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淡然,裏麵摻著一絲清冷,異常的平靜,反而讓人莫名心顫。


    容生:“…………”


    容生歪頭輕哧了一聲,磁性的聲音伴隨著雨聲:“你試過?”


    輕佻的嗓音,咬著曖昧的字眼。


    眼神還氤氳著深邃的纏綿。


    花莯淡漠地移開視線,眼神裏沒有悲喜,有的隻是冷豔與疏離,沒理會這人無理取鬧的糾纏。


    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離開。


    她轉身,全黑的身形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詭異,輪廓被夜色模糊掉。


    那人吹了聲口哨,輕佻的嗓音在身後響起:“不試試怎麽知道,改天有空了,你可以試著來劫我……我保證不反抗……”


    最後一句話,被他說得痞氣又玩味。


    劫他?


    神經病。


    花莯行走在雨幕中,沒有迴頭,隻是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男人那張臉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長得倒是很漂亮,算是她見過的所有人裏麵,最漂亮的了。


    給他下了一個結論。


    一個長相漂亮的神經病。


    —


    翌日,下午。


    古香古色的茶室,有嫋嫋的熱氣在縈繞。


    茶香彌漫。


    那人坐在案幾之後,手法嫻熟的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嚐嚐。”


    花莯依舊是穿著簡單的黑色衛衣,戴著帽子和口罩,遮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冷豔的眼睛,沒有溫度。


    她走過去,伸出一小截手指,隱約可以看見白到有些病態的肌膚,像是常年不見陽光。


    細白的指尖捏起那隻瓷杯,輕輕抿了一口。


    “謝謝老板。”


    聽到這個稱唿,那人手指微微一頓,轉而輕笑了一聲。


    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花莯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盡管其他人都是叫他家主,但既然他雇了自己,那他就是老板。


    她隻聽他的話。


    花莯拿出了一支用密封袋裝起的手機,放在案幾之上。


    “這是從那個人身上搜出來的,但是被雨水浸泡過,已經開不了機。”


    容兆宗淺淺地笑著,眼尾浮起了幾絲笑紋:“無礙,我會處理。”


    他的嗓音很溫和,對人對事從來都是體己又寬容。


    他是容家的掌事人。


    雖然已經將近五十歲,但可以看得出,年輕時一定是個美男子。


    周身都縈繞著一股子經曆過大風大難的沉穩與儒雅。


    容兆宗坐在輪椅之上,膝蓋上搭著一條羊絨毯,雙手疊放在上麵,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十一,這次的任務你完成的很好。”


    她叫花莯,現在的身份,是一名暗衛,負責完成雇主吩咐的任務。


    她的代號是十一。


    容兆宗抬起手臂,大拇指上戴著一隻碧綠的翡翠扳指,端起茶水啜飲了一口,和她閑話家常:“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事嗎?”


    現在花莯被派去跟著容家的小輩,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老板。


    像這樣的對話也好久不曾有過了。


    有趣的事?


    完成任務的時候,遇到小老板在被人追殺,算不算有趣的事?


    花莯微微挑了挑眉,最終還是搖頭。


    “沒有。”


    小老板雖然是老板的獨子,但是和老板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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