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人的深夜裏,隻有稀疏的燈光和密密的細雨滴落著。


    劫後餘生的衛宮士郎撐著傘,行走在不斷延伸的坡道上。


    旁邊的,一位身穿黃色雨衣的凜然騎士跟隨著他,兩個人默默無語。


    在後麵,是獨自撐著傘的遠阪凜。


    說實話,他對這一切的發生仍舊恍惚著,如同在夢裏一樣。


    之前被藍色的槍兵刺中心髒,倒在教學樓的走廊裏,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竟然奇跡的蘇醒了!


    雖然喉嚨湧來的是嘔吐的感覺,頭腦不斷暈眩著,身體如同滾燙的熔岩。


    但好歹保留著一絲理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家裏。


    坐在家中客廳裏,讓自己的心髒開始平複,開始迴憶之前所經曆的一切。


    那種蝕骨的被槍尖捅破的滋味,讓他的神經都麻痹了。


    冷汗從後背低落,那不是迴憶的痛苦戰栗,是真是覺察到危險的逼近。


    沒有絲毫猶豫,衛宮側身躲避,翻滾著滾到牆角。


    赤紅色的槍尖劃破了他原來所占據的空間。


    “我說啊,你這個家夥,命竟然意外的硬呢,死了還能爬起來跑到家中,害我還得特意追殺到你家中。”


    藍色槍兵發出令人不爽的聲音。


    “唷,很生氣嗎?算起來還是你不懂得形勢呀,乖乖的坐在那裏,被我刺上一槍,沒有痛苦的死去,這不是對大家都好的局麵嗎?”


    ncer長槍揮舞起來,向衛宮疾衝而來。


    陷入絕境的衛宮隨手從旁邊拿了張報紙。


    隨便什麽都好,隻要是能抵擋的東西,懷著這樣的想法,摸到了最無用的報紙。


    沒有氣餒,將報紙卷起來,當做武器。


    雖然很可笑,但是抱著相當的覺悟進行的挑戰。


    “——基本骨子,解命。”


    自從老爹死後,衛宮士郎每天都在進行著魔術鍛煉,雖然沒有魔術刻印,但擁有被老爹稱為“無用”的“強化”魔術。


    “——構成材質,解明。”


    ‘強化’魔術,可以將物質強化的魔術。通過解析物體的內部構造,了解其內部結構,將之注入魔力,使得物體的堅硬度和耐用性得到加強。


    “——基本骨子,變更。”


    舉例來說,將木棒進行“強化”,就會得到硬度堪比鐵棒的強化木棒。


    “——構成材質,補強。”


    雖然是看似很厲害的魔術,但因為要改變物體的結構,容易引起“強化”物體的排斥,所以很容易失敗。衛宮士郎以前從未成功過。


    危機之下,“強化”魔術首次成功!


    舉著被強化過的堅硬如鐵的報紙,抵擋住槍兵向心髒襲來的長槍。


    “刺啦!”


    堅硬的報紙被長槍撕裂成碎片。


    這樣是理所當然的,即便被強化過的報紙,怎麽能抵擋住lnacer的寶具。


    “唔?”


    槍兵頓了頓,“本以為是無辜的小鬼,原來是魔術師啊!不過,就此哀歎命運的不公,於此退場吧,小鬼!”


    踏步前進,手中的長槍如同迅雷一樣刺過來。


    一躍而下,衛宮士郎跳出窗戶,隨後頭也不迴,向倉庫跑去。


    心髒瘋狂跳動,已經喘不上氣來,意識如同被凍住一樣。


    盡管如此,還是依然向倉庫跑去。


    那裏是自己的秘密基地,裏麵有一些武器,可以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


    “咚!”


    一記橫踹如疾行中的火車彈飛了衛宮士郎。


    身體重重的撞在倉庫的木門上,然後將門撞碎,翻滾著倒在漆黑冰冷的倉庫地麵上。


    衛宮士郎嘴裏吐著血,想要站起來,然而雙腿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胸部的肋骨被撞碎了幾根,一動都是刺骨的疼痛。


    到此為止了嗎?


    他心中哀歎著,嘴裏拚命喘著粗氣。


    什麽啊?那是什麽啊?怎麽會有那種事情?被殺過一次後,還要追到家裏來再殺一次,過分的逼迫,無理的殘酷奪去人的生命,怎麽會甘心呢?我才不要這樣的人生呢!


    哀嚎著,倉庫射入耀眼的光芒。


    那不是月光,是讓人生出膜拜的神光。


    “我問你,你是我的master嗎?”


    清冷的倉庫裏麵,身穿青色鎧甲,手持無形之劍的少女站在那裏。


    月光濡濕了她的金發,風衣長裙輕輕飄蕩。


    精致的五官配合銀鈴的聲音,瞬間讓他忘記了痛苦。


    那之後,理所當然的,被召喚來的自稱saber的少女展開了ncer的激戰。


    雖然是個子嬌小的女生,但saber的力量與敏捷不下ncer。


    化身暴風雨的saber揮出的劍法,閃耀著動人心魄的魅力。


    那是強大到即便以肉眼,都能感受到的雷霆一擊的力量。


    每一擊的力量,如同山巒震動,驚雷中,徹底壓製ncer。


    ncr不停後退,一直退後到庭院的角落。


    既然英靈是寶具的戰鬥,那麽理所當然的ncer放出了自己的寶具。


    “刺穿死棘之槍”ncer的寶具,附加了因果律的武器,以saber的心髒為目標的寶具,被saber以“直覺”躲過,但肩膀被貫穿的下場也讓saber失去了取勝的希望。


    lnacer邊說著什麽“禦主命令,使用寶具無法必殺就撤退吧,真是膽小的禦主啊!”邊撤退。


    隨後趕來的archer與凜,因為誤會又與受傷的sabe大戰了一場。


    “唔,總之,真是漫長的一夜啊!”


    走在前往聖堂教會路上的衛宮士郎,感慨地說道。


    因為凜提議:既然衛宮成為禦主,那就必須讓他了解聖杯戰爭的規則。


    所以幾人一起向山頂的聖堂教會走去。


    “master,你和凜一起進去吧,我在外麵等待。”


    穿過山頂石柱磊成的廣場,到達古樸而又幽暗的教堂,saber抬起頭,以沉穩的語調向衛宮說道。


    “啊,好吧,那saber你在外麵等待,我和凜先進去。”


    “吱呀!”鐵門打開,衛宮和凜走進教堂。


    saber站在門外,任憑雨水無聲的滴落在雨衣上麵,與陰暗的天色完全融為一體。


    半個小時後,凜與一臉複雜表情的衛宮走了出來。


    “master……!”


    saber擔心的看著他。


    “啊,saber不用擔心,我已經決定參加聖杯戰爭,今後請一起努力了。”


    衛宮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但仍然以輕鬆的表情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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