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醒轉”的時候,教皇“剛剛”將她安置在主教堂後的休息室裏。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一雙湛藍的眼眸裏透露著不解和困頓。


    那一副無辜的模樣,如果不是果果知道之前的一出戲完全是她自己自導自演的,都會被她騙過去。


    “我怎麽會在這裏?”


    少女的聲音率先響起,剛轉身想要離開的教皇大人聞言,優雅地露出一個笑容,再次踱步迴到了她的床畔:


    “孩子,從今後,你便是聖女了。是最接近神的仆人。”


    他的聲音很溫厚,慈悲長者的模樣更令人生不出任何的反感。即使司墨是這個國家王室的公主,即使她知道所有教會對待王室的手段,此刻都對這個老人生不出任何怨憤的情緒。


    “教皇大人!”


    司墨誠惶誠恐地就要起身行禮,卻被教皇按住了肩膀:“孩子,不必多禮,你的身份和我不相上下,你要記得,從今後除了我主,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包括我。”


    司墨的眼睛眨了眨,隨即從善如流地答應:“是。教皇大人。不知我今後的生活是怎樣的安排?”


    她問問題的口吻恭順卻並不諂媚,顯然將教皇的話理解得很透徹。教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以前也見過蘇珊公主,當時沒覺得,如今看來竟然是個聰慧靈透的孩子。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教皇很滿意地道:“孩子,你先休息兩日。由於你之前昏迷,繼任聖女的儀式並沒有全部完成。等儀式全部完成,你就在這裏開始你學習的日程。


    每天會有紅衣主教來教你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聖女。當你將所有的典籍熟記於心,你便可以開始選擇自己未來的道路了。”


    “選擇自己未來的道路?”


    這一次司墨不是裝傻,是真的不明白教皇的意思。她已經進了教會,難道還有別的人生路可以走?


    “你可以選擇親自去傳播神的榮光,或者是用自己手中的長劍扞衛神的光榮。”


    教皇的話義正言辭,頗為隱秘,不過翻譯過來意思也不過就是:左右不論哪一條路都是要為神服務,不論是作為傳到市區傳播教義,還是成為衛道士去殲滅異教徒罷了。


    這兩樣與司墨未來要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麽衝突。她對於此並沒有什麽好抵觸的,於是乖巧的點頭:“我是神的仆人,不論是去傳播神的榮光還是扞衛神的光榮,都是我應該的做的!


    我會努力做到最好,不負我主以及教皇大人對我的期望!”


    她這樣鄭重其事的表態令教皇大人很是滿意,能夠說出這番話,說明這個小聖女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是拎得清的,並沒有因為自己是聖女就得意忘形,口出狂言。


    教皇大人滿意了,司墨的待遇也就自然而然地好了起來。囑咐她再多休息一會兒後,教皇大人就帶著紅衣大主教們離開了司墨的小屋。


    司墨這才有時間和果果說兩句話:“果果,去幫我看著莎娜那邊了沒有?他們那邊怎麽樣了?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距離查理去找莎娜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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