麽沒大沒小的。這是你結婚的對象,也不好好打個招唿,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嗎。”男人喊著老痰的嗓子吼道。


    更是將那門口的等著看孩子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一個農村老漢,討伐城市裏飛黃騰達翻臉不認人的女兒,是那些的閑人最是喜歡看的話題。


    “那你記不記得我不是你的女兒呢。”穆安臉上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是笑還是冷,就這麽不鹹不淡的拿捏在中間,反而是給人一種無盡的冷感。


    “姐,你就是生氣也不能這麽說啊,這是爸呀。”安餘浩一下子就被姐姐震住了。小聲的站在姐姐的身邊。


    “親兒子的出生年月都記得吧,那為什麽我的出生年月是登記錯了日期,為什麽我的名字也是登記錯了字,為什麽我的上學的錢都要自己掙都要自己還,為什麽,我的終身大事要有你們來決定,他,”穆安伸手指著那楊友。眼中一片薄霜。“他會給了你的兒子五萬塊錢,讓他出去留學對不對。然後把我賣進他們家,成為這筆賬的債頭。這是親生父母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姐,不是這樣的。我們是姐弟,不能因為這些的巧合就說我們不是姐弟啊。”安餘浩一直是覺得穆安隻是在賭氣。


    “弟弟,我們隻是同母異父而已,他也不是我的爸爸。位置不同感覺不同,最讓我覺得可悲的是,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你要留學,錢是可以跟我要的。這件事情真的大可不必發生。”


    穆安轉身就要走。忽然停住了腳步。未轉頭,“以後,我的安身之所再也不能有你們的身影了。”


    “姐姐。”安餘浩嚷嚷著,感覺自己的身體裏的高牆崩塌了。


    穆安並未迴頭。


    今天,班級裏的老師都已經安排好了,也不需要她上課,她隻是來把自己的事情安排一下即可。


    “穆安老師。全校的男生都打群架被抓了。”班裏的課代表來說著,身上還是害怕的戰戰兢兢的。“咱們班的誰也是沒有抓到,不過那班長跟龔睿安都被主任叫過去了,可兇了。”


    “咱們班誰都沒有抓?”這事情怎麽聽著主謀就在我們班裏呢。


    “老師,我跟你說。”課代表小心點靠近穆安,小聲的說。


    果然是跟穆安想到一模一樣。


    “你去吧,我一會迴一趟辦公室。哭什麽,又不會連累到你。”穆安抽了一張紙巾給這孩子,當了自己三個月的課代表,怎麽也是有些感情了,小女孩就是容易哭。


    “老師,他們都說你以後都不會教我們了,他們就是因為這個才打架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像是背叛了所有的同學。“老師,他們都不讓我說,但是,我們都是舍不得你。你能不能不要走啊。”


    “孩子。”穆安拿出一張濕巾。“成年人的世界去留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學校做的都是為你們好,不能拿自己的前途跟別人慪氣。”穆安苦口婆心的勸著。


    “老師,人要活的有價值,是不是被人需要才叫做是有價值。我們已經是懂事了,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這件事情我們可以自己做主的。”


    “好了,我知道了,迴去吧。”看著那學生沒動。“怎麽了。已經到了上課的時間了。”


    “老師,我已經不是化學課代表了。”


    “不想做就不做了。”


    “不是,我想做,就是不是穆安老師,我也是想以後都是做化學課代表,是班主任不讓我當了。”小姑娘委屈的鼻涕眼淚一起流。


    穆安這才明白因為自己牽扯了太多的人了,她不能,不能毀了他們,即便是現在年少輕狂不後悔,她也不能就此一路往下,那是欺騙,是成年人的毫無痕跡的欺騙,是一種極其不對等的交易。這不是心甘情願是詐騙。


    兩個人站在主任的門口就像是兩個門神。


    倒是都是梗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英雄模樣。尤其是那班長臉上都是紅紅的。


    穆安在門口打量了兩個人一會,那從不低頭的兩個人還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龔睿安不好意思的幹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平靜的王者風範要比張牙舞爪的喧鬧有氣勢的多。


    “穆安老師,今天是很出風頭啊。”主任一看著穆安進門就說道眼睛看著今天的報紙,還上了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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