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到了她心底的期盼,果然聽到了向南的聲音:「可可,可可……」


    向南的聲音溫柔,又帶著擔憂,像微風輕柔地吹過師妮可的腦畔,似乎吹去了一些她心裏的苦澀。「可可,可可。沒事了,不要害怕……」


    「可可,可可。沒事了,別怕,別怕……」


    感覺有一隻大手在溫柔地撫摸自己的頭,那麽真切,那麽真實。


    那聲音,那氣味都是向南的,也是那麽真切,都是師妮可記憶中的向南感覺。


    向南的聲音裏似乎包含了無限的疼惜和愛意。他在安慰她,有他在不要害怕。師妮可聽得感動,貪戀這樣的溫柔,她想看清是不是真的向南。


    於是,師妮可努力地睜開了眼睛。


    「可可,你終於醒了!」一直端詳著師妮可眉眼的向南欣喜地輕聲叫著。


    入眼是向南迷人的桃花眼,秋波橫流,泛著都是溫柔和關切,他靠得那麽近,觸手可及。


    「向南,我是不是被車撞死了……」師妮可露出怯弱的笑容,張著小嘴吃力地問著。


    師妮可以為自己現在正置身於天堂,不過向南怎麽也出現在這呢?


    向南聽了趕緊將手指豎在師妮可的唇邊:「傻丫頭,別說這樣的傻話。這是醫院,你沒事,就是腳踝扭傷了……」


    向南的聲音裏帶著深深的寵溺和疼惜,而他手指的動作,更是情侶間才有的親昵。意識到這點,師妮可的臉不由燙起來,下意識地揮開向南的手指。


    看到自己揮著手,師妮可才從混沌的意識裏清醒過來,這時候,才感覺左腳腳踝處傳來錐心的疼。疼得太真切了,師妮可才相信自己大難不死。看看周圍的環境,確認自己是在醫院裏。


    「唔……好疼,我的腳踝是不是被車碾爛了?」師妮可被痛的深吸著氣,把剛才揮開的向南的手又抓了迴來。


    師妮可還沒從車禍的驚懼中走出來,大腦還卡在刺眼的車燈疾馳過來的瞬間。似乎抓著向南的手,自己便安全了。


    向南順勢握著師妮可的手,暖暖的體溫讓師妮可心裏的恐懼減少了些,但還是不放心地問著向南。


    「沒有。你的腳還是那麽漂亮,別擔心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向南的聲音愈發地輕柔,像哄著受驚的嬰兒一樣。


    「真的?你沒騙我。可是怎麽那麽疼呢?」師妮可皺著眉吸著氣痛苦地問,她的聲音帶著恐懼的哭腔,讓人聽了萬分心疼。


    師妮可向來都很優雅沉著,向南從沒見過她眼裏有這樣的恐懼,沒聽過她這麽不自信的話。她確實被被嚇壞了,不然,以她的機敏,自己爬起來看看不就知道答案了。向南看著師妮可自己心裏也還餘留著驚慌,


    其實他自己也嚇壞了。當時他發瘋地直衝過去,抱住師妮可的時候也想著自己怕是要和師妮可一起被撞飛。


    事後想想還真得覺得萬幸,那輛車的司機反應靈敏,及時剎住了車,隻聽得輪子在地麵劇烈地摩擦的刺耳聲音,輪胎生生地爆破,車子慣性滑行到他身邊甚至擦到他的衣角。如果不是輪胎破了,大概便是他和妮可被撞得頭破血流……


    而死裏逃生後的向南更加明白自己的心。


    「是真的,你可以自己起來看啊。別擔心了啊!」向南扶著師妮可起身,讓師妮可看到了雙腿。


    右腳安好,左腳腳踝被打了石膏,因為太痛,看到了才感覺到被石膏裹得沉重。


    「我以後還能走路麽?」師妮可緊張又擔心地問著。


    向南撫摸著師妮可的頭,安慰著:「當然可以。你當時被嚇到了,穿著高跟鞋慌亂得把腳扭傷了。不是車子碰傷的,養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好的……」


    師妮可沒有推開向南此刻對她如情侶的親昵,這時候被向南溫柔地安慰讓她心裏稍稍安定。


    師妮可看著向南,目光裏充滿了信賴和依戀:「我的腳傷很嚴重麽?」


    「不會,別擔心。可能你當時被嚇得太著急了,走得不穩造成了腳踝骨折,醫生說要一個月後才能拆石膏。之後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可以蹦蹦跳跳……」向南的溫言軟語的安慰總算讓師妮可臉上的恐懼淡去了幾分。


    師妮可這個時候終於明白,自己沒有被車撞到,在被車撞倒之前腳踝骨折,疼得嚇暈了。好險啊!要是車子衝過來,自己在馬路上躺著讓車子碾過,就是不死也是全身傷殘了。


    師妮可想著便覺得後腦發涼,實在太可怕了!


    師妮可拍著胸脯,喃喃著:「好險,好險,還好老天保佑才能大難不死。」


    「你這麽可愛的女人,老天一定會保佑你的……」向南溫柔地笑著,讓師妮可看得有些著迷。


    師妮可忽然想起剛才醒來之前,自己的胡亂臆想,突然間變得不好意思。再想到自己隻是腳受傷,而暈了過去,怎麽來醫院都不知道,甚至腳上被打了石膏也渾然不知。


    沒被撞死,卻差點被嚇死!師妮可為自己的臨危時的膽小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師妮可從驚險的恐懼中走出來又陷入了自認為的丟臉中,羞得趕緊躺下,閉上了眼睛。


    向南不知道師妮可怎麽突然這樣,以為師妮可受了驚嚇,精神不穩定,又暈倒了。


    向南嚇了一跳,非常緊張地叫著:「可可,可可,你怎麽了?」


    師妮可哪裏好意思應答啊,依舊閉著眼睛。


    向南著急了,趕緊按了鈴叫護士來檢查。


    這個病房是這所醫院最高級的病房,每天的床位費3000元,自然,護理也是最周到的。護士一聽到唿喚,立馬趕過來,隨後值班醫生也來了。


    「向先生,怎麽了?」值班的衛醫生問道。


    向南作為g市的投資商,早見諸於g市的媒體,加上他長得那麽帥,不用記都能認出他。


    但向南自己也掛著綁帶,這麽帥的男人搞成『傷殘』,實在見不得人啊。他在s市,上不了班,來g市更不能和市領導見麵。


    出現這樣的意外,向南隻好叫醫生保密,既怕泄露了自己,更怕讓市領導知道師妮可受傷。師妮可受傷可是大事,要是消息外露,估計在這沒法安靜地養傷,更不好的是,要是施景仁夫婦知道師妮可出車禍差點發生不測,估計,他們再也不會讓師妮可離開g市工作。


    周一向南收到師妮可發的郵件,早就憂心如焚,擔心師妮可真的毀約。在s市他因為手脫臼沒了形象,沒法上班,又一心念著師妮可,也顧不得形象,悄悄來到g市。


    幸好現在交通便利,從s市做動車到g市隻需要三個半小時,向南因為不是打石膏,怕坐飛機時氣壓壓迫手臂的受傷處,隻能改做動車過來。


    向南一直想找個時機好好和師妮可談談,然而師妮可一心撲在工作上,讓他無從下手。


    這些天,向南隻能通過時啟元了解師妮可的信息,隻能遠遠地看一眼師妮可。今天晚上,沒有看到師妮可迴酒店,向南問了時啟元才知道師妮可沒一同迴來。


    向南太了解師妮可了,她工作的時候總是那麽投入,他猜著她一定又去了工地。雖然工地也是在繁華地段,治安是沒問題的,但還是擔心師妮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單獨在工地上會出現危險。


    向南急急地趕到工地,還是來遲了一步。當他看到師妮可的時候,師妮可已經置身危險的馬路上,於是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


    向南已經很低調了。無奈人太出名了,把師妮可送來醫院,值班醫生通知了院長,院長趕來的時候把已經下班的骨科醫生也叫來加班為師妮可接骨。處理完師妮可的腳傷已經到了下半夜。


    醫生離去後,由向南一人照看著。


    這個時候快要天亮,正是最倦的時候。高級病房特配的值班醫生和護士估計再打盹。


    看到聞訊而來的醫生,向南趕緊解釋:「我沒事,我朋友剛才醒了,又暈過去了,幫我看看她怎麽了?」


    醫生聽了聽師妮可的唿吸,檢查一番道:「沒事,可能驚嚇過度,神經緊張。剛才醒了知道自己沒事,終於放心地睡覺。向總,病人沒事了,你也熬了一夜,也歇會吧……」


    醫生說完,和護士一起離開了病房。


    向南站在病床邊,看著師妮可安靜的『睡顏』,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而後悄聲地道:「乖乖睡!可可,沒事了,放心睡吧!」


    師妮可被向南這麽親密的舉動搞得差點演戲穿幫,還好,努力地控製了自己才沒有推開向南,不然,怕要更加尷尬。


    向南說完話,便坐在師妮可的旁邊,握著她的手,趴在病床上睡著。


    累了一夜,確實困了,向南一趴下便睡著了。


    聽到向南均勻的唿吸聲,師妮可羞得趕緊抽迴手。


    世事難料,不想見到向南,可還是不可避免地又見到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他,實在很意外,在一係列驚悚中早忘記前些天對向南的怨。


    他怎麽會出現在g市?是他送自己來醫院的麽?


    迴想著剛才醫生的話,向南已經熬了一夜,師妮可心裏感動之餘,又夾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向南……


    這傷要養這麽長時間,在g市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寸步難行,這段時間要怎麽過啊?


    師妮可胡亂地想著,怕驚醒了向南,她不敢亂動,最後,沒想到自己也睡著了。


    ﹡﹡﹡﹡﹡﹡替父從軍:腹黑中校惹不得﹡﹡﹡﹡﹡﹡


    當師妮可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到窗上了。


    「可可醒了,餓了吧,先刷牙洗臉,我去幫你把洗漱的用具拿過來……」向南見師妮可醒來,嘴角彎著一抹笑意,對她說。


    向南早早就醒了,這一大早他已經做了很多事,叫時啟元把自己和師妮可的行李都搬到了醫院。


    時啟元立在一旁看著師妮可笑著道:「向總手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經時啟元提醒這才發現,向南的右手用綁帶吊著。


    前麵那次是師妮可親自陪向南去接骨的,隻是貼了膏藥,現在卻是手臂被紗布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吊著。


    這一看,師妮可心裏又是一驚,師妮可清楚記得在s市時醫生說過,向南這隻手如果再受傷脫臼,以後很有可能習慣性地脫臼。


    難道昨晚危急關頭,是向南跑過來抱走自己,才逃過一劫?隻是向南的右手脫臼後不能出力,他是不是抱自己的時候不小心又脫臼了?這可怎麽好啊,要是因為自己讓向南的右手習慣性脫臼,自己怎麽擔當這個責任!


    淩晨師妮可醒來有些驚魂未定,沒注意到向南的手,都在為自己的傷勢擔憂,後來因為不好意思,又沒有和向南多聊。


    師妮可心裏有很多疑問,現在更多的疑問都是集中在向南身上。看多了言情小說,師妮可的大腦自然的呈現小說裏男主在關鍵時刻救女主的片段。


    這麽浪浪的橋段發生在自己身上,師妮可心裏激動又感動,同時也擔心向南的傷。


    師妮可頓時心生歉意,眉頭微皺:「不好意思,連累了你,讓你的手又脫臼了……」


    向南聽了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師妮可的意思。這下輪到他汗寒了。


    右手再度脫臼確實和師妮可有關,因為把她氣跑了,向南自責的時候自虐把自己自殘了。所以,昨晚魂飛驚嚇的時候,他撲到師妮可身邊,隻能靠左手扶住師妮可,卻無法迅速地抱著她離開馬路。向南隻能以護著她的姿勢,扶著不省人事的她艱難地挪步。哪有師妮可想想的英雄救美的壯麗畫麵啊!


    這對向南來說,真是非常丟臉的事。自己的手怎麽老在關鍵是會掉鏈子啊!


    麵對師妮可的感動和歉意,向南不好接話,隻能打著哈哈敷衍著,「沒事,醫生說這樣吊著固定一段時間,小心一些就沒事……」


    其實向南心裏也沒底。


    右手脫臼,讓他感覺自己男人的形象被大打折扣。關鍵時候不能抱自己心愛的女人,總歸是遺憾的事,還好躲過了一劫。


    隻是心裏不免擔心,這隻手以後是否還能承受重力,是否還能托起自己喜歡的女人。


    如果再不能抱女人,向南真的不敢想像他的感情生活會有多大的遺憾……


    由不得向南多想,遺憾的事便發生了。


    師妮可突然漲紅了臉,欲言又止。


    向南看她神色不對,問道:「怎麽了?」


    師妮可抬手要按鈴,但夠不著,急著起身動了右腳,錐心地疼著,她吃痛得隻好求助於向南:「幫我叫下護士……」


    向南以為師妮可腳痛得難受,趕緊按了鈴。


    護士匆匆來了,時啟元去衛生間,擠了牙膏,端了水杯出來。


    護士問:「師小姐怎麽了?」


    時啟元也擔心地問:「可可,怎麽了?」


    師妮可卻隻看著護士迴道:「醫院有拐杖麽?我想上洗手間,跳著去不方便……」


    護士看了看向南本想說叫向南抱她去,但看向南的手,看到這麽摧悲的帥哥,隻好改口道:「叫你男朋友扶你去就行啦!」


    向南什麽時候成了我男朋友?師妮可被護士調侃得臉更加紅了。


    這個向南可真會乘火打劫!一定是他跟那些醫生和護士說自己是他女朋友。


    現在內急十分,沒空跟他計較,等會再跟向南算帳。


    本來對向南有幾分歉意的師妮可瞪了眼向南,對護士解釋著:「他……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要不麻煩你扶我吧!」


    向南被打擊一下,心裏真不是滋味,可可還是對自己疏遠……


    還好,她行動不便,借著照顧她,這個月一定要讓她釋懷不再排斥自己!


    向南怕師妮可心裏牴觸,也沒有主動去攙扶她。這可讓一旁看著的時啟元看得著急了。


    難怪向總和妮可之間的感情一直匍匐不前,這兩人這樣隻會讓人看著幹著急。


    時啟元連忙道:「可可,都病了就不要那麽見外了……」


    師妮可意識到在外人麵前說那樣的話,確實有些傷向南的麵子,隻好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向總的手也有傷,不方便……」


    實在憋得急了,師妮可不適地扭著身子。


    都憋的那麽難受,還顧慮這麽多!向南心疼師妮可,如果自己的右手沒事,可就不管她是不是排斥,直接把她抱進洗手間了。


    向南看著自己無能為力的右手,心裏很惱火。


    手受傷的真不是時候啊!唉,向南有種仰天長嘯的感覺。


    向南看了看身材瘦小的護士,擔心她扶著師妮可會扶不穩,向南隻好對石啟元道:「時副總,你抱妮可進去吧。剛打石膏,還是小心些,別讓可可的腳左腳碰了……」


    讓別的男人抱自己的喜歡的女人,即便他是她師傅,向南心裏也是不爽的,卻又感到無奈。這掉鏈子的右手,可真讓他鬱悶了。


    但為了是你可靠的腳,他隻能忍著了。


    時啟元有些為難,當著向總的麵抱著師妮可,雖然是向南開口的,他卻能感覺到男人的醋意。


    師妮可更是無法接受男人抱著上洗手間,那種感覺實在太曖昧。


    師妮可趕緊道:「沒那麽嚴重啦,我還有一隻腳可以行走,走慢一點,讓護士扶著就行。護士,麻煩你了,我憋得急了,快點幫我……」


    不等其他人多說,師妮可的右腳已經滑到床邊,護士趕緊上前。這個護士長得實在太單薄,她扶著師妮可,確實感覺顫顫巍巍的。


    向南實在受不了了,直接上前,左手托住師妮可的腰,半扶半抱,師妮可終於能站穩了。


    「向南……」師妮可咬著唇還想拒絕。


    向南那高大的身軀的確比護士單薄的身子讓人覺得安全可靠,隻是這樣被他大手鉗住腰,身體緊貼著他,讓師妮可有些不適應。


    「再不去,就尿褲子了……」向南一用力,半抱半拖地帶著師妮可往衛生間走。


    師妮可被向南的話羞得,忍不住伸手捶他。


    「再不抱著我,等會可要摔跤了……」向南看著撒氣的師妮可,帶著幾分嬌羞,卻是動人新鮮,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師妮可自然感覺到了向南的小動作,感覺自己被他抱得緊緊地貼著他的側身,師妮可不由心跳加快,又有兩個燈泡看著,心裏又是緊張又是別扭。


    師妮可推著向南抗議著:「啊……向南,你快把我勒死了!」


    向南卻不動聲色地道:「你不抱我,我怕你摔跤,隻能抱緊點……」


    師妮可掙脫不得,似乎聽到身後的笑聲,巴不得趕緊鑽進衛生間,恨恨地掐了向南的腰。


    但下一秒就後悔了。


    「啊……可可你要掐死我啊!」向南故意大叫一聲。


    師妮可急得趕緊捂住向南的嘴巴。


    「要死啊,殺豬都沒你叫得這麽誇張!」師妮可瞪著向南,兩人這樣打鬧走得慢,最後實在是被內急憋得不行,師妮可隻要妥協地讓右手攀著向南的後腰,向南才鬆了鬆手。


    也就幾步路,他們一路走還要一路爭執,好不容易進了衛生間。


    護士和時啟元早就看得笑出了聲,看到向南和師妮可進了衛生間更是放肆地笑開了。護士看病房裏沒事便走了。


    而時啟元看了這別扭的兩人總算能互相妥協,他舒了一口氣。看來這裏沒自己的事了,他還能趕上飛機飛迴s市。


    向南把師妮可帶進衛生間,一會便出來了。


    「向總,我十點的飛機,得我先迴去了……」時啟元看了一下時間,開口跟向南道別。


    「恩,可可有我照顧著。你迴去吧,這事先別告訴別人……」向南吩咐道。


    時啟元曖昧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我一定保守秘密,向總加油!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和可可談情說愛!」


    向南伸出左手揍了時啟元一拳:「快走吧,再囉嗦可就誤了飛機了……」


    時啟元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後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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