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名流服飾店出來,楊隊長三人先迴到雲州市公安局,讓人複印好唐愛雲的照片,由雲州公安局派人協助去各家俱店查訪。


    下午四點多鍾時,一組查探的人員告知,唐愛雲打工的家俱店已經找到。楊隊長聽到消息,馬上趕到這家俱店。


    可是當楊隊長帶著金源來到這家俱店詢問關於唐愛雲的事情時,這個家俱店的老板隻說聘請過唐愛雲在這裏賣過家俱,至於她和什麽往來,卻一點說不上。


    “我們這裏聘請的員工隻負責這裏賣家俱,她們個人的事情我們怎麽可能知道?上班顧客盈門,下班後她們都走了,來這裏的熟人有,不熟悉的人也有,況且是一年前的事情,我們做老板的平常少在銷售區,就是偶爾去,也多在和顧客交談。”


    楊隊長隻好道:“那當時唐愛雲在你這裏上班,吃住在哪?”


    那老板道:“這裏的員工,中午都在我這店鋪裏吃飯,早上後晚上她們自己解決。這裏的幾個員工都是合租房子在附近住。”


    楊隊長聽了忙問道:“那你知道唐愛雲有沒有和你們店裏的哪個人合租過房子?”


    那老板想了想道:“這個好像有,當時她們兩個姑娘合租的房子好像就在這對麵保險公司後麵,和她合租的那個人也是個鄉下姑娘,現在金龍超市做收費員,因為我逛超市時見過她。”


    楊隊長忙問道:“那請你想想,這個姑娘叫什麽名字?”


    那老板想了想到:“我隻記得姓黃,我叫她小黃,你們等一下,我打電話問一下我老婆,她肯定知道。”


    那老板打過電話,很快告知楊隊長道:“那個姑娘叫黃玉。”


    從家俱店出來,楊隊長由本地民警帶著又趕到金龍超市。


    幸運的是,楊隊長由超市主管引著見到黃玉時,剛好是她五點下班時間。


    當問及唐愛雲是否有男朋友一事時,黃玉道:“我知道唐愛雲認識一個男的,好像關係很好。那時唐愛雲說自己偏胖,想減肥,所以早上常出去跑步,有次不小心歪到腳,偶然遇上那個男的。那個男的來找過唐愛雲幾次,還請我們吃過一次夜宵。但他們後來怎麽樣了,我就不知道了。”


    楊隊長忙問道:“你和唐愛雲一起住過,還一起出去和她那個男朋友吃過夜宵,那這個男的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做什麽工作的?”


    黃玉想了想道:“叫什麽名字我確實記不起來了,就是姓什麽我也不記得,我隻和他們吃過一次夜宵。聽唐愛雲說,那個人好像是廣城人,因為有親戚在這裏,還會武術,在這裏不知道是做保安還是做臨時警察。我和唐愛雲一起也就一個多月,聽說她繼續去讀書了,我們也就再沒有聯係過了。”


    楊隊長聽了,當即讓身邊的金源拿出紙筆,讓黃玉仔細描述一下那人的相貌特征,由金源簡筆先勾畫出這個神秘男人的模樣。


    一個多小時後,楊隊長幾人從超市出來,已經是吃晚飯時間,但楊隊長和幾個警察都沒有歇息,而是先向廣城的鄭局長電話匯報自己在這裏的收獲,並把金源模擬出來的疑犯畫像傳真過去。


    十二月二十二日早上八點半左右,廣城公安局會議室,鄭局長將楊隊長在雲州得到的信息告知所有幹警,又讓李雲青根據傳過來的模擬畫像再進一步加工傳真到雲州公安局,然後部署今日工作:排查所有發現拋屍骨的周邊區域會武藝,與雲州有親屬關係的住戶。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先由街道社區協助出麵,暗中查訪。


    李雲青模擬好畫像出來,見眾人都已經分頭去工作,於是將畫像交給鄭局長道:“鄭局長,既然疑犯在雲州工作過,又有幾個人見過這個人,我想再去一趟雲州,將更真實的嫌疑犯畫像弄出來。現在我們雖然都是暗中查探,但是那個嫌疑犯未必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蛛絲馬跡。若是他已經不在我們廣城,現在流動人口多,很多居民搬家換家的也多,隻怕一時也難有結果。如果可以模擬出更真實的嫌疑犯圖像,讓見過他的幾個證人過目,到時要查出這個人的資料隻怕就不難了。”


    鄭局長聽了,想了一下道:“雲青,你說得對,你中午可以迴去收拾一下,下午我們兩個人就去雲州一趟,這樣今晚我們就可以到雲州。”


    因為這個案子,李雲青除了早上,已經一個星期都沒有在家吃過中飯晚飯飯。想到這次去雲州也不知道幾天可以迴來,於是中午下班時,李雲青先去超市給妞妞買了一些零食,還買了幾樣玩具迴家。


    李雲青到家時,許姍姍已經和保姆做好飯菜在等著。


    因為已經沒有了心靈的隔閡,許姍姍再次感受到了李雲青工作的艱辛。先親手給李雲青泡了一杯茶,然後關切地問道:“雲青,是不是又要出差?”


    李雲青點頭道:“我下午要再去一趟雲州,鄭局長親自去,可能明天不迴來,甚至要幾天,這些天辛苦你了。”


    許姍姍道:“我們單位殺了豬,我帶了幾斤肉迴來,想晚上包餃子吃,你要出差,我就叫歐陽如雪過來吃餃子。今天晚上我可以早些下班,你先喝湯吧,這些排骨我都熬湯了。”


    李雲青道:“我不在家,你不如留歐陽醫生這裏住一晚吧,她要開車,晚上迴去多不安全。”


    許姍姍聽了點頭道:“雲青,你說的是,我和如雪兩個好久沒有聚過了,倒很想好好說說話,我下午上班就打電話給她。”


    吃過中飯,保姆帶了妞妞去歇息,許姍姍見還沒到一點鍾,李雲青在收拾東西,忙關切地說道:“雲青,你下午要開車,去歇息一會吧,我一會叫你起來。”


    李雲青將收拾好的提包放在沙發上,脫下外衣道:“我實在有些困,姍姍,一點四十叫醒我。”


    許姍姍忙答應一聲,過去拉下窗簾,然後輕輕將門掩上,自己在客廳編織妞妞的小毛衣。


    簡陋的出租屋,此時一片安靜。孩子和保姆在歇息,疲憊的丈夫在休息,女主人在客廳用心地編織孩子的毛衣。


    簡單的生活,因為彼此再沒有隔膜,忙碌的人和歇息的人都感到分外溫馨。


    一點四十很快到了,許姍姍輕輕走近臥室,見李雲青睡得安詳,隻好輕聲叫道:“雲青,該起來了!”


    職業的敏感,讓李雲青很快睜開眼睛起來,匆匆收拾了一下,愧疚地擁抱了一下許姍姍道:“姍姍,等這個案子破了,周末我帶你和妞妞出去好好逛一天。”


    許姍姍忙道:“雲青,別擔心我們,你在外麵小心!”


    李雲青匆匆離去,許姍姍也要去上班了。職業女性的生活,家裏的責任,工作的職責,必須兩不誤。


    卻說此時的歐陽如雪,也剛好來到醫院。和往常不同,今天下午的病人有些多,本來有兩個車禍傷者在住院,現在幾乎同時來了三個外傷不輕的患者,兩個是裝模板的木工,一個是建築工人。


    一直忙到近四點鍾,歐陽如雪才有空坐下歇息,但此時電話鈴又響了。


    “如雪,我是姍姍,今晚來我家吃餃子怎麽樣?豬肉是不錯的。雲青出差了,你到我家住一晚,怎麽樣?”


    許姍姍心情不錯。


    歐陽如雪也感受到了許姍姍的快樂,於是笑道:“姍姍,我反正一個人,你這樣請我,我也就不推脫了,不過,我還是迴來住吧?”


    許姍姍忙道:“如雪,你剛剛還說是一個人,是不是要迴去等我們蕭帥哥的電話?你放心,你過來,到時我再打電話告訴他,怎麽樣?雲青說了,晚上不要出去,你下班直接來我這裏。我們今晚吃餃子,然後好好說話,我家妞妞都說想看你這個最好看的姨姨了呢。”


    歐陽如雪聽了隻好笑道:“好,那我晚上就到你家住一晚,不過我要先迴家一趟,估計六點可以到你那裏,明天上午我要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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