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的九月,王翔因為出差到離自己家不遠的一個縣城,想到好久沒有迴去過,於是順便迴自己老家南安縣看望父母。


    現在王翔的母親已經退休在家,王翔迴到家時已經是晚飯時分。吃完晚飯,父親說肚子不舒服,又不願意去醫院,於是讓王翔扶著去了最近的一家私人診所。


    讓王翔很意外的是,這個診所的醫生,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徐文文。


    徐文文給王翔的父親檢查一遍,說要吊針,王翔隻好在一邊守著。


    老同學多年沒有見麵,現在診所又剛好隻有王翔的父親一個病人,所以王翔和徐文文兩個人很快聊了起來。


    談話中王翔得知,徐文文和自己差不多時候結婚,生的是兒子,可是不滿三年還是離婚了,因為性格不合,且那人是個外地來的藥品推銷商。


    離婚後的許文文現在一人獨自過日子,兒子判給對方,帶去了那個人的老家,後來自費去了醫學院進修,五年前開了這家診所。


    王翔沒有隱瞞自己的婚姻的不快,說自己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對妻子已經沒有一絲感情,隻因為還有一個孩子,自己是一個律師,所以還維係著這樣的家庭。


    不過二個多小時,昔日的同學情誼很快升級成了知己知音,兩個人從不如意的婚姻說到今後的打算,竟然發現相互有這麽多的共同點,很快加了qq,加了電話號碼。


    迴去後的這個晚上,兩個人一直qq聊天到深夜二三點鍾。


    白天診所病人多,王翔的妹妹妹夫都是本縣城的中學教師,知道王翔迴來,中午請吃飯。而晚上七點鍾,王翔大方地約了徐文文去外麵吃飯。


    王翔多年沒有在家請客,徐文文於是主動提出去一個離縣城十來公裏的地方,說那裏有個農莊的菜肴好,隔壁就是溫泉休閑中心,是南安縣現在最好的休閑處。


    王翔覺得自己好像迴到了讀高中時的意氣風發,眼中許文文也如當年一樣活波可人——好像比原來還更有吸引力。隻是那時候王翔為了高考,不敢有什麽想法。到後來上了大學,徐文文落榜了,就先把她排除了自己的目標中。


    徐文文有一部紅色的女摩托車,現在讓王翔騎著,徐文文自己坐在後麵,開始時兩個人很規矩地說話,但是不過才出縣城,徐文文已經忍不住伸出手環住王翔。


    王翔自然很快感受到了對方的期待和溫情,更加興奮,駕著摩托車飛奔溫泉休閑中心而去。


    “王翔,你餓不餓?如果不餓,我們先點好菜,進去泡半個小時的溫泉出來吃飯,怎麽樣?你放心,我請客!”


    徐文文大方地在王翔耳邊道。


    王翔馬上笑道:“好,都聽你的,男女有別,外麵要是讓你一個女的買單,那可不是我王翔的個性。文文你放心,請你吃頓飯我還是請得起!”


    徐文文笑道:“王翔,十多年不見,你倒變了不少,看來你比你說的更瀟灑!”


    王翔馬上道:“文文,你也一樣呀,現在看你這麽高興,我覺得我們迴到了讀書的時候。”


    徐文文馬上道:“王翔,我不瞞你說,我現在想開了,原先都是為了他人生活,現在滿了三十歲,我一個人要為自己好好過日子,想玩就玩,想愛就愛。王翔,你也敢嗎?”


    王翔大聲道:“你說得對,隻要是我們自己喜歡的,就好好好珍惜享受,免得遺憾終生!”


    不到半個小時,王翔和徐文文兩人來到溫泉山莊。


    “王翔,現在這個時辰泡溫泉是最好的,白天來了倒還偏熱,我們泡半個小時,一會兒出去估計菜也差不多了。”


    九月的溫泉,確實如徐文文說的那樣,現在晚上泡不熱不冷,比白天絕對更舒服。


    看著穿上泳裝的徐文文,王翔覺得一身熱血沸騰。


    已經有好些年沒有這樣的感覺。自從妻子張園園生下女兒後,父母臉上的愁容和絕望,讓一直對父母言聽計從的王翔愧疚不已。


    自己是雙職工,按照上麵規定,隻能生育一個孩子。雖然受過高等教育的王翔知道,這不是張園園的錯,可是不知不覺,好像張園園不再是那麽漂亮,也沒有原來溫柔——原來戀愛新婚時,覺得張園園實在長得不錯,人也好溫柔,可是現在發現她太普通了,好像身邊的所有女性,都好像比她好。原來幾乎不知道她有缺點,現在看她好像隻有缺點。


    原來的漂亮變成了俗氣,原來的溫柔變成了木訥。再幾次吵鬧和爭執後,王翔在張園園身上感覺不到一點生活的激情,夫妻間的親熱,有時純粹是為了生理的需要。


    不想去張園園的娘家,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兩個老人比自己這個父親還付出得多;不想和張園園一起,但是怕他父親抓住自己曾經的不是鬧出去讓自己顏麵無存。所以在廣城,王翔覺得自己過得實在壓抑,壓抑得自己幾乎要瘋了。


    而現在泡在溫泉裏,可以放鬆一切,不必擔心張園園一家人,也不必顧忌社會上的什麽輿論。這裏沒有自己認識的人,徐文文早已經是單身。她看上去依舊年輕漂亮,還大膽多情。在路上是她環住自己的身子,將頭靠在自己背上的那一瞬間,已經告知了她心中渴求。


    現在這個時候,溫泉幾個大池,除了一個人氣多的有大大小小十多個人,邊上幾個燈光朦朧的池子都沒有人。


    好像心有靈犀,徐文文笑對王翔道:“王翔,這裏人太多了,我們去上麵那個深水池怎麽樣?我們來比賽!”


    王翔很快笑道:“好,我們來比一場!”


    兩個人很快來到最上麵的一個深水池——這池子的水足足有一米五深,不過池子裏有十來個救生圈。


    “王翔,準備好了沒有?開始!“


    徐文文看著身邊的王翔一笑,很快跳下池子。王翔沒有想到徐文文遊泳技術這麽熟練,很快笑著跳下去。


    ”王翔,我們遊兩個來迴!“


    徐文文邊說邊往前遊去,就如一隻美人魚。


    王翔很快跟上。


    兩個來迴很快結束,自然搶先一步。


    ”王翔,還是你厲害,我不行了,我遊不動了!“


    王翔很快上前拉住徐文文的手,順勢一拉,許文文很快到了自己胸前。


    水很深,剛好沒到脖子以下。這裏沒有其他人,隻有遠遠的兩盞燈,映襯在夜色下,更顯等朦朦朧朧的。


    王翔的手現在可以自由遊弋,徐文文沒有一絲拒絕的感覺,反而帶著嬌笑故意問王翔道:”王翔,你們那裏有沒有溫泉?“


    王翔笑著附在徐文文耳邊道:”有,我們的溫泉度假村比這裏好多了。邊上還有遊樂場,是我們廣城最有名氣的老板投資的,聽說幾億呢?“


    徐文文笑道:”真的假的?“


    王翔道:”這還有假,來過廣城的人都知道。你若是來,我帶你去。“


    徐文文道:”王翔,你這麽說,我說不定下次真來找你。不過,我還是不去好了,這裏雖然比不上你們大城市,但是我覺得好自由!“


    ”文文,你看下麵那些人,你說有幾對是夫妻?“


    王翔突然問道。


    徐文文果然扶著泳池邊,還沒有說話,感覺後麵王翔的一隻手大膽地環住自己,另外一隻手正探向一個讓自己突然一震的地方。


    ”文文,你別動,我們這樣一起看別人怎麽遊泳!“


    王翔的聲音不小,可是徐文文很快感覺到了自己身後傳來的震撼,不由羞紅臉悄聲道:”王翔,這裏不行,要是有人上來怎麽辦?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可以這裏住一晚。“


    王翔悄聲道:”文文,我一直隻聽過鴛鴦戲水,現在想親身體驗一下。你放心,水下麵誰會知道?隻要我們兩個人感受就可以,你先別動!“


    此時徐文文隻能站著不動,不一會兒,感受到了王翔從身後傳來的激情——


    水池的水一起一伏,王翔的手很有力氣,兩個人從沒有感受過如此緊張興奮並俱的感覺。


    王翔附在徐文文耳邊道:”文文,你老實說,剛才挑泳衣時,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在這裏這樣?“


    徐文文窘困地說道:”王翔,我哪有?我一直隻喜歡泳褲泳衣分離,不喜歡一起那種。“


    王翔笑道:”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天意?我們兩個的第一次在這裏,天地為證,我覺得比我新婚第一夜的感覺還更好些,你呢?“


    徐文文嬌笑道:”王翔,你坦白說,你是不是至少一個月沒有那個了?“


    聽了這話,王翔更是賣力,附在徐文文耳邊道:”文文,我告訴你,我好幾年都沒有現在這麽舒服了,謝謝你!“


    徐文文忙道:”王翔,你是不是從不帶那個?你這樣我要是懷孕了怎麽辦?我這幾天正不安全。“


    王翔笑道:”那就更好。文文,你放心,我會很快把那邊處理好的,我要和她離婚,和你一起。我相信,我們每次一起像現在這樣,生的肯定是兒子,你是醫生,我知道你有辦法。“


    徐文文忙道:”王翔,你不想在那邊工作了?那可是大城市!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


    王翔道:”那我要是和她離婚,你願意不願意來廣城生活?“


    徐文文道:”我當然願意,可是若是她不離婚呢?“


    王翔聽了,很快停住道:”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徐文文笑道:”算了,王翔,你別緊張,我可不想幹涉你的家庭。我剛才路上說了,我反正現在一個人,沒有人會管我,我也足夠自食其力。我感覺你不錯,現在我們又已經這樣,我就把你當成我以後的男人了,你記著我就可以。“


    王翔聽徐文文說得這麽坦誠直白,不由動情地說道:”文文,你放心,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唯一的老婆,以後我每個月都會過來看你。你的診所就在我家門口,我覺得冥冥中,上天就是要湊合我們兩個的姻緣,雖然我都有過不順的婚姻。別說話,我們好好享受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王翔和徐文文才從溫泉山莊出來,比預定的時間遲了半個小時。


    ”王翔,這裏的口味怎麽樣?“


    經曆了剛才那一番,徐文文分外溫柔,親自給王翔倒了一杯酒,自己倒了半杯,微笑著問道。


    王翔舉起酒杯,也笑著悄聲道:”文文,我相信今天的經曆我們一輩子難忘,來,交杯酒現在補上!“


    徐文文也情不自禁舉起酒杯,感動得鼻子酸酸的。


    記得高考後不久,自己留在縣城藥店做零時工,不久聽說自己落榜了,也似乎無喜無悲,因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想迴離縣城不遠的鄉下,自己初中時沒有母親,父親喜歡喝酒打牌,兩個哥哥已經成家,迴去不外乎就是被相親嫁人。


    不久,一個年輕的推銷藥品來到藥店,開始了對自己的追求,很大方地請自己吃飯,給自己買衣服,還給自己租了以濤兩室一廳的房子。


    不到一個月,自己就迷迷糊糊成了他的人,懷了他的孩子。


    父兄自己自己竟然未婚先孕,還找的外地人,把她大罵了一頓,然後要兩萬彩禮錢,他一時沒有,她也不依,她果斷跟他辦了證件。沒有酒席沒有親友祝福,她就成家了,因為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可是去過他家幾次,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徐文文才發現兩個人的性格太和不來了。於是兩個人協議離婚,他求她把兒子給他,給了她五萬元,又通過親戚介紹她自費去醫學院進修作為補償。


    她雖然和他離婚,但是不認為他是壞人,所以兒子給他,她很放心。


    短暫的婚姻讓她學會了沉靜,從此不敢輕易戀愛也不敢輕易結婚。開的診所從無人光顧開始,到現在每月至少一萬元以上的收入,她都坦然。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見了多年未見的老同學王翔,她覺得一切有些不能自主,短短的時間裏相信他,並且很快對他友好感,而且可以感受道,他對自己也一樣。


    高中三年,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可是分別多年後再逢,他們竟然都一間鍾情,說出去,隻怕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在聽《天方夜譚》。


    徐文文在感今追昔,王翔又何嚐不是。


    當初大學畢業來到廣城,王翔長相一般,舉目無親,工資也不多,住單位房,所以幾年也沒有談上對象。


    一次隨領導去檢查企業財務,認識了年輕漂亮的張園園,覺得她很溫柔很熱情。那時她不很熟悉網絡做賬,由單位送去網絡培訓,又再次遇上擔任網絡教員的他,於是他們開始了。


    年底時,他帶他迴到了老家,父母很高興,因為年過五十的父母,隻有他一個兒子。對這個漂亮的準兒媳,王翔的父母自然歡喜萬分,抱孫心切的他們很快催促他們結婚,還給所有的積餘讓他們買結婚的房子——雖然還差一些,但是王翔已經工作幾年,剩下愛的可以按揭。


    於是,相識半年多後,王翔和張園園結婚了。


    也許一切太順,婚後享受列兩年的新婚時光,女兒的誕生,一切開始變了。


    今天的王翔,是幾年來第一次這麽舒暢。


    泡了一次溫泉,盡情地享受了一次從沒有過的魚水之歡,王翔無比深情地看著徐文文道:”文文,我真的好感謝你多吃點菜,我一定會想法迴來看你!我明天會在家裏收拾好我們的新房!“


    徐文文也動情地說道:”王翔,我不會使你為難。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沒有什麽,自主職業,單身女人。就是有了孩子,誰也不敢說三道四。你放心,你記住我,我感激,你忘了我,我也不會怨你。我隻希望在一起是快快樂樂!“


    王翔聽了,有如幹涸荒漠突然來了甘霖,感動得幾乎流淚。


    溫泉酒店的房間不大,設施也很簡單,隻有一床一桌一椅,牆上的電視機都是壞的。不過今晚,第一次一起來這裏的王翔和徐文文也沒有空看電視。


    相見其實很早,那時他們正讀高一。可是相知時,兩個人卻已經年過三十,曆盡波折。


    白天恨長,良宵苦短。


    王翔和徐文文兩個有同樣經曆的人,今晚就如久旱逢雨露一樣,也不知道纏綿了多少次,待兩個人走出溫泉酒店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


    為了再享受難得的魚水之歡,王翔打電話迴去請假說自己父親身子不好,又請了兩天假。王翔本來說要收拾自己家裏的新房,可是徐文文說王翔那裏不妥,讓她會想起張園園的影子,還是自己這裏方便,因為自己診所裏麵有一個單獨的房間,平常是不可能有人的,晚上關了店門,更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安寧港灣。


    四五天的魚水之歡,讓王翔感受到了為什麽流行”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刺激與浪漫,一身上下就如換了新生的血液一樣,顯得格外精神。


    雖然難舍難分,王翔還是迴到了廣城,徐文文也依舊忙碌著自己的診所。


    接下去一短時間,王翔也不再張園園生悶氣,總顯得很忙的樣子,每隔十天左右就說要出差。


    張園園現在已經近乎麻木。雖然沒有了夫妻感情,但是孩子在慢慢長大,而且孩子很懂事,這給了張園園莫大的慰藉。


    張園園不想離婚,一是為了孩子,二是為了那有些虛無的體麵——不希望年老的父母為自己擔心,不希望被人笑話為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很多時候,張園園都和女兒一起睡,王翔也似乎從沒有職責過自己。


    二零零七年的春節,張園園想到公公婆婆對自己的冷淡,說不想去老家過春節。誰知道王翔聽了似乎更高興,還說張園園的父母帶女兒辛苦了,既然張園園不願意迴去,那他帶可以帶女兒迴去,也可以讓她帶著女兒一起過年。


    張園園聽了,於是說要去自己父母家過年,因為哥哥嫂子一家都會迴來。


    王翔很高興,過小年時難得地帶著張園園和女兒去超市買了近一千元的東西,當即一家一起送到張伯伯家裏。


    張伯伯聽說這些東西都是王翔買的,心裏為女兒高興,可是又聽說王翔要迴老家過年,女兒卻有些不願意去,於是苦口婆心勸說女兒,說不管怎麽樣,一年迴去看一次是應當的,老人即使無情,晚輩不能無義。


    父母這麽一勸說,張園園和王翔兩個人頓時把來這裏時的好心情散得精光。


    張園園本來以為父母會希望自己迴來相聚,高高興興迴來,以為在娘家的感覺比去婆婆家的感覺不知道好多少,可是,自己的父母卻苦口婆心勸自己迴去看護老人,似乎沒有一絲抗拒的理由。


    王翔希望自己這次大方,讓張園園和孩子隻她娘家過年,自己一個人迴老家,可以盡情享受和徐文文相聚的溫情與歡樂,可是現在張父勸張園園帶上孩子歲自己迴老家,這不是等於白迴去了?


    王翔隻從遇上了徐文文後,人在廣城心在南安縣。尤其十一月中旬,徐文文發信息給王翔,說自己已經有了,王翔聽了欣喜若狂。


    這個月初,徐文文又告訴王翔,說到這個月底,會找熟人去打一下b超,如果是女孩,可以做掉,自己不怕吃苦。


    孩子在一天天長大。前些天王翔迴去一趟,用手觸摸,已經明顯感覺到一個新生命在茁長成長。


    無數次的夢裏,王翔夢見徐文文給自己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自己高興得無法形容,父母也喜笑顏開,王翔還清楚地記得,這個兒子長得又白又胖,十分可愛。


    想到自從和徐文文一起的激情,尤其第一次在溫泉山莊時的浪漫,王翔清楚地記得,那時徐文文說自己正處不安全期,而那幾天自己正是最有豪情時,做了這麽多的努力,孩子一定是那個時候有的,王翔確信,這一定是男孩。


    王翔和徐文文的事情,最先發現的是王翔的母親。細心的母親發現,兒子迴來越來越勤了,而且精神也越來越好。有幾次晚上,王母故意上樓敲王翔的房門,可是裏麵根本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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