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承受不住的後退了幾步,他喉間一猩,血氣翻湧著,那些靡亂不堪的畫麵卻像是紮跟在了他的腦子裏一般,怎麽樣都揮之不去。


    然而,這個時候,春娘找來了,她自然是不能讓自己的丈夫給跑了的。


    剛好看到這一幕場景,就連忙呸了一聲,鄙夷無比。


    就算是她這個不識字的鄉下村婦都知道禮義廉恥,可是據說是這位出生高貴小姐怎麽比妓子還要下賤呢?


    “大家快來看看,這不要臉的女人是誰啊?哎呀喂,羞都要羞死了!”


    鬱炎早在春娘出現叫嚷著的時候就已經迅速離開了,隻剩下寧雪唯赤,身,裸。體躺在地上。


    韓玥又氣又急的瞪了春娘一眼,隻好快步走過去脫下外衫披在了寧雪唯的身上。


    然而,寧雪唯隻是在很快的一瞬間羞恥過去之後,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這些保守迂腐的古代人,怎麽能懂得他們的情趣呢?寧雪唯憐憫不屑的望了他們一眼。


    就算是麵對韓玥,寧雪唯反而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以前是她傻,丈夫出軌隻知道傻傻的傷心,現在她才不會對任何男人付出感情,既然他有了第二個女人,那麽自己找其他男人又有什麽錯呢?都是他對不起自己。


    寧雪唯跟著韓玥迴到了他和春娘的家之後,如此理直氣壯的對著韓玥說得。


    沒錯,她就是這樣自私的女人,可是她隻是為了自己不受傷而已,她要是受不了自己的話,大可以離開她啊!


    韓玥雙眸赤紅,手上青筋繃起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他為了她付出這麽多,難道到頭來就是得到了這麽一句嗎?


    過往的一切看著她的眼裏,難道都是他自找的?她半點兒都不曾放在心上?


    韓玥被寧雪唯的話打擊的心灰意冷的,之前他的確是在自欺欺人,對自己說是因為他失憶之後對不起她,所以她生自己的氣才會和鬱炎在一起的,韓玥都想這麽說服自己原諒她。


    可是,後來寧雪唯說的那些話,徹底的讓他心冷了,他想他暫時不想見到她。


    寧雪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韓玥這樣,他對自己從來都是千依百順的,那些男人裏就是韓玥對她最好,對聽話,誰離開她寧雪唯都沒有想過韓玥會離開她的,她這下是徹底的慌了。


    霄穀這幾天一直很熱鬧,倒是讓楚喬她們好好玩鬧了一陣,反正她們現在是難得的輕鬆。


    連芷現在是將赫連楓調,教的服服帖帖的了,每天都是春風得意的。


    上次她就和楚喬談好了的破魔槍,她並沒有食言,這次她就帶著楚喬一行人過去查看了一下。


    沒想到,這一去倒是給了她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破魔槍被放置在了一處很深的洞穴裏,平時除了穀主也幾乎不會有人到那裏去的。


    她們走過蜿蜒的山路,撥開一層層的藤蔓才走到洞穴裏,見到了破魔槍的真麵目。


    大概是神器之間自我感應,剛一照麵,淳於意歡腰間的搖光劍就鳴叫了起來,似乎是在和破魔槍打招唿。


    楚喬她們走近,將破魔槍看清楚,的確是很迷人,槍身漂亮線條流暢優美。


    然而,這個時候,意外陡然發生。


    “啊啊啊!”衣來了突然大聲嚎叫了起來,她的身子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直直的往破魔槍那裏拖去。


    楚喬她們反應不過來,也無力反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所幸衣梨落並沒有危險,她隻是被拖進了破魔槍的區域,然後那把槍自動飛到了她的手上。


    衣梨落怔怔的拿著那把槍,驚魂未定的望向她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連芷是一副見鬼了的神情,無語的說道:“破魔槍居然選了你做她的主人?”這是什麽眼光?


    衣梨落同樣愣愣的嗬嗬:“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楚喬她們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是對於這種神展開無語至極。


    不過不管怎麽樣,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好的結果。


    可是對於衣梨落就不是這樣了,她奮力的掙紮著想要朝楚喬這裏撲來:“不要啊,人家才不要學什麽槍法呢?人家真的不會練武的材料啊!楚喬姐救命啊!”


    衣梨落被霄穀的人拖下去了,這是曆屆留下了的規矩,破魔槍的宿主必須學會和她匹配的槍法。


    這種不傳之秘,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謂是寶藏和天大的好事,可是對於武學不感興趣的衣梨落來說,絕對是對她的痛苦折磨。


    聽著一路她的慘叫聲,出去於心不忍:“穀主,這種事情很可怕嗎?”


    連芷微微一笑:“並不是,學武的過程都差不多,我猜梨落隻是懶了點罷了。”


    楚喬這才放心下來,她可不行衣梨落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在連芷的繼任大典上,楚喬隨意一瞥,卻見到了讓她驚駭不定的人。


    盡管楚喬自己很不想承認,可是她確實是將月羲的身影記進了骨子裏的。


    僅僅隻是一個側麵,可是她絕對不會認錯,是月羲。


    他真是陰魂不散,居然都跟來了這裏了?讓楚喬狠狠的咬牙切齒。


    楚喬死死的盯著某個地方,她的失態引起了莫心和淳於意歡的注意。


    “楚喬姐,你沒事吧?”


    楚喬迴過神來,看看那裏已經沒有了月羲的身影了,她狠狠的舒了一口氣,頗有點強顏歡笑道:“我沒事,我有點兒不舒服,先迴去休息了。”


    莫心和淳於意歡對視一眼,彼此眸底都是深深的擔憂,今晚的楚喬實在是太不對勁兒了。


    楚喬匆匆的迴到了房間,躺進了被窩裏,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紅唇。


    月羲果然不會這麽容易善罷甘休的,可是自己卻也絕不會就此屈服。


    月羲在暗處的陰影下勾唇一笑,帶著點點暖意,他知道他的喬喬是發現他了。


    這說明,她熟悉自己,這讓月羲怎麽能不開心呢?


    喬喬,他真是期待和她的見麵啊!


    連芷大概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在她成為了霄穀的穀主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和赫連楓成親了。


    楚喬這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古代的婚禮,雖然繁瑣,卻也是別有寓意的,充滿了喜慶。


    楚喬溫柔的笑著,在這樣的場景下,很容易讓人憧憬著自己的幸福。


    人生的另一半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現在最想的便是迴到自己的爸媽身邊,那才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月羲一直在暗處貪婪的注視著楚喬的一舉一動,將她的神態看在眼裏。


    喬喬是想到了什麽露出那麽幸福的神情呢?總感覺現在的她離自己好遙遠,讓他觸摸不到。


    盡管月羲很希望是自己讓楚喬露出這麽幸福的神情的,可是他同樣清晰無比的意識到楚喬所想的事情裏麵絕對沒有自己,這就是清醒的痛苦。


    月羲走了出去,走到了楚喬的身前,直到她的眼眸裏有了自己的身影,月羲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喬喬是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


    聽著自己耳邊溫潤柔和的嗓音,而落在楚喬心裏卻是讓她厭惡無比:“不管想什麽,都不會和你有關。”


    楚喬的話語從未有過的生硬,這般的冷漠幾乎是不會出現在楚喬這樣溫柔的女人身上的,可是偏偏月羲就是個例外。


    楚喬對所有人都很好,除了對自己,月羲安慰自己,他這也算是對於楚喬來說是特殊的。


    “喬喬,我很想你!”


    月羲走近一步,一把摟住楚喬的纖腰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


    楚喬現在最厭惡的就是和月羲的身體接觸了,她渾身都豎起了倒刺:“我不想見到你,你最好快點從我的眼前消失!”


    月羲的眸底滑過一絲傷痛,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能傷到他的人,永遠就隻有楚喬。


    “這恐怕沒法讓喬喬如意了,你知道的,我是為你而來。”


    “是嗎?那我可沒有辦法感到榮幸!你要是從我的生命中消失,我會更高興的。”


    楚喬此刻尖銳的仿佛不是她一般,深深的將月羲刺得遍體鱗傷。


    月羲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間的痛楚,語氣幽然:“那可不行,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們這一生大概是不會分開了。”


    他還敢提起上次的事情,那簡直就是楚喬的雷區!


    月羲成功的激怒了楚喬,她牙齒咬得咯咯響,胸前劇烈的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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