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下班一迴來就帶著情緒,對著我沒好氣地說:“屋裏擺的這麽亂,你就不會收拾一下嗎?”


    我倒不計較他說話的內容,就是他的那種語調,特別刺耳,有一種抱怨和命令我的意思,我聽後,心裏很不舒服,開口對他說道:“你也能動手收拾,怎麽就盼著我去做?你動動手,屋裏不就幹淨了麽?”


    弟本身就激動,聽我這樣說,眼神就變淩厲了,能看得出來,他的心裏有一股怒氣——也不知在那受的氣,今兒跟我一塔腔就帶著那種尋釁的口氣和那冷峻的顏色。


    他竟指著我說:“屋裏的亂,都是你擺擺,就該你拾掇!你瞅瞅,糟亂的東西,哪一樣不是你的?”


    我聽後,內心的火苗“噌”地躥上來,我怒氣衝衝地對他說:“哪樣是我的,難道沒你的東西?一塊居處的環境,難道淩亂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今天,存心就是給我找不痛快!”


    弟也不示弱:“每次我收拾幹淨,不是你給弄亂的?”


    我更有理由:“你也沒少亂放東西呀,用過的隨處放,還有資格說我?”


    “那也是你先亂放的,已經讓你給整亂的,我才會那麽隨意丟放?”


    “哪有這麽個理,我隨意放亂,你便也可亂放,到了都歸結是我的錯,這個衛生不是一塊維護的麽?你說你收拾完一次,什麽東西都不能再動了。”


    “對!誰動誰收拾!”


    真得是氣得我不行不行的,感覺肺要爆炸,我努力使得自己平靜下來,跟他說:“你別那麽氣勢,我又沒招惹你,上來說話就那麽衝,氣我幹什麽用?”


    弟的口氣依然未改:“我跟你說過多少迴,到休息日的時候,要好好整理一下屋子,你看你,不是這事就是那事,上次,寧可喝多了酒,也不抽時間收拾屋子?”


    說到這裏,我心裏社很不服氣:“我朋友來找我,啊,我說沒空兒,我得收拾屋子,換作你自己,你這樣做啊?”


    弟他跟我賭氣,說:“對,我就會那麽做!”


    我的怒氣,又一次被他勾出來,我生氣地甩他一句:“不可理喻,太無理了。”


    弟他又用那讓人討厭的尖厲的聲調命令著我說:“下次到了休息日,你哪裏也不能去,什麽事都得推掉,好好把屋裏的衛生打掃一下。”


    他要是好好說話,我倒可以接受,他越是這麽盛氣淩人,我越是反感。


    我怒不可遏,一臉陰沉地說:“我不管,有空沒空,我不跟你一起收拾!”


    我的話也刺激到了他,眼神變得有些兇兇的,言語也變得鋒利:“咱別一起住了,搬開吧!”


    “搬開吧,早不想跟你一起住了,合租個房子,受你的氣使,就算不說,我早晚也搬出去的。”


    這句話,讓弟更加的生氣,他說:“你見我裝卡的錢包了麽,我怎麽找不著,是不是你給我放迷了?”他開始拿事堵我。


    我說:“沒見,怎麽說是我給你弄丟的?”


    “屋裏就咱倆住,那時超還沒來,除了你亂擺東西,沒有別人。”


    “那也不能說是我呀!我都沒印象碰你那東西,若你掉了,你就賴我呀!”


    “我記得很清,就在家裏放著,肯定是你給放沒的。”


    他真是氣得我一步步走進狹隘,我都無話可說了。又接著跟我說:“就算不是你,跟你也會有關係。”


    我賭著氣跟他說:“好,有關係!我給你找到。”


    其實,我完全可以甩手不管,可他說裏麵有很多重要的卡。畢竟我是哥呀,別人可以撇得開——找不找得到與我無關。即使我再生氣,我也考慮了弟的情緒。鬥著氣,忍著心——主要怕他更著急。


    弟的東西我沒有碰,他說在衣服裏放著,我就把櫃子裏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翻出來,直到翻盡所有的衣服,也沒發玩他所說的錢包的蹤跡。


    我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記錯,或著故意找我茬兒,所有的翻遍了也沒有。”


    弟就一口說定:“絕對沒記錯,我的衣服是你放進櫃裏的吧,你能沒見過?”


    這話又是在刺痛我:“你的意思。就是我故意拿的不給你了?”


    “裏麵隻有卡,你要也沒用,我沒說你拿的,一定是你給我放迷手的。”


    我真得無法跟弟交談了,句句懟我,句句氣我,也不知怎麽了,今兒個就跟我較上真兒了。


    我想,我也沒有地方開罪他,也沒有說話去噎過他,他就緊緊揪住我不放,怎麽氣我來,就怎麽說。要是換上別人,我不顧得什什君子與小人之為了,狠狠地打上一頓才能解我的氣。可是,他卻是我弟,激烈的話兒說不得,手也動不得,隻能相互懟,說話噎著。


    後來,還是在弟的床鋪下的一個紙盒子裏發現了他那一個裝著所謂重要的卡的錢包。這迴兒,我有話說了:“你不是說是我放的麽,在你床下,不是你,還有誰!你倒一直怪我。”


    即便如此,弟也不承認,還是懟差我說:“誰放的!誰改的!我就沒有放這裏,我就放衣服裏了,肯定是有人從衣服裏拿出放這的。”


    我真的是拿他沒轍了:“反正你說的對,愛說誰是誰,責任都是別人的,你自己一點也沒問題,我懶得跟你說這些了。”


    “就算不是你,那就是上迴我嫂子來,她給我放的。”弟弟還是不服氣地說。


    現在,責任又找到在老家的我媳婦的身上了,我部被他氣得渾身發抖了,任他在說什麽,我都沉著臉不說話,看他也不看一眼,隻專注在我的手機上。而我的仍在為弟的無理取鬧感到氣憤,眼光盯在手機上,心裏正默默地生著氣,此刻,我最想找得人是我媽,想給她痛斥一下弟的欺人太甚和無理潑賴。


    好長一段時間,我不跟弟說話兒,他倒時不時用眼瞟我一下,好似是他知道是他錯了,但又不跟我說軟話兒,冷冰冰地向我拋來一句:“還坐著幹嘛,吃飯吧!”


    利用剛才的空當兒,他做好了飯,見我一直不動身,就這樣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也就用倆字迴了他:“不餓!”之後便又沉默下去,我看得出來,他想讓我再和和氣氣地跟他說話兒,門都沒有,現在,想到他,內心裏就湧出怒氣,使我感到隱痛,本來很餓的肚子,讓他這麽跟我一鬧,氣的鼓鼓了。


    後來,各自看各自的手機,他正看自考的迅息,順便又問了我,想自考大專麽,他說他想報名。我說沒時間考,便不跟他聊了,他覺得沒趣,就把頭扭一邊去看他的電視了。


    弟的氣消了,而我的強勁來了,心裏低沉沉的,誰都不想搭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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