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見到你了。”


    “哦。”穆安安靜的走在前麵。


    “你好像不太喜歡搭理我啊。”依舊是痞痞的,卻是能夠感覺得到他的生氣。


    “我有必要非得搭理你嗎。要不是你,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家裏了。你願意走走我就沒有執意要搭曹主任送我們迴來。難道我還要陪聊嗎。”穆安一歪頭,附上一個看起來有些甜的笑。


    “哈哈。”房雙月倒是被穆安這麽一說沒脾氣了。


    “黃玫瑰呢。好貴吧。”


    “他男朋友真好,又帥。”


    兩個小姑娘滿眼的豔羨從兩人身邊走過。


    “怕別人誤會就丟掉吧。”房雙月指著身邊的垃圾桶逗她。


    穆安沒搭理她,直接走進了一個便利店。出來的時候手上捧著花的手指上多了一個創可貼。


    “曹主任今天心情不好。你沒看出來嗎。”房雙月看著穆安在昏黃的路燈下的側臉。


    心中忽然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給人一種年紀很小的感覺,原來是長了一張騙人的娃娃臉。


    “是因為君君吧。”穆安這才意識到,今天的曹主任喝了不少的酒。一扭頭,“你也喝了不少酒吧。”


    “曹主任很少跟別人說自己女兒的事。是想讓你教教他女兒。不愧是老師啊。”


    “我?我怎麽教一個大學生啊。”我就連自己的人生都過不好。穆安臉上的落寞甚至都沒有表現出來就已經消散。


    掩蓋表情是她從開始會看別人的臉色就已經學會的生存技能。


    “糟了。”穆安忽然想起來什麽事情,抱起來手機播了一個電話號碼。


    一直到電話掛斷都沒有接通。


    一臉的沮喪。“寵物店都關門了,明早我一早就要走,這可怎麽辦。”


    “小地毯?要不。”


    “不用了,我能找到人看它。”穆安在房雙月還沒有說出來之前就直接給他掐斷了。


    “你這樣讓人很沒有麵子啊。”


    你這樣讓人很沒有麵子啊。


    你這樣讓人很沒有麵子啊。


    “嗯,我生來就是一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人,所以,離我遠一點吧。”穆安一招手,一輛出租車停在兩人身邊。穆安直接拉開車門,坐在了後麵。


    緊接著剛被關上的車門又被拉開。


    房雙月也拎著大包小包擠了進來。“闌川小區。”


    “就算是你大小姐脾氣,這些東西你也總該給曹主任的女兒帶著吧,”房雙月將那東西直接就丟在穆安的雙腿上。


    “呀,”忽然的重量是一位母親沉甸甸的心意。穆安臉色一沉也什麽都沒有說。


    “她付錢。”一到地點。房雙月一抬屁股就下了車。


    今晚上的小區門口怎麽會是兩個保安呢。


    “穆安,穆安。”穆安覺得不會是彗星撞地球了吧,怎麽天旋地轉的。忽然,整個世界都黑了,世界都安靜了。


    不過,還是毛茸茸的。


    “小地毯,你的大尾巴拿開。”穆安一甩手將臉上的毛茸茸的尾巴推開。緊接著又掃了上來。


    “你怎麽在這裏。”穆安一睜眼,看到床尾站著一個端著咖啡杯的男人,自己的小腿上傳來的一陣陣的小棒槌一樣的猛擊就是那一蹦一蹦名副其實的給房雙月的舔狗的小地毯。


    “你暈倒了。我把你弄迴來的。”


    “弄。”“哦,謝謝。”


    “這就完了,你這女人不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嗎,當時把我丟在大馬路上那時候的灑脫呢,現在,你好好休息吧。”本來想要報複她一下,但是看到她那明明受驚還是佯裝鎮定的模樣,一下子改了口。


    就連語氣都輕了下來。


    “哎!”房雙月走到廚房裏把手裏的咖啡杯洗幹淨了。“你臉色剛剛很不好,還是有時間去醫院看看吧,剛才把門衛嚇得都差點叫救護車了。”


    穆安沒有想到他又折了迴來。剛剛套上的睡衣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蓋住肚臍。


    有些拘謹的並著腳尖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她怎麽樣了。”房雙月沒想到自己一句烏鴉嘴還真的把她送來了醫院了。


    “額頭上磕了一下,輕微腦震蕩。打完了點滴明早就可以出院了。”護士給穆安換好了藥。“藥快完了叫我一聲。”


    “好的。”一扭頭,最靠裏的那個小小的病號床上,就連那個小小的被子之下的身影不好好的看都是幾乎看不到人,在門口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抽煙的地方,一迴來,那原本就沒有占滿的小床更是因為她自己蜷縮起來剩下了大半個空。


    沒有安全感的人,在睡覺的時候會蜷縮成在母體之中的姿勢。將自己肚皮僅僅的包裹起來。


    “06號的床上的人呢。”房雙月去拿了該換的藥,一迴來,病床上隻剩下溫度。


    “已經出院了。”護士很是自然的過來整理床鋪。


    “出院了?”房雙月看著自己手中剛剛護士通知領過來的藥,覺得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有些不夠用,他一直都是在門口的方向的走廊裏,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穆安出去。


    “嗯,錢已經都結清了。來來,這邊有空位,06號,讓一讓。”空床位上馬上就安排上了新的病號。


    “你一來,他的儀器就開始有反應。”秘書帶著穆安來到了孫耀琨的病房之中。“這就是血濃於水吧。”


    “嗬嗬。這麽晚把你叫起來照顧我,麻煩你了。”穆安是真的覺得抱歉。


    “孫小姐,這是我的工作,你有需要盡管吩咐我就好。”


    “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抱歉。”為什麽,別人夾在自己身上的傷痛就不會覺得任何的抱歉呢。


    穆安站在那孫耀琨病房裏碩大的落地窗前。窗下一個身影走向醫院的大門口,期間四處張望,腳步未曾停留。就算沒有找到,可有可無,也不會特意的花心思去找了。


    人,就是這樣,血緣又是如何,若是真的血濃於水,那二十五年的不聞不問又是如何解釋。


    穆安忽然頭又開始痛起來。


    “孫小姐。孫小姐,醫生,醫生。快過來。”秘書一麵扶著穆安到了隔壁的那個特別病房。


    “孫小姐是有一些的精神衰弱。”


    “精神衰弱!”秘書在門口將情況匯報給孫老頭。麵色震驚的進來。


    “孫小姐,醫生說你隻是沒有休息好,工作重要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的。”


    “還是他比較好,隻是躺著不動都會讓人覺得是在拚命的活著了。”穆安看著對麵的一麵玻璃將兩個病房割開的孫耀琨。


    “哢嚓。”房雙月謹慎小心的打開穆安家的房門,他記得出門的時候在門上放了一張卡片,而現在,那張卡片不見了,說明了這段時間有人來過。


    “咕嚕咕嚕。”又翻東西的聲音,難道是來了賊了。


    “什麽人。”玄關口兩人忽然同時跳了出來。


    小地毯正在地上撿著它的玩具。一扭頭看到房雙月,一下子就跑過去腳底下彈跳著衝到他的麵前,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看到一個能夠給自己撐腰的人了。


    “穆安的朋友?”


    “對,穆安拜托我幫她看著狗。不過,它似乎並不喜歡我呢。”謝韓拿起來一個小漢堡捏捏玩具,“吱吱吱吱。”“小地毯,給我走吧,我帶你去找小母狗。”


    “它就是小母狗。”房雙月的臉上被小地毯掃來掃去的尾巴撓的癢癢的。


    “怪不得呢。”


    謝韓的一句話忽然讓兩個人的氣氛都變得非常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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