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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血的味道,祠堂上麵的地板上流淌著未幹鮮血,殘缺的屍體,褚風揚一步步走進。


    不少的家奴,丫鬟就這樣被奪取了生命,莊嚴的祠堂,現在儼然如羅刹地獄,他看到了那趴在供桌上的身影,那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幕。


    他的母親被殘忍的殺害了。


    啊······


    褚風揚大叫一聲,連樹上的鳥兒都驚飛了。


    管家退到一旁,不敢打擾現在的他。


    是誰?是誰誅殺了諸家這麽多生命,這滿門的血債,他一定要讓做下這些的人血債血償。赤紅了眼的褚風揚看著黑色的夜空發誓。


    褚風揚,抱起母親的身體,他看到她臨死還護著父親的牌位。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殺他諸家這麽多人,還在祠堂之上。這明顯是對於這個家族的挑釁!


    褚風揚抱著背後被捅了一個窟窿,不停流血,他直接拿手捂住,而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他的麵上沒有了小,隻有怒氣和恨意。剛從外麵談完生意準備和母親一起用餐,但是誰想到,他卻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將母親放到床上,他就這麽一直看著她,看著她風華依舊的麵容如今沒有表情,他不知道在她死亡的那一刻是有多麽的悲傷,他心裏流淌著鮮血,但是淚水卻流不出來。


    他就這樣看著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就這樣離開了他,而且死亡之前還被如此的虐待過。


    祠堂上的一切,他都沒有動,派管家去巡撫衙門找許銘。


    過了一兩個時辰,許銘匆匆敢來,一進房間就看到褚風揚跪在床前,在路上他聽到管家說的這個駭人的消息還不敢相信。


    而現在看到褚風揚這個樣子,看到床上失去血色的褚老夫人,他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然而當他在管家的帶領之下走到祠堂,他才知道什麽事噩夢。


    遍地的鮮血屍體,饒是見過許多命案現場的他也忍受不住了,忙跑到一邊,幹嘔了幾下。老管家同情的看著他,遞給他一塊手帕。


    許銘倒了一聲謝,休息了一會才又鼓起勇氣去看這個殘忍的犯罪場麵。


    十幾個下人被不同的殺死,鮮血染紅了祠堂,真的是對褚家的巨大挑釁。


    許銘轉身對管家說到,“現在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裏,不要碰一樣東西。”


    管家點頭,像是想起什麽的說道,“老爺把老夫人抱走了,碰到貢桌上的東西了。”


    “老夫人也在這裏遇害的?”許銘問道,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適應這麽血腥的味道,於是幹脆先出來透透氣,讓腦袋恢複清醒。


    管家點頭。


    怕是褚家這次惹上不小的麻煩了。褚風揚現在簡直要崩潰的樣子,許銘不指望他還能正常思考。現在隻有他先幫他查一查這個案子。


    十幾個人一夕之間全部殺害,簡直等同滅門之災了。


    許銘有些害怕褚風揚現在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複仇。


    休息一會,許銘讓管家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包括怎麽樣發現的,有沒有人看到等等。管家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當時,老夫人本來在祠堂為她先去的丈夫誦經,當時管家還在前院,隱約聽到一些唿喊和打鬧聲。


    當他帶著人匆忙趕過去時,沒有見到任何人,隻有這滿屋的鮮血和屍體。之後他就讓下人不要動,並且不準任何人離開,下人現在都在後院裏帶著。於是他就一個人等著老爺迴來了就告訴他這一切了。


    “這麽說來,沒有任何人見到過殺人兇手?”許銘問道。


    管家想了想,說道,“當時陪在老夫人身邊的小廝丫鬟,和在祠堂裏周圍幹活的幾個下人都無一幸免被殺害了。褚家的下人也就幾十來個,這一次就殺害了這麽多人現在都是人心惶惶的。”


    許銘點頭表示知道了。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殺害這麽多人又快速的離開,而不為人所知,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很可能也不是一個人做的。許銘心裏想著。


    但是究竟是什麽原因,要來褚家殺害這麽多人呢?


    而且為什麽要在祠堂內動手,這有一種羞辱的味道。


    於是到底是誰,或者是誰派人來犯下這樣的罪孽是許銘第一個要弄清楚的問題。


    而答案必須要從祠堂裏找。


    鼓起勇氣,許銘再一次進祠堂簡單檢查一番。


    打鬥的痕跡很少,很明顯殺手或者說殺手們有明顯的優勢,走到管家說的老夫人倒下的貢桌旁,褚風揚父親的牌位沾著血,這一點讓許銘有些疑惑,為什麽在最後一刻老夫人是護著牌位的,是一種對於愛人牌位的保護嗎?


    但是有些說不通,莫非這些人也是想要牌位,所以老夫人才護著不然奪取,於是才有了這麽悲慘的一幕。雖然推理的通,但是為什麽會對一個牌位敢興趣?許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再繼續觀察地上的十幾具屍體,越看許銘越驚心,褚風揚您們家到底是惹上什麽樣的麻煩了。


    這地上十幾具屍體傷口不一,有的是劍殺,有的是刀砍的,有的是用鞭子勒死的等等簡直上演一百種死亡方法。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很明顯是一個專業的殺人組織做的。


    正研究著傷口,啪的一聲從一旁的架子上掉下一個東西,打破這寂靜的死亡現場,嚇得許銘心一驚,本來在這麽多人慘死得地方辦案就已經夠嚇人了,還要這麽突然的響一聲。


    許銘低頭一看是一個小煙嘴壺。


    他繼續往周圍一看地上還有一個盒子,估計這個煙嘴壺應該是放在裏麵的,怎麽會突然掉下來了。一個想法浮現在許銘的腦子裏,於是他在祠堂四周都查看了一番,果然不出他所料。


    盡管他們的手腳伶俐但是還是留下馬腳。祠堂周圍的東西又被翻過的痕跡,所以這群人很可能是想要的到諸家的某樣東西。


    究竟是神秘一樣東西要派出這樣的殺手來找?而那一樣東西究竟找到沒有?


    如果找到了,那麽為什麽還要殺這麽多人?如果沒有找到他們還會不會繼續找,殺這麽多人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許銘腦子裏有許多問題,但是線索太少。


    許銘讓管家要看住其他所有下人,不許他們出府和其他任何人交流。接著又讓管家派一兩個值得信耐的人去把祠堂看好不許任何人動裏麵的東西。


    接著許銘去找褚風揚。


    居然閣的主臥內,褚風揚仍然跪在床前,沒有說話,沒有眼淚。他隻是看著他的母親那蒼白的臉。


    許銘走進看了看老夫人,已經是失血過多去世了。許銘認識這個老夫人,小時候他和褚風揚經常一起玩,有時候在褚家的花園裏玩累了,老夫人就會為他們準備些茶水點心,慈愛的看著他們。


    有時候他們在外麵玩也了弄髒了衣服,她還要教訓他們兩個搗蛋鬼,但是不舍得打他們,都是笑著罵,然後給他們準備幹淨的衣服。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樣仁慈的老人家竟然會受到這般不公平的待遇,竟然會被這樣殺害,不管是誰做的他許銘一定會查到底,替老夫人報仇。


    許銘又看向褚風揚,他的眼睛裏充著血,眼底有太多太多情緒,憤怒,不甘,悲傷,絕望······


    許銘動力動嘴,但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個時候除了讓他沉默,又能讓他怎麽樣,一夜之間毫無預料的失去了最親近的人,家裏十幾條人命被殘忍的殺害,換做其他人又能怎麽做。


    兩個人就這麽靜默地看著老夫人,半晌,許銘終於打破了寂靜。“我先迴巡撫衙門找人過來調查。”


    知道褚風揚不會有什麽反應,許銘說完就自己走了。


    急忙趕迴巡撫衙門,許銘叫醒了幾個得力的口風緊的屬下,帶著工具直接去褚府。


    兩個人去盤問什麽剩餘褚府剩餘的下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目睹這一切或者聽到一些東西的人。


    再派了兩個人去褚府全府搜查,看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其餘的人和許銘對於祠堂進行了仔細的搜查。看看能不能得到其他什麽線索。


    這一弄就是一晚,當天空漸漸泛白時,許銘和幾個人在祠堂裏搜查。


    這一夜是個不眠夜,對於褚家來說時一種莫大的打擊。


    直到東方升起太陽,將人間溫暖,泗水城又開始了忙碌而充滿生機的一天。然而褚家卻像是籠罩在一片黑夜之下,陰冷的空氣讓鴉雀都停止了叫喚。


    下人們開始準備要準備的東西,十幾個人還有老夫人的葬禮讓褚家簡直像是要步入森嚴羅刹殿。


    人人不敢高聲說話,憂傷掩麵卻不敢哭泣。


    每個人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在一夜之間,他們失去了這麽多人,有的失去了姐妹,有的失去了父母或者兒女。但是他們不敢問一句為什麽。隻能聽著管家的安排為他們準備後事。


    這一夜成了褚家不能忘記的一夜。


    在之後也成了泗水城不能忘記的一夜。


    許銘再次來到老夫人的房間,褚風揚還是一動不動的跪著,許銘不忍心看到他的兄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勸他,如果換成是他,估計不想任何人去打擾他吧。


    歎了一口氣,許銘走了,留下時間讓褚風揚自己獨自想想,但是他不免還是擔憂,怕褚風揚就會這樣一直下去,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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