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看著眼前一臉不可置信的衛玲,覺得用猛錘比較好,於是沉了沉聲音:


    “媽媽,如果你像現在這樣繼續下去,不但挽迴不了我爸爸,你自己還會有牢獄之災,因為你欠彩票中心的錢會越來越多,咱們家還不起,你把房子賣了,也隻還差一大部分,隻能用七年牢獄之災來頂。


    而你現在一定在打著將我送出國的主意吧?你成功把我送出國了,但是我在國外生活的錢卻沒了著落,而我爸為了讓我在國外待下去,最後又迴去找周淑芳了。


    我姥姥在這七年裏得了癌症去世,你連來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我舅舅要供自己的孩子上學,要供你在裏麵的開銷,要供我姥姥住院的錢,根本沒有保釋費給你,讓你出來見我姥姥最後一麵。


    我爸和周淑芳結了婚,所以也沒有辦法去參加我姥姥的葬禮。而我在國外,連吃喝都沒有著落,更不要提買迴國的機票了。


    我姥姥的幾個姐妹因為你借錢的原因,也跟我姥姥斷了往來,最後我姥姥的葬禮很是冷清而可憐……


    後來,你在裏麵表現很好,所以五年提前釋放,出來之後卻什麽都沒有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畢竟你後來可不止用幾張信用卡來迴倒換,也就是找銀行借,還找了不少朋友借錢。


    這樣的結果,你能接受嗎?”


    說到最後,司墨眼眶有些紅,這些經曆雖然現在說起來風淡雲輕,但是那是她上輩子痛苦經曆的開始,她用了十年來痛苦來經曆這短短的幾句話……


    “墨墨……你騙我的吧?”


    隱隱約約的,衛玲覺得自己女兒說的可能是真的,否則怎麽可能會將一些小的細節都說的那樣絲絲入扣?自己有好幾張信用卡的事情,可是誰都沒有說的……


    “媽,你覺得這種事關我們家庭幸福的事情,我會拿來騙你嗎?更何況它聽上去好像是不可思議的一出電視劇,卻在我的夢裏切切實實地發生了。


    那幾年……我自己一個人漂泊在外,每天想的就是下個月的房錢在哪裏,明天的飯錢……那樣的日子,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底發寒……”


    司墨認認真真地看著眼前的衛玲,她媽媽這一輩子也可以算是順風順水了,所以麵對挫折的時候抗壓能力很是堪憂。


    她記得上輩子在衛玲年老的時候,她還要出去自己賺錢還債,那個時候衛玲就總抱怨自己的壓力大,甚至連養老的事情都不願意去想。


    這種拖延症,司墨現在就要提前預防。所以她在衛玲還很迷茫的時候,又趁機道:“媽,你現在買彩票,到底有了多大的虧空?”


    距離衛玲賣掉家裏的房子還有四年的時間,也就是說,現在衛玲在彩票中的投入也剛剛開始而已。


    “我……我也不知道。”


    誰料,衛玲搖了搖頭,她其實真的不太清楚自己每個月花了多少錢,從前的幾十年裏,衛玲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


    即使是司季春生意失敗的那個時候,她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短時間內就賺到不少的錢,所以也就養成了她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


    “那我們明天就一起去彩票中心看看,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


    趁著衛玲被自己的話震驚到,司墨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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