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和特種部隊的士兵軍官們朝夕相處,孫貝貝的心裏對他們有很大的改觀,雖然這些改觀不算非常深入,但至少讓她明白,她原來口中所不屑的那些傻當兵的其實個個都不傻。


    要想成為特種部隊的一員,也正如人們所想像的那樣,都是百裏挑一的軍中精英,甚至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使是這樣,這裏的每一個士兵在訓練結束後,都在不斷充實自己,毫不誇張的說,這裏的隨便拉出一位士兵都能說上十句八句英語,至於什麽槍械知識,戰術應用,偵查手段等等,更是不在話下。


    不過這些還隻是普通士兵,軍官那就更了不得,譬如:許躍磊國際關係學院碩士生,主攻偵查科目,精通好幾國的語言;師達樹更牛逼,英語學和軍事學雙學士,光電學碩士,軍銜是正營級少校軍銜,他被選進特種部隊,和所學專業多少有點關係,但是他也同樣是經過嚴格殘酷的訓練被選拔進來的。至於那個謝處男,他的參軍故事她都知道。


    當然,想進入特種部隊,和學歷沒有多大的關係,主要是看你能不能承受住嚴格殘酷的訓練!


    這些特種隊員,肩負著偵察、野戰、滲透、敵後偷襲、刺殺等特種任務,時刻以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為重。


    無論是波浪滔天的大海、峰巒聳立的高山、一望無際的平原、兇險莫測的密林,還是是在酷暑嚴冬、風雪雷電中;還是空降、機降、泅渡和徒涉;還是水斷糧絕、孤立無援,再惡劣,再殘酷的環境下,他們都要通過利用當地資源確保生存。


    所以,這些特種兵不僅要擁有強壯的體魄、堅強的毅力和持久的忍耐力,能最大限度的適應不同的作戰環境


    而且他們的智力都是高超的,因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往往在敵人心髒地帶實施短促而高風險的作戰,麵臨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軍事和心理壓力,沒有過人的智力就難以順利遂行作戰任務。所以他們的每一個成員,不僅要學會射擊、格鬥、刺殺和爆破技術,還得會照相、竊聽、通信、泅渡、滑雪、攀登和跳傘技術,還有警戒、偵察、搜索、捕俘、營救等技戰術技能,還要掌握一些疾病的防治,可食野生動植物的辨別知識,掌握預定作戰地域語言、風俗等,這些沒有較好的文化水平和理解力是難以實現的。


    以上都隻是入門條件而已,進入特種部隊後,麵臨的是更殘酷的訓練,麵臨層層淘汰的訓練。


    作為文藝兵的孫貝貝自然無法體會那種鳳來雨裏,水深火熱,刀山火海等等殘酷訓練的痛苦,但在她的心裏越來越覺得他們都是一群可愛的人,一群為祖國和人民無私奉獻著的人。


    也許是受了他們的影響,孫貝貝的行為舉止也漸漸有了真正軍人的樣子,當然私下對辦公室那幾個熟悉的軍官偶爾還是會耍耍嘴皮子和小性子的。


    這不,正在拖樓梯的她,聽到樓下傳來劈劈啪啪的腳步聲,連忙將水桶拎到轉角處。


    一轉過身,孫貝貝的手套還沒來得及脫,就看到許燁磊和謝鐵軍,師達樹幾個走了上來。


    「各位首長好!」孫貝貝幹脆直接帶著玫瑰紅的橡膠手套,衝著肩上軍銜個個都能把她壓死的軍官們敬禮。


    許燁磊第一時間就看到她手上的橡膠手套,眼底迅速掠過一絲驚奇,身為特種兵的他,觀察力可是一等一,今天的孫貝貝帶上手套的這個小細節,立馬被他覺察到了。


    當然師達樹和謝鐵軍也看到了,謝鐵軍看到孫貝貝手上帶著的手套,不知怎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轉過頭去,當著沒看見似的。


    但師達樹就不一樣了,眼睛不僅發光發亮,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身旁站在的謝鐵軍。


    「孫貝貝你今天帶的手套真漂亮啊!」師達樹一臉壞笑,故意這麽一說。


    「這麽醜的手套也叫漂亮,師教官你的品味還真的有問題唉!」孫貝貝秀眉微挑,無法恭維的搖頭。


    師達樹被她這麽一說,立馬被噎住了,要說鬥嘴,估計這駐地沒一個人是牙尖嘴利的孫貝貝的對手。


    「孫貝貝,這手套哪來的!」許燁磊知道駐地的商店沒有銷售這種手套,開口問道。


    聽到這句話,謝鐵軍立馬開始緊張起來,幾乎不敢看孫貝貝,深怕別人知道那手套是自己送的。


    師達樹看了看孫貝貝,又轉過頭看了看謝鐵軍,嘴角那意味深長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還沒等他出賣,就看到孫貝貝伸出手,指了指謝鐵軍。


    孫貝貝見謝鐵軍轉過頭,不敢看自己,心裏暗笑不已,這個呆子有膽送,竟然沒膽承認。


    「謝上尉送的!」孫貝貝嘴角噎著一抹壞笑,指著謝鐵軍說道。


    謝鐵軍聽完這句,渾身不由僵硬起來,臉也跟著微微紅了起來,心裏直罵:孫貝貝,你這死丫頭怎麽…怎麽就把我給供了出來啊!


    幾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謝鐵軍,隨後不約而同的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像是做壞事被人抓到的謝鐵軍。


    「三月已過,雷鋒叔叔也走了,謝上尉不想幫我這個傷員拖地了,所以幫我買了一副手套,讓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孫貝貝看促狹不已的謝鐵軍,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捉弄的笑意,補充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謝上尉,你怎麽能這樣呢,不是三月就不貫徹雷鋒精神,不像話!」師達樹故作此刻才了解真像,在那批評道。


    「就是啊,謝上尉,你這思想覺悟可不行啊!」旁邊一位軍官跟著打趣。


    「恩,沒錯,謝上尉,有空你得好好補補政治課才行……」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著謝鐵軍,平日鐵骨錚錚,威猛無敵的謝呆子此刻臉紅的像個小娘們似的。


    很想鑽地洞,但是礙於沒有地洞,也沒有穿牆術,最後隻好龜縮著腦袋,掠過孫貝貝的身體,撒腿往樓上跑了。


    身後傳來男人們的哄堂大笑,孫貝貝也在那沒臉沒皮的格格笑個不停。


    孫貝貝眉眼彎彎笑著的時候,跟孫萌萌特別的相似。而這些常年被關上部隊的男人們,看到眼前肌膚如雪,笑顏如花的孫貝貝,頓時個個春心蕩漾,個個如癡如醉,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所謂,男人不色,何來英雄本色,女人不花,何來笑顏如花。


    許燁磊覺察到周邊站著的男人,眼睛所噴發出來的綠光,不由咳嗽一聲:「嗯哼……」


    大家頓時止住笑,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隨後,許燁磊一臉黑沉,犀利的眼睛掃了一下身旁的下屬們,輕喝一聲:「杵在這幹嘛,等菜啊!」


    話一落,師達樹和其他軍官一刻都不敢多呆,抬腿往樓上跑,那樣子簡直像是見了惡魔似的。


    孫貝貝見了,更是嫣笑不已,大笑不止。


    看大家都跑了,許燁磊掃了孫貝貝一眼,沉著一張臉,命令道:「別笑了!快去幹活!」


    孫貝貝還真跟她那姐姐一模一樣,都是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知不知道剛才這丫頭動了多少軍心啊!


    孫貝貝立馬收住嘴角的笑意,強忍著,一本正經的看著許燁磊:「是,中隊長!」


    許燁磊看了她一眼,隨後抬腿往樓上走去。


    等許燁磊一走,孫貝貝繃著的臉,再次燦爛起來:「謝處男,你真的太可愛了!」


    ﹡﹡﹡﹡﹡﹡替父從軍:腹黑中校惹不得﹡﹡﹡﹡﹡﹡


    在綜合辦公室內。


    許燁磊一進門,就看到大家各就各位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忙活著。


    許燁磊走到位置上,把帽子放在桌上,坐下後,師達樹才緩緩抬起頭。


    師達樹看著和他麵對麵坐著的謝鐵軍,一臉賊笑幽幽道:「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比他們先到辦公室五分鍾的吳凱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麽事,不解眨了一下眼睛:「師師,又有何高論啊,一大清早就這麽感慨!」


    師達樹小心翼翼的瞥了許燁磊一眼:「參謀長,你知不知道我們辦公室有個小處男在發春啊!」


    此話一出,一個筆嗖的一聲飛了過來,砸在師達樹的胸口上。


    吳凱見謝鐵軍的動作,立馬明了,嘴角不禁揚起不明深意的笑意。


    「看吧,不打自招了!」師達樹揉了揉胸口,捉狹道。


    「唉,想不到我們辦公室,唯一不知情為何物的謝處男,在這暖花開的三四月,也跟著開始發春起來!」這下輪到吳凱感嘆起來。


    「誰發春了,你們…你們別亂說話啊!」謝鐵軍一臉羞窘,平日快言快語的他,卻不知不覺的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我可沒亂說話啊,剛才大家可都看到確鑿的證據了!」師達樹壞壞的笑了起來。


    「什麽證據?」吳凱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


    「定情手套!」師達樹曖昧不已的笑道。


    「師師,你再說一句,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謝鐵軍狠狠的瞪著師達樹。


    「螃蟹這可不是我說的,人家自己親口指證是你買的,別賴在我頭上啊!」師達樹連忙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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