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開始祭出遮天網的時候就已經在了。你這幾年到沒有荒廢,九尾墨狐一族的本事你倒也鑽研了不少,小師妹,你不會連墨狐一族的音攻媚術也一起學了吧?”


    司樂笑嘻嘻地看著已經落地的司墨,就隻見自家的小師妹撇了撇嘴:“你這一臉賤相和你那張英氣的美人臉真的很違和,你不考慮看看,換個表情,或者……換張臉也成。”


    “……你這樣就不可愛了。”


    司樂聞言俏皮地撅了噘嘴,成功引得司墨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隨後又道:“你準備的驚喜呢?不會就是將這小蠪侄安全送迴妖域吧?”


    “我在她身體裏下了禁製,迴到妖界之前,你可以對她為所欲為,算不算驚喜?”


    司墨理了理袖子,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衝著司樂微微一笑,隨後與他擦肩而過。就聽身後司樂“小聲嘀咕”:“這樣神神秘秘,期待感爆滿,配我這樣的身份也足夠了。”


    被身後那人的厚臉皮驚訝到的司墨聞言,險些在下台階的時候摔了一跤。


    “你今天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上下打量著已經趕上自己的六師兄,司墨很是奇怪,司樂這廝平時賣的人設不都是斯文儒雅的嗎?今天你怎麽突然裝瘋賣傻了起來?


    “沒有,隻是這一趟迴來,我心中有些感慨。總覺得妖生太短,飲恨太多,既然溫文爾雅不能讓別人誠實守信,那麽有時候裝瘋賣傻,極近無恥之能,是不是會好一些?”


    “聽你這話,好像很有故事的樣子。這一次你招唿不打一聲就走,難道說真的是碰見了那麽讓你傷心傷情的事情了?”


    “算是吧,百年前順手救的人,百年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想要引我入甕,這也是人心的一部分?這人心,難道也是繼承的我妖族?又或者是神族?”


    “人心啊……那自然是人自己發展出來的。我總覺得,我們以前看人族的角度狹隘了一些,誰又能規定說,人族隻能繼承,不能有自己的發展呢?這都幾十萬年過去了,人族早就形成了自己的規則和種族意誌,師兄,你不要以老眼光看人。”


    司墨難得地說了一番自己的見解——這也是她一世為人一世為妖得出的結論。她不是純正的妖族,所以很多看法與妖界的主流看法並不同。


    她雖然繼承了妖族的審美、思維模式,但是人族固有的那一套想法,卻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和這些年的妖生融合,成為了她自己獨特的角度。


    司樂聞言,若有所思,小師妹的這種說法倒是新鮮,他從前到真的沒有想過,人族會獨立出去。


    雖然說人、妖、神三足鼎立於宙宇之間已經多年,但是也許真的是妖族血脈傳承的緣故,不論是司樂還是司祿,甚至是曉皇,骨子裏都流著妖族驕傲的血液,又由於輪迴一族的獨特屬性,不會出現記憶斷層,傳承遺失的危險。


    所以,在他們的眼中,人族依舊是那個弱小的,隻能依附妖神兩族而存活的後裔,獨立發展,這個觀點很是新鮮!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從二樓走到了大廳。今天晚上既然是嚴公館開堂會,自然就會遍請申滬的上層人士,此時管家已經忙碌著分別搭建西式和中式的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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