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小女兒,昨晚上睡覺,不曉得被什麽不知名的有毒的小昆蟲咬到了右耳根上,今天一早醒來,整個右耳朵通紅通紅的,有腫脹的現象。


    等我下了夜班,媳婦跟我視頻聊天,專門照了照我女兒的那隻耳朵,看得我心裏好心疼。


    我就輕問我的女兒:“閨女,耳朵疼不疼?”


    隻有兩歲的女兒,聽到爸爸的關心,將臉色一收,無限委屈地說:“疼……”


    她嘰嘰哇哇地說了一大堆兒,我就聽清了一個疼字,別的沒懂。她煞有其事的表情在告訴我,她在告著讓她耳發疼的東西的狀子,好讓我替她出氣兒。


    如小女兒這個年紀,她才不管欺負她的是人或是物,記得有一次,我在家裏的時候,她不小心將腦袋碰到了衣櫃的門上,她就哭著撫著頭向我告狀,並拉著我的手走去,起初我以為是她的姐姐可能不小心打到了她的頭上,直到她把我拉到地方,指著衣櫃的門向我訴說,我才明白,是那個櫃門“欺負”了她——其實是她不小心給撞上去的。我心裏暗笑,笑女兒的可愛,我當著她的麵,拍了門兩巴掌,說:“好了,爸爸替你教訓了它,它不敢了。”小女兒這才破涕為笑,她那簡單的心思,真不是我所想象的,在她的眼裏,一切東西都是有人性的,都是會動的,摔到地上了,若我不跺地兩腳,她就哭著恨怨地拿她那小手指著地訴說;被門檻拌著了,也得讓我拍它兩下,凡是讓她受傷害的,都得被她告狀——而這也是小孩的可愛之處。


    這次,通著視頻電話向我訴冤,雖聽不懂她的詞句,但我也知,她是讓我替她出氣,我安慰她說:“別生氣,讓爸爸打它,讓它再不敢咬我女兒的耳朵了。”


    女兒連說:“嗯,嗯……”


    小孩的思想簡單,你要是繞著這個問題一直說下去,她就會沒頭沒了給你訴說。


    我給女兒岔開了話題,我說:“等爸爸迴家了,帶著你去玩,好不好。”


    女兒立馬就興奮了,剛才那張冤苦的臉消失了,“咯咯”地笑了,眼睛橫看站在旁邊的媽媽,略帶驕傲的用不清晰的口語說:“媽媽……媽媽,這是我的爸爸,我爸爸。”


    媳婦不屑地跟女兒說:“我知道是你爸爸,你爸爸……”


    女兒的臉快觸碰到手機上,高興地一個勁兒地喊:“爸爸……爸爸……”


    我隻一個勁兒迴答:“哎——哎——”


    一旁的媳婦對此都嗤之以鼻了,而我跟我閨女都樂在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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