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青負責審訊的是阿四,聽到阿四的手機聲,李雲青悄聲對身邊的金源道:“查一查來電對方的方位。”


    李雲青看著阿四道:“阿四,現在這個來電話的是鷂子吧?我們知道你們幾個都重情義,但是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那也不會找到你找到你家。那輛黑色別克車應當是鷂子買的的?或者是橡皮?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買的。說吧,被撞死的那個姑娘叫什麽?你們誰開的車?”


    阿四道:“你們既然都已經知道,反正我們都是死,說不說不都一樣?”


    李雲青:“你們若是真重情義,就該敢做敢當。如果不說,那不是死了也是個不明不白的糊塗鬼?”


    此時金源過來悄聲道:“李隊,是在浪子島豐田大酒店附近。”


    李雲青道:“你去請示楊隊長和鄭局看怎麽辦,現在已經是晚上。”


    見阿四就是不開口,李雲青隻好暫時不審,轉身去見那個羅琴。


    羅琴也依舊是先前的態度,李雲青見羅琴這樣,起身起檔案櫃中拿出一疊照片,冷冷道:“羅琴,我不否認你喜歡阿四,可是你看看,我們抓阿四,不是因為他騙你們,而是他做下的這些案子。你看,這個姑娘才而是歲左右,被阿四騙去酒店賣身,因為想反抗,被阿四帶迴來關在他樓上,先被打的一身是傷,然後每天被他們三個大男人輪奸。五月二號下午,這個姑娘逃了出來,阿四他們三個人開車將這個姑娘直接撞死壓死,就在阿四的家附近的大路上。不要說原來他對騙了幾個姑娘,就是你們幾個當中,加上你四個人,都是被阿四同樣的話騙來的,你們今晚如果被送走後,明天還會有其他姑娘和你們一樣。”


    羅琴看了一下那些照片,還是不相信地說道:“你們這些照片可能是真的,但是我就是相信他。他和我說過,他家裏窮,所以要一起努力賺錢。”


    見羅琴這麽固執,李雲青心裏一陣感歎:怪不得四個姑娘站在同一個騙自己的男人麵前還這麽癡心不改,幼稚天真而又可悲的少女,隻怕死到臨頭也難明白這人性的險惡。


    李雲青又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放在羅琴麵前,正色道:“羅琴,你可以不信我,可是你再看看這個。這個姑娘天天被這樣折磨,是什麽樣的感受我們不知道,可是她用撕爛的撲克牌寫了這些,本想活命,可是你看,她最終的結果是成為一個無人認領的屍體。”


    見羅琴不說話,李雲青也不再多說,於是道:“你爸媽生你了一個孩子,你追求愛情很自信。可是享受爛漫的愛情之後呢?難道不結婚不生孩子?如果將來你的孩子,也像你一樣為了一個處處騙人甚至殺人害命的人,丟下你們,一點不想你們的撫養教導之恩,你心裏會好受嗎?如果你的孩子就像那個姑娘一樣被人害了沒有人知道,那你們年老體弱的時候,會不會後悔結婚生孩子?你迴去多想想吧。”


    李雲青剛轉身,隻見金源過來道:“李隊,鄭局說,現在我們去豐田大酒店不妥。現在已經是晚上,那個酒店是外商投資的,若這個酒店涉嫌拐騙少女從事非法職業,我們去了不查不妥,可是去查,我們要有市政府的許可。鄭局說明天我們過去抓鷂子,以交通事故逃逸先把他抓來,其他有了證詞就好操作了。”


    李雲青聽了,也隻好如此。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收拾東西迴家,這才想起因為忙碌,一整天都沒有給許許姍姍打電話。


    “姍姍,我現在迴家,你和妞妞吃過沒有?若吃了我外麵吃了麵迴來,今天有些忙。”


    李雲青邊下樓邊給許姍姍打電話,愧疚地說道。


    許姍姍迴道:“雲青,迴來吃吧,你沒有打電話,我知道你肯定忙得忘了。家裏還有飯菜,我和妞妞剛吃完。”


    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家,才一開門,隻聽沙發上的妞妞站起道:“爸爸,你看,我今天得了小紅花!”


    看著越來越活波可愛的女兒,李雲青忍不住上前高高舉起,狠命親了一下,笑問道:“妞妞,告訴爸爸,今天為什麽老師給小紅花給你?”


    妞妞高興地說道:“爸爸,因為我答對了問題,其他小朋友沒有我這麽快。”


    李雲青笑問道:“妞妞,老師問的什麽問題呀?”


    許姍姍給李雲青倒了一杯茶,很快去端熱好的飯菜。


    隻聽妞妞道:“老師問,如果跟爸爸媽媽去逛街,突然爸爸媽媽不見了,那怎麽辦呢?”


    李雲青問道:“那妞妞你怎麽迴答的?其他小朋友怎麽迴答的?”


    妞妞高興地的說道:“我說,可以去找警察叔叔幫忙,還可以請人幫我打爸爸媽媽的電話,告訴他們爸爸媽媽的名字和上班的地方。可是有的蕭朋友說要是爸爸媽媽不見了,一定會哭。”


    李雲青聽了,又驚又欣慰,不由又抱著妞妞高舉了幾下,認真問道:“妞妞,那你說說,我們家的電話和爸爸的電話號碼是什麽?”


    妞妞大聲說道:“爸爸,我都知道,還有媽媽上班的電話我也知道。”


    妞妞說罷,很快湊在李雲青耳朵邊悄聲說了所有的號碼,又大聲道:“爸爸,你吃飯,不要餓壞了!”


    李雲青不由看著許姍姍道:“姍姍,謝謝你,我們的女兒真厲害!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別人都說女兒是貼身的小棉襖,我們的妞妞,是貼身的大棉襖!”


    看著李雲青吃得有點狼吞虎咽,許姍姍道:“是不是又有什麽新案子?”


    李雲青歎道:“不是新案子,上次權生那個車禍案子,現在有了眉目,可是實在讓人難儀相信。”於是將今天的案情探查大致說了一下。


    當李雲青說到那六個被騙的姑娘時,許姍姍問道:“才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不願意讀書情願出來去酒店做事?被告知被騙了還這麽死心踏地?我們原來讀書時有不喜歡讀書的,但這樣大膽離家跟男朋友走的都沒有什麽聽過。”


    李雲青笑道:“現在不同了,那六個女孩子多數都是城裏的女孩,像那個羅琴,還是個獨生女,我們打電話去時,她母親接電話都要哭了,說找了幾天,都要瘋了。我們勸說她,她一再強調阿四真心愛她,還說就是阿四騙她,也是為了讓她以後過好生活。”


    許姍姍道:“我一直以為網上那些騙女孩子的男人,多數都說自己是高富帥,沒有想到在網上拚命說自己家窮的男人,也騙了這麽多女孩子。”


    李雲青道:“現在雖然隻發現六個女孩子被阿四他們騙來,可是從現在情形看來,都不知道阿四他們究竟已經騙了多少女孩子。也不知道除了車禍弄死的那個,還有沒有人命案。明天抓到鷂子,估計就可以查清楚了。”


    許姍姍道:“若是浪子島那個豐田大酒店就是阿四銷售那個女孩子的地方,你們真會去查?”


    李雲青道:“這要等市政府的通知,我們已經請示了鄭局長,鄭局長就是這麽答複的。現在紅樓案的陰影還在,我猜想市政府為了維護我們廣城的聲譽,肯定讓我們先去讓他們自己整頓,鷂子和阿四橡皮肯定要按照法律程序來處理的。”


    許姍姍道:“那個阿四和橡皮死不開口承認故意撞人的事情,莫非隻是鷂子一個人做下的?”


    李雲青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三個人一定都有關,那個姑娘死前就被他們三人侵犯過。抓了鷂子,才知道他們究竟騙了都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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