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自習。


    舒雲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哈欠連連地坐在座位上,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章圓圓滿腦子的問號。


    舒雲一向注重形象,每天晚上很早就睡覺了,擔心晚睡對皮膚不好;以往她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哈欠,這是咋啦??


    她疑惑地問:“雲姐,你這是咋啦?昨晚沒睡好嗎?”


    舒雲打哈欠地動作頓了頓,她也不想打哈欠,可是控製不住啊。


    她有氣無力地說:“昨晚,做了一晚噩夢……嚇醒了好幾次,沒睡好……”


    “那中午好好睡個午覺。”章圓圓建議道。


    舒雲滿臉憔悴地點了點頭,附和道:“嗯。”


    此刻的舒雲以為是昨晚蘇喬的事情嚇到了自己,才一整晚不停地做噩夢。


    她並沒有往蘇喬身上多想。


    第二天,早自習。


    舒雲和舒玲兩個人無精打采地坐在座位上,哈欠連天。


    章圓圓更奇怪了,這兩姐妹怎麽迴事?


    她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言語,“這……怎麽啦?你們倆都沒睡好?”


    舒雲撩起眼皮看了章圓圓一眼,就這一眼嚇壞了章圓圓。


    隻見舒雲的眼睛黯淡無神,眼底的青痕比昨天還嚴重,麵色極其憔悴疲憊,像是幾天幾夜沒睡。


    她輕輕地晃了晃腦袋,一句話也沒說。不知道是沒力氣說,還是不願意說。


    章圓圓吞了吞口水,這樣子像是被妖怪吸了精氣一般。


    她轉過頭,看了看舒玲。


    舒玲白了一眼章圓圓,嫌棄地說:“就你事多!”


    接著,她頓了頓,沒好氣地吐槽道:“我姐做了一晚上的惡夢,總被驚醒,還不時大叫,影響到我們全寢室的人了,大家都沒法好好睡覺。”


    頓時,章圓圓暗暗鬆了口氣,幸好沒搬過去和她們一個寢室。


    她故作心疼的樣子,“睡不好覺,那多遭罪啊……現在還沒上課,可以趴一會。”


    舒玲心裏煩躁的很,要是是其他人讓她睡不好,非得好好教育她一頓,可是,是她姐……


    哎,連氣都沒法出。


    她嘴裏喃喃道:“怎麽會天天做噩夢,難不成撞邪了?”


    此話一出,原本半眯著眼睛的舒雲瞬間睜大了雙眼,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她立馬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蘇喬。


    肯定是她,那晚她在自己身上點了幾次後,自己晚上一睡覺就開始做噩夢了……


    蘇喬感受到舒雲強烈的目光,扭過頭看向舒雲,一見她憔悴扭曲的模樣,頓時樂開了花。


    她挑了挑眉,朝著舒雲無聲地張了張嘴,做了個口型:“活該!”


    舒雲仔細一辨認,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一股氣憋到了嗓子眼。


    好你個蘇喬!果然是你搞的鬼!給我等著!!


    章圓圓一不小心瞄到了舒雲冷幽幽的眼神,嚇得她頭皮發麻。


    這,這眼神太恐怖了……


    她默默地遠離舒家姐妹,迴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語文書,裝作認真早讀的樣子。


    ……


    星期六,鍾氏醫館。


    蘇喬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收起了一根根銀針。


    指了指光著膀子的狗娃,示意他可以穿上衣服了。


    她微微一笑,轉過身,朝著中年婦女輕聲地說:“吳嬸,狗娃哥的問題不大,再做兩次針灸就好了。一會,我給您開點藥,早晚飯前各一次,先吃著。等下周星期六,我檢查完後,再看情況要不要繼續吃。”


    吳嬸正是狗娃的母親。


    她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急忙迴複道:“好,好的。謝謝你啊,小喬,真的是麻煩你了。”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吳嬸想了想,掏了掏褲兜,從裏麵拿出一個疊得方方正正的破舊手帕,小心翼翼地打開它。


    隨即,她雙手捧著手帕,遞給了蘇喬,“小喬,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你,這個是狗娃他爸死前留下的。不值錢,送給你,聊表謝意。”


    一聽這話,蘇喬看都沒看,直接拒絕道:“吳嬸,使不得!這是伯伯的遺物,怎麽能送給我了?我隻是做了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沒什麽的。您真的不要這麽客氣啊……”


    吳嬸搖了搖頭,把手帕往前推了推,堅持要送給蘇喬。


    這時,蘇喬才看清楚手帕上的東西。


    頓時,她愣住了。


    那是個銀手鐲,上麵雕刻著複雜的花紋,一看這個鐲子的工藝就不簡單。


    讓蘇喬吃驚的是這個銀手鐲上纏繞著一層淡淡的灰蒙蒙的氣體。


    顯然這個銀手鐲有問題。


    蘇喬穩了穩心神,正色道:“吳嬸,這個銀手鐲的來曆,您清楚嗎?”


    吳嬸詫異地看了看蘇喬,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問這些,但是她沒有遲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蘇喬。


    這個手鐲是吳嬸的丈夫送給她的,但是卻是在他死後,才交到她手上。


    吳嬸的丈夫是一名軍人,一次出任務後,便再也沒有迴來。部隊通知家屬死訊,並且把他丈夫的遺物轉交給了吳嬸。


    那時,吳嬸才知道他丈夫偷偷地給她買了一個銀手鐲。


    迴到家後,傷心欲絕的吳嬸便把這個手鐲放在了櫃子裏鎖了起來。她不想睹物思人,她必須盡快自立起來,畢竟她的孩子隻有8歲,她還要照顧孩子。


    “吳嬸,抱歉,提起您的傷心事。”蘇喬有些慚愧地說道。


    吳嬸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沒事,都過了十年了,再傷心,也都過去了。”


    蘇喬看了看手鐲,又看了看狗娃,突然心中冒出一個猜測。


    “吳嬸,狗娃哥撞傷頭那晚,這個手鐲在哪裏呢?”


    吳嬸愣了一下,不太明白為什麽蘇喬總是問手鐲。


    她仔細迴想了一下,“當晚狗娃發燒,嘴裏鬧著要爸爸,我就把手鐲拿給他,讓他握在手裏,算是一個念想……”


    聽到這裏,蘇喬算是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狗娃的悲慘遭遇來自於這個手鐲。


    手鐲被下了咒術,是一種失傳的術法,叫做“換運術”。這和借運術、奪運術不太一樣。


    顧名思義,換運術是用不好的運換別人的好運。


    借運術、奪運術都有時間限製,時間一到術法自然消失,想要術法有效就必須重新施法。然而,換運術很特殊,它可以是施法者自用,也可以幫別人換運,沒有時間的限製。


    媒介吸收到足夠的好運後,術法會自動消失,否則,它會一直吸收。如果被施法的人死掉後,借運術不會有影響,它會一直存在,直到第二個接觸到它,符合條件的人出現,它就會繼續吸收好運,直到足夠為止。


    被施法者必須是身懷功德之人,如果沒有功德在身,手鐲自然不會對這個人造成任何影響。


    狗娃的情況就是這樣。


    他的父親身為軍人,肯定是身懷功德,但是因為他突然去世,導致手鐲沒有吸收到足夠的好運。來到了狗娃身旁,狗娃接觸到它時,恰好是身弱的時候,他的好運被換成了壞運,導致他摔倒在地就傷到了腦神經。


    至於為什麽吳嬸接觸手鐲沒有事。


    一是可能吳嬸沒有功德在身;


    二是可能吳嬸接觸的時間短,身體健康,手鐲造成的影響沒有在身體上體現出來。


    蘇喬拿著手鐲反複地看來看去,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吳嬸見她喜歡手鐲,眉開眼笑地勸說道:“小喬,既然你喜歡,就收下吧。”


    蘇喬想了想,她不會白收吳嬸的手鐲,順勢應了下來:“好啊,謝謝吳嬸。”


    這個手鐲確實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到底是誰會施展這個失傳的禁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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