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僵屍這樣的迴答,司墨也愣了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老僵屍語氣說著說著竟然就軟了下來。


    這說明他並不想和司墨動武力,但是之前的煞氣又是那麽明顯,這老僵屍的行動很矛盾啊……


    司墨皺著眉頭的樣子看在老僵屍的眼裏,他突然咧嘴笑了一下:“你很奇怪我為什麽突然妥協?”


    見她點頭,老僵屍挺直著身子指了指另外一邊的長沙發:“你們坐下,我們來好好談談。我知道你們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物種,到這裏來必然是又你們的目的的。”


    這一次,不僅是司墨,就連林子悅都愣了愣——這老僵屍正不斷打破他們對僵屍智商的印象,他扭頭看了看司墨,見她點了點頭,便也不再猶豫,率先一步走到了沙發另一邊。


    “你想跟我談什麽?”


    “我欠的人情在你姥姥住院的一刻已經還清了,現在我們來談一談我們之間有可能的合作怎麽樣?”


    老僵屍見司墨落座,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神情裏也帶上了熟悉的和藹。


    “我們之間的合作?是以我剛剛說的條件作為前提嗎?”


    “我說了,我之所以要接近你姥姥,用了這些時間,都是為了還一個人情,既然你姥姥身上的死氣是我下的,我自然就不能去解。


    至於你姥姥的記憶,你真的以為我有那種改動人類記憶的能力?你也太高估我了。即使我活了上萬年,看了這個世界的幾多變化,但是我依舊有我的上限,是不可能突破的。”


    老僵屍此時說話頗為推心置腹,他做為僵屍,也確實無法使用各種法術,否則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平衡一說了。


    本來妖族和神族便是相互製約的一個關係,他們都能同時發展體魄和魂魄,隻不過側重點不同,人類雖然在這兩方麵很難同時兼顧,但是卻最有潛力,隻不過壽命上限依舊是硬傷。


    漫長的生命靈妖族和神族發展自然要比人類更加強悍,但是兩族的屬性又決定了戰爭不會停歇,而人類……他們自我內部的消耗就已經足夠保持世界的平衡了。


    察覺到自己的思路跑得有點兒遠,司墨趕忙迴神,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你所說的合作交易又是什麽?”


    “我知道你們不是人類,雖然你們現在的身體是人類的身體,但是關於人類體魄這種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所以你們也不用敷衍我,你們的魂魄絕對不是人類該有的。


    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到過別的世界,我對你們的世界很好奇。”


    老僵屍先點明了自己的立場,隨後拋出了問題。他囿於人界很久了,也不是不知道有其他的大世界,但是他這種存在尷尬就尷尬在,他根本屬於任何其他陣營。


    如果說仙族是神族的附屬,鬼族有了冥界這種寄居之地,自立了起來,那麽僵屍這種存在就處在兩不靠的尷尬處境。


    他們既無法學習仙族那樣使用法術,也無法像鬼族一樣因為沒有形體的限製而進入另外一界,都說踏破虛空,可是踏破虛空哪有那麽容易?


    話說到這裏,司墨突然就明白了老僵屍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後世很是流行了一段時間的一句話:世界這麽大,他想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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