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與卿見過太多太多熱切又貪婪覬覦的眼光,還是第一次有人聽他的吸,睡著了。


    睡的那麽香甜,讓人都舍不得去打擾。


    迴到自己住的屋子,班頭過來找他。


    “那位南姑娘聽了你的戲後說什麽了沒有?”班頭問。


    他也急啊。


    要是無情點,貪婪一點,把連與卿送出去就是了。


    可偏偏他做不到這樣子無情無義。


    “賞了銀子!”連與卿輕聲,開始卸妝。


    他這般扮相,上妝慢,卸妝也慢,要一點一點來,絲毫馬虎不得。


    “我不是問銀子的事情,是她有沒有說別的?”班頭急切問。


    連與卿搖頭。


    小廝可喜連忙說道,“那南姑娘在公子開嗓沒多久就睡了,公子唱了多久,她便睡了多久!”


    “……”班頭驚。


    “睡覺?”不可置信道。


    還有人聽連與卿的戲睡著的?


    “是啊,可不就是睡著了麽,唉,醒了賞銀子又有什麽用?要我說,公子直接去求個庇護豈不是更好?”可喜嘀咕出聲。


    但他又怕,怕跟那些人一眼,都是覬覦他家公子,那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這事暫且不急,再看看吧!”連與卿溫聲。


    他何嚐不但有。


    曾經他慶幸自己生了一張好皮相,可以混口飯吃,可如今他恨透了這皮囊,這柔軟無骨的身子。


    南風和羅氏迴去的路上,羅氏還在誇連與卿唱腔好,身段好,扮相好,總之哪裏都好。


    南風笑。


    羅氏點了點南風,“你是怎麽做到睡的昏天暗地?”


    “我也不知,反正他開嗓後,我還覺得滿好聽,然後就睡過去了!”


    南風也覺得意外。


    這事還跟席西洲說了起來。


    席西洲也意外,“這麽神奇?”


    “也就那麽迴事,你的事情忙好了麽?”南風問。


    依偎到席西洲懷裏,伸手拽著他的衣帶,輕輕的扯開,手不老實起來。


    席西洲悶哼一聲,“還有一箱子信函,若是不大肆購買糧食、藥材、鐵器,早就好了!”


    這臨時出現的事情,安排下去大家都很忙。


    “唔!”席西洲輕哼一聲。


    仿佛進入了仙境。


    尤其是南風把他推倒在床,伸手放下床幔。大床輕輕搖晃,時不時傳出一點旖旎聲音。


    好久後,屋子裏漸漸安靜。


    席西洲伸手掀開床幔,抱著南風去沐浴。


    巧秀帶著四月、六月進屋子,快速收拾床鋪,換了床單被套,又極速的退了出去。


    等席西洲抱著南風迴來,屋子裏安安靜靜,香爐裏熏香彌漫,南風歪在貴妃榻上,任由席西洲給她擦著頭發。


    頭枕在他腿上,伸手把玩著他濕漉漉的長發。


    “你的頭發比我的還柔軟!”


    “以後你也會這麽好,這些日子芝麻糊有吃起來嗎?”


    “不要吃,天天吃燕窩就夠了,還吃芝麻糊,烏漆嘛黑的看著就倒胃口!”南風是真的嫌棄。


    那芝麻糊吃起來還不好吃。


    所以她吃了一次後,就再也不碰了。


    寧願用護法膏子抹頭發。


    “不願意吃就不吃吧,我看護發膏子效果也很好!”席西洲溫聲。


    纏綿後,身心得到滿足。


    本就柔情繾綣,更是耐心十足。


    他也願意這麽跟南風呆著,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不拘什麽都好,隻要在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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