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別穆安勾去。


    “小心點。”旁邊的轎車的滴滴的車鳴聲響起來。眼看著就要撞上了,穆安一把拉過他的方向盤。這才避免了吃飯的路上又是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半是撒嬌,半是責怪,聽在人的耳中卻是沒有半分的不愉快。


    “好嘞。公主坐好。”木葉心情說不上來的大好。不僅僅是與穆安說上話,還有就是,就是一種心底裏湧上來的雀躍,那是在任何的女人的任何的女人的身上都沒有給過他的感覺。


    木葉擺出駕著馬車的模樣搖頭晃腦屁股都在跑車裏麵一上一下。逗得穆安捂著嘴一直樂。


    木葉下了車,微微彎身,胳膊橫在身前。一副騎士迎接公主的模樣。


    穆安也是假裝是提著裙擺,聽著胸脯,眼睛直視屋頂,陪著他演完這場戲。不得不說,穆安的而心情好了很多。


    “不好意思。”穆安被忽然的莽莽撞撞的跑過來的一個人撞了一下。


    渾身的廉價刺鼻的香水味。一抬頭果然是她。“靜靜。”


    看著她的手裏拎著大包小包,還有一袋狗糧。還是穆安規定的給小地毯吃的五百塊錢一袋的高級狗糧。


    袋子這一下子被撞破了,裏麵的排骨和土豆,蘿卜撒了一地。


    “穆安,我。我下班迴去馬上就去遛狗。小地毯過的很好呢。”靜靜顯然是一陣驚慌。急匆匆的就要急著離開。


    “等等。為什麽是你去遛狗。房雙月早已經把狗送去了寵物店了,你為什麽騙我,還有,這些骨頭湯是給誰喝的。”穆安看著那些配方,是最常見的給骨頭斷了的人熬得骨頭湯的配方。“說。”穆安逼視著靜靜。


    心思淺薄的人的大部分的心思都刻在臉上。太多的算計在得失上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掩蓋自己的不堪的想法。


    “是,方先生不讓說的,小地毯把方先生撲到了。他原本就是受傷的手腕牽不住繩子,倒手的時候被小地毯絆倒,把手腕撞到,骨折了。”


    “你說,他是一直每天都在遛狗。”


    “嗯,他說小地毯性子太鬧騰了,不然他們倆在屋子裏也不消停。”


    房雙月嘴裏都是小地毯的壞話,照顧它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這狗糧是他買的?”


    “是,還說是航空件,我打了很遠的車去了機場拿迴來的。對了,把小地毯送到寵物店是因為小地毯該洗澡了,他的手不方便才會把它送過去的,原本是今天下午就接迴來的,結果你迴來了。”靜靜眼中有害怕,還有的是失落。


    “我知道了。”穆安轉身就往餐廳裏走。


    “等等,穆安小姐,你不去看看他嗎,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什麽,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真的?我還以為是呢,他對狗毛過敏,還把小地毯抱上床睡覺。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縮在一角。我還看到他在小區裏因為一隻京巴忽然衝到路邊衝著他叫了一聲,他一腳把那京巴踹出去十米遠。那主人都嚇哭了。他其實挺討厭狗的,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他才會這麽的忍受著小地毯呢。”


    “小地毯從不需要別人去忍受它。”穆安說完了就進入了餐廳。


    “兩份鵝肝。”一進門,木葉就點了穆安心心念念的鵝肝。


    “今晚上有預算嗎。”


    “沒有上限。”


    “那我可會把你吃窮了啊。”穆安拿起菜單,每一次專注的時候,尤其是跟吃有關係,穆安就會把手指頭放在嘴邊,既可愛,又魅惑。就像是那墨綠色一個奇怪的顏色,透著活潑與典雅。


    “你的小肚子吃得下嗎。”木葉看著那桌子上已經上全了的穆安點的菜,都是營養均衡並且上菜速度比較快的一些菜,不著痕跡的就透露了她對於這些菜式的熟悉。透著一股神秘感。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對高級餐廳的上的菜熟悉的程度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進食的速度不慢卻是還能與優雅掛鉤的人,穆安是第一個。


    她進食的順序就好像是在做一個超級漢堡。


    先是消滅了麵前的半分沙拉墊底。吃了幾塊水果沙拉。緊接著就是溫度已經剛剛好的鵝肝。抿了幾口紅酒。最後蓋上兩份蔬菜沙拉。


    完工。


    吃飽了,多一口,穆安也不肯吃。


    “再吃點這個。”木葉很是自然的將手邊的已經切好的牛排遞過去。


    “吃飽了。”穆安笑笑。拿起了果汁。


    “就喜歡聽你說這句話。”才意識到自己還端著半份的切好的牛排。竟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嗬嗬。原來我的母親就會給我把牛排切好了給我吃,一直到我出國之前。”


    “哦?有媽的孩子是快寶啊。”穆安臉上的笑意讓人根本就不會想象的到她的成長過程。她隻會給人一種安謐的沐浴著陽光的向日葵的感覺。


    總會結出顆顆飽滿的種子。


    “我五歲就出國了。”木葉臉上帶著一絲的苦笑,看著半份沒有切的牛排。“從那以後就沒有吃過牛排了,今天切得倒是格外的出乎意料。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點了牛排,就是覺得跟女孩子吃飯應該給她切牛排,似乎這是對於家人的一種下意識的感覺吧。”


    穆安看著那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下來的木葉。拿起自己的餐巾,幫他擦了一下臉頰。順帶著拿過了那半份牛排。


    自己低頭切了起來。


    “給你。”切好了遞過去。“今日讓你免費的感受一下母愛的光輝。”


    木葉插起一塊肉。放在口中嚼了很久,讓人懷疑他是把那塊肉裏麵的血絲都是品味的一清二白。


    “我母親在我五歲那年就自殺了。是抑鬱症。”木葉無聲的吃著麵前的那盤肉。安安靜靜,卻是能夠讓人體會到暗中壓抑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為情?”


    “那時候,他們早就已經沒有情了。”木葉看向窗外。忽然發現他的側臉也不是那麽的討厭,或許是真的是應了那句話,深沉的男人真的是別有一番魅力。尤其是願意在你的麵前袒露自己傷口的時候。


    穆安忽然感覺自己的腦門後麵在隱隱發光,莫不成今日她對小地毯的保護欲,讓她在這個傻子的麵前隴上了一層聖母的光環。忽然對她這麽有傾訴欲。


    豪門之家為的也不過是錢和欲。


    “穆安小姐的家庭一定很是幸福美滿吧。”木葉也是有些尷尬了。“我從沒跟別人說過這些。”


    “是啊,很幸福,美滿。”穆安頓了頓。看著那個就像是哭著擦著鼻涕在自己的麵前迴憶母愛非要把那一盤牛肉吃幹淨的小男孩。“生日快樂。”


    “啊。”木葉猛地抬起頭。眼中透著不僅僅是驚訝。


    “一進門我就知道了。”那前台就要關燈拿出來的大蛋糕被木葉擋了迴去。


    穆安一迴頭招手讓那服務員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大蛋糕拿過來。


    “老板,是這位小姐她。”服務員一身的害怕。從沒見過這麽膽大的姑娘。


    “我知道了。”木葉也是出奇的沒有發火。


    “壽星,”身後的穆安忙活活的給他戴上一個小帽子。“有點大了。我調整一下。”穆安就站在那木葉的身邊將那個帽子重新拆開調整了一下大小。


    就是那考試的時候木葉都從沒有感覺這麽的緊張過。


    僅僅是因為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好了。”


    “好醜,”嘴上嘟囔著,木葉還特意從一邊的鏡子上看看自己的樣子。嘴角抽搐著忍著沒有笑出聲。


    “生日快樂。”穆安看著他,笑的沉靜,笑的寡淡。笑的帶著些的淒謎。


    “穆安,你怎麽說了兩遍。”木葉今晚上的心情真是大起大落,跟坐了幾遍的過山車一樣。


    是啊,說了兩遍,今日,也是我的生日呢。


    “許的什麽願望。”穆安看著那蕩起來的嘴角。很是好奇,若是知道那個願望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分得他的一部分的幸福呢。


    “這是規矩,說了可就不靈了,不過,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消息。”木葉把最大的那塊帶著生日快樂的幾個字的大蛋糕切給穆安。“是我喜歡的一個人。”


    “暗戀。”吃在嘴裏,很甜。很甜。是那種小時候遙不可及,長大了永遠都無法彌補的甜,甜的發苦。


    穆安自覺不是矯情的人,可是味蕾騙不了人,即便是那在別人的嘴裏是甜的東西,在她的口中就是苦的。所以,她給自己的名字,是蓮子。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穆安笑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也會有嬌羞的模樣,帶著那個帽子實在是太傻了。


    “算是吧。”木葉的臉上兩團紅暈。


    “喜歡一個人是要告訴她的。”


    “可是,若是告訴了她,就是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呢。”木葉握著叉子的手都是緊張了起來。


    “謔謔謔。”穆安看著木葉的反應這麽大,忍不住嘲笑道。“難不成真的是有姑娘讓萬花叢中的木葉動心了,你什麽時候擔心過有姑娘會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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