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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肖疏影的敲門聲,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來給她開了門。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既來之,則安之。她走了進去。


    一個十分雅致的院子。一個黃裳女子正在小桌上喝茶。見她進來。


    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陳叔你們這是玩的什麽啊,怎麽又綁了個新娘子過來?”那女子年紀不大,嫩黃色的衣裙顯得俏皮可愛。眼睛好奇的看著肖疏影問道,“你是誰?怎麽會穿成新娘子的樣子到這來。”


    肖疏影也想說,隻是這一天來的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就像個皮球一樣在海麵上飄來飄去,她也滿肚子疑問呢?


    “吳小姐,這位姑娘是福大人吩咐暫時安排到這邊休息的。明日他過來再做安排。”那老人向我麵前這位小姐說道。


    “等等,您說是福大人安排的,福大人是誰?”她覺得不對,難道這不是二夫人安排的。天哪,這又是什麽劇情?老天能不能少給點驚嚇呢。


    “難道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姑娘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她不好意思的點頭,“你逃婚了,而且還不知道跟誰逃了?”


    這個好像不能樣說,但是肖疏影好像的確不知道把她從迎親對中帶走,帶到這裏來的是誰。


    見肖疏影若有所思,那個女子一臉不會都被我說中了吧,簡直慘不忍睹啊。“這位姑娘不要擔心,這裏很安全,福大人吩咐了在下要照顧好姑娘,明日福大人迴來您就可以走了。”


    這不是變相囚禁麽,她怎麽能相信他,她可以去茶館,那才是她的地盤才安全。“您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麽福大人,我誤闖閣下宅院十分抱歉,我這就告辭。”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說著我就打算離開。


    還沒走到門,一個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抱刀守門。他全身散發著違令者死的氣息,我咽了一口口水,默默轉過身對那老人說道,“那今天就叨擾您了”


    她這又是惹上了哪路神仙啊。


    那老人和藹的笑著,像是早有預料一樣,“那姑娘先換洗一下吧。”


    她點頭。


    “陳叔,你去忙吧,我帶她去。”那黃裳姑娘雀躍地拉著她進了一個房間。雖然猜不透這些人到底想要些什麽,不過看起來現在不太想要她的命,她又打不過,就先湊合呆一會,休息一會在想。


    “喏,你先換上這件綠色的裙子吧,你的衣服有些太顯眼了。”那個姑娘遞給她一套衣服。她看了看新娘子的衣服,心想誰說不是呢?


    她脫了衣服正準備換,“別動,你受傷了?”她有些關心的問道。


    她才想起背後的傷,“噢,之前傷的。”


    “你別動,我來看看。”不知道怎的在這麽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中,我竟然感到在肖府內從未感到過的安穩。莫名的她就信任了她。“誰下的手啊,這麽狠,你想把這個披上,別冷著了,我去找陳叔給你換藥。”


    不等我開口就跑出去了。


    一會白胡子的陳叔和吳姑娘一桶進來了,那個老人好像是這樣叫她的。陳叔把藥給我換了還囑咐我一些禁忌。她一一答應了。


    “姑娘,你怎會受這樣的傷?”陳叔問我。


    這傷是怎麽來的,樂兒的死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了,一時凝噎。


    他們見她沉默,必然知道這傷背後一定不是好事,便不再追問。吳姑娘幫她扶起來穿好衣服。“誒?這是你的扇子媽?好別致。”樂兒拿起二夫人送給她的扇子問道。


    “是一個長輩送給我的。”她迴道,二夫人還真是想得周到,料到她迴不去了,還給她留一把扇子做紀念。


    “這扇子可不一般,想必那位長輩十分疼你才會將這麽特別的東西留給你了。”吳姑娘將扇子遞給她,說道。她笑著應著,心裏卻想,對於二夫人為什麽將扇子留給她,她估計是一種補償吧,如果她跑掉了將扇子賣了也能過一輩子了。


    “對了,我叫吳悅蘅,你叫什麽名字?”吳姑娘問肖疏影。“我是肖疏影。”她迴道。


    她們走出房間,坐在院中休息閑聊。“你姓肖,又今日成婚,這麽說來你父親就是肖禦史了,而你是要嫁到將軍府?”她一臉驚訝的看著肖疏影。


    “這個,不全是,隻是說來話長。”肖疏影迴道。“那你慢慢說唄,反正咱們都被關在這了,閑著也是閑著。”


    “你也是被···”這次換肖疏影驚訝的看著她了。


    “對啊,那個可惡的世子那我要挾我爹幫他做事。所以我某天晚上醒了我就在這裏。”提到自己被關到這裏,她到沒什麽害怕隻是一臉怒氣。“對了,你一定有些糊塗吧,我爹就是當朝丞相,那個世子就是當今唯一諸侯王陳王的兒子。”


    消息太勁爆,她還需時間消化。肖疏影看了看她,問道,“那你爹要是不答應,你不就危險了?”


    “我爹怎麽會不答應,我爹年輕的時候就是陳王安排到京城的勢力。隻是我爹這個人別扭,世子就拿我要挾,我爹就聽話了。”


    諸侯王連同當朝丞相,當今皇帝年幼,肖疏影怎麽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那,那位世子讓你爹做什麽呢?”肖疏影試著問道。她看著肖疏影,對著肖疏影的耳朵小聲說道:“造反呐。”說完又坐迴去,一臉沒什麽的看著她微笑。


    她腦子裏一個勁迴響三個大字,造反呐。


    姑娘,你能不要把這麽今天動地的事說的像我餓了一樣好嗎?她等凡人受不起呐!


    看她被嚇著了,她撲哧一笑,你還嚇著了?


    她說是啊,你剛才逗我的吧?那可不是,都是真的。她一臉真誠的對肖疏影說。


    見肖疏影很難相信,就說,“你看,你是不是本來該嫁到將軍府的?”除了她是假的新娘,事情倒是這樣的。


    她抿了口茶,繼續說道,“但是他們派人把你搶了過來,你想,將軍的新娘子跑了,到時候知道這個消息,必然會發生混亂,而京城之內就秦將軍有些實權,要是他被控製住了,這京城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嗎。”說著還以一個握拳的姿勢結束演講。


    肖疏影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半響幽幽說道。“我是假的。”


    “假的?”她沒料到肖疏影會這樣迴答,疑惑道。馬上又看著她說,“你是假的···”見她領悟到了,肖疏影點頭示意。


    接著肖疏影跟她說了我這一兩天發生的事,她表示同情,肖疏影也對她表示佩服,能把改朝換代看得如此簡單平常,真乃奇女子。


    不一會陳叔為她們準備了食物,吃完在院子走了一會,因為有傷吳姑娘和陳叔勸肖疏影休息一會。她也就去休息了。說來奇怪,在經曆這麽多事情之後,在這陌生的院落她竟然意外的好睡。


    覺得有什麽在臉上癢癢的,她拿手拂開,一陣清脆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她睜開眼,看見她拿著毛筆,一臉惡作劇成功高興的偷笑。見肖疏影睜開眼,笑著說嗎,“懶豬,起來了,太陽都快落山了。”


    肖疏影看見太陽的餘暉從窗外灑進,金色的空氣中,她的笑臉溫暖又親切,那一瞬間,死亡,受傷,誣陷都好像消失了。她肖疏影的生命似乎得到了新生。


    “好,我就起來。”她釋懷的笑了。


    看到她沒有生氣,還這麽配合,五悅蘅愣了一下,很快又笑道。“走吧,我們出去走走,不然等會晚飯你都吃不下喲。”


    肖疏影跟她出去,隻見西邊的一片霞光緋色,整個京城沐浴在餘暉之下,少了一份森嚴,多了一份柔情。


    她們就在院子裏走走,說些京城的趣事。暮色漸晚,黑夜歸來。陰冷的空氣,竄過大街小巷。


    吃過晚飯,吳悅蘅卻沉默了,一直望著皇城的方向,不知想些什麽?陳叔不知從哪喚來幾個冷冷的帶刀侍衛在院子守著,讓她們迴房間去。


    她們今夜卻都沒什麽睡意,吳悅蘅蜷縮在床邊,望著窗外,肖疏影坐過去給她披上毯子,就這樣陪她一動也不動的坐著。過了好久,她將頭枕到肖疏影的肩上,抱著她。


    肖疏影感到她的身子在簌簌發抖,忙抱著她,將毯子披在她身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爹就我這麽一個孩子,他可寵我了。”她說道。


    肖疏影迴道“你爹爹肯定是疼你的。你這麽好,都會喜歡你的,”她又說道,“影兒,我可以叫你影兒嗎。你也叫我蘅兒吧,我爹就這麽叫我的。”肖疏影說好。


    “影兒,其實我有點擔心我爹。”肖疏影聽到她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你說,是不是我害了他?”


    “不要亂想,你爹能做到丞相這麽多年,他一定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事的。”我隻能先寬慰她。


    “嗯。我相信他。”她應道。


    涼風吹進來,肖疏影正想著去關了窗子,剛到窗外隻見遠處一片火光衝天,燒紅了墨色的天空。遠處似乎還傳來金戈嘶鳴的唿號。


    蘅兒也走了過來,“那是皇城方向。”


    一時她們都無言。


    一場變革就在她們眼前發生了,這時那種變革帶來的陣痛才如此鮮活的體現出來,她們不知明日如何,生還是死都未可知。


    或許對於蘅兒來說,生與死都不重要,而是她能和她深愛的父親一起麵對嗎?還是隻能對於彼此的安危揣測不安。


    院子裏,陳叔也靜坐著,不知想些什麽。


    在漫長的夜晚也終會過去,就如同再痛的經曆也終究會忘記一樣。


    濕漉漉的清晨,肖疏影在樹下,看著二夫人留給她的扇子,上一次你被做出來時見證了一個國家的滅亡和另一個國家的建立。而今天,你在她手中,再一次經曆這一切。人可以離去,而你,作為一把扇子,卻默默見證著一切,一直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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