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如雪聽了驚道:“什麽?我媽打電話來了?你怎麽不早說?你告訴她我喝酒了?”


    蕭三勇笑著用手輕拍著歐陽如雪身上道:“你放心,看在你初犯上,我說你很好,晚上從不出去,與同學聚會從不喝酒。我隻說我們在車上,沒有聽到手機響。”


    歐陽如雪聽了,忙抬頭在蕭三勇的臉上親了一下,又很快羞伏在蕭三勇胸前道:“這還差不多!”


    蕭三勇笑道:“如雪,你想想,我可是第一次學會說謊,你這獎賞太簡單了吧?”


    歐陽如雪忙道:“那你想怎麽樣?”


    蕭三勇笑道:“我不想怎麽樣,想不想吃香蕉?我已經端上來了。”


    歐陽如雪忙道:“先喝開水,渴死了。三勇,現在幾點鍾了?我想給我媽打電話。”


    蕭三勇舉起手上的手表給歐陽如雪看,笑道:“你是不放心呢還是真想你媽?現在這個時辰打迴家,你就不打自招了。”


    歐陽如雪想了想道:“那我明天打電話給爸媽。”


    看著歐陽如雪慢慢地吃香蕉,蕭三勇道:“如雪,是不是餓了?”


    歐陽如雪忙道:“不是,你不知道,這香蕉也是可以解酒的。我睡了這一會,現在好多了,你是不是一直在守著我?我去洗臉,今天有點狼狽,以後真不喝酒了。”


    蕭三勇忙道:“還不披上衣服?這樣去洗臉,不感冒才怪!”


    歐陽如雪出去後,蕭三勇把那《梁祝》聲音稍調大些,收拾了一下桌子,將自己喝的那杯茶端出去。


    “三勇,你幫我把衣服都洗了?”


    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歐陽如雪指著門外洗好的那桶衣服,看著蕭三勇道。


    蕭三勇笑道:“沒有什麽,看你睡了,怕你起來要茶要水果,我不放心,所以在這裏沒事,順便就把你那些衣服洗了。你放心,我的也在樓上洗了,一會兒我帶上去,明天早上我去頂樓掛。”


    歐陽如雪隻覺得鼻子酸酸的,不由上前環住蕭三勇的身軀,將頭靠在這個結實的胸前道:“三勇,對不起!”


    蕭三勇用手拍了拍歐陽如雪背上,柔聲道:“如雪,你不用說對不起,這些是我應該做的。我在爸爸麵前承諾過,會好好關心你照顧你,做這些是我的榮幸。聽話,我抱你去床上躺好,我聽一會《梁祝》就上去休息。”


    依舊和先前一樣熟悉的動作,蕭三勇攔腰抱起歐陽如雪來到臥室,輕放在床上,接過歐陽如雪的外衣放在椅子上。


    “三勇,你坐這兒,我們認真聽這曲《梁祝》。”


    歐陽如雪主動拉住蕭三勇幫自己捂被子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感覺無比依戀。


    不知不覺中,這雙大手讓人感到無比溫柔,這胸襟讓人感覺無比結實溫暖。


    除了父母,一直以為自己是孤獨的。可是,自從有了他,再不覺得孤獨,再不覺寂寞。有他在身邊,有的隻是快樂。他不在時,除了思念和期待,依舊是快樂。


    “三勇,你隻穿這羊毛衫冷不冷?坐到床上吧,你別凍壞了。”


    歐陽如雪的聲音柔和得幾乎要讓人骨頭酥軟。


    一隻手已經被歐陽如雪枕著,蕭三勇俯下身子笑道:“如雪,你終於怕我凍壞了。不過我不坐,我躺下抱你一會兒,好好聽著歌,好不好?”


    歐陽如雪這次沒有拒絕,看著蕭三勇躺在身邊,很溫順地枕上蕭三勇的手臂,將被子蓋好。


    靜靜的夜晚,《梁祝》的曲調柔和淒美,相依的蕭三勇和歐陽如雪兩個人,第一次如此自然地“同床共枕”,沒有欲隻有情。


    歐陽如雪第一次有了想結婚的強烈欲望,這樣的懷抱多溫暖舒服。一起聽《梁祝》,一起感受對方靜靜的心跳,一起通過手掌傳遞彼此的柔情,一切都在不言中。


    閉著眼睛聽曲子的歐陽如雪,竟然又一次不知不覺伏在蕭三勇懷裏睡著了,一隻手依舊緊緊扣住蕭三勇的一個手掌。


    這是第二次看歐陽如雪在自己懷中靜靜地安睡,不同的是,上次是中午兩人斜靠在床頭,這次是平躺著。明明羊毛衫有些刺臉,可是歐陽如雪卻一點沒有感覺。


    不過雖然佳人在懷,蕭三勇卻感到實在熱得別扭。穿著羊毛衫,還蓋著被子,前胸的一邊,還有歐陽如雪柔柔溫軟的身子。為了讓歐陽如雪一直酣睡,蕭三勇隻能一動不動,不過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如雪轉了一個身,警覺的蕭三勇很快起身脫了羊毛衫再躺下,可能轉身後依舊沒有先前舒服,歐陽如雪很快又轉過身子,將頭枕在蕭三勇的手臂上,一手還放在蕭三勇脖子上。


    這誘惑實在太大了,蕭三勇覺得實在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可是必須控住。


    所幸是從軍多年的老兵,歐陽如雪這個這個迷糊的精靈,不會是故意在考驗自己吧?


    當晨光透進窗戶時,平常最勤快的兩個人都還在相擁昏睡,一個是留戀這樣的溫暖懷抱,一個是因為先前一直沒有入睡,一直到疲倦得撐不住,還有潛意識裏在告誡自己不能動,不要打攪最愛的人的清夢。


    這次最先醒來的歐陽如雪,感覺睡的實在舒服,很感激那隻企鵝給自己的溫暖。不過睜眼的一刹那,聽到的首先是蕭三勇均勻的唿吸聲,這才知道,這“企鵝”可不是那企鵝。


    雖然很窘困,但是歐陽如雪慢慢迴想起昨夜的一切,知道是自己留下蕭三勇一起聽歌,然後好像就這樣了。


    一隻手還被另外一隻大手握住,自己睡得舒服,可是他昨天也爬山了,也喝了酒,還洗了這麽多衣服,還一直守候在自己身邊,他肯定也疲憊,但是一定很晚很晚才睡,要不他不會現在還睡著。


    這次輪到歐陽如雪一動不動,和先前睡著時一樣,除了眼睛在靈動,因為她實在心疼這個有些傻的兵哥。


    半個時辰後,蕭三勇睜開眼睛,但是身子卻沒有動。稍低頭看了一下懷中的人兒,似乎依舊很溫順的偎依著,那隻柔柔的手在還在自己手中,再轉頭看向窗戶,那一點空隙告知,外麵肯定已經大亮。


    蕭三勇用自己的大手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掌中的小手,突然感覺那小手在抓自己兩個指頭,還似乎在用力捏自己。


    “如雪,你醒了?”


    蕭三勇很快明白過來,今天睡過頭的是自己,不過既然歐陽如雪醒來還這樣乖巧,肯定已經知道自己一晚並沒有任何“犯規”。


    歐陽如雪“嗯”了一聲,很快抽出自己的手,撫摸了一下蕭三勇的臉上道:“三勇,你昨晚沒有睡好,我不吵你,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蕭三勇笑道:“如雪,看來喝酒後你倒變得懂事多了,我還以為你一醒來就會驚叫起來,罵我犯規。”


    歐陽如雪聽得窘困,捏了一下蕭三勇鼻子,很快轉過身子,用被子蒙住臉自己的臉不吭聲。


    蕭三勇借勢抽出自己近乎麻木的手道:“如雪,我這個手有些癱瘓了,你信不信?已經動不了。”


    歐陽如雪聽了,很快轉過身坐起,用雙手去動蕭三勇的那個一直被枕著的手臂,認真地問道:“真動不了?”


    歐陽如雪穿的是粉色純棉長袖睡衣,此時坐在蕭三勇身邊,如瀑的長發垂下雙肩,更襯托得臉上嫵媚無比。


    “如雪,我動不了,也起不來了,怎麽辦?”


    蕭三勇說得有些認真。


    歐陽如雪忙伸出手輕輕地給蕭三勇揉手臂,蕭三勇微笑著閉上眼睛道:“如雪,還要糅肩膀!”


    歐陽如雪忙道:“三勇,我先幫你揉揉,一會兒扶你起來!”


    知道歐陽如雪當了真,蕭三勇的心裏隻想發笑:真是個傻丫頭,虧還是個醫生!


    不過像這樣超級別的享受,蕭三勇倒真想好好享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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