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有些遺憾地看著賈維斯。
“我有些不懂，我們之前已經商量好了治療方案，你後來為什麽要選擇改變？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
雖然心裏有些猜測，不過艾倫還是想聽一聽他的想法。
畢竟他之前和賈維斯的關係還不錯，他們的一些交流，對彼此都有啟迪。
賈維斯最後做出那樣的選擇，是他無法理解的。
如果說賈維斯是那種為了名而枉顧親人性命的人，當時見到他的時候，他也不會不好意思，想要躲開他。
賈維斯那時候的躲避，更像是一種辜負了別人期望的躲避。
聽到艾倫的問題，賈維斯臉色顯得有些灰暗。
“別說了，菲爾伍德醫生，是我被榮譽蒙了心，被人一勸，就幹了這事。”
“嗯？”
被人勸？被誰勸？
艾倫問了起來：“嗯？是誰勸的你？”
“正是這次代表團的團長，德魯希亞·菲紮克。”
賈維斯現在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什麽也不保留跟艾倫說起來。
“我本來都打算等你的抗菌素準備好，直接上抗菌療法，隻是後來，菲紮克找到了我。”
賈維斯說了起來。
當時他傾向於使用艾倫抗菌療法，不過過了兩天，德魯希亞·菲紮克找到他。
菲紮克希望他能將絲蘿緹的案例，上報到重症交流會。
第一次來找到他時，賈維斯是拒絕的，他和艾倫雖然沒有認識太久，但他對艾倫的醫術，充分認可。
而且，艾倫後來提出的方案，比他之前治療方案要好一些。
可是賈維斯不願意，也架不住人家勸說的方法多啊！
菲紮克一共來找了他四次。
第二次來的時候，帶著絲蘿緹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和絲蘿緹的父母說了什麽，反正絲蘿緹的父母，希望賈維斯能將絲蘿緹的案子，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去。
但賈維斯不僅是一名醫生，更是絲蘿緹的舅舅，在他的堅持下，絲蘿緹的父母也不好說什麽。
菲紮克第三次來，卻是采取懷柔手段，先跟他陳述了絲蘿緹的病例多麽困難，艾倫隻是一個沒有名氣的醫生。
如果治好了就不說什麽，但是萬一沒有治好呢？
什麽事情都怕一個萬一。
你賈維斯不是絲蘿緹的舅舅嗎？
要是治療失敗，賈維斯你以後還有臉去見絲蘿緹的父母嗎？
更何況，艾倫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把絲蘿緹的病例提交到重症交流會，會有無數厲害醫生一起會診。
難道艾倫再厲害，能比一群頂尖醫生更厲害？
這一次，賈維斯的拒絕，沒有那麽堅定了。
第四次菲紮克來的時候，什麽話也沒說，直接用身份壓人。
他是阿巴斯帝國醫療團團長，如果賈維斯繼續那麽固執己見，未來在阿巴斯帝國的行醫生涯，可能有些困難。
當然，菲紮克的說法沒有這麽直接，但意思是這樣的意思。
賈維斯終於在他的命令下，屈服了。
“所以，當他第四次來找你的時候，你才同意將絲蘿緹的病情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
艾倫有些意外。
如果事實是這樣，他倒錯怪賈維斯了。
換位思考，他是賈維斯的話，也沒有辦法拒絕菲紮克的要求。
畢竟人家找的點，都十分精準，讓人無法拒絕。
“是的。”
賈維斯無奈地點點頭。
“隻是我沒有想到，最後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賈維斯同意提交病例後，菲紮克卻跑來跟他說，聽說他有方法，可以治好絲蘿緹。
賈維斯當時也說，他是有方法，隻是成功率不高，而且對外科手法要求很高，他有些不能達標。
但菲紮克聽完，卻說他能完成賈維斯完成不了的地方。
菲紮克的名氣很大，賈維斯知道他的水準確實是頂尖的，所以當菲紮克拍板後，賈維斯也不再糾結，將方法完完本本地說了一遍。
最後的發展，就跟艾倫知道的一樣了。
手術失敗，他成了徹底的替罪羊，還要被醫學委員會取消醫療執照。
“賈維斯，我有些不明白，菲紮克為什麽要這麽做？”
艾倫聽完，心底冒出一個疑問，絲蘿緹的案例確實有難度，可要說她的病情是最難、最奇怪的，倒也不見得。
更何況當時絲蘿緹的病，已經在治療了，照理說，就算菲紮克一開始不知道，選中這個案子想要搞下內幕，知道這個情況後，也應該要選擇放棄啊。
但菲紮克並沒有放棄，反而三番四次來說服賈維斯。
這就很奇怪了。
絲蘿緹的病，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他這麽念念不舍。
“我不知道。”
賈維斯搖搖頭，他要是知道，也不會成為出氣筒了，這次重症交流會的失利，最重的鍋，他都背好了…
艾倫明白賈維斯說的是實話。
菲紮克的行為有些奇怪，雖然聽上去很容易得到解釋，比如為了帝國的勝利，熟悉案例能夠增加獲勝幾率。
可還是那句話，已經有治療方案的在治療病人，正常來說不會考慮將治療打斷，並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
菲紮克，為什麽要抓著絲蘿緹的病不放呢？
晉升到lv6後，艾倫的思緒過得很快。
腦中浮現了無數個念頭，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而已。
“賈維斯，你有沒有絲蘿緹的原始病曆？”
艾倫突然詢問道。
“嗯？有的，我所有的病曆都有備份，怎麽？你想要看嗎？”
“是的。”
絲蘿緹現在的病曆，是基於重症交流會重製的，有很多原始要素都排除了，艾倫有一種感覺，菲紮克的這一行為後邊，有一些他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絲蘿緹的病，沒那麽簡單。
“我的病曆都保存在辦公室，我給你找過來。”
艾倫擺擺手。
“不用，我去你的辦公室，我希望看到的資料能夠更全麵一些。”
賈維斯苦笑一下。
“幸好你今天問我，再過兩天，我的辦公室就要清退了，我的這些資料，就要交給其他人保管了。”
“到那個時候，可能想找，都找不到了。”
“嗯？”
艾倫有些詫異。
“即便你被取消醫療執照，這些病例不應該由自己保管麽？”
“按照常例是這樣的，但我是因為醫療事故取消的醫療執照，醫療委員會需要查看我的過往病例，看看有沒有其他誤診的病例。”
艾倫皺起眉頭。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放在賈維斯身上，怎麽那麽像銷毀證據呢？
“我有些不懂，我們之前已經商量好了治療方案，你後來為什麽要選擇改變？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
雖然心裏有些猜測，不過艾倫還是想聽一聽他的想法。
畢竟他之前和賈維斯的關係還不錯，他們的一些交流，對彼此都有啟迪。
賈維斯最後做出那樣的選擇，是他無法理解的。
如果說賈維斯是那種為了名而枉顧親人性命的人，當時見到他的時候，他也不會不好意思，想要躲開他。
賈維斯那時候的躲避，更像是一種辜負了別人期望的躲避。
聽到艾倫的問題，賈維斯臉色顯得有些灰暗。
“別說了，菲爾伍德醫生，是我被榮譽蒙了心，被人一勸，就幹了這事。”
“嗯？”
被人勸？被誰勸？
艾倫問了起來：“嗯？是誰勸的你？”
“正是這次代表團的團長，德魯希亞·菲紮克。”
賈維斯現在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什麽也不保留跟艾倫說起來。
“我本來都打算等你的抗菌素準備好，直接上抗菌療法，隻是後來，菲紮克找到了我。”
賈維斯說了起來。
當時他傾向於使用艾倫抗菌療法，不過過了兩天，德魯希亞·菲紮克找到他。
菲紮克希望他能將絲蘿緹的案例，上報到重症交流會。
第一次來找到他時，賈維斯是拒絕的，他和艾倫雖然沒有認識太久，但他對艾倫的醫術，充分認可。
而且，艾倫後來提出的方案，比他之前治療方案要好一些。
可是賈維斯不願意，也架不住人家勸說的方法多啊！
菲紮克一共來找了他四次。
第二次來的時候，帶著絲蘿緹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和絲蘿緹的父母說了什麽，反正絲蘿緹的父母，希望賈維斯能將絲蘿緹的案子，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去。
但賈維斯不僅是一名醫生，更是絲蘿緹的舅舅，在他的堅持下，絲蘿緹的父母也不好說什麽。
菲紮克第三次來，卻是采取懷柔手段，先跟他陳述了絲蘿緹的病例多麽困難，艾倫隻是一個沒有名氣的醫生。
如果治好了就不說什麽，但是萬一沒有治好呢？
什麽事情都怕一個萬一。
你賈維斯不是絲蘿緹的舅舅嗎？
要是治療失敗，賈維斯你以後還有臉去見絲蘿緹的父母嗎？
更何況，艾倫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把絲蘿緹的病例提交到重症交流會，會有無數厲害醫生一起會診。
難道艾倫再厲害，能比一群頂尖醫生更厲害？
這一次，賈維斯的拒絕，沒有那麽堅定了。
第四次菲紮克來的時候，什麽話也沒說，直接用身份壓人。
他是阿巴斯帝國醫療團團長，如果賈維斯繼續那麽固執己見，未來在阿巴斯帝國的行醫生涯，可能有些困難。
當然，菲紮克的說法沒有這麽直接，但意思是這樣的意思。
賈維斯終於在他的命令下，屈服了。
“所以，當他第四次來找你的時候，你才同意將絲蘿緹的病情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
艾倫有些意外。
如果事實是這樣，他倒錯怪賈維斯了。
換位思考，他是賈維斯的話，也沒有辦法拒絕菲紮克的要求。
畢竟人家找的點，都十分精準，讓人無法拒絕。
“是的。”
賈維斯無奈地點點頭。
“隻是我沒有想到，最後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賈維斯同意提交病例後，菲紮克卻跑來跟他說，聽說他有方法，可以治好絲蘿緹。
賈維斯當時也說，他是有方法，隻是成功率不高，而且對外科手法要求很高，他有些不能達標。
但菲紮克聽完，卻說他能完成賈維斯完成不了的地方。
菲紮克的名氣很大，賈維斯知道他的水準確實是頂尖的，所以當菲紮克拍板後，賈維斯也不再糾結，將方法完完本本地說了一遍。
最後的發展，就跟艾倫知道的一樣了。
手術失敗，他成了徹底的替罪羊，還要被醫學委員會取消醫療執照。
“賈維斯，我有些不明白，菲紮克為什麽要這麽做？”
艾倫聽完，心底冒出一個疑問，絲蘿緹的案例確實有難度，可要說她的病情是最難、最奇怪的，倒也不見得。
更何況當時絲蘿緹的病，已經在治療了，照理說，就算菲紮克一開始不知道，選中這個案子想要搞下內幕，知道這個情況後，也應該要選擇放棄啊。
但菲紮克並沒有放棄，反而三番四次來說服賈維斯。
這就很奇怪了。
絲蘿緹的病，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他這麽念念不舍。
“我不知道。”
賈維斯搖搖頭，他要是知道，也不會成為出氣筒了，這次重症交流會的失利，最重的鍋，他都背好了…
艾倫明白賈維斯說的是實話。
菲紮克的行為有些奇怪，雖然聽上去很容易得到解釋，比如為了帝國的勝利，熟悉案例能夠增加獲勝幾率。
可還是那句話，已經有治療方案的在治療病人，正常來說不會考慮將治療打斷，並提交到重症交流會上。
菲紮克，為什麽要抓著絲蘿緹的病不放呢？
晉升到lv6後，艾倫的思緒過得很快。
腦中浮現了無數個念頭，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而已。
“賈維斯，你有沒有絲蘿緹的原始病曆？”
艾倫突然詢問道。
“嗯？有的，我所有的病曆都有備份，怎麽？你想要看嗎？”
“是的。”
絲蘿緹現在的病曆，是基於重症交流會重製的，有很多原始要素都排除了，艾倫有一種感覺，菲紮克的這一行為後邊，有一些他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絲蘿緹的病，沒那麽簡單。
“我的病曆都保存在辦公室，我給你找過來。”
艾倫擺擺手。
“不用，我去你的辦公室，我希望看到的資料能夠更全麵一些。”
賈維斯苦笑一下。
“幸好你今天問我，再過兩天，我的辦公室就要清退了，我的這些資料，就要交給其他人保管了。”
“到那個時候，可能想找，都找不到了。”
“嗯？”
艾倫有些詫異。
“即便你被取消醫療執照，這些病例不應該由自己保管麽？”
“按照常例是這樣的，但我是因為醫療事故取消的醫療執照，醫療委員會需要查看我的過往病例，看看有沒有其他誤診的病例。”
艾倫皺起眉頭。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放在賈維斯身上，怎麽那麽像銷毀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