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真的被自己傷到了嗎?他不是在做戲嗎?


    不能怪楚喬有此疑問,她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看懂過月羲,他從來都是高深莫測的,讓人摸不著底。


    可是,正如他在自己麵前從未隱藏過他的心意一般,楚喬覺得大概此刻他的情緒是真實的吧。


    會為他傷心嗎?答案是肯定的。


    不管他對別人如何,他對自己總是好的,她怎麽能不為一個這樣對自己好的人傷心呢?


    楚喬認真的凝視著月羲,鄭重卻又誠懇的答道:“自然,我是不希望你有事的。”


    月羲的眸子迸發出了驚人的亮度,他灼灼的望著楚喬,眸底流轉著深沉的情誼,讓楚喬覺得有些不敢正視他。


    她這樣說,根本就不帶任何的綺思,可是似乎聽到了月羲的耳中卻不是這麽一迴事。


    現在楚喬也不想和他糾纏著這個問題,她擔心的還是淳於意歡的安全問題。


    月羲也是知道分寸的,沒有一直揪著楚喬不放,他讓楚喬迴去等他的迴複,他今天晚上會去行館探查一下寧墨非的虛實的。


    楚喬盡管憂心忡忡的,可是卻也隻能這樣了。


    然而,似乎她所有的不幸都在這一天給撞上了。


    因為莫心探聽迴來的消息,莫心比淳於意歡的武功更高,來去更加方便自由。


    因為淳於意歡的失蹤,她隻得小心的在行館外麵晃蕩著,不敢太過靠近,現在那裏全部都是戒備森嚴的,據說晚上進刺客行刺寧墨非了。


    莫心和楚喬都覺得他們說的人應該就是淳於意歡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而且,據莫心所說,他們是想用淳於意歡來引出一些人來,不用說就是他們了。


    如果月羲今晚上采取行動了的話,寧墨非他們早就有了防備,吃虧的說不定就是他了,楚喬怎麽樣也不能看著月羲因為她的事情而遇險。


    因此,楚喬很快的就想出了一個計劃,傾身到莫心的耳邊細細的說明了。


    莫心一臉的不讚同:“不行的,楚喬姐,你這樣太危險了,有什麽事的話,我也趕不及去救你!”


    楚喬咬咬唇,她也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雖然冒險,可是卻是勝算最大的。


    “心心你隻要負責找出歡歡就可以了,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不是還有月羲嗎?他會保護我的!”


    楚喬心意已決,不管莫心怎麽勸說都不改變自己的決定。


    莫心跺跺腳,也隻能由著楚喬了。


    不過她還是給外麵的韓家姐妹傳信了,要是她們都出事了的話,要她們不用顧忌直接撕破臉硬拚。


    為此,韓沐兮和韓淺雲都準備從韓家調軍隊過來了,淳於言瀾也是急招自己手下的那隊暗衛。


    衣梨落不但不害怕,反倒為了接下來的事情摩拳擦掌的,人生在世,就是要幹一番事業才不枉此生。


    晚上,因為這是寧墨非來到了月家之後的正式的宴會,觥籌交錯,更是歌舞笙簫。


    月羲是主方,除了他之外,月恆也來了,而且月家主手下的要員也在這裏,可見對於寧墨非這次的重視,他的手裏必定掌握了很重要的籌碼了。


    在談完了正事之後,男人之間總是要享樂享樂的,比如喝酒還有女人。在座的男人除了月羲之外基本上都摟了一個舞女在手玩弄著,他們稱之為逢場作戲。


    “二公子莫非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嗎?我特地請了有名的歌舞團過來,讓她們進來吧!”


    寧墨非看著月羲正襟危坐,帶著男人之間的曖昧調笑,拍手讓一隊蒙著麵紗的舞女進來了。


    楚喬覺得,有時候真是慶幸她自己肢體比較協調,也會一些基本舞步,不然的話,還真的不能混到這隊舞女裏麵去。


    月羲隻是讓侍者給他斟酒,並沒有在意其他人的放浪形骸和這些活色生香的美人們。


    然而,他一個不經意間的迴眸,眸子猛然睜大,死死的定在了其中的一個身影上了。


    月羲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了,趁著其他男人都這隊尤物拉入自己的懷裏的時候,月羲也趁機抱住了楚喬。


    楚喬被一個大力拉住跌坐在了月羲的懷裏,她死死的咬住自己嬌嫩的唇瓣才沒有讓自己驚唿出聲。


    這裏的場景,實在是太不適合女人來了,楚喬也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場麵。


    楚喬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臂環住月羲的脖子,紅唇湊近月羲的耳畔,輕聲道:“事情有變,這裏很危險!”


    她吹出的熱氣都拂到了月羲的肌膚上耳洞裏,讓他的身子不禁一顫,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楚喬纖細的腰肢。


    兩人在外人看來是耳鬢廝磨,肢體交纏好不親熱。


    寧墨非和其他的男人看了大為好笑,都紛紛出言打趣月羲,男人們在這種場合的時候,最討厭不合群假正經的男人了。


    “哦,看來我果然是做對了,這歌舞團名不虛傳,讓月二公子都動心了。”


    然而比起其他的男人,月恆卻自詡要了解月羲許多,因此他也對月羲懷裏的那個女人上心了。


    招來心腹吩咐一二,讓他們派出人手盯著楚喬,他有預感這個女人會派到很大的用場的。


    月羲對於其他人曖昧的話語充耳不聞,隻是一雙白玉般的大手似有若無的在楚喬的身上遊走著,似乎是很滿意這個女人。


    楚喬將頭死死的埋在了月羲的頸窩裏,她羞得脖子都紅了。


    可是她卻又很明白月羲這樣做的用意,她不能反駁什麽,隻得咬牙忍受著,果然是作繭自縛。


    然後,月羲一把大橫抱起了楚喬,溫聲道:“在下先失陪了!”


    他抱著楚喬走出去之後,大廳裏反而爆發了一陣哄笑:“哈哈哈,真是看不出來,如此風光霽月的月羲公子,居然是如此急色的男人啊,不過,都是男人,都懂得嘛!”


    在他們走出了那裏好遠,似乎都還能隱約的聽見這類的話題。月羲倒是毫不尷尬,似乎什麽都沒有聽見。


    可是她懷裏的楚喬卻是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給埋進去。楚喬伸手輕輕推了推月羲,糯糯道:“月大哥,你放我下來吧!”


    月羲聞言停住了腳步,似乎耳邊歎息一聲,然後溫柔的將她給放到了地上了。


    然而,在月羲意味深長的眸光之下,楚喬不由得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這樣的舞服,在楚喬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隻是將手臂和小腿露了出來,加強了收腰和突出高聳的豐盈的作用,有點兒像抹胸小禮服外麵加一個小披肩而已。


    可是在月羲這種古人的麵前,絕對算得上是放蕩不檢點的行為了。


    因此在月羲暗沉的眸光下,楚喬後知後覺的渾身不自在極了。


    月羲薄唇緊抿,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勢,眸子裏卻是一片黑霧翻湧著,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隻想快點兒逃離這裏。


    這是楚喬最為深切的感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雙腳就是不聽使喚,膠在原地不動,大概是她有一種一旦她那麽做了的話,後果會更加的不堪設想的直覺吧?


    楚喬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脆弱的撲閃著,讓人愛憐,她幾乎是有點兒不知所措的呢喃著:“月大哥?”


    月羲的拳頭握得咯吱咯吱作響,冷硬的唇線可以看出他的怒氣。


    她居然這幅樣子就來了這裏了?她居然讓別的男人看見了她這幅樣子?、


    廳裏的那些男人,月羲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他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月羲的視線在楚喬的全身上下來迴的掃視著,將她身體的每寸都收入到眼底。


    她不知道她的這幅樣子有多麽的誘人,最為純真的嫵媚,險些都讓他難以自持。


    她暴露在空氣中的晶瑩雪膚微微顫抖著,讓人有一種愛撫肆虐的衝動。


    月羲的視線掠過楚喬裸,露在外的肌膚,然後一言不發的大步上前將家族的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先去我的房間,這裏的眼線很多!”


    月羲帶頭在前麵走著,楚喬小跑著跟了上去。


    她緊緊的捏住了月羲的袍子,這讓她的身體感覺到了一絲的暖意。


    月羲不想對楚喬生氣,可是他心裏實在是沉鬱,一路上隻得沉默。


    可是他到底是放心不下楚喬的,眼睛的餘光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她,生怕她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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