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確實是司墨打的,她察覺到了衛玲身上追蹤陣的異動,有了擔心,但是偏偏追蹤陣的主要功能是追蹤,並不是竊聽,所以她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電話那頭衛玲輕鬆的聲音安撫了司墨的慌亂,她隻是假借找不到家裏剪刀的由頭打的電話,自然也不好拉著衛玲東拉西扯,隻是囑咐她早點兒迴來。


    衛玲這邊剛剛掛斷了司墨的電話,就又有電話頂了進來,這一次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其他幾個彩票網點中的一個,其內容……自然是讓她還錢。


    聽到對方要錢,衛玲心中便明白了這是誰的手筆。往日裏這些彩票中心的人由於都住在這一片,自是有往來的,現在對方說自己給大紅清了帳,問她什麽時候也給自己家的彩票機清一清。


    這兩年衛玲事情做得糊塗,在外麵欠的不多不少也有了小五萬塊錢。之前給大紅的一萬多,正是前半年來欠下的。


    如今要她一下子拿出來五萬塊,也著實是有些為難。不過,她現在心裏有了奔頭,之前又和司季春說開了一些事情,所以想也沒想地就頂了迴去:


    “李大頭,你不就是聽見大紅說我給她清賬了怕我欠你錢嗎?你現在說這麽多沒用的,是想要逼我幹什麽?逼得我沒路走了直接報警說你們這邊私下設賭博網點?”


    那頭聽見衛玲的口氣如此生硬,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得什麽好處,一時間也不得不開始放軟了態度。


    衛玲自然也不會真的要將對方送進死胡同,所以也是虛與委蛇,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一番,最後商定這個月給他還上一部分錢。


    不過衛玲現在也沒有一份正式的工作,隻是偶爾給人前線拉橋,辦一辦學從中收取一些手續費。


    而且她從來也沒有存錢的習慣,從來都是月光一族,以現在這個時代一個月平均一千多工資來說,這小一萬塊錢也算是一筆巨款了,想要找誰借都不好張口,所以她一時間倒是真的犯了愁。


    這點兒愁緒直到迴到家中,也沒有完全消散,倒是司墨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有了些許擔憂:


    “媽媽,你到底在外麵欠了多少錢?”


    “你別管了,我能擺平。你就好好念書,其他的不用多想。”


    衛玲本能地拒絕了自己女兒要提供的幫助,在她想來,她一個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司墨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孩子能有什麽辦法?


    “媽媽,你別覺得我幫不上你,我拿了之前周家給我爸爸的營養費去開了一個遊戲工作室,雖然說現在還沒賺錢,但是給你勻出來幾千還是能辦到的。”


    在司墨看來,賺錢這個事情並不急於一時,但是還賬這個事情卻迫在眉睫,她還記得上輩子最後導致衛玲身陷囹圄的正是那天價一般的數字。


    “你能給我挪出錢來?”衛玲將信將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越發覺得看不透這小丫頭。


    “嗯,我如果不行,我爸爸那不是還有股票呢?實在不行,我們也該去找周淑芳好好談談了,這都是辦法,但是前提是,媽媽,我要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外債啊。”


    司墨耐心地引導衛玲,雖然她一個法術就可以知道衛玲的所有秘密,但是她不願意這樣做,衛玲雖然並不是她真正的母親,但是卻是她叫了兩世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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