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沒修好電車,後胎依然是壞的,我本想今天再接再勵接著擺治。


    嶽父說我了:看人家活兒好幹,那是人家吃這碗飯的,看著簡單,沒手藝的人依然是做不來的,你哪,就別費勁了,幹脆推到師傅那裏去修理吧,自己再搗鼓隻耽誤時間——你今天上午,記著點,還得跑一趟醫院去給我拿點藥,這事別耽誤。


    我應允了,我若再自己動手修理,估記這一上午的時間都得搭進去,得了,我找來一輛電動三輪載著這輛讓我焦急煩躁過的電動車去了師傅那裏。


    尋了一個老師傅,他看了看後胎,說我買的內胎不能用,得換新的,可這就是我新買的,還沒用呢。


    老師傅說:你那東西就是糊弄人的,網上的東西怎可靠,盡是劣質的,你要是補的話,一個補丁五元,共有三個洞——十五元,我敢說,補後你也騎不了幾天。


    怪不得我昨天裝上之後就是打不上氣兒,原來新買來的就是壞的,我心裏有些生氣,心想著一定要退迴去。


    老師傅說:你都用了還怎麽退——我讓你看看這東西有多劣質。說罷,用手揪著內胎的小口一撕,“哧啦”一聲,那條內胎便開膛破肚了,行了,這迴想退也不能退了,老師傅用行動證明了它的劣質。


    找這個老師傅修理,我有點後悔了,他都給我扒完胎了,告訴我價格,那家夥要得老高了,比我買裏外胎都貴,想離開吧,看這老師傅年歲也大了,接個活也不容易,算了,就讓他一迴吧。


    他便幹活便跟我說,你這螺絲太緊了,不好卸下來了,若不是我這有工具,神仙都難辦——要知道,昨天我還輕鬆卸下所有的螺絲,隻不過我不會扒胎和裝胎——老師傅說什麽我隻應和,給他難堪有什麽用呢。


    老師傅幹活有點慢,我還幫他做下手,一不留意他就給我按錯了,我還得指給他,到最後,幾個螺絲他都擰不上扣兒,還是我來做。我從八點來,給我換完內胎快十點了,給我等著急了。


    老師傅做活兒我沒相中,但他心眼挺好,還要幫我修修電動車上的鏈條,我告訴他不用了,反正蹬不著,給他結完帳,就慌忙騎著這剛修好的電動車載著我媳婦兒趕去醫院了。


    一路上我在想,去醫院打車一個來迴需要五六十元,騎著電動車,這不就省下了麽,那麽修理一下也是挺劃算的,我正和媳婦兒說著話,突然遇到前方路口站在騎行道上的交警,他給我打了一個停下的手勢,又示意我靠邊兒。


    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要挨罰了,因為我剛買下這電動車,還沒來得及上車牌,沒上車牌就算了,關鍵還載人,必罰無疑問,我就乖乖認錯吧。


    交警走至身旁,對我說:請你出示你的身份證。我老老實實地拿出來遞上。


    交警向我發問:你知道電動車不可以載人嗎?如果載人,隻能是十二歲以下的兒童。你知道電動車不上牌是不可以上路的嗎?一經發現是要罰款的,有這規定的。


    我媳婦兒搶答,說:交警大哥,我們不知道,頭一次過來,忙著去醫院給父親抓藥,你就饒過我們一迴,別罰我們錢了。


    交警迴答也理性,說:給你父親抓藥也得遵守規定呀,罰你一次,你們就知道了。


    我媳婦兒還狡辯,說:求你了,別罰我們了,俺們沒來得及上車牌,去醫院也慌急,下次就不會了。


    交警顯然不耐煩了,好像賣菜買菜的小販一樣講價還價,隻一句決然的話:再賴,我可就罰你們五十了,本想罰你們二十的。這一句讓我媳婦兒不說話了,不開心地向前走去了。


    我隻好賠不是,說:您別見怪,我知道是我們違反了規定,這也是你們的職責,我認罰的。


    交警對我說:剛才我說的,你都知道吧!


    我說:都知道,隻是想圖省錢,下次不會這樣了。


    交警說:這次就不罰你五十了,罰你二十,記得要車牌補上,若看到你還載人還得罰你。


    我說:曉得,曉得,一定會注意的,隨後,我就乖乖交上了罰款。


    這下,搞得我又垂頭喪氣了,不怨人交警,人家的工作,隻怨自己運氣背點兒,僥幸那麽多次,最終還是被逮住。


    等從醫院拿藥迴去,嚇得我不敢原路返迴了,又另辟新途。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是塞牙縫的,我是相信了。


    走不遠,又見交警查崗,嚇得我媳婦兒離警察老遠就跳下車不敢再坐了,我過路口時,簡直不敢用眼瞅著交警。手裏攥著罰條,我想了,若再把我攔住,我就告訴他們剛被罰過,或許就免了。不過,沒有攔我,倒是拉住了一位闖紅燈的騎自行車的大爺,我迴頭瞄一眼,大爺正用手跟交警比劃,顯然交警也是要罰,大爺不同意。我也不敢久觀,等媳婦兒走來,趕緊溜了。


    在離我們住的地方有五公裏處,電車沒電了,又得推著走,看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一路都不順,等迴到住的地方,簡直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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